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堂欲言又止,考慮了一下,對他帶來的家庭律師兼朋友黃建豪說︰「建豪,能不能麻煩你回避一下?」
黃建豪不在意的站了起來,「我到樓下大廳去喝杯咖啡,我在那等你。」他很清楚,人家不要他知道的事,最好不要听到,免得事後被人懷疑。
「等一下。」王景堂叫住往外走的黃建豪,指著林紫瑩說︰「把她也一起帶下去喝咖啡。」
「不,她留在這里,不然我和她一起走。」王硯雋手環在林紫瑩肩上,堅持的說。父親要把她當外人看待,但他不要也不能。
王景堂看看林紫瑩又看看王硯雋,為了王硯雋他不再堅持要林紫瑩離開。
而黃建豪等了一下,見情況便自己走出房間,順手將房門關上。
「硯雋,也許你心里在怪我突然將你撤職,但我的出發點絕對是為你好。」王景堂口氣盡量放軟的說,「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因為自從前幾年你被綁架過後,對你的安全我就特別留意。前兩個月我一個和黑道頗有來往的朋友偷偷告訴我,有人正在計畫綁架一個企業大亨,乘機撈一大筆,後來確認他們把目標放在你身上後,我當然要采取行動。我那位朋友自願擔任這次行動的總指揮,以確保你的安全,而我也在早一步作出撤銷你職務的決定,將你的重要性減低,對方對你的注意力也會減低些。」
王景堂看著充滿疑問表情的王硯雋,「也許你們想問,既然早知道,那就可以早做預防,可是防不勝防,又防得了多久?那還不如將計就計,順水推舟的讓對方照計畫順利進行,到最後階段才來個大反撲,讓情勢整個大逆轉。」
王景堂看著林紫瑩道︰「本來,一切情況都在我的掌握中,過了兩個晚上後,我自會派人將你救出來,誰知你在第一個晚上就和這個女人逃了,把我原來的計畫全搞亂了。」
王硯雋搖著頭,他實在想不透父親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王景堂心疼的對王硯雋說︰「怪病要用怪藥醫,自從你上次被綁架後,命雖然救回來了,但生理上的某些機能卻死去了,關于你的傳言也許你自己沒有听到,但我可听得不少,尤其是女人方面,雖然有很多女人喜歡你,但是你卻都沒有和她們有親密關系。我問過一些和你在一起過的女人,雖然你照樣付錢給她們,但在我付更多錢的情況下,她們雖然稱贊你是一個溫柔的君子,但仍不免懷疑你的生理有問題。」
他不理臉紅的林紫瑩和尷尬的王硯雋,仍繼續說︰「我想你的生理機能應該沒問題,是你的心理有問題。所以我配合我黑道的朋友,讓他們綁架你,可是安排的結果卻和上次不一樣,為的就是讓你能從心裹的夢魘中逃月兌出來。」
「爸,不要再說了好不好?而且我已經結婚了,紫瑩能證明我這方面沒有問題。」王硯雋滿臉尷尬的說。
王景堂不相信的看著滿臉通紅的林紫瑩,很直接的問︰「你確定她不是為了我們家的財產才嫁給你的?」
「爸,不要忘了,你已把我趕出家門了。」王硯雋心疼林紫瑩受到的懷疑。「你不這樣問,她還以為我是一個窮得需要她幫助的男人。」
王景堂不相信的看著林紫瑩,又看王硯雋,「告訴我,你是怎麼認識她的?」
王硯雋從他離開公司說起,但省略了他給她父親兩百萬那一部分。
听完,王景堂突然問︰「你確定她不知道我的計畫?」
「爸……」王硯雋像是討饒的說,「連我都不知道你的計畫,她怎麼會知道?」
這麼說也對,王景堂認同的想著,又將話導入他的主題,「你到底要不要回來自己家的公司上班?如果你回來,我會考慮接受這個女孩子進我們家門。」他對林紫瑩的態度軟化了些。
「爸,她是我選的,在任何情況下,我都不會把她當成條件來談。」王硯雋握著林紫瑩的手說,「當初你突然要我離開公司,之後又要我突然回去,說走就走,說回就回,別人會怎麼看待這件事?我的威信全失,怎麼領導公司?」
「這個問題好解決。」王景堂說,「只要你願意回公司,什麼我都願意做。」這幾天公司沒有兒子,他就像失去左右手一樣,做什麼事都伸展不開來,他不禁後悔當初的決定太草率了,如果事先和兒子商量一定可以想出更好的辦法來,而兒子也不會胡里胡涂的就被這個女孩給套住了。
