金黃色的晨光淡淡灑入屋里,空氣中飄散著咖啡和食物的香氣。
汪可蕾被香味誘醒,緩緩睜開惺忪的雙眼,一張熟悉的俊臉率先映入眼簾。她神情恍惚,仍帶著濃濃的睡意,一時還反應不過來。
「早安!」符文森神清氣爽的蹲在床邊,朝她露齒一笑。
她咕噥了聲,閉上眼想繼續賴床。
「還不醒嗎?早餐都已經煮好了。」他動作溫柔地撥開覆蓋她臉龐的發絲。
「唔?上班……」她倏然嚇得睡意全消,整個人彈坐起來。「糟糕!幾點了?現在幾點了?」
「我已經幫你清好假了。」
「什麼?」她一愣。
「請了三天的戀愛假。」
「戀愛假?搞什麼鬼名堂?你憑什麼自作主張幫我請假?」她忘記自己手腳被綁著,激動跳下床,卻不慎摔進他懷里。
對于她的投懷送抱,他笑得可開心了。
「這樣我們才有時間好好相處。」在她改變心意、願意接納他留在她身邊之前,他不會貿然放她自由,以免錯失了他們之間的機會。
「符文森,你真是越來越欠揍了!」她氣得磨牙。「等我恢復自由了,一定會把你干刀萬剮!」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只好一輩子都不放開你了。」他捏了捏她的鼻子。
「混蛋!」她張嘴作勢要咬他的手。
他及時縮手,抱著她進入浴室。
「需要我幫你刷牙洗臉嗎?對了,還是要幫你月兌褲子,好讓你上廁所?」他挑起一抹佞笑。
「不需要!我只是雙手被綁在一起,又不是被砍了雙手,有些事情照樣能做到。」
她紅著臉,赧怒地甩上門。
梳洗完畢,她以蹦跳的方式來到客廳。
他馬上走過來,將她攔腰抱起,放到餐桌前坐下。
「來,張嘴。」他切了一塊熱狗喂到她嘴前。
「哼!」她不屑地撇開臉,肚子卻很不爭氣的發出如雷饑鳴,嬌容旋即尷尬泛紅。
「乖啦,別跟自己的肚皮過不去。吃飽了,才有力氣跟我淡戀愛。」他笑哄。
「自作多情,誰要跟你談戀愛?」她嘀咕。「叉子給我,我可以自己吃。」
「不行,你只能接受我的喂食。」
「連這個也要堅持,你會不會太無聊了?」
「不無聊,我可是很享受為自己心愛的女人服務。」
「既然你這麼想當僕人,那我就成全你。」未免餓壞自己的身體,她只好妥協了。
「我要吃煎蛋,還要麥片土司……等一下,我要喝咖啡……吼,你是老頭子嗎?動作這麼慢,我阿公都比你快……」
一頓早餐就在她的頤指氣使之下結束了。
「面紙,我要擦嘴。」她以女王般的姿態命令。
「少用面紙,不要浪費地球資源。」他忽然傾身舌忝吻她的唇。
她瞠大雙眸,嚇傻了。
被迫放假,汪可蕾無所事事,打算這三天全都用來補眠。
可惜啊,符文森根本沒這麼好心放過她。
不顧她的抗議,他強勢將她抱上車,然後驅車駛離台北。
「你究竟要帶我去哪里?」她口吻帶著滿滿的無奈,現在連罵他都懶得罵了。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干嘛這麼神秘?」害得她都好奇起來了。
車子駛過雪山隧道,不到一個鐘頭便到了宜蘭。
最後,他將車子停在山腳下的一幢日式別墅前。
「還記得這里嗎?」他問。
「當然,這是我從你那里收到的第一份禮物。」看著熟悉的屋子,汪可蕾顯得神采奕奕。
當初非自願和一個不愛的陌生男人結婚,她的心理壓力很大,在新婚之夜醉酒時曾哭著向他吐露她真希望能逃離家人,獨自到其他城市隱居,不想為了錢而出賣自己的人生。
本以為他會把她的話當成醉言瘋語,听過就算了,但沒想到幾天之後,他立即買了這間別墅送給她。
盡避事隔多年,她依然清楚記得當初他對她說︰「我們彼此都是父母手中的棋子,我沒有能力幫助你月兌離婚姻的枷鎖。但假如你感覺身心俱疲的時候,可以遠離塵囂,到這里來放松身心。」
那時候她才發現,原來他這個男人外表看似風流不羈,但其實心地很善良、很懂得關懷別人,她對他的印蒙也因而好轉。
婚後,他們偶爾也會一起結伴到這里游玩。
只不過近一、兩年來礙于生活忙碌,他們都抽不出時間過來了。
「我們進去吧!」他下車,抱她進屋,然後找出大剪刀剪掉她手腳上打著死結的粗繩。
「你不怕我跑掉?」她還以為他打算連續三天都綁著她呢。
「那到時我們只好來玩你跑我追的游戲,不過我人高腿長,相信很快就會勝出。」
他微笑,示意她別自費力氣想逃走。
她聳了聳肩,反正她懷念這里,此刻也不想逃了。
她起身四處走動,發現屋里一塵不染。「這里怎麼這麼干淨?還有其他人住嗎?」
「沒有。不過我有請人每隔三天就過來打掃。」
「沒人住為什麼還要打掃?」她納悶。
「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想過來這里放松一下,不如隨時準備好,等你過來就能住得舒服了。」
這時候她也發現到屋里所有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而且還擺放很多她漫看的書籍和影碟。然而,這些都是她前幾年來時沒有看過的,想必是他後來再為她準備的。
原來這些年,他都是這樣細心為她設想啊!
