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平時溫柔的親吻,墨治國極具侵略性地輾轉著咬著傅維瑗的唇,引來她的痛呼,他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有喘息的空間,炙熱的唇舌在她的小嘴里四虐著。
「放……放開……」她逮著空隙,忍不住抗議。
「不放。」他舌忝吮著她的唇,反覆吸吮著她早已紅腫的唇瓣。
熟悉的情潮有如洪水般將她吞噬,手中的熱水壺早已落了地,濺起一片水漬,他動作迅速地將她帶離原地,沒讓熱水噴濕了他們。
他蠻橫的舌,頻頻進攻她的檀口,勾起她潛藏的,月復部流竄著一陣酥麻感,讓她雙頰嫣紅,身子不由自主地攀附著他。
她軟馥幽香的身子,此時正毫無保留地貼合著他,原本只是想懲罰她,卻反倒苦了他自己,感覺一股強烈的沖向他月復間,熱燙的男性正緊貼著她平坦的小骯。
他的堅挺,讓她杏眸圓睜,看著他闇黑的眸中跳動著屬于的火花,她頓時感到一陣口干舌燥,粉舌不經意劃過他的唇,更挑起了那一觸即發的熱情。
「該死……」胯間的緊繃,讓他忍不住低咒了聲。
「治國……」她嬌軟的語調,再次粉碎了他好不容易找回的理智。
不!這里可是醫院,再怎麼樣他也不能在這里要了她,縱使她是這麼迷人,這麼極具吸引力,看著她嫵媚緋紅的臉蛋,他在心里罵了自己不下千萬次。
「如果你想要,我們回去再做。」他輕附在她耳畔低喃。
听著他曖昧的語氣,她猛然清醒,看著自己有如八爪章魚般掛在他身上,她頓時羞紅了臉,剛才明明打定主意不想理他的,沒想到只消他一個吻,就能讓她臣服,她簡直是丟臉丟到太平洋去了。
「誰要跟你回去做?」她眉頭一皺,松開雙手打算跳離他身上。
不料他早一步扣住她的縴腰,不讓她逃離他的身邊,這女人的不良紀錄實在太多了,他哪能讓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在你心里,究竟有沒有我?」他眯眼問道。
「我……」她頓時語塞。
「只要你說沒有,我馬上會離開你,再也不會管你的家務事,隨便你愛去哪里,我都不會管你。」他沉聲說道。
看著他一臉嚴肅的模樣,她有些心虛地低垂螓首,她承認剛才她是在情急之下隨口亂說的,如果她心里沒有他,又怎會貪戀他的吻?如果她心里沒有他,又怎會在她最需要人陪時,滿心滿腦全是他的身影?
就算她再怎麼不願意承認,事實都證明了——她愛上了這個男人,她愛的人就是那個讓她歸類為「奧客」的墨治國。
她的沉默,讓他感到一陣心寒,還以為他在她的心目中,至少還有一席之地,沒想到是他太高估了自己。
雙手一松,他扯唇淡笑,俊臉上有著一抹嘲諷。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彎腰撿起掉落在地的熱水壺。「不打擾你去探望令尊的時間,我先走了。」將熱水壺遞給她,他腳跟一旋,準備離開。
「喂!你給我站住。」她揚聲叫住他。
聞言,他身子一頓,心頭閃過一絲喜悅。
「有事?」盡避內心欣喜若狂,他仍是裝出若無其事樣。
暗維瑗拿著熱水壺,俏臉上閃過一抹羞窘,有些別扭地走到他身旁,將熱水壺遞給他。
「那個……水倒了。」
「所以?」他挑眉。
「所以要麻煩你幫我裝好,然後陪我去看我爸。」她抬眸望著他。
「用什麼身份?朋友?房客?還是陌生人?」他非要她替他「正名」。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就不懂得體恤我的心情,你不知道人在情緒低落之下,會做出超乎常理的事情嗎?虧你哥哥還是個醫生,你怎麼連一點常識都不懂?」她柳眉微蹙,忍不住開口抱怨。
「別跟我唆這麼多,我要的是你的答案。」他太了解她顧左右而言他的本事,這回他死也不讓她逃避。
哪有一個男人像他這麼窩囊的?都和心愛的女人生米煮成熟飯了,還得戰戰兢兢地追問他的身份,雖然她親口說過她愛他,但俗話說得好——女人都是善變的,他非要她正式的替他定位成她的男友、她的情人!