「爸,我不能回公司去。」王硯雋很肯定的說。
「為什麼?難道你真的要到齊揚去上班?」王硯雋從台中回台北後,王景堂就一直知道他的行蹤,也知道齊揚公司的人一直在和他連絡。
「是的,我需要一個能讓我發揮才能的職位,而齊揚能提供給我。」王硯雋不想說太多,父親既然這麼清楚他的事情,其他的不必他說,父親也會知道。
「不行,我不準你去。」王景堂急得大叫,「我丟不起這個臉。」
「這跟面子有什麼關系?」王硯雋反問,「我不是被你踢出來了嗎?齊揚只不過用了一個你不要的人而已,你哪有丟臉?」
「原因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總經理的職位還是空在那里等你回去。」王景堂為了整個家族的公司和商業上的利益,不得不捺著性子,可是口氣已明顯的充滿著火氣。當兒子小時,他日日盼著兒子長大,可是兒子長大後,能力強得夠做自己想做的事時,他卻又希望兒子能像小時候那麼听話。
王硯雋仍是搖頭,「我已經和齊揚說定了,我不能又突然變卦。」他的神情就像個勇往直前,絕不回頭的勇士。
「你……」王景堂已氣得不知說什麼才好,突然靈機一動,一手指著王硯雋,一手捉著自己胸口上的衣服,裝作臉漲得通紅,身體搖搖欲墜的樣子,痛苦得好像有人在他的心髒重重打了一拳。
林紫瑩見狀立刻跳起來,扶著他,免得他摔倒,並大叫,「快叫救護車!」
王硯雋也看出不對,立刻按鈴叫服務生來幫忙,自己則急忙跑到停車場開車。他想,等救護車來的時間,還不如自己開車去比較快。
林紫瑩著急的問王景堂,「你身上有沒有帶藥?」
他裝作講不出話來的樣子。
她模了一下他的口袋,沒發現什麼藥,只得和服務生扶著他往飯店大門走,等王硯雋的車。
王景堂到大廳時,像是突然想到,喘著氣說︰「叫建豪陪我一起去醫院。」他暗忖,既然是演戲,總要找個親信的搭擋才能演得逼真。
林紫瑩請服務生幫忙到大廳叫黃建豪過來。
黃建豪過來後,一看不對勁,立刻幫忙扶他。
王景堂像是很虛弱,費力的交代他,「建豪,幫我找一個我們信得過的心髒科醫生,我心髒病發作了,恐怕很難捱過去。」他的手卻用力的捏黃建豪作暗示,多年的老朋友,黃建豪立刻懂得他的暗示,他又道︰「我不要等硯雋的車了,你立刻送我到醫院去。」
黃建豪聞言立刻攔住經過飯店門口的計程車,帶著王景堂坐進去。林紫瑩也要跟著去,王景堂卻一直擺手拒絕,激動的表情,讓人擔心他的心髒隨時會停止跳動。
黃建豪打圓場的說︰「你在這里等硯雋,告訴他,我先送董事長去醫院,我會盡快和他連絡,你們再趕過來。」說完便催著司機快將車子開走。
計程車一走,王硯雋的車就來了,林紫瑩立刻上車,指著前面幾部計程車說︰「他們坐前面那輛計程車走了,我們快跟過去吧。」
王硯雋立刻開車跟著計程車,可是才過了兩個紅綠燈就跟丟了。他問︰「他們有說什麼嗎?」
「董事長的朋友只說要送他去醫院,並會盡快和你連絡。」林紫瑩擔心的說。
「他沒說要去哪家醫院嗎?」
「沒有,董事長只交代說要找一個信得過的心髒科醫生,並沒有說是哪間醫院。」
王硯雋听了,什麼話都沒說,他總覺得父親心髒病發作這件事大有玄機,不然為什麼不讓他陪在身邊照應?他愈想愈覺得可疑,冷靜的對林紫瑩說︰「不用太擔心,我想等他們安排好後,黃叔叔會打電話和我連絡。」
時同約過了兩個小時後,黃建豪打大哥大給王硯雋,告訴他王景堂正在天母的某家貴族醫院,經過急救措施後,現在已送人加護病房。
王硯雋立刻帶著林紫瑩到醫院去,不久其他家人和公司的重要干部及股東都陸續趕來了。
主治醫生對他們說︰「病人的情況不樂觀,還需要做進一步的觀察和治療,但是為了讓病人安心接受治療,所以特別順應病人的要求,給他五分鐘交代一些他掛心的事。听完後,大家就請各自回家休息,若有緊急狀況,醫院會通知大家。」
加護病房的隔離衣只有十件,黃建豪挑選了九個人和他一起進去,其他的人只得在外面等。
王硯雋臨進去之前,握著林紫瑩的手說︰「在這里等我,不準自己走掉。」等她點頭後,他才急急跟在大家後面走人加護病房。
病房里,王景堂臉上罩著氧氣罩,身上插滿管子,情況嚴重得好像是在鬼門關前徘徊的樣子。
