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涓姐、你已經把婷婷送還給楊氏二少東了?」面包店里,午後休息時刻。
堡讀小妹與丁薇涓聊起天。
「嗯。」初時,她以為婷婷會不適應跟著一個大男人的生活,卻沒有想到,不適應的人是她。
早上,她總會很早起床,張羅婷婷吃早餐,跟著送她去安親班。
最近總在烤好三明治後才想起,婷婷己經搬去跟楊宣澤一起住了。
「想不到婷婷竟然是大財團的小鮑主。」
「你後悔沒好好巴結婷婷啊?」她說笑,沒告訴她楊宣澤已經不是財團繼承人了。
「是啊!有點後悔。不過看在我常常偷渡草莓面包給她的份上,她應該不會對我太吝嗇吧?」
「你呀,滿腦子亂想。」
說笑之際,店里的自動門打開,打住了她們的談天,來人是董玉風。
「玉風!」
「你現在是休息時間吧?我想跟你談談。」董玉風臉色不甚好看,那日他下班後去找她,卻白跑一趟,之後他又出差直到剛才才回來,一下飛機便直接來找她。
「呃……我去換件衣服,你等等。」丁薇涓想了下才道。
堡讀小妹看他精神不好,以為他還沒有吃午飯,遂拿面包請他吃。
「不必了,我只是沒睡好而己。」
「哦,董先生要保重身體噢!薇涓姐說結婚那天想請你當招待呢。」
「結婚?」他一怔,自己錯過了什麼嗎?
「是啊!薇涓姐和樓大哥就要結婚了。」
來不及細問,丁薇涓已經走了出來。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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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說你要結婚了?和那個姓樓的!」才走出店門沒多久,董玉風即按捺不住地問道。
「是呀!我們想請你在婚禮上做招待……」這也是為什麼她會跟他單獨出來的原因之一。
「招待?呵……你們不覺得好笑嗎?要我去當招待?你難道看不出來我……」
「你很好呀!外表光鮮亮麗,當招待挺不錯的。」她飛快地截斷他的話,阻止他說出一些心底的話。
「我外表光鮮亮麗?你是真的這麼認為還是在虧我?」如果真那麼不錯,為什麼他苦戀她這麼多年,她卻沒有選擇他?
他不信她不知道他對她的感情,雖然他從來沒有明說。
「當然不是虧你。」
「那你還……」
「玉風,我沒有哥哥,一向就把你當成我的哥哥一樣,所以我結婚的時候,希望你來祝福我。」丁薇涓想趁這個機會把話說清楚。
扮哥!
原來她就是這麼認為的?董玉風胃月復間泛起一陣苦澀,他等她這麼久,她只把他當成哥哥!
「我不想要當你的哥哥,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不是兄妹之情。」他突地大喝,此時己顧不了禮貌。
「可我對你的感覺卻只有兄妹之情。」丁薇涓直言道,或許對他來說這句話過于殘忍,但她不說,他永遠會誤解且擔誤自己的終身大事。
「以前我一直認為己不夠資格談感情的,我家的狀況、姑丈與姐姐的慘死,還有婷婷……每一件事都是我的重擔!像我這種人有什麼資格跟人家談戀愛?直到我遇到于杰,他體貼、穩重、負責……把我的重擔一件件移到他的身上,我才明白自己過去有多磨悲觀,其實我根本不必妄自菲薄的。」她在小鮑園找了一處坐下,有意與他長談。
董玉風也跟著坐下,但他急欲表達心中的不甘!忙道︰「他能做的,我一樣能做。」
「我知道,但我對他有感覺,我欣賞他、愛他,這種感覺跟對你不一樣。」
她知道自己很難去描述愛情的感覺,可她仍試著讓董玉風明白,自己對樓于杰的愛已經難以動搖。
董玉鳳見她提起樓于杰時的模樣,像含苞待放的玫瑰,眼中的款款情深更無從忽略,他從來不曾見她這個樣于,從來他看到她的時候就是眉頭緊鎖、滿臉無奈。
現在,她竟一點一滴改變。
是因為愛嗎?愛讓她變得開朗、更加亮眼……
他無話可說,畢竟,他親眼見到她的改變。
「……玉風,你很優秀,相信還有比我更適合你的女孩子。」
「夠了,你不必跟我說那些老套的謊言,我不想听。」每個要分手的男女都這麼說,他清楚得很。
自然,他更清楚丁薇涓的心是不可能給他了,若有可能,早在高中那年!她就會接受他了,不是嗎?
丁薇涓語窒,男人和女人真的不能單純的只做朋友嗎?
他們之間的和諧氛圍稍稍起了一點變化。
不知過了多久,董玉風似乎接受了事實,緩道︰「你說要請我當招待,你打算用多少錢請我?」
「玉風?!」他答應了?丁薇涓心喜,只為他似乎已接受她將嫁人的事實。
「算了,友情無價,就不跟你計較了。」他揮揮手,大方地說道。
「玉風,謝謝你。你能參加對我的意義真的很大。」「哼,是嗎?」他若不同意,她還不是照樣要結婚?
不過,他想通了,不會阻攔她去尋找自己的幸福。想攔,也攔不住呀!
「你去告訴那個樓于杰,要是他敢對你不好,我一定把你搶回來。」他信誓旦旦地說。
見他為她義憤填膺的模樣,她輕笑。「我們一定會幸福的。樓于杰對我很好,你真的可以不必擔心。」
「最好是這樣……我還有事先走了,改日再跟你聯絡。」董玉鳳故意瞧了眼手表,匆匆離開。
「噢!拜拜……」沒想到他就這樣突然走了,丁薇涓一愣,但很快回神過來。
太好了,她終放跟他說清楚了!
沒有包袱的感覺真好……她微眯起眼,仰起小臉享受迎風而來的適意。
突然,她感覺到眼前有抹陰影。
她機敏的睜開眼楮上見來人,唇角揚起圓滿的弧度。「你來了。」
樓于杰微笑,「我看到你們從店里走出來,就跟過來了。」
「那你……」
「對,我什麼都听到了。想不到你對我的評價這麼高」他洋洋得意地笑著,像中了頭彩般。
聞言,她臊紅了臉。「你會‘想不到’才怪呢!自大先生。」
「說我‘自大’?我那是對自己有信心好嗎?」他還是那副壞壞的笑。
「是哦!」她故意酸他。
「好呀!耙笑我,看我怎麼罰你。」
他哈她癢,她馬上跳了起來閃躲。
兩人邊追邊笑,公園里,就見兩個大人似孩子般的玩鬧,笑聲蕩漾在風中,此際幸福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