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你听我說……」
岸楚行再笨也知道要追上去,雖不明白陸琳瑯為什麼會氣得不理人,但最重要的是她怎麼會在這里出現?
可惜,他才跑到,計程車已經開走,徒留他自己在原地發怔。
「二少爺,那是你的女朋友吧?」嬌小的女人尷尬的看著付楚行,這下誤會真的大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慢著,這女人叫付楚行二少爺?
「我可以借問,你們兩個人是什麼關系嗎?」方笑婷走近兩個人,一般交往的女人是不會這麼叫自己的男人。
「是你?」付楚行看到方笑婷而愣住。
「我們剛巧經過,我車剛好拋錨在這家珠寶店的前面。」方笑婷聳聳肩膀,她猜陸琳瑯一定是直接跑回家了,說不定還會砸爛親手做的愛心蛋糕。
「她是我大哥的秘書,慕梓。」付楚行還是禮貌的介紹了一下,「這位是琳瑯的朋友,方笑婷。」
「你好。」慕梓笑著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不過你們來……」方笑婷指了指他們身後的珠寶店,突然恍然大悟,這應該就是所請的驚喜了吧,只不過在付楚行表現時,卻成了有驚無喜,「戒指,是你要買給琳瑯的?」
「嗯。」付楚行嘆了口氣。
「要不要我跟琳瑯解釋一下?」慕梓歪著頭問,她怕因為自己而造成二少爺跟女朋友吵架。
「還是我去好了,我怕你會有危險。」方笑婷咧咧嘴,天知道陸琳瑯會不會氣瘋了用蛋糕砸慕梓,到時候場面只會更尷尬。
聞言,慕梓眨了眨眼,接著她把戒指拿下來塞在付楚行的手上,「二少爺,我非常衷心的祝福你能找到自己幸福。」
「我開車送你們,這輛車我看來需要找人來拖了。」慕梓晃了晃車鑰匙,剛好今天她有空,就送他們一程。
「好,我拿一下東西。」方笑婷從車上把蠟燭和餐具都拿下來,放在慕梓的車上。「這是什麼?」付楚行看著這些東西,突然想到他是不是搞砸了陸琳瑯的心意。
「原本你會有一場甜蜜浪漫的燭光晚餐,但是我不確定你是不是要改成吃蠟燭了……」方笑婷己經盡量說得婉轉。
「我知道。」苦笑一下,付楚行當然知道陸琳瑯現在一定氣炸了,不過他還是比較擔心她會亂跑,萬一又受傷那該怎麼辦?
也許他是真的很愛陸琳瑯吧,才交往三個月就想娶她進門,方笑婷安心的笑著,像付楚行這樣的男人,光是這一點,方笑婷就覺得他是個好男人。所以,好男人在被心愛的女人懲罰的時候,依舊是面帶微笑的。
不久後,來到陸琳瑯的住處,付楚行的樣子說實話,真的滿狼狽的,雖然陸琳瑯沒舍得將蛋糕砸在他的臉上,可是卻拿起準備好的女乃油和草莓丟他,所以他那身西裝算是徹底毀了。
「消氣了沒有?」付楚行站在原地試探的問,誰知道才走近一步,他的頭上就多了一個包,琳瑯現在手里拿得是一只平底鍋。
「我干嘛要生氣?我才沒有生氣!」陸琳瑯明顯是在跟自己賭氣,她就是嫉妒,但是並不是完全不信任付楚行。
「你先听我解釋。」付楚行將外套丟下去,盡量丟在沒有女乃油的角落。
「誰說我生氣就是不相信你了?」基本的信任陸琳瑯還是有的,但是她就是吃醋,就算是給她一個大聲公,她也敢大聲說她現在就是在吃醋。
「你不是沒有生氣?」他突然覺得她很可愛,任何情感表達都那麼直接。
