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我問你幾個問題嗎?」
「問吧。」現在後悔來得及嗎?
「剛才你口中那位年長的朋友是誰?」
呃……
「就是因為你有朋友邀約所以過來這里看看,而你那位年長的朋友是誰?」
「不是你。」
「很好,再一個問題,你現在還吃檳榔嗎?」
「我,我不吃檳榔很久了……」嗚……讓她死了吧。
池辰將她帶到室外,徐徐的晚風吹來讓人神清氣爽,但是禾臻月臉上的紅暈不知是害羞、慚愧還是丟臉。
「我以為你擔心我的忠誠度,不過看來,我比較擔心你的忠誠度。」
禾臻月實在沒臉抬頭。
「這樣吧,為了杜絕你的三心二意,我給人保證,本人在與你交往期間絕不涉及與其他女人的情感往來,如此的話,你可以只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
男人說得斬釘截鐵,但禾臻月卻沒有像剛才他們剛到飯店時,心髒為他怦怦跳著,因為他就像打契約一樣果斷,不帶任何情感,他在公司處理公事就是這般模樣吧,禾臻月心底難免失望也有點落寞。
她以為他會有些喜歡她,看來是她想得太多。
他們之前未曾認識,他之所以會向爺爺主動邀約她出去吃飯,大概是因為她身上有他需要的東西吧,爺爺早提醒過她,關于男人要睜大眼楮看清楚,男人喜歡的是她,還是她身後附加的龐大集團。
她應該要向池辰說不!
「你考慮得如何?」
「不要!」
池辰有些意外,「沒有哪個女人不要男人的承諾。」
「承諾,那是什麼東西?我看不到也模不到。」
禾臻月小手在空氣中抓一把的模樣逗笑了池辰,「這不像熱愛藝術之人所說的話。」
「哼,你開那種空頭支票才是奸商。」
「不,在商場上,我本人最重視的,莫過于誠信兩個字。」
「很可惜我不是你的生意對像。」
「難道你不希望你的男人對你忠誠?」
「當然希望啊,可是這又不是說說就是的事情,現在就是三歲小朋友也沒這麼好騙。」
「我說到做到。」
禾臻月一點兒也不懷疑他說的話,他是個自制的男人,也曉得他有本事,只是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他身邊沒有其他女人是因為她。
而不是因為自制力。
雖然與他相處時間少,但隱約感覺得出來他不是沒有目的的接近她,或許杜瀚軒比較適合她。
禾臻月盯著池辰好一會兒,池辰以為她思量他所說的可靠性,「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禾臻月說︰「我相信你有本事說到做到,只是……」
「只是什麼?」
禾臻月搖頭說︰「沒什麼,不如往後我們倆就好好相處吧。」禾臻月伸出右手。
池辰盯著她,思索有什麼事情讓她顧及。
「還是現在你已經後悔了?」禾臻月聳肩,「沒關系,如果你想拒絕就拒絕,不必顧忌什麼紳士風度,反正我們就像是在談生意,沒有一定談成的生意不是嗎,無所謂。」可是禾臻月收回的手卻讓池辰一把抓住。
「誰說我後悔?還有,我談生意的時候可不會像這樣。」池辰手勁一使,禾臻月跌進他的懷里,抬起她的下巴,池辰低頭便是一個深吻,讓禾臻月一時之間呆愣。
等到禾臻月反應過來,雙頰也熟透,她試著推開池辰,不過反倒被池辰摟緊,動彈不得,
小美人的滋味讓池辰貪戀沉迷,直到她胸腔的空氣用完,池辰這才好心的松手讓她喘氣。
見著池辰一副食髓知味的舌忝唇,禾臻月又是一陣火熱沖上臉頰,「你,你……」
「我怎樣?」
「你,你……」
「你想再來一次?」
「當然不是!」
「喔,那真是太可惜,我倒是很想再來一次。」
禾臻月胸口里怦怦跳著,她閃避池辰盈滿笑意的眼。
他真想抓她過來再品嘗一番,不過小美人好像有點招架不住呢,池辰欲上前摟住她的腰,不過小美人驚得倒退三步,惹得池辰失笑,不諱言,禾臻月有些惱羞成怒。
池辰大手一抓,羞憤想要落跑的小美人無處可逃,「放心,我何必急在一時,我們往後有的是時間,不是嗎?」
池辰眨了眨眼,帥得禾臻月心跳漏一拍,腰上的大手沒有抓疼她,但很牢,禾臻月怎麼也甩不開。
「不要掙扎了,時間不早,我送你回去吧。」
禾臻月吐了一口氣,她能說不嘛!雖然兩人達成協議,但她真的要和這男人繼續來往嗎?禾臻月頭皮發麻,心卻撲通撲通跳著,他對她也是如此嗎?
