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似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疾步上樓進房的貝克,毫不掩藏自己對她的強烈,一進房間就快速褪去兩人身上礙事的衣物。
他為她一身的雪白肌膚而驚艷,為她一身如絲綢般滑細的絕美觸感而贊嘆、亢奮,但卻也更加小心,不讓自己的狂野激情,傷到她一分。
可,果身覆上她縴弱的身子,他昂首竄動的卻仍是教她吃足了苦。
「嗯!」突來的撕裂痛意,教岑星痛得緊閉清眸。
「對不起、對不起……」他應該要更加小心的。
待痛意緩緩褪去,張開盈淚的瞳,她見到他眼底的心疼與歉意。
「沒、沒關系。」抬手輕觸他因隱忍,而微微顫動的臉頰,她唇角緩揚,綻出一抹羞怯的絕美笑意。
「為你,再痛,我也甘願。」她終于讓自己完全屬于他了。
今生,她再也了無遺憾……凝進他湛藍之眸,岑星鼓起所有勇氣,紅著粉頰,圈下他的頸子。
「吻我,好嗎?」忍住羞澀,就著他的唇,她輕聲細語。
「你——」入耳的嬌軟情語,猶似藥,教貝克難以抗拒。
緊擁住身下的她,他一邊舌忝吻她水女敕誘人的唇,一邊極為壓抑地對她緩擺腰臀,希望她能盡快適應他的存在。
終于,一聲嬌吟逸出她的唇。
清楚入耳的媚吟,就似一張通關許可證,教貝克眸光乍亮,再也無所顧忌地激情吮吻她的唇與舌,也一再朝她狂擺腰臀,感受她緊窒的溫柔,與她同墜歡愉之海,共享極致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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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似有用不盡的精力,貝克將她與自己緊鎖在房間里兩天兩夜,六餐外加兩頓下午茶、點心,都是由張嫂送到房間門口。
當貝克甘心放開身下的她,已經是第二天的深夜。
可,四個鐘頭前才睡著的岑星,一醒來即又被貝克壓制在身下,教她喘息連連,全身倏染令人眩目的激情紅暈……
當滿室氣息漸漸消褪,岑星嬌弱無力地趴臥床上,微聲喘息,靜待心跳恢復原有的躍動頻率。
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親吻身下細女敕雪膚,貝克翻下她的身子,將她擁摟入懷,喟嘆出一聲滿足。
「還好嗎?」拉過薄被覆上兩人,他低聲問。
「嗯。」別過羞紅的頰,她點頭。
「會不會不舒服?」轉過她泛染紅暈的臉孔,他來回輕撫她縴細身段。
「還……還好。」
「我有弄痛你嗎?」這是他所擔心的。
「以後我會盡量溫柔一點。」
「……」
「岑星?」
「你不要問了啦!」她粉頰臊紅,埋首枕頭間,嬌嗔道。
「好好好,不問、不問。」瞧她一副要鑽地的模樣,他呵聲笑。
強忍羞澀之心,她悄揚雪顏,望他,嘴角噙笑。
「你喜歡什麼姿勢?」
「呃?」岑星怔傻望他。愕見他眼底的逗弄笑意,她滿面通紅。
「討厭!」粉拳一握,她又氣又笑地使勁用力槌他,再踹他幾腳,「就會欺負我!」
「呵,好好好,不欺負你就是了。」抓住她的雙拳,他笑著將結實健壯的長腿跨壓住她的腿,制住她又捶又踹的四肢。
「哼!」佯裝生氣,岑星推開他,翻身下床,拿著他吩咐張嫂替她買的衣物,閃進浴室沐浴包衣。
二十分鐘後,岑星擦著濕發走出浴室,而貝克也已穿戴整齊,坐在沙發上等她。看見她,他站起身,走至她面前。
「生日快樂。」帶著迷人的微笑,他將禮物遞送到她面前,「快拆開看喜不喜歡。」
「謝謝。」帶著淺淺笑意,岑星小心翼翼地拆開他送的禮物。
當她打開絨盒,看著里邊閃閃發亮的瓖鑽對戒,她微愣。
「是對戒……」
「對,你一只,我一只。」執起她的手,他將女戒套入,既而將男戒放至她掌心,「來,該你了。」他伸出手指。
看著他伸出來的手,岑星緊抿柔唇,握了握男戒。
「快啊!」他掌心朝下,甩動五指,催著。
「這……」她可以嗎?
