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所有的期待都停滯了下來,言海瑞又回到了原來的言海瑞。
葉織香終于發現他為什麼需要用金錢來買愛情合約,因為他無法深愛一個人。
每當他的女人發現愛情一直走在單行道上,轉來轉去轉不出小巷道,她們只好往回走,放棄他,放棄無法用同等愛情來交換的他。
葉織香不願意走在單行道上,她相信她的人生道路,值得找到一個男人和她並肩前行。她值得對方全心全意的深愛她,她願意等候那個值得她深愛的男人出現。
懂得愛情的人,都值得得到幸福。她相信……
葉織香拒絕了言海瑞兩次,最後她提出的價碼,是他永遠也無法付得起的,他就放棄了。
不相信愛情的人,最後都會在孤獨中度過。他知道……
言海瑞不會放下尊嚴再求第三次。女人都一樣傻,他不會為葉織香改變自己,明天以後,他會擁有許多權力和財富,就算他會孤獨,但是起碼他的心是自由的,而且永遠不會受傷。
一整天,言海瑞都在外公的書房里面,用電腦傳訊和台灣聯絡事務。
中午他忙得抽不出空,推說沒有胃口出來用餐。用餐時間過後,他才獨自到廚房一早草準備三明治果月復。
下午,溫大寶的私人醫生來到農莊做例行身體檢查,葉織香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之後更陪著他在農莊里散步。老人話不多,路也走得不遠,很快他們就回來了。
溫大寶老是下意識地望向書房,難掩失望的神情,葉織香提議到畫室繼續油畫課程,但課程進行不久,老人興致就消失了,于是提早回房休息。
看著老人孤孤單單離開的背影,她心里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
她丟下畫筆,月兌掉罩在衣服外面的白襯衫,推開門走出畫室,來到言海瑞工作的書房。
咚咚!她猛敲了兩下,不等一言海瑞有任何回應,就逕自打開房門。
「言海瑞!」
言海瑞正埋首在書桌前,抬頭看了她半秒,又馬上全神貫注在電腦螢幕上。
他正在打最新的人事異動表,打算結束一些毫無績效的部門,再把那個部門的人事分配到不一樣的單位。這命令如果一下,一定會引起公司一陣非常大的騷動,他父親方面一定會有強烈的反彈。
他手上已經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股份了,他終于可以大權在握,把父親在公司的權力分布一一剔除。想到此,他心中充滿了報復後的快感。
「言海瑞!」葉織香第二次大聲喚他。
第一次他已經听見了,只是無暇回應,第二次她叫得更大聲,他不得不抬頭。
「我在工作,不希望有人打擾。」他冷冷的說,又回頭翻卷宗,拿起一支白金筆在文件上勾了勾。
「我有話要跟你說!」她的日氣極不友善。
他放下筆,抬起頭問︰「你想說,你準備接受我的條件了嗎?」
她猛搖頭。「才不是!」
「那我沒有空和你說話,門在那里,自己離開。」
他指了指門,神情有種盛氣凌人的氣焰,葉織香恨不得一拳擊斷那高挺迷人的鼻梁。
她一個大步上前,二話不說一把將他手上的白金筆抓了過來。
「把筆還我……」他伸手命令。
她退了好幾步,挺起下顎說︰「不要!」
「歡歡小姐,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我要你出去陪你外公。」
言海瑞不耐煩的低頭打開抽屜,又拿出另一支白金筆。
「你來就是要告訴我這個?外公不是有你陪嗎?當初想要找你這種女人,就是因為你們知道怎麼取悅別人,你就好好發揮你的長處啊!」
「我不一樣,我畢竟是個外人,可是你是他的外孫啊!我問你,你一年見過你外公幾次?你來農莊和你外公講了幾句話?你有沒有和你外公真正聊過知心話?」
「我不需要你來質問我這些問題,我也不需要一樣一樣回答你,我很忙,請你離開吧!」他的聲音冷漠得像山岩發出來的回音。
「我會離開!我已經在倒數時間,只希望趕快和你這種人月兌離關系,免得和你一起下地獄,還幫你一起數鈔票。」葉織香咬牙恨恨的看著眼前這個冷漠無情的男人,這幾天她以為看見了一點人性,但是她錯了!言海瑞根本就是個被權力、蒙蔽良心的獨裁者!
