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壞少東來作伴 第七章
作者︰方晴

慈善晚宴在金碧酒店交誼廳內舉行,時間還沒到,廳內就擠滿了準備采訪的各大媒體。

今晚沐悠穿著一件銀色的禮服,將她嬌小的身形修飾得修長勻稱。進入交誼廳,沐悠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才坐下來不久,鄰桌的一些貴婦認出她來,紛紛靠了過來,詢問她最近可以預約的時間。

這時,一個高大偉岸的男人從門口走進來,一身鐵灰色的亞曼尼西裝將他襯托的英挺迷人,吸引夏沐悠以及許多名媛、女記者們的目光。

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雷誫祤!

雷誫祤彷佛是意識到她的視線,他倏然扭過頭,對上夏沐悠那對烏黑清亮的美眸。

他的眼底掠過一抹詫異,但伴隨而來的是驚艷之色。

雷誫祤的眼神太過灼熱,讓她的心頭頓時一陣紊亂,低垂著首,根本不敢迎視他。

他最好是別走過來跟她打招呼,她可不希望被人知道他們認識,讓上流社會又有新的八卦話題。

可,她的希望顯然是落空了,因為他已經該死的走向她了——

「嗨!沐悠,你也來了?怎麼要來也不告訴我?我們可以一起來!這幾天你還好嗎?身上的傷恢復的如何?傷口還會疼嗎?」

真是夠了!沐悠強抑下想朝他尖叫的沖動,道︰「謝謝雷先生你的關心,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哇!夏小姐你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

「對啊!怎麼都沒听你提起呢?」

「是啊是啊!怎麼都沒听你提起過?」

一群貴婦就這樣圍在他們身邊,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來。

「沐悠,怎麼從沒听你說過你認識雷先生啊?還有,你是怎麼受傷的?」其中一個最喜歡八卦的貴婦,馬上丟出一連串教她無法招架的問題。

「我——」她咬咬唇,實在不想把她和雷誫祤的事說出來。

「老實說,我和夏小姐都是珍納風災的幸存者。」話一出口,在場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氣,雷誫祤微微扯動嘴角,露出一個微笑,繼續說道︰

「珍納風災的第一天,我本來想上山找一位朋友,沒想到卻在公路旁發現一輛被落石擊中的汽車,我下車去想要幫忙,才發現車子里的人是夏小姐,我們是這樣認識的。」

「雷總裁真是好心,現在已經很少人會這麼見義勇為了。」

听到這群貴婦拚命褒獎著雷誫祤的「義行」,坐在一旁的沐悠忍不住又皺起眉頭,甚至連太陽穴都在隱隱作痛。

是啊!她頭好痛。她在頭痛不知該怎麼堵住這群女人的嘴巴,明天上流圈子里八成會有關於他們的八卦漫天飛舞吧!

一個縴細的身影躍人她的眼簾,亮麗的臉孔頓時抓住所有人的目光。

「誫祤,原來你在這里!我媽媽說想要看看你。」

沐悠一回頭,來者竟然是她的異母姊姊季詠晴。

而且,從詠晴黏著雷誫祤的態度來看,他很顯然是她今晚的男伴。

一抹澀意從喉間泛至心里,這種感受對她而言是陌生的,陌生到她不知道要怎麼形容,反正不是很舒暢就對了!

「嗨……沐悠。」乍見沐悠,詠晴也有點錯愕,但為了表現出大家閨秀的氣度,她還是跟異母妹妹打了聲招呼。

「季小姐,你好。」沐悠朝她微微頷首後,站起身子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洗手間里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她將雙手撐在洗手台上,直視著鏡中的自己,鏡中出現一張清麗白的臉龐,眸中卻是深深的迷惑……

在她的內心深處,她好像真的還蠻介意雷誫祤的,尤其他和季詠晴站在一起還真是郎才女貌,而且他們兩家是多代世交,他們遲早會有喜訊傳出吧?