「這是我在西班牙特地挑的,質地絕對精純,如果這款式你不喜歡沒關系,等回西班牙,我再帶你去挑一對喜歡的,現在……」
「對不起。」
莫名的三個字,教貝克一愣。
「你說什麼?」
「對不起。」
「你在說什麼?」
「我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為什麼?」他表情微僵。
「我……我不能跟你去西班牙了,對不起。」
貝克神色微變。他一直認為岑星會跟他回西班牙,尤其,在她將自己完整的交予他之後,他更是如此認為,但現在,她說不能跟他回西班牙?
「為什麼?你不是早已經答應了嗎?」抑下躁亂的情緒,他冷靜問。
「對不起,我……」她搖頭,說不出原因。
「如果是你家人不答應,沒關系,我可以去跟他們談,我相信……」
「不、不是的!」她急搖頭。
「那是你舍不得離開他們?那也沒關系,我可以替他們申請移民。」
「也不是的,我……我……他們沒問題,是、是我不想離開這里。」
「不想離開這里?但是你之前已經答應過我,會跟我回西班牙!難道當時,你不知道要跟我回西班牙,就必須離開這里!?」
「我……我當然知道,只是……總之,我就是不能跟你回去就是了!」
「就這樣一句話?不能跟我回去?在我為你在西班牙打點一切,想將你介紹給爺爺認識的時候,你就丟這樣的一句話給我?」
「我……對不起。」
「對不起!?你是在耍我啊?」
「我沒有,我只是……」不知如何面對他的怒火,岑星難過地紅了眼。
「那就告訴我一個,我可以接受的理由!」
「我不知道你可以接受什麼樣的理由,但是我說了,我不能去就是不能去,拜托你,別再問了。」
「就『不能去』?這又是什麼爛理由!?」
「我——」
「既然不能跟我去,為什麼又要把自己交給我?你說,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最好把事情給我說清楚,千萬不要惹我生氣。」控制住想掐死她的沖動,貝克忍住氣道。
「因為……因為你是個王子……」她困難地說著,「如果可以跟你有一段情,這樣,我在朋友面前,可以……可以很有面子。」
「請容我提醒你,現在我也還是個王子!」
「但,但是我現在不喜歡你,不喜歡王子了。」
「為什麼!?」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因為我清醒了,不作夢了。」岑星努力轉動腦子,想著能讓他接受的理由與借口。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身分地位太尊貴,你太有錢,你是名人。」
「你是說我的身份地位,是你跟我之間的阻礙?」
「對!」順著他的話,岑星急道,「而且,你是西班牙的三王子,身邊一定有很多漂亮的女人,萬一你經不起誘惑,喜歡上她們,那我……」
「那是不可能的事!」貝克倏聲截斷她的話。自從認定她後,他就沒再多看長得一身肥女敕的女人一眼。
就連變身成功,又一直死纏著他的莎莉金,嗯、哼,也早在十天前,就已經被他一腳踹出莫里納集團!
「這輩子,我就只要你一人,其他女人,全部閃邊去!」
「你!?」驟襲入耳的言語,教岑星情緒激動,她想投進他的懷抱,想跟他回西班牙,想放聲痛哭,還想告訴他一切,但——
「不管你說什麼都沒用!」不看他憤怒的藍眼,她別過頭,「總之,我們就是不適合在一起,我要說的話,就是這些了。」
「岑星!?」他心中怒火往上飆。
「貝克哥哥,以、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了,再見。」回過頭,深深看他一眼,岑星強忍悲傷,微笑,急步轉身走。
貝克驚愕,出聲想喊住她,但,砰地一聲,房門被關上,貝克傻住。
就這樣?他被甩了?因為他是王子!?霍瞠藍眼,瞪住緊閉的房門,貝克臉色一陣青紅,像被岑星狠狠踹了一腳。
靠!他都不嫌她窮了,她居然嫌他是個王子!?這、這還有天理嗎!?
耙過一頭紊亂金發,貝克氣得一腳踹向沙發,砰!
媽的,耍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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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莫里納集團全體員工,一致認為自家主子貝克•莫里納,變得超可愛——超級可怕、沒人愛!
