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花園中,季東推著呂延在小徑中走著。
呂延的神情有些痛苦,「倩茹的事不怪你,是我眼光出錯,誤會了!我現在也想通了,她並不適合我。」
季東的手按了按他的肩膀,用力壓了壓。呂延想通了令他覺得很欣慰,雖然這並不是他的錯,但他心中多少總會對呂延有些內疚。
「呂延,呂延,你在哪里?」雨萌焦急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季東露出會心的笑容,通過這些天的觀察,他確信這個叫夏雨萌的小護士愛上了他的朋友,只是呂延沉浸在自己的失戀中沒有察覺。
「我們在這。」季東推著呂延笑著迎了上去。
「啊,陸哥,你來了。」雨萌順手接過呂延的車,小心地轉過頭。
季東坐到花壇上,晃著長長的腿,看著雨萌把藥遞給呂延,又小心地遞上水。他微笑地眯著眼看著他們,呂延何幸,愛情不知不覺來到了。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這小護士絕對比倩如適合呂延。
遠處卓情走來,一個病人和她說著話。季東發現她的腳仍然有些輕微的不便,他皺了皺眉,她被季澤的推車撞了至今有一星期了吧,怎麼還沒有好,那小男人是怎麼照顧她的?
近了,他看見她的手上拿著一張喜帖,他的心一緊,莫名地煩躁起來,不會是她要結婚吧。
呂延看見,笑道︰「卓醫生,是不是請我們吃你的喜糖啊?」
卓情一笑,還沒有說話,季東譏諷的聲音就插進來︰「誰那麼不怕死往火坑里跳啊!」
卓情斜瞥他一眼,似笑非笑冷諷道︰「關你什麼事啊?」這家伙不打擊她是不是不舒服啊!
季東撇撇嘴一臉的不屑,「凶巴巴的查某某,誰敢娶你啊!」
卓情雙眉一揚,反駁︰「你怎麼知道沒人喜歡我這查某某啊!倒是你,我從看見你的那天起到現在好像都沒見過你身邊有女人啊,喂,是不是真的生理上有問題啊?叫你過來咨詢你又不來,這沒什麼大不了啊,我是醫生,我見多了,有點問題很正常啊!不要諱疾忌醫。」哼,雖然刻薄不是她的性格,但他既然敢頻頻挑釁她,她也不是好欺的。
「夠了!」季東越听越不像話。什麼和什麼嘛,懷疑他男性的魅力,他陸季東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女人這樣侮辱過。
他俊眉陰沉地上挑,怒極反笑,「我生理有問題?真是笑話!」
卓情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怎知不是如此的譏諷笑容。
季東惡念涌上,輕浮地邪笑,「不相信可以試試啊!」這樣說時,山上那一吻帶來的魔力突然沖破了隱藏的壓制,他突然很渴望很想念她紅唇的甜蜜。
一瞬間,卓情聞言臉紅過耳,「下流!」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揚長而去。季東抑制不住地在後面得意地哈哈大笑,這女人那麼容易臉紅,一句話讓她有如此的反應實在出乎他的預料。
雨萌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呂延不屑地搖頭嘆息︰「陸季東,我沒有發現原來你還有這可惡的一面。」
晚上,季東和一大幫朋友去Club為他死黨阿堅的女朋友過生日。女朋友的朋友寶娜一見他就迷上了他,整晚上纏著他跳舞。季東因為工作忙,好久沒有出來玩了,興致一來,和寶娜瘋狂地跳舞。一曲曲跳下來,大汗淋灕。好不容易回到位子上休息,他端起啤酒大口大口地喝起來。邊喝眼楮邊習慣性地四處巡視,掃到吧台邊時,一個女人讓他驚訝地瞪大了眼楮,他不相信地甩甩頭,再看,真的是她——卓情!
卓情穿了一條酒紅色的吊帶裙,一頭長發挽成發髻盤在腦後,露出大半白皙的肩膀。她化了妝,玫紅色的嘴唇在她的妝上顯得格外性感。她吧台前面放著一大杯啤酒,一個人獨飲著。
他不由自主地走到離卓情吧台兩個遠的位子上坐下,他發現卓情的臉酡紅,她喝得應該有點多了,他忍不住皺起了眉,一個女人自己在這喝醉酒,她就不怕危險啊。
卓情側頭發現了他。她看了他半天,突然對他微笑,季東接觸到她的笑,一時有像被閃電擊中的感覺。她的笑如此甜蜜,如此動人心魄,更重要的是她第一次對他笑,還揚手要他過去。
季東遲疑了一下,還是端著酒杯過去了,「卓大醫生,又來這里上班啊?」他最終還是忍不住要諷刺她,盡避這樣說讓他心里非常不舒服。自始至終,他都不太相信她會有第二個職業,他打擊她,心里還是希望她能反駁他。可惜她一直沒有反駁他,這讓他的心里似堵了個問號,總想去探詢答案。
卓情眯著眼對他得意地笑,「你不是說我嫁不掉嗎?告訴你,今晚有人向我求婚了。」