她頓時感覺心暖暖的。
屋外隱約傳來一群小孩玩鬧的嘻笑聲,她打開客廳的落地窗,落坐原木地板,跳望正在不遠處踢足球的孩子們。
他跟著坐到她身邊。
「你還記不記得幾年前有一次我們到這里度假,和幾個小學生一起踢足球,結果你踢出去的球不小心撞斷其中一個小學生的門牙,人家媽媽還特地跑來訓斥你一個鐘頭。」想起當日他不斷道歉的窘況,她就覺得好笑。
憶起糗事,符文森不禁啞然失笑。
「最離譜的是,那個媽媽還說她兒子的兔寶寶門牙很有紀念價值,要我們兩人去撿回來。本來我們只想賠醫藥費就好,那個媽媽居然帶全村的婆婆媽媽來圍剿我們,不許我們離開,嚇得我們兩個就像瘋子一樣,一人拿著一支手電筒整夜在操場上拼命找門牙。」
「哈哈,是啊。」她取笑地睨他一眼。「當時找好久都找不到,你還很白痴的考慮要不要撞斷自己的牙,拿去賠給那對母子咧。」
「幸好你眼尖,最後有找到那顆牙,我們才能平安離開。」他還記得當她找到牙的時候,他們兩人還興奮到相擁歡呼,真的有夠愚蠢……
「當初遇到這種鳥事,一直覺得好丟臉、好狼狽。可如今嘲回想起來,卻又覺得太有趣太好笑了。」她抹抹眼角,笑到流淚了。
「我很高興關于我們過去相處的點滴,你都沒有忘記。」
「我聰明嘛,記性好羅。」她揚唇一笑。
再者,除了她父親以外,他是唯一和她相處這麼多年的男人,許多事情不是這麼容易遺忘的。
她笑起來的時候,雙眼晶燦發亮,唇角的梨渦若隱若現,美得他無法轉移視線。
「你不只聰明,逐非常美麗!」他情不自禁的伸手觸踫她的臉龐。
「我知道,大家都這麼夸獎我。」她故意說笑,以掩飾內心的赧意。
他滿臉寵溺微笑,輕輕撫著她的眉毛、眼楮和鼻子,最後模上她櫻紅的嘴唇,流連忘返。
夕陽余暉灑落周圍,他們彼此互相凝視,全世界仿佛在這剎那安靜了,氛圍彌漫浪漫的曖昧。
他炙熱無比的眼神教她心亂如麻,慌得想逃開,但還不及付諸行動,雙唇便被他緊密覆蓋住。
她雙手抵著他的胸膛,理智告訴她應該推開他,但不知怎地,她根本做不出這個舉動,反而緩緩閉上了雙眸。
她沒有拒絕,益發助長了他的勇氣。
他輕捧她的臉龐,反覆輾吻柔軟的唇瓣,舌頭撬開貝齒,然後滑進去纏繞香舌,盡情地采擷甜蜜。
此時此刻,她的世界只剩他的存在,她不管腦中正在咆哮呼喊什麼,只是憑著原始的本能反應去熱吻他。
的熱浪席卷而來,他將她壓倒在地,綿密的吻由她的唇往下游走,盤旋在性感的頸項與鎖骨之間。
「可蕾,可蕾,我愛你。」
他沙啞的聲音似的滑過她心扉,漫起陣陣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