「你……你……還敢挑我的語病!」陸琳瑯氣得舉起鍋子。
「真的不要我解釋?」付楚行趕緊大聲又問了一句,不然那鍋底一定會貼上他的臉。
于是,兩個人就僵持在原地,陸琳瑯的表情很猶豫。
而另一邊的方笑婷則是在兩個人的戰火中穿梭,拿出自己的手提袋,然後拖著一臉看好戲的姚樂兒打算走人。
「你不看好戲?」姚樂兒明顯不想走。
「你是不是很想看限制級畫面?」皺了皺眉,方笑婷說道。
「你怎麼知道會有限制級畫面?」姚樂兒饒有興趣的問。
「我就是知道,不然以後我們拷問琳瑯,我賭一千塊。」方笑婷說的非常自信,這點情侶吵架和好的戲碼,她可是很了解的。
姚樂兒臨出門的時候突然跺了跺腳︰「好,我跟你賭了!」
原本付楚行認為陸琳瑯會沉不住氣要他先解釋,可是之後她卻只是默默的收拾好屋子,姚樂兒自從知道他和陸琳瑯在一起後,就搬出去獨自租房子,說是不妨礙他們談情說愛。
「這麼晚了,你是不是該回去了?」陸琳瑯整理好所有的東西後,看到付楚行還坐在沙發上發呆,淡淡地說了一句。
「我們不能好好談一談嗎?」付楚行的臉色凝重,知道今天的事情之所以產生誤會,其實都是怪他考慮不周,非要弄什麼驚喜,直接帶她親自去選喜歡的結婚戒指不就可以了嗎?
也許他是怕她不會答應自己的求婚,畢竟三個多月的交往時間並不算長,而他的身份和她的家世,遲早都是要面對的問題。
「我……」陸琳瑯張了張口,「好,那今天我一定要問出來才痛快,你說,那個女人是誰?你的客戶?朋友?還是……」
舊情人三個字卡在嘴巴里吐不出來,若是平常踫到也就算了,可是怎麼會有需要兩個人說說笑笑買戒指?
「我大哥的秘書。」簡單的一句話解釋,付楚行猜想她一定不會有多少耐心听廢話。
「你連你大哥的秘書都下得了手?」陸琳瑯完全誤解了付楚行的意思,說完話後咬緊了下唇,神色難過無助。
岸楚行終于失去理智,從沙發站起身來走向陸琳瑯,他倒是想用力搖一搖她,讓她把這些莫名其妙的念頭都丟出腦海。
「你就是這麼看我的?認為我在喜歡上你之後,還會去招惹別的女人?甚至不听我的解釋?」付楚行的話說的慢,一字一句都說得很清楚。
他知道交往三個多月並不是多長時間,但足夠讓他了解自己要的是什麼,她是他心愛的女人,這點絕對錯不了。
「我……」陸琳瑯遲疑了,他的確不是這樣的人,至少她認識的付楚行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那麼難道是她誤會了?
可是,戒指的事情要怎麼解釋?
「你在疑惑這個?」付楚行揉了揉她的頭發,趁她看著自己的手失神時,在她的額頭印了一個吻。
「它怎麼會在你手里?」陸琳瑯吃驚地看著這枚鑽戒,之前不是還在那女人的手上嗎?莫非……
「它是買給你的。」他刮了刮她的小鼻尖,她連吃驚的神情都覺得可愛。
這下子,陸琳瑯完全呆住了,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擺了這麼大的一個烏龍。
「原來是這樣。」陸琳瑯點了點頭,然後沒有抬頭看向付楚行,只是轉身走進浴室,將門呯地關上了。
這又是怎麼了?付楚行還以為自己終于得到她的原諒了,怎麼還是讓自己吃了閉門羹?快步走到浴室門前擔心的拍了拍門︰「琳瑯,你出來,我們好好的談談好嗎?」
「你不要管我。」陸琳瑯的聲音帶著哽咽,她這麼不信任他,還怎麼面對他?
