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洲知名偶像歌手李莫情定大峽谷?
與名國際導演秦醉陽不和傳聞始因三角戀?
「醉陽上報了!看到沒?」拍拍身旁的風笑海,幸福酒吧的老板娘夏綠艷把今天的早報遞給他,「真的假的?醉陽會愛上女人?他不是早八百年前就不敢再愛女人了嗎?」
風笑海斜睨了報紙一眼,上頭還有李莫及秦醉陽和那個傳聞中的女主角的照片,挑挑眉,他不置可否。
自從年少時的那一次情傷之後,秦醉陽這家伙就再也不踫感情了,偏偏,他的緋聞卻越來越多,每一次都像真的一樣,只有他們這幾個死黨知道,這輩子要秦醉陽再談一場真正的戀愛,簡直就比登天還難!
他把目光移回桌前的一本《孕婦健康指南》上,「妳說說,孕婦吃什麼好?要服用維他命嗎?還是每天一杯現打果汁好了,這樣比較健康自然,生出來的寶寶才會白白胖胖吧?」他親愛的老婆現在可正懷著他的孩子呢。
「是,自然的當然最好。」拿回報紙,夏綠艷的明眸又兜著那上頭的照片轉,「這個女人長得很有味道,是醉陽以前會喜歡的型,不知道他現在還會不會喜歡?如果他可以克眼以前的那份創傷,說不定他們兩個真的可以迸出愛的火花──」
「艷兒,妳可不可以找一天陪愛愛去挑孕婦裝?她到現在還穿著牛仔褲,這樣不太好,還有,妳幫我勸勸她,沒事不要一直抱翔翔,書里說前三個月是危險期,孕婦不可以做吃力的動作,翔翔已經十二公斤,抱起來很重,嗯?」風笑海再一次打斷她,一顆心只專注在「孕事」上,哪管得了秦醉陽的那些艷遇。
說到底,這秦醉陽一年到頭艷遇不斷,不是和哪個女明星傳緋聞,就是和哪個女演員傳熱戀,不足為奇,也毋需浪費他的腦容量去替這種在心大少傷腦筋。
夏綠艷好笑的撇撇唇,「你自己不會跟她說啊?難不成……你怕老婆?」
風笑海聞言,背脊一僵,濃黑的眉半挑,「是愛愛告訴妳的?說我怕她?」
哇,好嚴肅喔!
夏綠艷吐吐舌,也跟著肅整儀容,端正身子,「報告老大,沒有的事,你不要回去打愛愛喔,不然我一定去告你。」
打愛愛?他敢嗎?
仗著他對她的愛,那丫頭已經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以為他不知道她背著他偷偷寫些會搞得天下大亂的新聞,拿給她以前的報社主編孟書去登,要不是怕她悶在家里會太無聊,要不是怕孕婦的情緒太激動會動了胎氣,要不是希望她快樂,光為了她偷偷去見孟書幾回這件事,就夠他把她狠狠的綁在床上修理一頓了,卻偏偏只能任由她去,閉上眼楮來個眼不見為淨。
心痛呵!沒想到他堂堂風幫幫主竟然也淪落成為妻奴……
「妳這個女人,動不動就要告人家,仗勢欺人啊?官夫人不是像妳這樣當的,鞏皇軒要是知道妳這麼暴力,他鐵定後悔娶妳──」一只白女敕小手陡地摀住風笑海的嘴。
「你給我閉嘴,風笑海。」夏綠艷另一手扠起腰來,氣呼呼的瞪他,美麗的容顏浮現一抹粉紅色,「你膽敢在我老公面前說我壞話,我保證讓愛愛再也不愛你!」
ㄏㄡ──
被狠的女人!卑鄙的女人!無情無義的女人!也不想想是誰罩著幸福酒吧,讓她這幾年安安心心的吃香喝辣,還釣到一個老公,竟然手背一翻就想把他給打死!說來說去,他當年沒用心去追她也是對的,娶到這種老婆,誰知道哪天半夜會不會被她給閹了!