護士將他臉上的氧氣罩拿下來,黃建豪便說︰「董事長太虛弱了,所以他交代我幫他宣布一件重要的事。」
王景堂點頭同意。
「麻煩各位前來,主要是發布人事命令,王硯雋先生恢復原職,即日起回公司上班,全權處理公司的大小事宜,請各位股東和同仁們鼎力協助他,讓王氏企業更茁壯。」
王景堂在病床上不住的點頭同意。
听到的人全楞住了,在這種人人認為性命交關的情況下,王硯雋更是說不出一個「不!」字。他有被硬趕上架的感覺,或者往好一點的方面想,是「黃袍加身」,看來他只能對齊揚公司說抱歉了。他想,心髒病發作就是父親想出來讓他回公司的補救方法。
五分鐘的時間很快就到了,護士提醒大家離開病房,大家聞言陸陸續續往外走。
在外頭的林紫瑩自己一個人站在角落里,覺得好孤單,也覺得對王硯雋的生活圈好陌生,而她竟這樣栽進他的生活里。
王硯雋一走出加護病房,眼光就開始梭巡林紫瑩,他覺得有點對不起她。他不理別人注意的眼光,徑自走到她身邊,想把她介紹給大家認識,「紫瑩,我帶你去見我媽媽。」
「先不要好不好?」林紫瑩膽怯的說。
「為什麼?」
「別人一定會把董事長心髒病發作的事聯想到我們的結婚上,在這節骨眼上,你又把我介紹給你媽媽,她一定會認為我是掃把星,一和你結婚就開始克你們家的人。」她憂慮的說。自己的家庭不美滿,她一直希望結婚後能擁有一個美滿的家庭,但顯然她的希望在開頭時就破滅了。
「那你認為我該怎麼做?」王硯雋問她。
「若人家沒問,就什麼都不要說。」林紫瑩低聲道。
這時王硯雋的媽媽走近他們,關心的問︰「硯雋,她是誰?為什麼不介紹給我們認識?」她從王硯雋看林紫瑩的神情,評估出這個女孩子對他似乎很重要。
王硯雋一手摟著母親一手摟著林紫瑩,對等候王媽媽的大哥和弟弟說︰「你們先走吧,等一下我會送媽媽回去。」等大家都走後,他才說︰「媽,這是我太太,我今天早上結婚了。」
王媽媽听了差點沒當場昏倒,幸好有王硯雋扶著她,她才沒摔到地上去。這算是驚喜嗎?太嚇人了。
還沒等她開始問話,王硯雋又告訴她,「媽,爸爸的心髒病發作和紫瑩一點關系也沒有,這只不過是爸爸為了要我再回公司去,即興扮演的下台階,我保證不出一個星期,爸爸的身體一定會恢復得像昨天一樣健康。」
王媽媽仔細看林紫瑩,她的氣質清純,就像是剛出校門的社會新鮮人,她也不像是會出現在他們生活圈的女孩子,那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王硯雋又把他認識林紫瑩的過程向母親重述了一遍,也同樣省略掉他付兩百萬給林明龍的事。
王媽媽听得津津有味的想,這女孩子畢竟有可取之處,難怪兒子眼光會看準她,急著先和她結婚定下來。王媽媽問︰「那今後你打算怎麼做?」
「媽,先幫我保守這個秘密,等紫瑩習慣了她王太太的身分後,我才宣布這件事。」王硯雋語調溫柔的說。
「好吧,只要你高興就好。」王媽媽順著他說。兒子大了,總會有自己的主意,既然他不想公開,那就先不要張揚,等觀察過一陣子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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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王硯雋一起和林紫瑩到公司去,才進大門,就看到早到的同仁排成一列歡迎他。林紫瑩機伶的加入隊伍,免得顯得太突兀。昨晚她已經和王硯雋說好了,到公司後,她仍舊當她的小職員,不要對她有特別待遇。下班後若有應酬,他自己去,她回租的地方,等她和她的學長談過後再搬出來。
王硯雋回公司的事突然得沒有一點征兆,事先連「謠指部」里那些消息靈通的人,都不知道一點蛛絲馬跡,辦公室里沸騰著很多臆測和話題,有些傳到林紫瑩耳邊,她听了只覺得好笑,但嘴巴閉得很緊,一點口風都不露。人家愛怎麼講就去講,講久了就會變得無趣,不會再講了。
主任看到她的辭呈,叫她去問了話後,認為等她找好房子,如果還想辭再辭,然後就把辭呈退了回來。她拿回辭呈,忍著沒把王景堂開除她的事說出來,免得同事們又要問她一大堆事,現在王硯雋回公司了,她想,王景堂的主意應該也改變了。