因為莫名被甩,帶回一身憤怒狂火的他,工作情緒異常高昂,且效率極高,對集團來說,這是好事,但,卻讓他身邊的眾高層主管叫苦連天。
像是為了要盡快結束手中的企畫專案,他就以緊迫盯人方式,不斷督促各高層主管,盡速推動計畫,無形中,帶給眾主管無限沉重的工作壓力。
這一天,某高層主管會議正進行中。
坐在會議桌的主位上,貝克•莫里納一邊翻看手中資料,一邊看向公關部主管,想起昨天交代給他的任務。
「卡洛經理,昨天我交代的事情,你處理好了沒有?」
「……」
「為什麼不說話?還沒處理嗎?」啪!他拍桌大罵,「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居然連那一點小事也辦不好!」
「對不起、對不起!會議結束後,我立刻處理!」
「下次再誤事、再拖延,你就給我小心一點!」忍住氣,一轉頭,他看到業務一部經理。
「哈克經理,上午業務會議中,提出的問題,你解決了嗎?」
「這……」哈克瞠大雙眼。那是早上才說的耶,哪可能這麼快就解決?
「這什麼?還沒想到辦法解決?你到底在做什麼事啊!?」
一轉頭,他看到下一個倒楣鬼。
「巴格副理,你呢?一個小時前,我要你和法國集團重談合約的事,你聯絡了嗎?」
「聯、聯絡了。」呼,好險。
「嗯。」一听,貝克臉上有了笑容,「那談得如何了?」
「呃,談?還沒談……」嗚,一樣慘。
「還沒談!?」表情一變,他開罵。「那你在跟對方聯絡什麼?聯絡晚上要上哪去喝花酒嗎!?你不怕酒喝太多醉死撞車啊!?」
再轉頭,他怒視另一名倒楣鬼,「還有你!」
二十分鐘後,會議室內的十數位高層主管,全被他叮得滿頭包。
「沒用的東西!」飆完一圈,貝克憤身站起,瞪向已經躲到角落拚命發抖的會議小秘書。
「你!馬上通知副總裁過來接手會議,我沒辦法跟這群蠢豬溝通!」惡眼狠瞪一群超可憐又無辜的主管,貝克氣急敗壞地離開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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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離開會議室,貝克踩著憤怒步伐,走往辦公室,一邊走還一邊想岑星那天說的話。
頓時,他覺得氣血不順,心情躁郁,超想揍人的。
因為這幾天,他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會讓岑星突然改變決定的理由。
她看起來明明就是那麼想跟他回來,為什麼會突然反悔?而且,笨得還拿他王子的身分來當借口?
是因為她家人反對、拒絕嗎?不可能,他又不是像洛凱那種黑道老大,會讓平民百姓想跟他劃清界線。
那她為什麼要說那些蠢理由,來惹他生氣?她明明就很乖巧又溫柔,沒道理會突然間變得那麼不可理喻,還莫名其妙。
有問題,她絕對有他媽的鬼問題!
否則,她絕不可能會笨到在把自己交給他之後,才說不喜歡他、才找這些莫名其妙,又叫人一听就想吐血的爛理由拒絕他。
只是他再氣、再急也沒用,現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台北那邊的消息回報,看能不能查出其中的問題點……
推門步進辦公室,走向辦公桌,貝克將自己摔進旋轉座椅里。
突然,三聲短促敲門聲響起,叩叩叩!