風笑海抓住她的手,眼楮瞇起,「妳認識我這麼久,不知道我從來不受威脅的嗎?夏小姐?」
夏綠艷眨眨眼,再眨眨眼,驀地,俏臉一變,笑得如出水芙蓉,「不會吧,說笑的你當真啊?笑海哥?」
笑海哥?哈!
「妳不是都叫我笑海,何時改口了?」不過,她叫起笑海哥那甜甜的嗓音听來還真是順耳極了。
「有嗎?我──」
「你們兩個人在干什麼?」冷冷的嗓音就像被推開的大門外透進來的冷風一樣,冰寒刺骨。
一听到這聲音,酒吧內的兩人都不由得為之一震。
「完了……」夏綠艷幽幽一嘆,輕閉上眼。
風笑海則是馬上松開她的手,畢竟江湖混久了,轉眼依然笑臉迎人。
「嗨,皇軒,你來接艷兒嗎?」剛剛沒看表,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這個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這里?真是要命!以他那種悶脾氣,回去不知會怎麼「款待」艷兒……唉,都怪他,沒事抓著人家老婆的手干什麼?
碑皇軒冷冷的看著風笑海,徑自走到吧台前坐下來,「艷兒下班的時間還沒到,倒是你──」
「你別誤會,我可沒對這個母老虎有任何非分之想,剛剛只是──」
「不必對我解釋,去對另一個人解釋吧。」鞏皇軒好整以暇的一笑,「我剛剛進門前,看到有一個人從門口跑出去了,好像是你老婆。」
風笑海一愣,「你說什麼?」
「可能是我眼花吧……」
碑皇軒話未落,叮叮當當的鈴鐺聲響起,風笑海人已沖出酒吧大門,轉眼不見人影。
「你真的看見愛愛跑出去了嗎?」夏綠艷怯怯地抬眸看了老公一眼。
碑皇軒溫文爾雅的一笑,「沒有。」
「嗄?那你怎麼可以──」
「如果他要自己主動去向他老婆招認他剛剛偷模妳的手這件事,那也是他自作自受。」話說得雲淡風清,笑里卻有一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殺雞焉用牛刀,這是風笑海背著他偷模他老婆的手所應付的代價。
「你知道嗎?劇組租借的那間別墅出了一點問題,等大峽谷的鏡頭拍完了,別墅若還沒有搞定,劇組就要開天窗了。」
「是啊,導演這兩天似乎也傷透了腦筋,偏偏旋雨又在這時受了傷,根本幫不了任何忙,這種事本來就應該是執行制作去處理交涉的,現在怎麼會突然出了問題呢?」
「是啊,旋雨也是生手,在這方面的經驗是零,就算她腳沒受傷,恐怕也無法搞定這件事。」
「所以,用人最重要,用到一個能力強的人,導演和整個劇組都可以省不少力……」
劇組的工作人員仰望旗桿鎮的星空,邊嘀咕著邊聊天,沒多久,一陣腳步聲傳來,眾人紛紛回眸,見是女主角慕可心,大家輕扯了扯唇角,算是招呼。
慕可心甜甜一笑,親切的跟著大伙兒席地而坐,「你們在談別墅租借的事?」
「是啊!傷腦筋!」
「其實,我認識一個大老板,他剛好在丹佛附近有一棟城堡式的白色別墅,只不過這一來一往也要花上個一天的時間,我要忙著拍攝工作,沒法子抽身,那老板架子大,一定得親自跟他面對面商借可能性比較高,所以也很傷腦筋呢,我和導演、副導根本沒人抽得開身──」
「我去吧。」方旋雨無意間听到他們談話,從暗處走出,「這是我的工作職責,就交給我吧。」
「妳?」慕可心嬌笑一聲,「妳可以嗎?那個大老板可是來這里度假的,若一個弄不好,妳可能會吃閉門羹的。」
「不管可不可以,這是我的工作,我會全力以赴。」
「就算妳想去,導演也不一定會準,妳的腳傷可是最好的借口──」