他邪魅的揚起嘴角說︰「你這個主意還不錯……」
葉織香氣呼呼的說︰「言海瑞,你有沒有想過——等你有一天坐在世界的最頂端,沒有更高的階梯可以再爬的時候,你一個人……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言海瑞眯起眼楮看著她,她顯然情緒相當激動,兩頰都泛出了紅霞。
葉織香等不到他的回答,逕自又說︰「我告訴你——是和家人分享。希望身邊有支持你的家人給你鼓勵、給你贊美,就算你失敗,也有不離不棄的家人守候在你的身邊。你外公就是你的家人,你舅舅也是,你父親,甚至于你的繼母和弟弟……」
一提到他的繼母,仿佛踩到了他的痛處,他猛地站起身大吼︰「住口!你以為你是誰,你懂什麼?我的人生輪不到你來評論!」
「我是沒有資格評論你!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而且是免費的,你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听見。」葉織香毫不畏懼,反正明天就要離開,說什麼難听話都無所謂了。
「我可以不要听嗎?」
「不行!」她大吼,繼續說︰「言海瑞!你是個膽小表,一個遇見感情拔腿就跑的膽小表!我問你,誰是珍妮?為什麼你非要我叫珍妮?」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冷冷的說。
「你答應過我要有問必答的。誰是珍妮?」
他沉下氣,無所謂的說︰「是我第一個正式交往的女友。」
「你愛她嗎?」
他沉默,那破碎神傷的眼神又再次浮現,緊握著白金筆,心里遺憾的痛苦似乎一直如影隨形的跟著他。
「她嫁人了,沒有什麼好說的。」幾年前,他從朋友間得知珍妮嫁給一個工程師,生了三個女兒,听說他們過得很幸福。
「你愛她,對不對?可是你不知道要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你不懂付出真心,她才會離開你,對不對?我就知道,你這種人只會躲在冷漠的面具後面,不敢面對自己真實的情緒,不敢和親人建立關系,只會拿錢買愛情,拿錢找人幫你維系家人的感情,你好悲哀……」
「省省你的憐憫心,我不需要你來告訴我要怎麼做!」
言海瑞冷若冰霜的臉直挺挺的瞪著她,他一步一步的接近,她卻無視這樣的威脅, 哩啪啦的把一肚子的不滿都說出來。
「我只是覺得很可惜,你什麼都有,就是沒有辦法得到快樂。」
「那你呢!為了錢出賣自己,又有多快樂呢?」
「起碼我不會出賣我的感情!」
「不錯……你要的感情太昂貴了,我出不起。」
「對!如果你沒有辦法付出同等的感情,你就永遠得不到任何人的愛。」
又是愛!他最討厭听見的字眼就是愛,既惡心又無聊!他擰起居,後退了幾步,又跨步走回書桌後。
不錯!他最拿手的,就是把翻騰的情緒隱藏在冷漠的面具下。和葉織香相處的這幾天,他幾乎都忘記了他這項長處,總是在她面前失去控制。
腦海中突然冒出了許多畫面,他和葉織香的打情罵俏,他們之間讓人會心一笑的爭執,他很快樂,他已許久沒有這樣的情緒了,他真的很懷念……雖然大部分頁的很惡心又很無聊,可是很奇怪,他竟然很喜歡……
他口氣緩了下來,低聲說︰「我不想再談了,你出去吧!晚上我會找時間去陪外公的。」
他退讓了!難得這個冷漠無情的獨裁者終于退讓了。葉織香總算感到滿意,就算和他吵得天翻地覆,也值得了。
「還有其它的事情嗎?」他看著楞在一旁的她問。
她走到他桌前,把搶來的白金筆放下,轉身要離開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問︰「對了!請你告訴我,明天早上幾點我要準備好?」
「十點的飛機,七點出發,司機會送你到達拉斯的機場,機票我已經放在你的桌上。」
「那你呢?」
「中午我要搭外公的私人飛機到紐約,那里還有事情要處理。」
對了……言海瑞繼承了母親在紐約的產業,他一定是要飛到紐約繼續計算他擁有的財富。這男人,只會和權力談戀愛,別對他有什麼特別的期待了——
「好……那就這樣了。」