這個念頭像一記榔頭槌在她的心坎上,害她胸口疼得喘不過氣來。

就在她洗完手,準備步出洗手間時,門口倏然響起一記熟悉的尖銳女音︰

「我听詠晴說那個野丫頭也來了。」

「你該不會又想找她的麻煩吧?」這個聲音她也認得出來,是她的生父季韋林。

「我有說我要找她麻煩嗎?還是你心疼了?」季王麗雪的聲音更大聲了。

「麗雪,你別這麼大聲,你不是說想上洗手間嗎?」

「怎麼?趕我上洗手間?你怕我追問你和那個女人以前的事?」

「麗雪,你不要這個樣子,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你好幾次了,我也很後悔和她發生那一段感情,尤其還生下沐悠——」

「後悔?!你一句後悔就想把你當年做過的丑事給淡化?」想到自己老公和別的女人的那一段情,季王麗雪仍舊耿耿於懷。

「哎哎!你何苦這樣逼我呢?我早就把那個女人給忘掉了!我都說了,當初是她勾引我的啊——」

听到這里,原本一直躲在洗手間內等著季夫人離去的沐悠,再也隱忍不住了。

「我媽可沒有勾引你,我听說我媽失寵之後,你還和公司里的幾個年輕女秘書胡搞瞎搞了一陣子。」

她強忍怒氣,將頭轉向季王麗雪,一臉巧笑的說道︰「季太太,你可要小心,男人的話都不能相信,尤其是像季先生這種有過外遇前科的男人。」

其實季韋林和公司女同事亂搞的這些話,是沐悠自己隨口胡謅的,目的只是想讓他們夫妻失和,她不想讓他們夫妻倆日子太好過。

「沐悠,你可別害我!你說話要憑良心哪!」一想到回家老婆有可能馬上就河東獅吼,季韋林急得直跳腳。

「夏沐悠,我老公有沒有找女人,我清楚得很,用不著你來編派是非,還有,不管他找哪個女人,都比你那個不要臉的母親來的強!」

沐悠臉白蒼白,氣得渾身顫抖,她握緊拳頭,當下真的有股想朝她臉上揮去的沖動。

但她還是強忍下來了,她知道自己若一時沖動傷到季王麗雪的話,除了會讓自己吃上官司之外,自己的地位也會跟著一落千丈……

「媽,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呢?」季詠晴從走廊走來,皺著眉頭看著他們。

「怎麼?我不能說嗎?你的胳臂現在往外彎了,是嗎?」季王麗雪愈說愈生氣,當場數落起季詠晴的不是。

就在她數落季詠晴的空檔,季詠晴朝她使了個眼神,示意她趕快離開現場。

沐悠愣了一愣,不明白為什麼詠晴要幫她,是不願意再看到她們起任何爭執嗎?

為了不辜負季詠晴的美意,也不想再和季王麗雪起任何沖突,她選擇了離開現場。

想當然耳,可憐的季詠晴這個晚上被母親罵得很慘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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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廳之前,沐悠補了一點妝,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出她的情緒波動,但她那蒼白的臉龐還是不小心泄露出她的心情。

不知怎的,她下意識里居然想找雷誫祤,她轉過頭,四下搜尋了好一陣後,發現根本沒有他的蹤影。

奇怪了!她怎麼想到要找他呢?他能讓她的心情好受一點嗎?

「夏小姐,要不要來杯雞尾酒?你的臉色有點蒼白,你還好好嗎?」一個和她私交不錯的貴婦向侍者拿了兩杯雞尾酒,一杯遞給了她,眸底淨是溫暖的笑意。

「劉夫人,謝謝你。」沐悠強振作起精神,笑著接過雞尾酒,將杯中的粉紅色液體一飲而盡。

唔,味道還真是不錯,有濃濃的水蜜桃香氣。

當她向侍者再要一杯,正準備一飲而盡時,她手中的酒杯倏然被人給奪走了!

