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伊莉亞狠踢的那一腳正中利奇若胸口,也讓他失去重心重重地每到床鋪下。
「我該死?該才是最該死的那一個?可惡!」實在氣不過,伊莉亞干脆從床鋪上撲向利奇若,緊接著又是直落不停的一陣捶打。
伊莉亞覺得自己已經非常使勁地捶打他了,但他除了閃躲之外,嘴角居然還系著一抹笑,好像落在他身上的拳頭不痛不癢似的,反倒像是按摩般令人感到舒適,這教她心中的怒火更燒得炙熱。
皮粗肉厚是嗎?
粉拳不再胡亂地捶打著利奇若,而是悄悄地打開緊握的拳頭伸出了貓爪,刷──
瞬間,利奇若左臉頰上感到一股刺痛,不必照鏡子他知道自己臉頰上肯定多了出數條紅痕。
嘖,這女人下手從來就不曾留情過。
她呀……在溫柔的時刻就像只愛撒嬌的小貓,生氣的時候根本就是只野潑貓,對她太好可是不行的。
「你這女人心真是鐵做的是不是?這張臉都不怕抓花是吧?你就這麼想我成為其貌不揚的丑八怪就是……」話都還沒能說完,跨騎在他身上的女人揚手又是一抓。
她可真懂得如何惹毛人啊!
不再忍讓,不再任由著她撒潑,大手在貓爪幾乎要再度踫上臉頰的同時抓下了它。
「居然還來?你就這麼想跟個大花臉的男人睡覺就是了?」利奇若忍不住朝著她低吼。
與其說他生氣,倒也不是真的生氣,這暴力的相處模式早在兩人前奠下了基礎,交往後打是情、罵是愛更是他們天天必備的愛情靈糧;他說她有暴力傾向,而且是只針對他才有的,她卻說他有被虐傾向,但也只有她打他才會爽,別人踫都別想踫他一下。
在旁人眼底他倆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完全的天作之合,誰也無法被其他人所取代。
所以不是生氣,吼她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那又如何?別忘了我是干什麼的,我可是最厲害的‘詐騙集團’,就算這張臉全毀了,我都有辦法讓它能見人,幾條抓痕又算什麼?老娘沒看在眼底!」
看來他是忘了,上回在英國開演唱會前夕,他不也被她抓花了臉?而她也靠著化妝技術為他巧妙地遮掩了,更別說近期他壓根毋需上台表演,沒什麼好擔心的。
右手被鉗制了,沒關系,她還有左手呢!
伊莉亞左手才想要舉起,下一刻手腕也落入利奇若另一只大手之中,這下子她什麼都做不了了,只能居高臨下死命瞪著他。
「怎麼,眼楮大嗎?」只有她懂得瞪人是嗎?他也會的。
雖然被她跨騎著,但利奇若並不沒有反制她的力道,讓她表面囂張一直是他的好風度,更別說他也舍不得弄傷她,她那身雪白女敕的肌膚決計不能沾上其他的色彩。
「為什麼沒經過我同意就派人到我店里去接替我的工作?你腦袋到底裝著什麼?還是,你腦袋有洞啊?」雙手動彈不得,伊莉亞只能恨恨地問,一臉像是巴不得咬碎他似的。
其實不用問她也能猜到答案,肯定是任性使然,沒別的了。
因為他大老板受不了一個人的寂寞,所以任性地請來另一名化妝師,在未告知她的情況下就直接頂替她的工作,目的就是要讓她沒有說不的機會,她還不夠了解他嗎?
雖然被指腦袋有問題,但利奇若可是一點都不在意,甚至還低笑著。
在自己的女人面前,羞恥心這種東西是不必要的,他笑是因為她的表現。
明明就是只可愛的小貓咪,卻老是對著他齜牙咧嘴,狺狺咆哮,假裝自己是只凶猛的大貓,這就是他笑的原因。
見他居然還笑得出來,伊莉亞氣不過,雙手被鉗制著無法動彈,最後她只好猛然地低下頭……咬他。
做錯事的人還敢笑,他真是太欠人修理了!
