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都赤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新娘放到床上,掀開她的頭蓋。
他望著她的臉,看到她的眉頭深鎖,他的手指忍不住伸向她的眉頭,輕輕的在她眉間安撫。
「是什麼讓你不開心呢?」他在她耳邊低語。
他輕輕抬起她的頭,取下她的發鈿,讓她的頭發散落在枕上。他的手又落在她的肩胛間,緩緩的按摩著,紆解她肌肉的僵硬。
不明白噢,他此時的溫柔。
在他的溫柔里,她有些清醒起來,不自覺輕輕嘆息出聲。
她的嘆息讓他有些失神了,那悠悠的一聲,輕輕的幾乎不可辨,卻在他的心頭深深劃過。
「有我的日子,你將不再憂慮、嘆息。」他在她耳邊輕語。
他執起她的青絲,不同與他的糾結、粗硬,她的發絲烏黑柔滑,隱隱的還有一股清香。
這絲滑的感覺,觸動了他的內心深處,他忍不住許諾。「我會給你快樂的。」
那低低的聲音,奇跡般讓她的心泛起了漣漪。
可以、可以相信他嗎?
這時屋外傳來了異樣的聲響,雲都赤不悅的皺起眉。赤元那家伙,又要做什麼了?
一隊人緩緩的向前移動,人人都躡手躡腳的,誰也不敢出大氣。
「前面的,怎麼樣?」賓客丙伸長了脖子,卻只看到前頭長長的一條人龍。當下張大嘴,壓低聲音問前面的人。
「不知道!」賓客乙也著急得伸長了脖子。
「新房還沒到呢!」前頭的赤元不耐煩的回頭,用嘴形小心傳遞資訊。「不、要、吵!」
「噓!」賓客甲得到消息,豎食指在唇上,回頭讓後面的人噤聲。
賓客乙點點頭,同賓客甲一樣做著豎指的手勢,往後傳遞噤聲的消息。
「噓!」、「噓!」、「噓!」……人人都心領神會的一致往後一個接一個地傳遞。
的,「砰!」一聲悶響。
怎、怎麼回事?不大不小的聲音卻讓眾人身子一抖,膽子小的已經臉色蒼白,一時間眾人都停住了腳步,齊齊往發聲處望去。
卻是賓客丁不小心踩到了樹枝,摔了個嘴啃泥。
原來是這樣,大伙兒吁出一口氣,有的拍拍胸口、壓壓驚,一致用譴責的目光瞪向賓客丁。
「對不起!對——」賓客丁也知道犯了大錯,連連向眾人作揖。
聲音戛然而止,卻是被人捂住了嘴。「下準出聲!」有人咬著他的耳朵警告。
「唔!唔!」賓客丁掙扎著點點頭,捂住他嘴的手放開了,卻很快又有人按住他的腦袋,讓他低下頭。
原來是一行人已經走到了一扇窗下。
「做什麼?」一個冷硬聲音破空傳來,眾人頓時楞在那里。
雲都赤山似的填滿整個門口,讓探頭探腦的幾個人看不到屋里的情形。
「你們要做什麼?」他重復,聲音低低的听下出怒氣,眼神里卻閃著懾人的寒光。
糟糕!眾人縮縮脖子,你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沒人敢答話。
「那個……我們……只是想添點兒喜氣,」赤元首先打破寂靜,強笑打哈哈。
「婚禮上不都要鬧鬧洞房的嘛!」
「是、是……」眾人一致點頭如搗蒜。
「是嗎?」雲都赤悠悠的,沒有威脅,沒有怒氣,只是眼神中的寒光卻能凍死人。
媽媽呀!這下子,明白人都知道該怎麼做才是最好。
「我,我尿急。」賓客丁急急的起身。
「我,我忍不住了。」賓客乙溜得更快。
「我,我也是。」賓客甲也決定先避其鋒芒。
「……」
眾人如作鳥獸散,洞房外一下子便空空如也。
她的睫毛輕輕揚動,在他的期盼中,她緩緩的睜開眼。
罷開始眼前還是一片模糊的影像,後來影像就慢慢地清晰起來——他的臉出現
在她面前。
「你醒了。」雲都赤低聲的。
此刻的他沒有散發出威脅氣息,甚至她還有些訝異的,因為她在他眼眸里看到了溫柔。
他——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她?
她的眼眸泄漏了她的心思。
「有件事,先告訴你,」他輕輕替她蓋上一床被子,放低了聲音道。「我們剛才行了婚禮。」
「……」江雪寒沉默著沒有說話。
事實上,她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她遇見他,他招惹她︰她逃離他,他追尋她︰她想躲開他,他強佔她;她想痛恨他,他溫柔待她……
他到底想怎麼樣?