「喂——還我!」她扭過頭,雙頰潮紅的瞪著雷誫祤。

「我才走開一下子,一回來你就變成小酒鬼了?」雷誫祤揚一揚手中的酒杯,將酒杯放回侍者的拖盤上。

「怎麼?你心情不好嗎?」他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不關你的事。」她的語氣冷冷的,眸底卻開始凝聚出淚意。

「剛看你心情還不錯,怎麼突然之間變差了?」

「我叫你不要再問了!」她一陣心煩意亂,口氣也大聲了些。

他的黑眸微微一眯,發覺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募款活動上,他想也不想的拉著她的手臂,說道︰

「好吧!我們離開這里。」

「喂——你這個人怎麼——」沐悠的手腕被他拉起,雷誫祤霸道的帶著她走向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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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悠是在雷誫祤半拖半哄的情況下,上了他的車。

她緊抿著唇,面無表情的望著窗外,上了山間公路,行經上次山崩的地點,回憶又涌上心頭。

她幽幽的嘆了口長氣,想說些什麼,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先平靜一下自己的情緒,你家快到了,等到你家再說。」一個轉彎,夏家公寓已赫然在望。

車子轉了個彎,到達夏沐悠家,他們下了車進入客廳,沐悠隨手拈開一盞藝術燈。

「謝謝你送我回家,你可以回去了。」她的語氣疲累,連正眼都沒瞧他一下。在女人面前,雷誫祤向來是發號施令的那一方,尊貴得仿若神祈,唯獨夏沐悠這個小女人,可以讓他患得患失。

「我還不想走。」

「這麼晚了你不走,還想做什麼?」她抬起小臉,雙眸中充滿戒備的神態。

「沐悠,不要這樣,在我面前你可以安心的做你自己,不必對我懷有戒心。」他那低沉醇厚的男性嗓音像根羽毛,輕柔的刷著她的耳際,「你老是這個樣子,難道不累嗎?」

沐悠的眸子陡然一黯,粉女敕的小手緊握成拳頭狀,似有苦楚得不到發泄。

「其實我都看到了,包括季韋林和王麗雪對你說的那些話也都听到了。」

聞言,沐悠的臉色轉為錯愕,「你是不是心理變態?否則為什麼一路跟蹤我到洗手間去?」

被她這麼突兀的一問,雷誫祤起初有些愕然,等他會意過來後上昂起頭來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笑?有那麼好笑嗎?」沐悠斜睨著他,眸底嗔意甚濃。

「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罵我是心理變態。」

沐悠翻翻白眼,這個男人是怎麼樣?

「你這麼說是為了讓我開心嗎?很抱歉,我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她坐在長椅上,悶悶的說道。

「你還在介意季韋林和季夫人說的話?」

沐悠不語,坐在長椅上,呆視著前方的牆壁,淚水倏然滑落面頰。

「你哭了?是我把你弄哭的嗎?」雖說雷誫祤是個日理萬機的大總裁,商場上的大風大浪都見過,然而在面對女人的眼淚時,他還是一籌莫展。

他的話彷佛觸動了她心底最脆弱的那一環,隱忍許久的淚水竟開始奔流灑落,每一滴都像顆質地堅硬的礦石,敲在他的心坎上。「你別哭了,好不好?」他失去平常的鎮靜自若,整個人像失了控似的將沐悠緊緊摟在懷里,啞聲低語。

「他們……他們真的好可惡!我媽都去世那麼久,他們為什麼還不放過她?為什麼還要這樣批評她?」她依偎在他的懷里,全身因憤怒而劇烈顫抖。

「別這樣,你和季家的關系總有一天會好轉的,相信我。」他低下首,親吻著她的秀發、她的額頭、她的淚眸……

「憑什麼我和季家的關系要好轉?我根本不屑成為季家的一分子。」她掩著臉,放聲大哭,「我討厭他們!我恨他們!為什麼我的身上要流有季家的血液?」

「我說過了,這不是你可以選擇的,我們無法選擇我們的父母,也無法選擇我們的出身背景。」他的語調軟軟的,帶著一份輕柔的懇切。

「我好累,有時候我更想忘掉自己是誰,但為什麼不管我走到那里,都可以看得到季家人,他們的存在總提醒著我一些我不想面對的事。」她發瘋的似的拚命搖著頭,抽泣著。

他將她摟得更緊了,急切的撫慰道︰「往後你可以好好的過日子,不必再理會季家的任何一個人,不用再活得這麼累,往後也不必孤軍奮戰了,因為我會陪在你身邊,與你共同面對一切。」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連忙掙月兌他的懷抱。