近中午時分,林紫瑩接到Sally打給她的電話,約她午餐時間到公司附近的一家義大利餐廳聊聊,她本來不想去,但實在很好奇,想知道Sally會玩什麼花招。
中午在義大利餐廳里,Sally的臉色有點蒼白,好像是生病的樣子,坐在餐廳一個隱僻的角落,看到林紫瑩進來,對她招了招手,標明自己的位置。
林紫瑩走過去,雖然面對的是丈夫過去的女朋友,可是她的心里很篤定,一點也不慌亂。
她才坐下,Sally就低聲對她說︰「我懷孕了,孩子是王硯雋的。」
林紫瑩在心里暗暗覺得好笑,明人眼里不做暗事,可是Sally一定不知道她是明人,所以才對她玩這個把戲,而且現在是什麼時代了,用這招也太落伍了吧,還虧Sally是走在時代尖端的女性。她很鎮定的說︰「你應該告訴王硯雋,他一定會很『驚』訝。」她把驚字說得特別重。
Sally有點慌亂的說︰「我當然會告訴他,畢竟他是小孩的父親。」林紫瑩的反應太鎮定、太反常了,她又說︰「我們已預定年底要結婚,所以先有小孩也沒什麼關系。」
「嗯!」林紫瑩好像很專注的听著,什麼都沒答。
「我知道你現在和他走得很近,但你們不會有結果的。」Sally很自滿的說,「他的愛全都在我身上,我可以容忍男人偶爾的出軌,畢竟大魚大肉吃多了,總要配些青菜蘿卜調劑調劑,但最後他還是會回到我身邊。」
林紫瑩還是沒答腔,就等著看Sally怎麼演下去,可是Sally好像演不下去了,她直截了當的說︰「請你不要再糾纏王硯雋了,免得將來後悔。」她模著自己的肚子說︰「而且我還有他的小孩,他終究是要回我身邊的。」
林紫瑩以同為女人的立場,同情的說︰「Sally,很多事我知道得比你清楚,所以請不要再對我演鼓了,如果你真的有小孩,請先確定小孩的父親是誰,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一做DNA比對,很容易就穿幫了。」
Sally的眼淚掉了下來,可憐兮兮的說︰「可是我真的愛他,若沒有了他,我怎麼過?」
「Sally,這我幫不了你,就算我離開他,他也不會因為我的離開而去愛你。人生的旅程總會遇到一些讓我們覺得痛苦的事,我希望你珍惜下一個愛你的男人,忘懷除了是寬恕對方,同時也是放過自己,給自己一個嶄新的開始。」林紫瑩好心的說。她不會以勝利者的姿態,以自己所擁有的,去嘲笑別人所失去或沒有的。
Sally仍然不甘心和王硯雋就這樣結束,但她也明白,當一個男人不再愛她時,即使放棄自己的矜持與自尊,除了讓自己更傷心外,什麼都挽回不了。她是敗了,但是要敗得很有尊嚴、很有風度,她想,也許她可以找到一個比王硯雋條件更好的男人也說不定,人生還是充滿著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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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了一個星期後,周勝偉終于回國了,回到家後,他一看到林紫瑩立刻就想給她一個大擁抱。
林紫瑩躲開了,她紅著臉說︰「學長,我們到外面喝咖啡聊聊好不好?」
周家兩老立刻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微笑,以為好事近了。
他們找了一家情調不錯的咖啡廳,里面有暈黃的燈光,輕柔的音樂,確實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但林紫瑩的心卻異常沉重,她知道要來的總得去面對。
她不會迂回的手段,只得硬著頭皮,對用著愛慕眼神看著她的周勝偉說︰「學長,我實在不應該在你剛回來的這時候就和你談這件事,但是事情早說晚說總是要說,所以我現在說︰」她眼楮不敢看他,低著頭邊攪咖啡邊說︰「你一直很照顧我,我也很喜歡你,但是喜歡並不等于愛。」她講不下去了,學長是聰明人,她想,說這些就可以讓他明白很多事。