周三下午,禾臻月與陸馨到歷史博物館看畫展,或許是因為展覽末期,參觀的民眾不多,館內只有輕微的腳步聲,因為禾臻月的關系,讓陸馨對于西方畫作也略有涉及。
這些畫作禾臻月在法國的奧塞美術館。米勒廳里都看過,但此次真跡畫作空運來台,展覽為期三個月,還是吸引禾臻月前來欣賞。
禾臻月駐足在其中一幅畫作前,驚艷米勒詮釋農村生活的寫實手法。
「拾穗,米勒,一八五七年。」
禾臻月循著聲音出處看去,柳閏不知何時來到她的身邊,雙手交負在後而立。
柳閏將視線從畫作移回,面對禾臻月微笑說︰「這幅拾穗。是尚•法蘭斯瓦•米勒于一八五七年的創作。」
禾臻月伸手一指,指著畫作左下方的小方格,「不必你說,這里也有寫。」
小字條標示,尚•法蘭斯瓦•米勒,一八一四至一八七五,「拾穗」,一八五七年,收藏于奧塞美術館。
柳閏的臉有點黑,面子有點掛不住,不過嘴角一勾,「尚•法蘭斯瓦•米勒是巴比遜派畫家之一,法國兩次革命結束時盛行風景畫,但米勒寫實描繪農民生活,拾穗一作,賦予辛苦農民崇高的意境,也因此此作于一八五七年在巴黎展出時,一度遭受保守人士抨擊,這上面可沒寫吧?」
禾臻月舉起手上簡介搖了搖,「這里面有介紹。」
「拜托,我可不是看了簡介才說。」柳閏真想翻白眼,該不會里面又和他說的一樣。
「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禾臻月繼續往前走,似乎沒打算與他有牽扯。
「今天真是巧啊,沒想到在這里遇見兩位,上次在游泳池的事情我真抱歉,希望你們不至于耿耿于懷。」
「不至于。」
「這樣吧,為了表示我的歉意,讓我帶兩位去我的畫廊參觀。」
「多謝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禾臻月擺了擺手。
「我說真的,收藏畫作是我的個人興趣,否則一般半調子如何清楚畫作的背景?」
禾臻月停住腳步回頭,柳閏雙手環胸,掩飾不住一副得意模樣,他只差沒站三七步。
「你到底是誰?」
嗯,有點出乎他的預料,「我不就是健身中心的主管嗎?」
「你不是,我們問過健身中心與飯店,沒有柳閏這號人物,你為什麼要接近我們,有什麼目的?」
她身後的陸馨一身戒備,讓柳閏有些傷心啊,「我確實不是健身中心也不是飯店里的人,不過那天去泳池找我弟是真的,接近你們的目的嘛,不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柳閏雙手一擺,一雙眼透露無辜與清澈,「大家做個朋友的話,兩位不介意吧?」
禾臻月考慮的模樣讓陸馨擔心,就怕小姐讓他口中的畫作給拐了,「小姐,我們直接回去吧。」
柳閏暗嘆口氣,他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壞蛋,陸美人為什麼不能對他敞開心胸呢?這一點他之前在泳池就注意到,還是這女人的警戒性一向比較高?也難怪,她得保護主人嘛,還是上次在泳池出的差錯讓她印象大打折扣?都怪Jeff那個蠢小子,都給他找一些什麼泳裝模特兒來啊!
「我個人投資的畫廊就在大馬路上,車水馬龍的大馬路上,燈火通明的大馬路上,拉了門就可以呼喊的大馬路上,兩位肯賞光的話,我萬分歡迎。」
禾臻月回頭,陸馨受不了,小姐又是一副應該沒關系的表情,陸馨真的很慶幸她當初學了一點拳腳功夫,萬一緊急的時候還能派上用場。
「柳閏你帶路,如果這次你畫方是路邊牆壁涂鴉的話,我馬上把你的頭剁下來當球踢!」
柳閏一驚,這女的不是很有氣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