「真的對不起,我下次不會再搞這種蠢事了,你出來好不好?」听到她抽噎的聲音,付楚行覺得自己更不可饒恕,好端端的惹出了她的眼淚。
陸琳瑯听著他溫柔寵溺的嗓音,雖然她是誤會了,可是這並不是他的錯,他沒有必要忍讓到這個份上。
「是我不夠信任你,你不用跟我道歉,我覺得自己是個笨蛋。」
「也許是。」付楚行的聲音頓了頓,「可是我覺得你笨得很可愛,你如果再不出來,我就要沖進去,然後可能會踹壞浴室的門板,或許打碎你的鏡子,狠狠的吻你……」
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陸琳瑯瞪大了眼楮看著男人︰「你不會真的那麼做吧?」
「我只做最後一條。」付楚行伸出手臂將她摟進自己的懷里,唇落下去吻了吻她發紅的眼眶,然後慢慢的吁出一口氣,他嚇壞了,因為他怕她會不會因為氣瘋了消失。
「你不要覺得我很笨,為什麼會跑回家里來等你追,其實我是怕你找不到我。」陸琳瑯的手慢慢的環住他,汲取他身上熟悉的男人氣息,那是一種能讓她安心的味道。
「哈哈……」聞言付楚行笑了,笑她的可愛也笑她的貼心,這樣的寶貝哪里去找,不管多麼生氣,還是留給他解釋的機會。
她並不是不信任他,只是想找個台階下,她的小女人的臉皮真是薄,不然怎麼會動不動就臉紅。
「付楚行,你的手在干什麼?」陸琳瑯嗔了一句,他怎麼可以現在就動手動腳的?現在還是大白天……
「正在模你柔軟胸脯。」他的回答異常的誠懇,連表情都是那麼的認真。
陸琳瑯哀叫一聲,不明白他怎麼會這麼不開竅,原以為他懂得了一些浪漫,「其實,你不用真的回答的。」
「可是你問了。」付楚行不管那麼多了,手臂一個用力,陸琳瑯就被抱起來,惹來她幾聲尖叫。
「付楚行,你要干什麼?快放我下來。」小屁屁被他的手臂拖住,她慌亂地用手抓他的肩膀,兩團柔軟隨著他的步伐不斷地撞在他的臉上,畫面真是太煽情了。
「要你。」有力的回答,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現在是大白天耶!」她才不要,在大白天赤果相對天,她想都不敢想像,可是感覺他呼吸的頻率,為什麼連自己的心跳都變快了,好像在期待些什麼。
「琳瑯,我愛你,你該知道的。」付楚行將她放在大床的中央,雙臂支撐在她的身側,落下綿綿的吻。
她當然知道,從他口中說的我愛你,一瞬間就打動了她的心,甚至讓她的鼻子開始發酸,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知道。」她笑著抬手環上了他的肩膀,去他的大白天,只要有愛就足夠了。
岸楚行的吻就在她回答那一刻落下,像是魔咒般,想要將她狠狠地揉進自己的身體,這種沒有任何包袱,全心投入的感情就是愛吧,只要想到她的笑臉,他就會覺得幸福;只要她在身邊,那就是他一輩子要保護的寶貝。
「你好激動。」陸琳瑯臉紅的說道,他雙腿間的硬物,己經在抵著她了,盡避他們己經有過親密接觸,但是她還是有些緊張。
他熱燙的唇瓣在她的臉龐滑落,慢慢的延伸到她雪白的頸上,大手落在她的腰旁,兩手探進她的上衣,略微粗糙的掌心不斷地撫模著她柔女敕的肌膚,讓她的體溫隨著的他的動作逐漸升高。
黑色的眸子映著的都是她的嬌媚,付楚行對她的渴望和贊美表達無疑,他的手撫模的正是他的寶貝,他希望她可以得到快樂。
……
岸楚行輕輕的抱著她,一個翻身讓她趴伏自己的上方,大手抬起模著她的頭發,然後吻著她的手心。
「琳瑯,跟我回家,你遲早要嫁進付家。」付楚行輕聲的問著。
「臭美,誰說我要嫁你?」陸琳瑯貼在他的胸膛上,撒嬌似的反駁,剛剛的余韻還在,她的呼吸還沒有平穩。
「好不好?」他還是耐性的哄著,因為他己經認定她就是付太太。
「嗯。」陸琳瑯點了點頭,閉著眼享受著在他懷里的時間。
這樣,他們就真的會有一個幸福的結局了,她的夢想、她的目標己經實現了,曾經的她,以為只要買到喜歡的物品就是幸福,而如今來看,她寧可什麼都不要,只要一個付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