手拿跨海征信的調查資料,尼可急匆匆推門進入,沖向他——
「老大,不好了!」
「干嘛,你快死啦?」他出聲怒罵。
「不是!是岑妹妹她……」
「岑星?她怎麼了!?」一听到事關岑星,他猛地坐正身子。
「這是台北征信社傳來的資料……」
沒等尼可話說完,貝克起身一把搶過。
他從第一頁開始看,看過一頁又一頁,他眼色一變再變,最後——
「該死的!她竟然被家人給賣了!」
「老大……」尼可想問重點。
「那個該死的老巫婆,竟敢那樣欺負她!?」
「老大……」
「什麼前世債!?那她這輩子欠我的怎麼還!?真是他媽的,夠了!」
「老大……」
「她人最好是沒事,否則到時候,我連她也一塊揍!」
「老大!?」尼可大聲叫。
「干嘛!?」貝克怒聲回吼,再瞪他,
「我、我是想問你,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唉,好部屬難當。
「笨!當然是去搶人,這還要說嗎!?」貝克惡眼瞪他,「立刻準備專機,直飛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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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載五十名特種部隊人員的莫里納集團專機,在第三天下午一點整,抵達桃園國際機場。
利用特殊管道,十八部賓士房車,直接駛進停機坪接人。
「老大,車子都已到了。」
「去通知大家。」
「是。」
站起身,身穿黑色勁裝的貝克,酷顏緊繃,率先步出機艙,走下階梯。
他坐進第二部賓士房車,尼可隨後坐進前座,才幾分鐘時間,訓練有素的五十名特種隊員,都已就座。
見前導車號志一閃,之後十七部房車,車門陸續合上,且一部接一部駛出機場,浩浩蕩蕩前往萬紅酒店。
看著窗外景致,貝克表情沉重。
這幾天,他總感覺心神不寧,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尼可,時間沒記錯吧?」
「不會有錯的,老大,你放心,一定沒問題的,我估計交通如果順暢,我們說不定還可以比他們早到。」
「這樣就好。」
「老大,你是不是在擔心岑妹妹?」
「不擔心成嗎?」想到她心中有事,卻不肯告訴他,他的心很受傷。
「不生她的氣了?」
「那些帳以後再跟她算,現在,只要她沒事就好……」
「老大,你放心吧,岑妹妹她不會有事的。」
「但願如此。」他應該是很氣她、要罵她才對,但這幾天,縛住他心口的不安,卻教他坐立難安,無法罵她一句。
揉著眉間,他情緒低落。
「尼可,聯絡前導車開快點,不要把賓士當烏龜車開。」他應該要用吼的,但此時,他無心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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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萬紅酒店——
約定時間一到,岑母與許敏,即迫不及待地拉著岑星到萬紅酒店。
坐在經理室里,岑星面無表情,垂首望著交握膝上的十指,對岑母及許敏與經理的談話內容,她只有心冷及心寒。
「張經理,真的不能再多嗎?」貪財的岑母偎向他,討好地問著。
「對嘛,張經理,你看我家阿星條件這麼好,應該值得更多啦!」
「這價錢是早就講好了的,如果你們後悔,可以把錢還來,我就當沒做過這個買賣。」經理瞟眼看向一旁的保鑣。
「不不不!」看見他跟保鑣使眼色,岑母嚇得急忙搖手,「我們哪里會後悔呢?你誤會了、誤會了!」
「那就好。」經理起身,走到辦公桌旁,拉開抽屜取出一張預先開好的四百五十萬支票。
許敏雙眼一亮,搶在岑母之前奪下。
「阿敏,把錢給我!」岑母氣得跳腳!
「老媽,這錢給你,你最後也是賭掉,還不如留著讓我買藥。」看著手中的支票,許敏咧嘴直笑。
「買藥?什麼藥?海洛英啊!?小心我去舉發你啊!」
「你敢!?」
看著為了一張支票而反目成仇的母子,岑星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許敏一臉不爽,上前就想給岑星一巴掌,但被保鑣及時攔住,還一把推開。
「笑你們眼中只有錢,沒有親情。」
「死丫頭,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拔掉你的舌頭!」
「岑太太,你說話可得當心點,岑小姐現在可是我們酒店的人。」張經理表情不善。
「啊,是是是!」見張經理又開口說話,岑母馬上卑微鞠躬道歉,「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當然不會真的動她了,還請你別生氣啊。」
「沒事的話,你們可以走了。」
「是,我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怕許敏把支票獨吞,岑母死命拉著他,不讓他自個兒跑掉,免得自己什麼也沒有,「走啊,一塊回家去。」
「等等!」岑星忽然喊住他們。
「做什麼!?」毫無愧疚之心的岑母,至今仍不給她好臉色看。
「我們的債務,全清了,是吧。」
「清了清了,全部都清了!」岑母恥笑道,「本來就沒什麼債務嘛,是你自己笨,要去信那個什麼前世債。」
「不管我是笨、是聰明,都已經不關你們的事。」看岑母與許敏最後一眼,岑星回過頭,不再與他們說話。
「哼,神經兮兮的!」
「老媽,走啦,不要再跟她說了,浪費時間!」
「好,走吧,回去後……」
突然,數句冷厲命令自前方酒店大廳,清楚傳來——
「把這里所有的出口,全都給我堵起來!」
「是!」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立正,齊聲應答。
「只準進不準出,沒有我的同意,任他是誰也不準離開這里半步,誰要敢反抗,一律殺無赦!」
「是!」頓時,五十人就地散開,執行任務。
辦公室里的幾人,聞聲,表情各異。
有人鬧事?听聞外面的吵鬧聲,岑星淡然一笑。
「跟我來!」張經理臉色一變,帶著保鑣快步離開辦公室,走往大廳。
「阿敏,這里好像出事了。」
「安哪,沒我們的事,我們從後面溜。」說完,母子兩人一塊閃了,只留下岑星在辦公室里。
听著來自前面大廳的吵雜聲,看著空無人影的辦公室,岑星等了會,確定無人會注意到她存在,即自口袋里拿出一罐裝滿安眠藥的白色藥瓶。
為了收集安眠藥,這一個月來,她跑了好多間西藥房,借口失眠請藥劑師開給她……旋開瓶蓋,倒出藥丸,岑星一顆一顆地吞著。
不知道二十五顆的量,夠不夠?