「我明天一早就出發,導演那邊你們事後再告知他一聲便成。」若不來個先斬後奏,秦醉陽鐵定又要她多休息幾天。
她不能讓劇組因為她的失職而開天窗,更不想成為劇組里唯一無用的廢物,她得為劇組做些事,更何況這本來就是她的工作內容之一,她責無旁貸。
穿過山丘和沙漠,緊接著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和牧場,以及錯落其間如夢幻城堡般的農舍和谷倉,當她出了科羅拉多州邊界,又穿入另一個山谷時,第一眼看見那座白色城堡建築,視線就緊緊的被吸引住,再也移不開。
「就是這兒了,方小姐。」車子在這座城堡前停下,替她開車的司機微笑的對她說,「談好事情後,妳再打個電話給我,我送完另一個客人之後會馬上來接妳。」
眼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方旋雨心里有一點點的不安,「你可以先在外頭等我嗎?我想應該用不著太久的時間,約莫一、兩個鐘頭就夠了。」
「很抱歉,方小姐,我是臨時替妳跑這一趟的,之前已經答應另一個客人要載他跑一趟聖塔菲,所以──」
「我知道了,謝謝你,我會再打電話給你的。」付了車資,方旋雨深吸口氣,這才上前按下門鈴。
不久門便打開了,迎接她入內的是一名穿著白衣的佣人,送上桌的是溢著清新草香的不知名花茶,聞之令人神清氣爽。
「方小姐請在此等候,主人很快便會來見妳。」
「謝謝。」她微笑以對,看著佣人離開,便打量起城堡內的畫作,過了一會兒,她覺得有點冷,忍不住搓了搓手,站起身,四處走動著好活動筋骨,讓自己暖些。
走著走著,眼角瞥見桌上那杯花茶還熱呼呼的冒著白煙,她忍不住走上前,雙手捧起杯子,那芳香四溢的草香讓她幾乎要情不自禁的喝一口嘗嘗,可杯子到了唇邊,卻又有那麼一點顧忌,最後還是把杯子放回桌上。
究竟還要她等多久呢?這位安東尼先生常讓客人空等嗎?還是他根本沒有租借別墅的意願,答應她的拜訪只是為了好玩?
跳下一場戲的空檔,秦醉陽趁隙打了通電話給楚華容,報告一下劇組的進度,也提了一下商借別墅一事,要她在紐約替他把事情搞定,沒想到才掛上電話,一抬眼,顧惜風已幽靈似的出現在他面前。
「怎麼樣?還是覺得不行嗎?」抽了根煙遞給顧惜風,秦醉陽自己也抽了一根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再往天空噴了一口煙。
「還好,不過我想你要先搞定的是李莫,他的表情太僵硬,沒有情生意動的感覺。」
「嗯,他是有這個問題,不過我們拍的是MTV,這個問題很容易解決,把臉部特寫鏡頭以個人方式呈現,減少兩人的對手戲,他就沒有借口了。李莫是個容易入戲的人,唱獨角戲對他而言是很輕而易舉的。」
「總是個小小遺憾。」
「人生誰沒有遺憾?」
彼惜風若有所思的掃了他一眼,「努力過的才能叫遺憾,如果根本沒有努力過,那只能叫愚蠢、活該。」
秦醉陽唇角微揚,笑了,「又在指桑罵槐了。」
「我只不過是好意,不領情就算了。」
「收到了,大攝影師。」
「還有……你怎麼放心讓旋雨一個人去找安東尼租借別墅?」
聞言,秦醉陽的手一個不小心被煙頭給燙了一下,「你說什麼?旋雨去找安東尼?」
彼惜風皺了皺眉,「你不知道?」
「什麼時候的事?」
「一大早。」
「該死的!」丟下煙蒂,秦醉陽抓起一旁的外套便要走。
「喂,你這樣丟下整個劇組,一個人跑掉行嗎?」顧惜風也拿起外套跟上,跳上他停在公路旁的車。
「不行也得行,開除我好了!」低咒一句,秦醉陽倏地跺下油門。
