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石坐在辦公室里,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面前的沈浪,怎麼都猜得出來他今天來的目的。
「你跟水流是什麼關系?」
沈浪妒夫的角色扮得好,隔日直接殺到向天石辦公室。
來到沈浪面前,丟了根煙給他,向天石吸了口煙問︰「你跟我家丫頭又是什麼關系?」
「她是我的人。」
「是嗎?」有哪個男人敢如此大刺刺地來到人家長輩面前這麼嗆聲。
「交往多久了?」
「四個多月。」
向天石點頭,吐了口白煙,「她還太小,玩不起男女游戲。」
「我從來都不是在跟她玩游戲。」否則今天他就不會來這里了,坐在向天石面前,沈浪的態度顯得從容及鎮定。
「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先弄清楚你跟水流的關系?」
他姓向,水流姓江,祖宗十八代肯定沒有關聯,今天卻湊在一起,他心里的懷疑不能說沒有。
「我養了她十年。」
「她是你的養女?」
「她是我最驕傲的小克星。」
沈浪自認被她也克得逃不開,也根本不想逃,十八歲的她,沒有挑逗男人的手段,不懂風情為何物,但她就是有辦法擄住他的一顆心。
「她小姨是我妻子,你可以猜想我跟她的關系。」
「原來她口中的老男人就是你?」沈浪瞪眼,手里的煙差點掉落,難以置信的瞪著向天石。
見沈浪的反應,向天石無奈地聳肩,「要跟她在一起可以,我只有一個條件。」
「你說。」既是家長,沈浪只有禮讓三分了。
「別讓她受委屈了。」
江水流自小到大,大禍小災不斷,他雖是常常發火,卻從沒有一次真心責備,否則哪能養出一個這麼刁鑽的小丫頭。
「她還太年輕,沒有你,會有其他男人愛上她,可是我不想見她受傷害。」
「我了解。」沈浪擰熄了煙。
幾日不見,江水流發現自己心里很想沈浪,而且是想得連睡覺都會叫他的名字。
可是……
沈浪呢?那天後他就像空氣一樣消失,對她不聞不問,站在便利商店的她,天天猶如望夫般地等著,可他還是沒有出現。
難道他真在意自己與老男人的親膩?
他該不會是在吃醋,以為自己跟老男人有一腿?
「水流,你怎麼了?」
「店長,你來啦。」紀家大姐春風得意,她是個快樂的已婚婦女,哪像她,才十八歲就已是棄婦的悲慘了。
「水流,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她不是病了,只是害相思!
「沒有。」
紀大姐懷疑地打量著,而後她拍了額際,「沈浪這幾天怎麼沒來了?」
「可能進棺材了吧。」
「水流,怎麼可以這麼咒阿浪呢?」
江水流聞言,懶懶地趴在櫃台上,毫無生氣地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
忽地,自動門打開,一抹清雅的女人香水味傳來……
紀家大姐眼楮一亮,難得見到如此美人,瞧她細皮女敕肉的完美身材包裹在合身連身白裙里,細跟高跟鞋踩著蓮步地走來。
「水流——」
咦,好像是小姨的聲音?
江水流本是懶洋洋的趴著,猛地抬頭,「小姨?」
紀家大姐一昕,江水流的小姨,難怪了,江水流長得如此動人,當人家小姨的自然也美了。
「我來附近找朋友,順道過來看你。」小姨細柔的嗓音真好听。
「小姨,你要不要喝飲料?」
「不了,我等一下跟你姨丈約了吃飯。」
嗟!又是那個老男人!
「小姨,你陪人家好不好?」
「你不是在上班?」
紀大姐一听,體貼地問︰「水流,你今天要不要先休息?」
「可以嗎,紀大姐?」
「你今天氣色不好,準你放假。」
「紀大姐,你真好。」江水流開心地大叫著,月兌下背心,直拉著小姨想往外走。
「這樣好嗎?」小姨問。
「沒關系。」
「那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她小姨有禮地笑著說。
那天下午,她陪著小姨四處閑逛,老男人打電話來時,她都代答,根本不理會那頭氣得幾乎要跳腳的人。
最後還是小姨愛夫心切,買了食物去慰問老男人,而她呢?則是回大樓里窩在自己房里繼續她的相思病。
一個禮拜後
自那天與大叔在大樓里被沈浪瞧見,一直沒有蹤影的沈浪又出現了。
一身清爽的小可愛加上及膝短裙,像朵小花般地清新動人,剛才兩個高中生路過,被她的美色給吸引,卻又被她的惡質態度給嚇跑,而後她無心看店。
一顆不安定的心飛得老遠,,像是小鳥般地在天空飛翔,直到人聲將她拉回現實。
「一包七星。」好熟的聲音!
猛地抬頭,就見一張熟透的俊美臉龐落入眼底,「沒有。」
她睜眼說瞎話,身後就一盒七星躺在那里等人帶走。
「紀大姐呢?」
「在里面查貨。」
沈浪二話不說,直往倉庫走去,不出一分鐘,「走吧!」
「去哪里?」
沈浪沒說,紀大姐一臉緊張地跟著出現,「水流,你真的要丟下紀大姐嗎?」
紀家大姐想到剛才在里頭,沈浪月兌口而出的話,心里直發毛,心想才請不到幾個月的鎮店之寶,該不會又要被人給搶走了吧?
「沒有啊。」江水流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跟我走。」沈浪朝她伸出手,態度堅定。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失蹤這麼久,才一出現就像個霸男。
沈浪沒再給她多想,大掌用力一拉,即將她給捉出櫃台,「大姐,人先借我一下。」
「阿浪,要記得還啊。」千萬別像她家紀烈,借了就獨佔了,打死都不還。
「我不要去啦r江水流掙扎著,不過還是被押進沈浪的車子里,豐田汽車在轉角消失時,紀大姐才憶起,剛才沈浪說什麼?
要去法院?
去法院干什麼?
一個鐘頭後,兩人走出法院,江水流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著。
「人家不要結婚啦!」
她才十八歲,少女的人生才剛開始,就被這臭男人給拉進法院公證,手上還拿著結婚證書。
她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