猶如她的笑像閃電,她的話也像閃電擊中了他。他突然覺得心中一片空蕩蕩的,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諷刺她,「哦,你這查某某也有人要啊!」
卓情歪著頭笑著舉起杯,「你不恭喜我嗎?」
季東舉杯和她踫了一下,「恭喜我們的卓大醫生從此從良,干杯!」他一飲而盡,對卓情示威似的翻過杯子。
卓情對他的話毫不生氣,她也揚起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季東揮指叫酒保滿上,微笑著對卓情說︰「今天卓醫生高興,更難得我們在這巧遇,我陪你喝個痛快。」
卓情歪著身子,一手托著腮,醉眼惺忪地微笑著舉杯,「謝謝,干杯!」
這樣風情的卓情是季東從沒有見過的,她那輛飽含性感與誘惑的絕美容貌,帶有迷蒙惺忪的醉眼,散發出蠱惑人心粉色光澤的紅唇以及具有完美線條的粉女敕頸部……
季東看著她,她的話沖擊得他極度失落,極想發泄。激將也好,懲罰也好,這樣滿上就干,賭氣似的拼起酒來,一會他和卓情就喝了好幾杯。
寶娜找過來拉季東,「東哥,陪我跳舞嘛!」
季東有些醉意了,他順手拉起旁邊的卓情說︰「走,跳舞去。」
卓情站起來,有些站立不穩地倚靠到他身上,豪氣地說︰「跳就跳,我怕你啊!」
季東甩開寶娜,擁著卓情擠進了舞池。擁擠的人群很快把他們擠在一起,他一手扶著卓情的縴腰,一手任性地伸到她的腦後,將她的發簪拔下,任她一頭秀發瀑布般流淌下來,遮住她在外的大半肩膀。
卓情隨著音樂舞動著,尖叫著,將兩只白皙光潔的手臂掛在季東脖子上來支持住自己站立不穩的身子。季東將她抱在懷中,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下,他覺得卓情美麗得有些妖艷,她飄散的發,她迷離的眼神,她軟軟的身子,無一不是誘惑。他的頭貼在她的耳邊,貪婪地嗅著她身上淡淡的蘭香,竭力控制著身上強烈地想要她的。
擠進來的寶娜任性地將卓情扯開了,兩只手抱住了季東的胳膊,「東哥,陪我跳嘛!」
站立不穩的卓情撞在了旁邊跳舞的那群飛仔身上,一個耳上打了很多環的飛仔轉過身怒罵︰「媽的,不長眼楮啊?」回頭看見是個美女,轉怒為笑,伸手摟住卓情,「美女,是不是要我陪啊!」一雙手說著就不安分地在她身上亂模起來。
卓情驚恐地尖叫起來,季東看見大怒,推開寶娜,上前一拳擊在飛仔臉上將他打翻在地,舞群頓時一片騷動,他回頭順手將卓情摟過來,拉著她轉身就跑。
幾個飛仔追了出來,在停車場,追上圍住了他們。陸季東嘿嘿冷笑,「想群毆啊,盡避上,我怕你們我就不姓陸。」他跑出來不是怕事,而是怕鬧大了回去要寫檢查,非有這些不識相的還要跟著來討打。
幾個飛仔一擁而上,季東將卓情護在身後,迎上去,左踢右打,一會功夫就將幾個都放倒在地。回頭看卓情,她笑著在一個他打倒的飛仔身上腳踢手打。季東驚奇地看著她,她的發絲有些散亂,手提著裙子,用高跟鞋的鞋尖游戲似的踢著飛仔,一時間,他覺得自己愛煞了她這個樣子。
兩人坐上季東的車,季東徑直將她帶到自己的公寓。電梯里,仍亢奮不已的卓情格格笑著。季東靠在電梯的另一側,失神地望著她嬌媚的樣子。她的頭發和著汗水粘在紅撲撲的臉上,吊帶斜掛著,暴露出來的春光足以讓人窒息,季東忍不住地口干舌燥,迷糊中覺得往日漫長的電梯今天一會就到了。
進了家,卓情被他放在沙發上,他依然摟著她,不管這姿勢看上去有多曖昧,他凝視著她的唇,突兀地說︰「我想吻你。」
卓情揚起下頜,眼神迷蒙地笑,「那你吻吧!」她真是喝多了,這麼大膽的話也說得出口,也忘記了季東是她討厭的人啊!
季東伸手把她圈了過來,一手撥開她的秀發穿進她的脖頸抱住她的腦袋,臉對著臉,靠得很近很近。他的唇輕輕覆蓋在她唇上,她的唇帶著淡淡的啤酒香味,他伸舌沿唇線輕輕輾轉,享受她芬芳的氣息。當他感覺她的舌試探性地伸進他口中時,他的舌糾纏住她,吻加深了,如暴風驟雨般侵襲她的溫潤。
卓情的手臂環上了他的腰,他一感覺到這種踫觸就摟緊了她,他吻她的臉,她的頸,她輕闔的眼。
酒精在他們身上流淌著,燒起一波波的熱情。他伸手撥開她的吊帶,露出她粉紅色的內衣,一剎那,他的熱情再也不受控制地被強烈點燃了,他將另一邊的吊帶也解開了,柔軟的裙子飄飄地落下來,她半赤果地面對著他。
季東用僅存的一點理智看她,她沒有任何反對或不願的意思,季東將她抱了起來,走進臥室。
兩副赤果的年輕的身體在床上一經踫觸,就是無盡的緋色春光。季東擁著在他懷中熟睡的卓情,仍是亢奮不已。兩人相擁而眠,她整個人在他懷中,而他雙手環著她。他現在才知道她說他自以為是是什麼意思,她還是處女,那他關于她的種種猜測都是錯誤的可笑誤解。現在,他擁著她,卻更渴望更想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