應該夠吧?否則,她為何開始出現幻听,好像听到貝克哥哥的聲音?
「把人交出來,就放你一條生路,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貝克先生,你要講理啊,再怎麼說,她也是我買回來的……」
未等他把話說完,貝克眼色一冷,下令——
「把這里給我鏟平了!」
「是!」
頓時,十數名勁裝男子,對上十數名保鑣,沒一分鐘,高下立見。
受過精良訓練的精兵,大勝烏合之眾,開始掀椅拆桌砸燈!
「貝克先生,你快教他們住手……」眼見店就要被拆了,張經理急出滿頭大汗。
「住手?在我還沒看到她平安無事之前,你休想他們會住手!」不想再理他,貝克帶領幾名隨扈,一路往里邊走。
「岑星,你在哪里!?」不見她的身影與回應,貝克腳步越來越急,他快步往前跑,打開每一間看到的房間!
「岑星!?」找過幾間包廂,查過休息室,貝克一路沖向位在最底端的經理室。
「岑——岑星!?」才推開經理室的門,貝克身形一震。
疾步沖入,他駭顏扶起倒地的她。
「岑星!?」他驚聲喊,「醒醒、醒醒啊你!」
「貝克……貝克哥哥?」緩張雙眸,看見上方的他,她唇角微笑。
「對,是我。」喚醒了她,他安心不少,
「我是不是在作夢?貝克哥哥不應該會在這里的。」她喃喃道。
「你還敢說!?」貝克氣聲罵道,「你有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找我商量?你應該知道我不會不管你的!」
「我知道貝克哥哥一定會幫我,可是……我不要被你瞧不起……」
「瞧不起!?我寵你、疼你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會瞧不起你?如果用錢就可以買到你的自由,再多的錢,我也願意付啊!」
「不,我不要拖累你……不要你因為他們而討厭我……你不知道他們、他們好貪心,就像個無底洞,怎麼填、都填不滿,我……我累了……」
「累了?什麼意思?」
望著他,她露出虛弱的微笑。她累得想休息,想就此結束一切。
「我知道他們常欺負你、虐待你,但現在不會了,我絕不會再讓他們欺負你,你別怕,我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我知道,我……我也不會再讓他們欺負我了……」她意識模糊,淡笑,「因為只有貝克哥哥才能欺負我。」
「那你為什麼要……」
「貝克哥哥,我們約來生再見,好不好?」貼近他的心口,她微笑傾听著他的心跳聲。
「來生?」
「對,就來生。」望著漸漸模糊的影像,她淡笑著,「今生,你不要生我的氣……然後,我們來生再見,菩薩已經答應我,來生還可以遇見你。」
「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我听不懂?」貝克不解她話中含意,卻看見她的嘴角,有白沫冒出。
「你怎麼了?為什麼會……」拭去她嘴角白沫,他微愣望她,驀地,他眼神一變,「你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我……」意識渙散的她,再也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老大,岑妹妹可能吞藥了,你看!」意外看見滾至桌角邊的藥瓶,尼可急忙撿起,送至他手中。
「吞藥!?這——」驚看手中藥瓶,貝克心神震駭。
難怪那天她在離去前,會說出「他們不會再見面」那種話……原來,她早有求死的意圖!但,她怎可以這樣對他!?
「沒我的答應,你絕對不準死!」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的岑星,貝克雙手顫抖,快速抱起她,疾步往外沖,「快通知備車!」
「是!」
「我要萬紅酒店在這個世界永遠消失!」
「是!」
「我要那對母子生不如死!」
「是!」
「我還要她平安沒事……要她健康、幸福、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