她的沉默,他看在眼里,這是否意味著她還是無法接受他,也許自己昨晚嚇壞了她。
他有些抱歉,想解釋些什麼,嘴里說的卻是——「休息吧!」
他按捺住想去品嘗她美好的渴望,刻意忽略胯下的緊繃,躺在她邊上。
「我……」江雪寒猶豫的開口。
他用鼓勵的眼光讓她說下去,他希望在他面前,她能說些什麼。
「我需要一個丫頭在身邊隨時伺候我。」她考慮了一下,猶豫的道。
「可以。」他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可仍是很快答應了她的要求。
雖然在她開口之前,他就明白了她不可能對他訴衷腸,可他私底下還是希望听一听她甜蜜的話。下過,他馬上務實的告訴自己,恐伯……
「我想……鈴鐺……」她咬著唇。
丙然她只是拐著彎,想知道鈴鐺的消息。不過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現在咬嘴唇的樣子很可愛,這也讓她的唇紅潤得嬌艷欲滴,這對他是一種誘惑。
「鈴鐺?恐怕不行?」他故意作出為難的樣子,笑意卻隱含在嘴角。
「為什麼?」她有些著急了。
他扯扯嘴角,算是笑了笑,卻不答。
「你還要囚禁她嗎?你就不能放了她嗎?」她更著急了。
「一個條件,」他食指放到她的唇上,讓她止住了下面的話。「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放了鈴鐺。」
「……」他會提什麼條件?是要她死心塌地留在他身邊,然後供他折磨?或是其它……
她的擔憂他看在眼里,他繼續誘惑她。「我還可以讓鈴鐺待在你身旁。」
「我答應你。」她咬咬牙,回答他。
「記住不準再穿男裝,」他的臉上浮起難得的笑容。「我不喜歡你不男不女的模樣。」
「呃?!」就這樣?就這麼簡單?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這樣。」他肯定的答復她。
可他馬上後悔了,也許應該索要她的一個吻才對。不過,今天已夠她受的了,他不想再嚇壞她。
「好。」她眼底有雀躍。
「睡吧!」他簡單的道,沒有再要求些什麼。
呃?!他的寬容和溫柔讓她的心混亂了,她躺著一動也不敢動,他對她究竟……不知道哦!
她無奈的閉上眼,原本以為他在她身邊時,她根本無法安睡,可——她很快的便沉入了夢鄉。
將軍府邸並沒有想象當中的豪華,江雪寒一路行來既沒有見到骨董、字畫、盆景之類的陳設物,也沒有牡丹、芍藥等花木的種植,與江府相比它甚至——簡陋得
「夫人!」小侍衛滿臉殷勤。「請往這邊定。」
將軍府里有得是侍衛,大部分都是以前跟著將軍的戰士。可,府里的女性嘛,就只有幾個洗衣煮飯的嬤嬤了,現在卻有了一個天仙似的夫人,說話柔柔的比唱歌還好听。
能為仙女帶路,小侍衛別提有多高興了。
「馬上就要到了,就在前面。」他一邊雀躍的領路,一邊嘴里還嘮叨著。「將軍命人把那丫頭送回來時,她的臉色又青又黃,人又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好可怕的呀。」
江雪寒心里泛起一陣內疚,如果不是她,鈐鐺就不會生病;如果不是她帶了她逃亡,鈴鐺的病包不可能會越來越嚴重,如果……
「大夫還說,再下調養,小命都可能不保呢!」
「呀!」她更內疚了。
她該及時送鈴鐺去看大夫的呀!
「不過,您放心好了,現在她已經好很多了,將軍命令大夫天天來看她!」看出夫人的擔憂,小侍衛連忙寬慰她。「還讓劉嬤嬤好好照顧她,劉嬤嬤炖了很多好吃的給她吃噢!」
「謝謝!」她感動的低喃。
他居然為她做了這麼多,她還一度誤會他在虐待鈴鐺呢!
仙女說謝謝他耶,小侍衛誤會了她的意思。
「不、不用的了啦。」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興奮得臉都紅了,「其實這都是將軍吩咐的啦!」
「我知道。」江雪寒心中說不清是混亂是迷茫還是喜悅。
他的聲音又似乎回旋在耳邊——有我的日子,你將不再憂慮嘆息……
明知道她怕他,他還是壓抑不住想見她。
不知不覺中,雲都赤又來到她的房外。
這本來就是他的房間,現在也是他們的新房。一個作丈夫的定進屬于自己的房間,無論如何都沒什麼下對的吧?可——依他以前的脾氣,會直接走進去,根本下需考慮什麼,而現在……
他有點不像以前的自己了,是因為——太在乎她嗎?!