「我說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你而去。」他說得溫柔、說得誠懇。

然而,此時此刻的沐悠根本听不進去。

「我才不相信你,也不相信你是真的在乎我。」她杏眼圓瞠,把一肚子的怒火都發泄在他身上,「在你們這種公子哥的眼里,我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偏偏我這種可憐蟲骨子里卻又高傲的要命,所以你的男性自尊才會驅使你來征服、駕馭我對不對?」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根本就不用留在這里安慰你。」

「那、那就是你的英雄主義在作祟,你把自己當成是準備屠龍的王子,你以為只有你才拯救得了我,你只是在享受當英雄的快感!」

他不急著為自己反駁,任她宣泄自己的苦悶情緒。

雷誫祤說的沒錯,如果真是這樣,他的確沒必要在這里安慰她,听她宣泄情緒,他的時間寶貴得很,根本沒必要浪費在她身上。

她輕咬下唇,許久都不說話。

「你還好吧?」他的雙手輕放在她的肩頭上,神色擔憂。

沐悠一對清亮帶淚的眼瞳凝望著他,心底是滿滿的問號。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站在這里受氣?難道他真的很喜歡她?

不!怎麼可能?像他們這種游戲人間的富家子弟,怎麼可能會真心喜愛一個女人?

見她仍緘默不語,雷誫祤半強迫地將她轉過來面對著他。

「沐悠,我知道你對我們這種人有很多的不滿和成見,但我們絕不是每個都像你認為的那個樣子,你明白嗎?」

「你的意思是——」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充斥著花心男人和愛情騙子,你不能因為季伯伯的例子,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有些男人天性就喜歡享受獵艷的快感,像一匹野馬到處馳騁;而有些男人天家戀家,深情專一,這你又怎麼說?」

听完他說的話,沐悠不得不承認雷誫祤說的話很對。

「你也曾經花心荒唐過嗎?」她問道。

「在我二十二歲之前的確是,但在我從美國回來接掌家業後,我對追逐獵艷女人這種事就慢慢失去興趣。」他說得懇切,黝黑的眸子里有著一份不容被質疑的堅定。

「沒想到這種事對男人而言,還有分階段性的。」

「不只是對男人是這樣,女人也是一樣,我們都是在失敗的感情中成長,不能因為一段失意的感情就否決掉一切。

或許季伯伯曾帶給你們痛苦,但是他也帶給你們不少歡樂,不是嗎?如果你的母親沒有深愛著季伯伯,她怎會願意窩在這棟公寓里,日復一日過著相同的日子?!她會在沒有名分的情況下生了你,除了是對你的不舍之外,當然還源自對季伯伯的愛。」

「你的意思是說,我媽所受的苦都是應該的?」她又像只小刺蝟似的。

「我沒有這個意思,季伯伯或許真的很想給你媽一個名分,但是現實的情況並不允許,最後你媽也漸漸接受現實,也許她也想通了一些事。」

「她想通了什麼?」這是第一次有人這麼深入和她聊這些事,心情上的確是抒發不少。

「她什麼都不要,她只想好好的養育你,和你在一起,有的時候季伯伯來看看她,或許她就心滿意足了。」

「為什麼你會這麼了解她的心態?」

「我認識不少商場上的男人,他們身後那些沒有名分的女人,大都是抱著這種心態,消極的和他們在一起。」

「所以季韋林一點錯都沒有?因為他是個有權有勢的男人,就可以隨意哄騙女人,把她們的真心玩弄在股掌之間?」她故意挑出他的語病。

雷誫祤深吸口氣,他現在最不想和她談論這些道德問題,老實說,季韋林過去干了些什麼,對沐悠的母親真心與否,都不干他的事!只不過他所種下的惡果就由他自己去承受,而不是報應在夏沐悠的身上。