他凝視著她說︰「是,就是這樣。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了,我再也沒有別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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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言海瑞果真遵守承諾,陪伴外公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還一起到娛樂室打了好幾回合的撞球。
葉織香走過娛樂室,看見兩個男人邊推著桿子邊聊天,溫大寶興致勃勃的教言海瑞如何抓球桿和球之間的角度。
她來到畫室,溫大寶的畫像已經完成了,她滿意的看著作品,對老人的許多愧疚稍微減弱了不少。
這幾天和溫大寶相處,她漸漸喜歡上這個幽默風趣的老人,他和溫偉華有許多相似的地方,而且態度也相當親切隨和,她常覺得自己在欺騙他們的感情,尤其是溫大寶。
送溫大寶這幅畫,就當是一點欺騙他的補償吧!
她寫了簡短的信函說再見,因為明天一大早她就要離開了,大家或許都還在睡夢中呢!這樣也好,省了一些別離的感傷。
葉織香收拾著畫室凌亂的畫筆和工具,臨走前,還依依不舍的回頭看。
她回到二樓的臥室里面,言海瑞還沒有回來。
好惆悵、好空虛的感覺,這個星期好快就過去了,雖然有許多爭執和不快,但是她卻好舍不得離開。
突然,她想起離開台灣的動機,是因為鄭西春,那個劈腿虛偽的臭男人。
奇怪……來到這里之後,她竟然一點都沒有想起過他。這個人真的已經從她的世界消失了嗎?她和鄭西春認識四年,她听了多少鄭西春的甜言蜜語,收了無數仰慕熱戀的情書,可是到頭來……他變心了。
而那些甜言蜜語和山盟海誓,也很快隨著他的變心,消失了……
她拿言海瑞和鄭西春兩個極端不同的男人相比,不禁自問,一個輕易對女人掏心掏肺說愛的男人!和一個從來不把愛放在嘴上的男人,哪一個才會真心對待女人?
不管把鄭西春和言海瑞放在哪個天平上比較上言海瑞都遠遠勝過鄭西春。不管言海瑞多麼狡猾、多麼可惡、多麼現實無情,她的心還是緊緊系在他的身上。
但是,愛上言海瑞就等于下地獄。
她整理好行李,梳洗一番後,抱起枕頭和被單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逕自出——
她就要離開言海瑞了,她卻寧願再回到地獄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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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海瑞陪了外公一個晚上。
原本要完成的工作進度全都嚴重落後了,十點多時,他送外公回房間,很快地,他又來到書房,埋入了工作里。
午夜,猛抬頭,牆上的鐘已經指向兩點十分了。
他揉了揉疲憊的眼楮,突然很想找個人聊天,但是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已經熟睡了,包括葉織香。
他慢步走到書房的角落,茶幾上擺放了幾組水晶酒瓶和酒杯,雕什化的水晶瓶里是琥珀色的烈酒,銀色托盤旁還有一盒昂貴的雪茄。這些東西平日沒有人會去使用,那是專門為客人和溫偉華準備的。
言海瑞也喜歡在深夜喝杯烈酒,這樣可以放松心情,很快地把滿腦子的數字和煩人的業務拋開。
很快地,他把手上半杯酒一飲而盡。
這是最後一夜了,明天她就要離開農莊,回到台灣。
所有的發展似乎都按照著計劃進行,沒有一點差池。跟往常一樣,所有在他身邊的女人,最後都會一個一個的離開,就算葉織香是他用錢買來的,也有合約的期限。
但是……他似乎不想讓這個期限到期。
他開始厭倦這種周而復始、分分合合的男女關系。
他突然想起葉織香今天在書房里罵他的話,竟然說他是膽小表,她還為他感到悲哀?她以為她是誰?
