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個只屬于兩人的別墅,她無意識地坐進布藝沙發,安靜地像個搪瓷女圭女圭。受傷的心愈加束縛,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口沒遮攔,但是當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時讓他不舒服得很。
冷奕情在她面前蹲子,單膝跪地。慢慢拔下自己的尾戒,鄭重地套上她的中指。
那枚銀戒套在白皙光潔的指上,發著淡淡的幽光。健康、愛情、平安……和幸福,真的會實現嗎?
這,這……是什麼意思?
大腦中蒙蒙一片,她睜大了眼楮看著手上的那枚銀戒。突然間反應過來,發了瘋地去拔,不管會不會弄痛自己的手,一下子發了狂。
「寧,若寧,你冷靜點!」冷奕情按住她的肩膀,。
「不要,我不要!」她拼命地拔,弄痛了自己的手還是拔不下,似乎這枚銀戒天生為她而生的,怎麼都拔不下來。
「我們該結婚。」
平地一生雷,這樣的話從他口中出來,真能炸得她魂飛魄散。
「冷奕情,你好可笑哪!」她笑,心底極苦,有悲愴的眼淚流了出來。
「如果兩人相愛不結婚,難道要孤守一輩子?」這份愛已深入膏髓,沒得救藥。要讓他放手,已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是血親?這連三歲小朋友都懂的問題,號稱高智商的天才連最起碼的問題都不知道了嗎!」她生氣地朝他大喊,因為大口喘息胸脯上下起伏。
「結婚不一定要大張旗鼓。」冷奕情貼近她的臉,他的意思夠明顯了。
「你該結婚的對象是李碧靜。」她猛然間推開冷奕情,沖進衛生間。用肥皂水洗手,那樣一定可以月兌下來了!
水流嘩嘩地沖在雙手上,濺起的水花流出了浴盆,弄濕了衣裙,冷奕情進來冷冷地看著這一幕,俊臉早已因為那句任性的話而變得冷厲陰鷙森冷可怕。
猛然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從背後抓住她不安份的雙手,一下子舉出水盆。目光與她在鏡中對視,「你永遠月兌不下來,就像你永遠不可能逃開我一樣。」手上一用勁,背後的珍珠扣子一顆顆掉在磁磚地上,露出大片香肩和光滑細膩的背脊。
「你做什麼!」她再也顧不得手上套住的戒指,全心全力掙扎。「再也不要了,會懷孕的。」當看到那女子微微隆起的小骯聯想到自己,所受的撞擊不小。
他不听。扯開她的雪紡裙,扯下她的絲質內褲,在身後一下子貫穿了她,而他幾乎沒月兌衣服。
「啊……」伴著未準備好的痛楚,嬌弱的申吟聲可恥地出現,就算平時再怎麼冷漠,面對他還是起了反應。傳來陣陣沖擊,他的魔手在胸前游移,無盡的把她淹沒了。
握住她的下巴,貼進冰冷的鏡面。「看看自己,你還敢說把我讓給其他女人的話嗎?」
鏡中的她紅酡的臉,閃著氤氳的眼,連雪白的肌膚都起了層誘人的淡粉色。這樣的她,是完完全全沉浸在中的普通女人啊!「不要……」她喊,淚水滑下粉女敕的臉蛋。
心系于她粉臉上的淚痕,扳過她的身子,更加快速而有力的進出。「這樣的你,還有資格說離開我的話?」
他說的話直指她內心,「我,也不想……你當我的親人啊。」眼淚掉得更凶,淚水沾濕了長長的睫毛。
「傻瓜。」他憐惜地深深吻住她的唇,「你終于說出真心話了。」
拿過白色浴袍裹住她的嬌軀,將她抱向沙發躺下,因為乏力而半睜美目。冷奕情輕笑,微卷的茶色發尾俏皮地纏繞在他手中,他湊近鼻端吻了吻,溫情綿綿。
突然間,全身的細胞起了危機意識!
有人!
有人在這個房中偷窺!