「可惡……」這一回疼痛自右頰傳來,但他很快地有了動作,一個翻身反將她壓在身下,教她不得不放「嘴」。
「很好,現在我臉上一邊有抓痕,另一邊有咬痕,看來你真的想跟丑八怪睡覺就是了!」他是個大男人,總不能像個女人似地對她又抓又咬的,但他也不是沒有治她的方法,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用身體來怔服她,這方法可是屢試不爽。
現在就將她「就地正法」吧!
「你別這麼不講理,我就不會生氣,你也不會挨揍。」總之,他自找的。
「好呀,你愛怎麼打就怎麼打,反正我不講理的個性也不是一兩天了,你繼續打,我繼續不講理。」利奇若用一只手就將伊莉亞兩只手腕全扣牢,並高舉過頭,他的意圖再明白不過了。
今天的伊莉亞正好穿著裙子,他空下的另一只大手毫無所阻地便竄入,即便她使勁地扭著身軀,但在絲毫無法抵抗的情況下,她就如同一只待牢的羔羊一般,等著被吃干抹淨。
底褲被他的大手粗魯地扯去,他更以著男性天生優越的力道,用膝蓋強行隔開她的雙腿,將自己的置入其中,讓她的腿想合也合不上。
「放開我……」可惡,他又想來這一招了,如果她現在掙月兌不了,待會她又要沒骨氣地在他身上申吟了。
不行,無論如何她總得成功反抗一回,不能每每都讓他吃得死死的。
「打都被你打了,我總該討回點什麼才公平。」說話的同時,利奇若已將釋放。「當然,我絕不可能打女人,所以自然是以你最愛的方式來好好愛你了。」
語畢,他一個挺動,深深地侵入了她。
「嗯……」伊莉亞小臉顯得有些吃不消,因為干澀的甬道在他進入之前並未受到任何的滋潤,而他的巨大自然是教她難受。
相對地,她的干澀及過分的緊窒也教他進入的瞬間感到困難,但兩人親密的機會一直處于頻繁的狀態下,這個問題從來就不是問題。
她的身體很敏感,在感受到他的瞬間雖然緊窒,但身體似乎有它自己的意識,總是能在下一刻為他展開,並接受他的一切。
利奇若開始抽撤,果然在短時間內便感受到她的濕潤。
「都濕了,我看你還能撐多久?」他繼續律動,一抽一插的動作一回要比一回凶猛。
她的理智抗拒著他,但他知道她的身體永遠抗拒不了的,她的身體可比她那張刀子嘴誠實多了。
「不……嗯……」逞強的話語無法順利月兌口,但連綿的申吟倒是再也止不住了。
知道她已完全陷入的漩渦之中,利奇若不再鉗制著她的雙手,而是緩下沖刺的速度,一邊為彼此褪去那多余且礙事的衣物。
直到兩人完全地赤果果,利奇若這才抱起伊莉亞離開冷硬的地板,轉戰柔軟的大床。
「希望你準備好應戰了。」他在她耳邊輕聲地說著。
罷才她對他的那股狠勁,現在他要全部還給她!
這一場風暴最後在汗水與喘息中落幕。
雖然心中還有氣,但伊莉亞著實對那任性的男人也是無可奈何,誰教她愛慘了呢?
激情狂愛之後,伊莉亞累得小睡了一會兒,會醒來不過是因為她肚子餓了。
只不過她醒來之後,卻發現身旁的男人不見了,身側的位置是冷的,看來他離開好一會兒了。
真是一點都不體貼,難不成是怕醒來後她又要揍人了嗎?
呿!
伊莉亞起身,發現先前兩人激情時亂扔的衣物已整齊地擺放在床尾,被獨留在大床上的那股怨念這才稍稍平復一些。
他真的是個矛盾的男人,平時在工作及必要的待人處事上,他分明就是個手腕成且明快的人,但在某些時刻,尤其是在她的面前,他卻總是做出令人無言的任性舉止;他的任性在兩人的關系中往往是不體貼的表現,卻又總是在她氣悶無法去計較的同時,那不經意的小貼心又跑出來,教她感動也不是,不感動又太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