「你知道嗎?沐悠,你很脆弱,也很無助,卸下了堅強的面具以後,你的武裝也跟著被瓦解了,這個時候的你其實很孤單,我說的對不對?」他一步一步朝她逼進。

「胡說八道,我哪有!你干嘛一直湊近我?」她眼尖的看到他正緩緩朝她靠近,腦中警鐘頓時大響。

「你說呢?」他露出一個戲謔的笑意。

「我、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我勸你最好不要再靠過來了︰」戒備的眼神又重新燃起,她的模樣像只張牙舞爪的小野貓。

「你需要輕松一下。」

沐悠突地站起身,雙腳不由自主的拚命往後退,直到整個背脊都貼在牆壁上,再也無路可退為止。

雷誫祤輕輕松松就將她因在胸前,他們四目相交,沐悠的臉頰殷紅一片,連嬌軀也忍不住輕輕顫抖。

「你知道嗎?我很喜歡你生氣時的模樣,就連你嘟著小嘴在發牢騷的樣子都很可愛。」漸俯下頭,他的臉孔在她面前不斷的放大放大……

「你不要——」她想對他說「你不要再靠近」,但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他火熱的雙唇立刻貼了上來。

沐悠瞪大雙眸,整個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止給駭住了,她的全身僵硬,接著本能的想反抗,但他強壯的雙臂像兩條厚實的鋼條,將她緊緊禁錮在懷中,他的雙掌固定住她的後腦,霸道的強迫她承受他的吻。

炙熱的舌尖輕巧的滑入她的櫻口中,撬開她的貝齒,狂肆的品嘗她的甜美。

沐悠更加驚慌了,她並不害怕他的親吻,反而恐懼自己的反應,每當他撫觸著她的時候,她全身總會升起一股熾熱而渴切的怪異反應……

強烈的男性氣息撩繞在她鼻端,肌膚也變得滾燙無比,僅僅親吻再也無法滿足他的渴望,他一只手反箍她的雙腕,另一只手則大膽的探上她胸前……

她想要推開他,怎奈他就是文風不動,情急之下,她咬一下他的嘴唇。

雷誫祤隨即放開她,往後退了幾步,他發現她以著一種倉皇的眼神瞪著他。

他舌忝舌忝唇,舌尖嘗到了血的氣味,深邃黝黑的雙眼一瞬也不瞬的緊盯著她,表情無比深沉,就在沐悠以為他會大動肝火之際,沒想到他忽然朝她露出一個深沉的笑意。

她居然敢咬他?!從沒有女人敢這麼做!

但是,他喜歡。

他不以為意的挑挑眉,重新步向她。

沐悠當場又神經緊繃起來,一臉戒慎的說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都說我不歡迎你︰」話還沒說完,雷誫祤三步並作兩步的靠近她,以下半身緊緊的將她壓在牆上,動彈不得。

「你——你——」本來她是氣急敗壞的,但當她明顯的感覺到他的男性象徵火熱的抵在她的小骯上,她的舌頭頓時打結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想怎麼樣,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沐悠直勾勾的凝望著他,雷誫祤的眼底布滿著熱切的,她不敢動,怕他會做出更大膽妄為的事。

「我們來做個交易,你讓我盡情的吻你,吻夠了我就馬上回家去,不會再煩你,嗯?」他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臉上。

她低垂臻首,咬緊唇瓣,遲疑了好半晌,許久後才點頭應允︰「好,我答應你,但你也要遵守你的承諾。」

「那有什麼困難的。」不待沐悠回應,他的唇又貪婪的回到她的嘴唇。

狂放的熱吻,又逐漸勾起她體內的熱情,她渾身滾燙不已,人也逐漸虛軟,迷醉在他的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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