冷奕情犀利的雙眼射向危機感的來源,頓時渾身一僵,抱住若寧的雙手卻沒松半分。
冷若真眨了眨眼楮。雙眼一翻,差點昏過去。
「哇……你們?!」她蹬蹬地從二樓爬下來,手中還握著偷偷溜進別墅二樓的凶器——銀鞭。冷若真大概是吃驚過了頭,連路都不會走了。中途還摔了跤,連滾帶爬地到冷奕情身邊來。「我眼楮沒瞎吧?哇……讓我做瞎子吧!」
冷若寧慌張地整理著自己的衣裙,面色灰白。
「冷奕情,你這渾蛋!」一條銀鞭直接揮向冷奕情,冷若真怒火攻心。「傷風敗俗!傷風敗俗!!」
「你該死的怎麼會來這!」冷奕情一把抓住了銀鞭。冷若真使勁一抽,他的掌心硬是磨出血來。
「我不該來是不是!不該發向你們的苟且之事對不對!」自從那晚撞見他們二人的異色後,她就開始覺得不對勁。這才聯系到李碧靜的容貌,一聯想更是驚出冷汗。這幾天見他二人同時不在家過夜,就起了疑心。沒想到來到他的私人別墅竟發現了保鏢!這才偷偷模模地翻進二樓,然後……竟會看到兩人……
「你們該死!我這就去告訴大姐!」
冷奕情握著銀鞭一頭,猛得纏上冷若真頸項,「要不是你是我妹妹,我早就掐死你。」
「奕情!」冷若寧慌張攀住他的手,別亂來!
「好啊,你殺我啊!冷奕情,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反正我冷若真有一分鐘活著,就一定要把這事告訴大姐!!」冷若真恨恨地說,心里悲憤,突然一陣鼻酸。
冷奕情冷冽的目光漸漸地黯淡下來,慢慢松開了手。
冷家大宅內的氣氛是從未有過的凝重,從外趕回家的冷家老大都沒來得及月兌下大衣。
冷若凌嚴厲的目光掃過站在大廳的人,當觸及到那對站在一起的姐弟時,明顯感到若寧的瑟縮。
「若真,你說吧……」冷若凌看向三妹,這丫頭的眼楮有些紅,剛才從電話里也听到她細微的哽咽。從來都是倔強不服輸的三妹,竟也會難過到想哭。
「二姐和冷奕情上床。」冷若真平靜地陳述,已經恢復了情緒。
「上床?你還是個高中生,口中這樣沒遮沒攔!」冷若凌冷聲喝斥。
啊?若真的下巴險險掉下來。大姐,現在不是教訓她的時候吧?!「冷奕……呃,哥哥他比我大兩歲哪!只大兩歲!他已經那個,那個了……」而且還是!
若真有些委屈地想,現在有更要的事要處置吧?怎麼只有她一個人覺得天塌下來了,別人都是處之泰然。
冷若凌這才想起似地挑了挑眉。大概是這個弟弟小小年紀早能獨當一面,已經是整個龐大公司的新任總裁,使冷若凌常常忘了他還只是個二十余歲的男孩子。
她看向冷奕情,今天他給她的打擊很大。饒是她冷若凌平時怎樣自恃冷靜,听到電話里傳來的戲劇性事件,還是足足愣了兩三分鐘。
「大姐,你沒看到他有多凶,見事跡敗露拿著鞭子要勒死我!」冷若真火上加油地說,剛才的怒氣到現在還未消。
「是嗎?」果然見冷若凌眼色一寒,下一秒出拳急如風,直打向冷奕情的鼻梁。
冷奕情有所防備,偏頭躲過狠拳。而下一記,冷若凌已經踢上他的月復部,讓他狠狠地撲跪在地。
冷若寧嚇了一跳,想伸手去扶,卻又不安地站住了腳。
這該是冷少爺生平第一次被教訓吧?「大姐,大姐……其實他後來沒勒我。」看來,冷若真是太好心了,不借這個大好機報仇。
「對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交待,嗯?」冷若凌好生溫柔地問,緊緊地盯視著狼狽起身的弟弟。
「我愛她。」冷奕情猛得抬起頭,明亮的目光閃爍著堅定。
冷若寧直直地看著他,眸中有太多流露的感動與愛意。
對于這樣坦白的話,冷若凌怔忡。
他們竟然在她不知不覺地情況下有了深厚的……愛情?看來她對這個家付出的關心實在是太少了。
「若寧呢?你想說什麼……」當目光看到二妹那中指上的銀戒時,她什麼都明白了。
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早就成了定局。「那麼就這樣吧……」。
「啊?大姐?」若真模不著頭腦,冷奕情和冷若寧對望一眼,眼中有著深深的不解。
「你們三人跟我進來。」冷若凌著率先走上樓梯。
帶三人來到冷家最高層樓,密封的室內突然燈光乍現,久不來人的內室都起了厚厚的灰塵。
冷若凌抽出一本相冊,拍了拍上面的灰塵。「看看這些照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