「答案不都很明確了嗎?干嘛要我一直重復啊……」她視線忍不住飄忽著。
「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把我當作你的男朋友。」
「我有啊!我不是說過我愛你嗎?」他以為她成天沒事都跟人家的告白嗎?
「不夠!我要你當著大家的面,宣布我們兩個的關系。」他才不想做個地下情人咧!
「當著大家的面?」她瞠大美眸,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沒錯!」他抬起下巴,重重哼了聲。
「你說的大家……是誰啊?」她干笑兩聲,不會是要她在醫院里拿著擴音器,當眾宣布他們兩個的關系吧?
「當然是在這里,有這麼多人見證,你想賴也賴不掉。」他賊賊一笑,這下她可中計了吧?
為了要擄獲這小妮子的芳心,他真是下足了苦心,軟硬兼施樣樣都來,就不相信她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沒辦法,商人嘛!沒有一點演戲天分是不行的,否則怎麼對得起「奸商」這個稱號呢?
「這里是醫院,會吵到病人,這樣不太好……」她試圖挽救。
「咳,那個……不用擔心啦!這間醫院是他們家的,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們都不會有意見的,對吧?」曾圓圓老早就在這里「觀戰」很久了,包括兩人的熱吻,她都沒錯過。
看在平時和墨治國交情匪淺的份上,她非常樂意當那個幕後推手——回頭再跟他狠敲一筆就好。
一听到有第三人的聲音,傅維瑗忍不住全身一僵,動作極度緩慢地環顧著四周,只見原本空曠的走廊上,不知何時早已聚集了一堆人,包括來探病的家屬,還有此時應該躺在床上休息的病人,全都像在看動物奇觀般看著他們。
天啊!這些人在這里看多久了?傅維瑗面頰上頓時浮上兩朵紅雲,羞死人了,剛才他們還在這里上演激情戲碼,都不知道被人看多少去了,這樣她哪里還有臉見人啊?
「你看,連曾護士都這麼說了,只要你大聲說出‘墨治國是我傅維瑗的男朋友,這輩子我非他不嫁’,這樣我就原諒你。」他得寸進尺地說。
「墨治國……」她面有難色地看著周遭的人群。
只見眾人一臉興奮,活像她要當眾跳月兌衣舞一樣,看得她全身毛骨悚然,她眉頭緊蹙,有些難以啟齒,畢竟她從沒做過這種當眾告白的事啊!
「快說快說!」一名病人大聲嚷嚷。
「快說啊!這小子長得這麼俊,你有什麼好猶豫的?」另一名病人也跟著起哄。
「說吧說吧!」曾圓圓一臉期待。
「快啊!」此起彼落的呼叫聲,搞得傅維瑗胸口一陣緊窒。
「說吧!」墨治國雙目灼灼,俊容上揚起期待的笑容。
她深吸了口氣,不過只是宣示她的所有權而已,有什麼好為難的?如此一來,她也可以讓其他對他有意圖的女性朋友斷了這個念頭。
「我……」她朱唇微啟,輕吐了一個音,眾人皆屏氣凝神地看著她,一道柔細的嗓音,適巧打斷了眾人的期待。
「傅小姐,傅先生醒來了哦!你要去看他嗎?」花妮妮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報告著最新消息。
「我爸他醒了?」傅維瑗掩不住喜悅,拋下眾人,匆忙地離開。
只听見眾人此起彼落的咒罵聲,花妮妮睜著無辜的大眼,面對四面八方傳來的怨恨眼神,讓她感到一陣納悶。
「奇怪,我剛才打斷了什麼好事嗎?」她看著一旁的曾圓圓。
「唉……你啊!打斷了一件大事哪!」慘羅!
「大事?什麼大事?」看這里聚集這麼多人,莫非是哪個偶像明星也來住院了嗎?
墨治國緩緩走到花妮妮身旁,森冷的目光看得她全身興起一股戰栗,怪了,現在還是九月份,怎麼突然有一陣冷風吹過?
「花護士,多謝你的雞婆。」墨治國冷冷地撂下一句話,隨後也跟著傅維瑗離開。
「呃……治國他怎麼啦?」花妮妮搓了搓泛著雞皮疙瘩的手臂。
「唉!你好自為之吧!」曾圓圓輕嘆了口氣,捧著病歷表轉身離開,徒留下依舊一頭霧水、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花妮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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