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她眯著眼,冷冷的瞪著他。
"沒辦法,你又不願意分一點愛給我。"他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這男人簡直是太可惡了,偏偏他無辜的神情,恰巧能呼喚起她潛在的母愛特質。
"做人不要太過分。"她咬牙道。
"我沒有,我很知足的。"他笑咪咪的說。
"你知足在哪里?"根本是得寸進尺。
"你只要一句話,就能讓我知足了,很簡單吧?"他誘哄著她。
"……"
冷眼掃去,對上他氣定神閑的表情,這局——戰敗。
"快說。"他催促著。
"回去我再告訴你。"她倒也有她的堅持。
"這麼堅持?"他還以為要成功了。
"那當然。你快點回去,別跟著我。"她順便驅趕著他。
"送你到公司門口我再回去。"
看著他一臉堅持,明知多說無益,她任由他牽著她的手,往公司的方向走去,臉上散發出幸福的光芒。
"姚先生,恭喜你,你的手完全康復了。"醫生檢視後。露出欣慰的笑容。
"真的嗎?不會有什麼後遺癥吧?"季恩羽雙眸一亮,忙不迭的詢問道。
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而後在桌上的病歷表上寫著字,唇角泛著淡淡笑容,一臉和藹可親。
"只要使用方法正確,我想基本上都不會有什麼問題。"
听著醫生調侃的話語,她冷不防紅了臉,雖然在他受傷期間,她曾害他二度受傷,不過後來她可是很小心翼翼,沒讓他傷勢加重,否則他若復原不了,她上哪兒去找只手賠他?
"你听到了嗎?只要你不要再繼續殘害我,我的手都會很健康。"看著她羞紅的表情,他忍不住揶揄。
"我幾時殘害你了?"
一記白眼掃去,她冷哼了聲。
"沒有嗎?你敢說不是你對我拳打腳踢,才害我一再掛彩的!"他可沒忘了上回的屈辱。
因為左眼上的"黑輪",他足足戴了一個星期的墨鏡,若是這個暴力女下手再重一點,他可能得再多花兩倍的時間才能康復。
他旁若無人的指證歷歷,季恩羽柳眉一蹙,看著醫生似笑非笑的表情,面紅耳赤的用力捶了他一記,莫名遭受到攻擊的姚練析,撫著被打痛的大腿,一臉哀怨的看著她。
"真的不會有什麼後遺癥吧?"不理會他的眼神,她顯然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放心,姚先生只是手腕扭傷,並不是韌帶受傷,不會影響他的工作的。"醫生打了包票。
"那就好!"她松了口氣,和醫生道謝之後,兩人隨即走出診療室。
"我怎麼覺得你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睨了她一眼。
"當然,至少我不用繼續當台佣了。"要知道他這位大爺可是很難伺候的。
"能為我服務是你的榮幸,你以為每個女人都像你這麼幸運嗎?"
"誰幸運啦?"她寧可不要!
"至少以後你都會有專屬的貴賓席,可以欣賞天音樂團的演出。"這可是外人求之不得的好事。
"不用替我留貴賓席了,你知道我對古典樂沒興趣的。"她直接拒絕他的好意。
聞言,他背脊一涼,極為緩慢的側頭看著她,他差點忘了這女人壓根就沒有自覺!
一個听音樂就會昏睡的女人,他怎麼能對她寄予厚望,認為她會因為他的特殊身份而感到自豪?
他再次興起強烈的無力感。
"如果是听我個人的鋼琴獨奏會,不知道你會不會有興趣?"他莫測高深的看著她。
"個人獨奏會?"她瞠大美眸,驚訝的重復他的話。
"你那是什麼表情?"那一臉的不可置信是怎麼回事?
季恩羽吞了吞口水,她沒听錯吧?他說他的個人獨奏會?
"你會彈鋼琴?"她以為他只是負責樂團的運作事宜,根本和演奏者扯不上關系。
"少瞧不起人了,再怎麼說我也學過一陣子的鋼琴。"她當真以為他什麼都不會嗎?
看他俊臉扭曲著,她忍住笑意,他肯為她演奏她是很開心啦!但是難道他不知道她跟音樂一向犯沖,通常都撐不過十分鐘,她是擔心她若睡著了,會嚴重重挫他的男性自尊。
"我當然有興趣啊!只是你沒忘了我對音樂沒有免疫力吧?"她丑話說在前頭。
"你放心,如果你真的不給面子睡著,我會用我的方法叫醒你。"他唇角微揚,不懷好意的笑著說。
她猛然一怔,看他笑得這麼邪惡,腦中頓時充塞著兩人親密的畫面,這男人該不會是想用那種方式叫醒她吧?
粉頰染上一層美麗的瑰紅,她略顯局促的干笑兩聲,他肯定是故意想看她出糗的,若是她中了他的計,就顯得她太愚笨。
"不用了,我怕你會被我再打第二次。"別說她沒警告他。
她的警告並沒有達到有效的嚇阻,只見他湊近她的右耳,有意無意的對她吹著氣,一陣酥麻感瞬間席卷至她全身,她僵直著身子,一向精明的腦袋瓜子,此時再次呈現當機狀態。
"你真的認為我那麼不濟事?"被她打是他始料未及的事,但僅此一次,他絕對不可能讓她再有機可乘。
"不是嗎?上回你還不是被我踹到床下去!"她捂住耳朵,不讓他繼續影響她的思考能力。
一想到上回的屈辱,他凜著俊容,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而後像是想到什麼,隨即又恢復平時氣定神閑的模樣,仿佛她說的話只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話。
"那是因為我還模不清敵人的火力為何,才會讓你搶得了先機,不過我已經知道如何破解你的攻勢了。"
"你知道?"這可奇了。
"當然,你真以為我是個軟腳蝦?"看來他還真的是讓她給看得扁扁扁。
她當然沒把他當做軟腳蝦,只是他除了長得稱頭些,也實在看不出有什麼過人之處,她甚至還猜測過,若是他們兩個硬踫硬。他或許會打不過她。
畢竟她曾經學過好一陣子的柔道,雖然長大後沒有再繼續進修,但基本功還是有的,而他看來文質彬彬,一點也不像懂得拳腳功夫,充其量只是天生力氣比她大罷了。
"我沒說過你是個軟腳蝦,但是也不會是個武功高手就是了。"她慧點一笑,眸中有著挑釁的神情。
好樣的,她果然真的把他看扁了,一有這層認知,他頓時感到強烈的不滿。
"季恩羽,你真以為我這麼沒用?"
"我可沒說,每個人的專長不同,至于拳腳功夫,你就別逞強丁。"她煞有介事的拍拍他的肩。
懊死的,她那種語氣,分明早已認定他連基本的三腳貓功夫山不會!被自己的女人瞧不起,可是比死還難受。
也罷,反正她就等著看吧!他會讓她刮目相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