跨進房內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她的身影,她正站在窗前。
窗外長著數枝紫藤,此時正是開花時候,粉紫的小花開了一大片,很美,如同她。
她知道他來了,因為只要他在附近,她的心緒總會覺得絮亂,而他的氣息總強悍得讓人無法忽略。
「我已經見到鈴鐺了。」她轉過身,首先開口。
她第一次主動對他說話,雲都赤心中三號,可——
「這是一種籠絡的手段嗎?」她疑惑的問。
她想挑起他的怒氣嗎?那麼她成功了。
「你說呢?」他沒好氣的。
要手段?有這個必要嗎?
他在戰場上模爬滾打了很久,見得最多的就是對生命的踐踏,也是因此他明白生命的可貴。所以,在他看來,下論是奴才還是主子,每一個生命都該得到應有的尊重。
他派人照顧鈴鐺也是為此,當然其中也下乏想贏得她好感之心。
可,結果換來的是什麼?
他的瞼再次板起來了。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江雪寒刻意用平板的聲音道。「畢竟是你救了鈴鐺。」
「那你打算用什麼來感謝我呢?」他上前一步,反唇相稽。
「我說了,謝謝你。」她防備的退後一步。
「用點實際的吧!」很下喜歡她的退縮,他干脆將她摟在懷里,鼻端因此聞到了她發問的馨香。
「放開!」她下習慣他的親近呢!挺直身子,用僵硬的背脊拒絕他。
她的馨香激起了他想品嘗她的,他並沒有放開她,反而攔腰抱她到床上。他要讓她習慣他!
「丈夫享用妻子有什麼不對呢?」他摟著她低喃。
「放開我……」她開始用力掙扎,想擺月兌他。
「再掙扎,我都只會當你是欲擒故縱。」他並沒有停止自己的放肆。
她當然明白他要做的是什麼,看到他更加深沉的眼哞,她掩藏心中的害怕,用冷靜的口吻道︰「不要!」
「這可由不了你。」他很不悅她冰冷的口氣,用自己的身體壓住她,他放任自己沉浸在她的香甜里。
看樣子他得要些手段,讓她需要他。
她掙扎得更厲害了,卻根本無法阻止他,不知何時他的那雙怪手已經伸在她的衣內。
他灼熱的手沿著脊椎撫摩著她柔滑的背部,試圖在她的身上挑起的火焰。回想起那天所經歷的撕裂般的疼痛,她蒼白了臉。
他注意到了她眼眸中的害怕。
「別伯!」他的聲音因為而沙啞。
「會很痛!」
「不會,我保證!」
他的聲音奇異的安撫了她,她在理智阻止之前,放棄了掙扎。
他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該慢慢來。
他吻住她的唇,在她的唇上輕啄,然後一只手撫上了她的柔軟,先用手指圍著蓓蕾畫圈,再猛的用力搓擠,直到它傲然挺立。
那種陌生的不舒適感覺又來了,她忍下住輕輕顫抖。
他從不費心取悅女人,可——他要她戰勝她的恐懼,要她為他炙熱,更要她需要他。
他的唇沿著她的王頸一路釋放不可抗拒的灼熱。
他的安撫讓她癱軟在他懷里,她輕顫著,只得任他為所欲為。
他灼熱的唇、灼熱的手在她胸口回旋又回旋,然後蜿蜒向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小骯問竄起的酥麻現在已經遍布全身,讓她覺得很不舒服,而她恐懼的發現——只要他灼熱的手撫過就可以紆解這種不適。
來不及驚呼,他已經拉開她的腿。
他眼光盯在她的雙腿問,在那里,她粉紅色花辦嬌艷無比,他降子,粗重的鼻息噴在她的花瓣上。
「思……」她小臉脹得通紅,她只能使勁咬住牙,可——嬌喘還是控制不住逸出了雙唇。
他的舌尖卷起,在她的花辦問舌忝吸,花蜜的美好讓他沉在其中。
「呀……」猶如雷殛般,排山倒海似的狂熱沖擊她,強大的愉悅讓她幾乎無法承受。
「喜歡嗎?」他粗喘著。
在她達到高潮的那一刻,他也感到一種極大的喜悅。
「……」她無法說話,只覺得極度虛弱。
激情過後,她無法欺騙自己,她是享受的。
怎麼、怎麼會這樣?
他的眼眸深沉,他發現自己就看著她氣喘吁吁的躺在那里,胯下的緊繃感又起來。他艱難的吸氣,捉起她的手,在她知道他要做什麼時,他已經按住她的手放在他的碩大上。
他要誘拐他的小新娘開始另一場激情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