「你不能試著把喜歡變成愛嗎?」周勝偉神情痛苦的問。自從認識她後,他就愛上她了,但她一直將兩人定在學長、學妹和朋友的關系,沒想到出國回來後,她的心意仍然沒變。
林紫瑩搖著頭,她一點都不想傷害學長,但是感情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某些人再好,仍然沒辦法讓人愛上他,激不出愛情的火花。「不要把感情浪費在我身上。」她仍然不敢抬起頭來,怕看到學長痛苦的表情。
周勝偉的心好痛,幾乎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問︰「你有男朋友了嗎?」如果她還沒有男朋友,他或許還有機會。
林紫瑩點頭。
「他對你好嗎?」周勝偉的心更痛了,看來是沒機會了。
她又點頭,鼓起勇氣看著他說︰「學長,我希望你們互相認識,你是一個好男人,他也是,我希望你們變成好朋友。」
「這我可以考慮一下。」周勝偉強顏歡笑的說,「總不能太便宜他了,多少要給他一點心理威脅,讓他知道隨時有人要接收他的女朋友,他就不敢對你不好了。」
「謝謝你,學長。」林紫瑩感激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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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沒多久,王硯雋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決定將林紫瑩娶回家,婚禮是照古禮進行的,一大早他們一行人就出發到台中林家,準備將新娘娶回台北,參加當晚在大飯店舉行的婚宴。
一行人浩浩蕩蕩、喜氣洋洋的到了林家,婚禮的排場相當盛大豪華,林明龍覺得面子十足,風光得很。最高興的是蕭文秀,因為女兒找到好丈夫,有個好歸宿,而母女同心,她同時也有個強力的靠山,林明龍再也不敢打她了。
鮑司里的同事幾乎全到齊了,當他們收到林紫瑩送的喜餅時,才知道她和王硯雋結婚的事。李姿儀恍然大悟的說︰「原來你那天告訴我的事是真的,我還以為你是在開玩笑,笑個半天。」
「是啊,那天我也笑得很開心。」林紫瑩幸福洋溢的說。
只有汪明媚的表情是果然不出所料,不足為奇的樣子。她早就看出林紫瑩和總經理之間有不尋常的關系,只是她很後悔,為什麼總經理被撤職那天,追出去的人不是她?不然今天變成總經理夫人的就是她了。
而周勝偉和父母也一起來參加林紫瑩的婚禮,他早巳應林紫瑩的要求和王硯雋變成朋友,當然就更要來參加這個婚禮。
另外,王景堂的心髒病早就如王硯雋所預料的好了,此刻他正忙著招待朋友。雖然他對這個媳婦不是很滿意,但看在兒子的份上,他還是可以接受,而且看媳婦那幸福的模樣,可以知道兒子可是個各方面能力俱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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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快結束了,林紫瑩也快累癱了,王硯雋體貼的扶著她,她不禁道︰「結一次婚這麼累,我再也不要再來一次。」
王現雋聞言全身一僵,「王太太,我不會給別人機會,讓你再來一次婚禮。」
「哎呀,你弄錯我的意思了。」林紫瑩緊張的說,她可不要讓老公以為她要變心了,「我是說,我們已經在法院結過婚了,那一次就已經算數,這一次算是多余的一次。」
「不多余。」王硯雋深情的說。她給的愛那麼多,要的卻那麼少,讓他總覺得自己愛她愛得不夠。不過,沒關系,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讓他可以呵護她、疼惜地、愛她。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