書桌前的那個位置,就是葉織香罵他的地方,他怔怔地凝視著空無一人的角落,胸口有一股熊熊的烈火在燃燒。
他重重的放下酒杯,大步走出書房,來到二樓的臥室。
臥室只有一盞小燈亮著,一一自海瑞輕輕的掩上門,回頭看見葉織香嬌小的身體蜷曲在小沙發上,似乎睡得很不安穩,一只手臂垂掉在長毛地毯上。
如果她再翻個身,肯定又要跌下去了,到時候是不是又鬧著他要傷害賠償?回想起他們爭吵的內容,他不由得又笑了。
柔和的光線下,她的五官更顯得動人。被單滑落了下來,他看見她細長的小腿,視線來到她的臀部,她正穿著他熟悉的四角內褲,雖然有點過大,但讓她當短褲穿正好。
這樣的地方睡覺怎麼會舒服呢?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毛病,如果她真的懷疑他的人格,那麼昨天晚上兩人赤果果的共睡一床,還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他就應該通過人格的考驗了。
「真是傻女人……」言海瑞咕噥著,一個上前就把她從沙發上抱起來,她輕囈了一聲。
「什麼?」她在說夢話,言海瑞好奇的探頭想听清楚。
「地獄……五百萬,好……不行……不賣……」
言海瑞不禁覺得好笑,怎麼連作夢都在討價還價呢?
他微笑的輕輕撫過她的臉頰,感覺那膚觸是如此柔軟,讓人流連不去。
他接觸過許多女人,但是從沒有一個女人如此的吸引他,而她甚至無意誘惑他,他卻已經迷惑了。
他俯,輕啄她的額頭,她卻像得到感應一般,仰起下顎,半張著紅潤的嘴,喃喃囈語。
這一次,他沒有遲疑,吻住了他鎖定的目標。
好象還在夢里,每天晚上她都作著相同的夢。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拉著她的手在雨幕里奔跑,兩人身體都淋濕了,卻沒有人願意停止腳步,她在夢里還可以清晰听見兩人濃重的呼吸—體會到彼此身體的溫度。
她的眼楮連睜開都沒有,他的吻已經需索無度的纏上她的舌尖,她緩緩張開眼楮,才發現這不是一場夢。
言海瑞停下了吻,她正張開迷蒙的雙眼看著他。
「你醒了嗎?」
她仿佛是沈睡在古堡里的公主,等待千年,終于等到了王子來到床前吻醒她的人、她的靈魂。
葉織香扇了扇眼簾,怔怔地望著那張令人窒息的俊臉,有點不太相信眼前這景象。
「你在做什麼?」
「吻你。」他輕聲的說。
「你……」
那輕佻的濃眉和邪魅的眼神,讓她誤以為這是輕視的挑釁,她氣憤的揚起手,又是清脆的一響。「啪!」
他沒有阻止,那熱辣辣的疼痛感,竟然讓他感到上了癮般的刺激。
「這是你第三次打我了。」
「那又怎麼樣!你好象很愛討打……」
「因為……我喜歡看你生氣的表情,而且我說過,你要付出代價的。」
「什麼代價……」她問。
「這個代價。」他按住她的手,不讓她再有第二次機會打他,湊上了唇,又一次溫柔甜蜜的細吻。
「為什麼……」她掙扎的問,語氣再也無法堅定。
「因為我喜歡,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我就不會遲疑。」
喜歡可以算是愛嗎?這是愛情的試探嗎?你愛我嗎?她很想問,又怕听見答案。
看著他越來越接近,嘴唇輕軟的湊上她的臉頰,她感到全身麻軟。
「難道你不喜歡嗎?」
她很想說不,但卻說不出口,她閉起眼楮申吟,全身的感官都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我就知道,你無法拒絕我的……」他輕語,張開兩手緊緊抱住了她,恣意地狂吻。
不服輸的她,卻有軟弱的感情,明明已經陷入愛情的中,還是強自掙扎。
「放開我的手!言海瑞,別太有自信,告訴你!像你這種自大的暴露狂,我見多了,我……」
他覺得好笑,都到這個時候了,她還要繼續假裝!
「我知道,你已經有太多這種經驗了,你一定覺得這沒有什麼吧?」他吻住了她溫軟的耳垂,一陣搔癢,她必須閉上眼楮才能忍住而不申吟出聲。
「當然,這沒有什麼……」她努力的說。
「那麼這個呢?」他邊問,邊又吻上了另一邊的耳垂。
「這也沒有什麼……」
「那這個呢?」他撥開她的頭發,吻住她的頸項,一路將火焰燃燒下去。
「沒有……沒有……什麼……」她已經無法說出完整的句子了。
昏暗的房內,看不清楚彼此的眼楮,只感到彼此滾燙的身體不斷貼近,密密實實的沒有一絲空間。她的呼吸混亂,腦海里一片亂轟轟的作響。
兩副饑渴的身體,越是接近,感受到的渴望就越加深……
他們在大床上翻滾,衣服一件一件從彼此身上月兌除。
他的手像春風一樣溫柔,他的吻像蜜蜂吸吮花瓣,她的身體慢慢的下沈,沉到了深不見底的海洋,在那里看不見彼此,只能用手和心靈去感受。
AA「你知道我會做什麼嗎?」他看著她激動紅艷的面容,手指不停的撩撥她最敏感的部位。他的吻移到了飽脹的胸口上,頻頻的吸吮,將她卷入了的漩渦。
「嗯……」她低吟一聲,發現自己的身體正沖破理智,往他灼熱的中心靠近。
「告訴我……如果你不想要我。」他撩起了狂風烈火,卻還是能夠既冷靜又有把握的問。
「海瑞……」她低喃,輕吐著他幾乎听不見的聲音。
「你的身體好甜……好軟……好緊……」在她全身都留下痕跡以後,只剩最後一個部分他還沒有填滿,他渴望突破那最後的關口,他渴望進入她的身體。
「怎麼……」他好象無法進入……他的高漲,像一頭狂奔的野獸,遇見障礙只有沖破,而不會停止。
「海瑞……海瑞……」她緊閉眼楮,聲音顫抖,像是溺水中的人,想要呼喊能夠援救她的人。
「你是我的,對不對?」
她點了點頭。
在攻擊前,他親吻她的臉頰,在她呼喊出聲前,他用吻壓抑住她的聲音。
她無法自拔的喘息著,等待暴風停息。
當一切都平靜下來的時候,他們都陷入了沉默。
這一晚,葉織香的世界變了顏色。
她一直記得他說過︰「我的感情里,找不到愛情這東西。」
性,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上的滿足,別無其它。愛上了言海瑞這樣的男人,等于是把自己當作祭品獻給魔鬼,用愛情交換一夜的狂歡,讓自己陷入無底深淵,萬劫不復。
言海瑞張開手臂緊緊地將她抱于懷中,溫柔的撫順她的長發,似乎在用手表達他的感情。
他不說話,她也無言。葉織香不願他說什麼,此刻,她只要兩人緊緊相擁,就足夠了。
許久,葉織香感受到他手臂的力量漸漸地放松下來。
她抬頭望向窗外,黑沉沉的天際漸漸透出了一抹曙光。
她知道,是她該離去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