咻一聲,車子沖上了高速公路,往丹佛的方向前進,時速轉眼間已高達兩百。
一向愛開快車的秦醉陽,技術當然是一等一的好,只不過,此刻的他心浮氣躁,顧惜風真的有點擔心車子會開進山谷。
也罷,這輩子有幸當師兄弟也表示有緣,只希望再投胎時別再當兄弟便成,否則,他不知要死上多少回,才能真的跳月兌這段與秦醉陽的孽緣……
方旋雨終于見到了這間別墅的主人安東尼先生,一個身穿白袍,斯文俊秀,戴著金邊眼鏡,約莫四十來歲的男人,沒有啤酒肚,沒有西方人滿臉的胡碴,他看起來干淨且潔白……呃,潔白得讓人感到怪異。
「方小姐不喜歡喝茶嗎?」原封不動的花茶似乎引起主人的不悅,他輕皺著眉,審視的眸光落在方旋雨臉上。
「是……不太習慣。」對方的目光讓她覺得有些心驚肉跳,連掛在臉上的笑容都顯得很假。
「這是亞利桑那州最好的花草茶,千金難買,妳竟然浪費了。」
「對……對不起,我平常沒有喝花茶的習慣。」金邊眼鏡下的眼楮似乎要穿透鏡面射向她,彷佛她犯的是什麼不可饒恕的罪行,這讓她全身不對勁起來,呼吸也難以順暢。
「那就為我破例一次吧,以展現妳的誠意。」安東尼修長的腿交迭著,身子半躺進柔軟的白色沙發里,靜靜的看著她。
「這……」要喝嗎?如果這杯茶被下了藥,那麼她就萬劫不復了;可若是她不喝下這杯茶,可能連跟他討論租借別墅的機會都沒有,就要被人家掃地出門了。
懊如何是好呢?喝?還是不喝?
「看來方小姐是沒有半點誠意,方小姐請回吧。」安東尼的耐性有限,沒讓她有考慮的時間,直接出言趕人。
「等等!」她不可以就這樣鍛羽而歸!「我喝就是。」
輕啜了一口,清新的草香,淡雅的花香,輕輕的滲進她的唇齒之間,這分外爽口怡人的滋味果真是不同凡響呵,不甜不膩,卻又別有一番滋味上心頭,當真是杯好茶,要不是情況特殊,她可能會一口飲盡,半滴不留。
安東尼笑了,像是獵物到手般的得意,「好喝嗎?」
「嗯,真的很好喝,味道十分特別。」
「那怎麼不多喝點?」
方旋雨為難的扯扯唇,「呃……那是因為我對花草過敏……只是為了表示對安東尼先生的誠意,所以剛剛才……希望安東尼先生可以體諒。」
安東尼朗聲笑了,「無妨,喝一口和喝一杯效果都是一樣的,只是程度有所不同,我是不會介意的。」
什麼意思?他究竟在說什麼?為什麼她有听沒有懂?
方旋雨凝眉沉思之際,陡地一陣輕微的暈眩襲來,讓她的身子微微一晃。
不對勁……
這茶真的被下了藥?
思及此,方旋雨忙不迭地起身,想走向大門,卻全身發軟,雙膝一彎,跌坐在地上,感覺胸口有把火在燒,而且越燒越旺……
懊死的!她真是愚蠢!現在好了,逃不掉了,難道她注定要落入這人的魔爪嗎?不!絕不能如此!就算要死,她也要抵抗到底……
可以的,她可以的,她只喝了一小口而已,藥效應該不大才是……
「覺得如何?胸口漲得難受是吧?」安東尼穿著白袍的身影輕緩地來到她跟前,蹲,他的手朝她的胸口伸了過去,白皙的指掌瞬間罩住了她起伏不已的渾圓。
她輕顫著想退開,卻又同時感覺到對方指尖的熱力與觸感,竟奇異的讓她胸口的漲悶感減輕許多……
老天!她在想什麼?她該想的是怎麼逃出去,而不是臣服在體內藥性發作的渴望下!
驀地,她咬緊牙根,伸手死命地拉開他的魔爪,用手臂支撐著身子,不住地往後退,「你……不要過來!否則我要叫了!」
「妳叫吧,叫越大聲我越喜歡。」他一步步朝她趨近,笑著逗弄她。
「你……啊!啊!救命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救命……」
「哈哈哈,哈哈哈∼∼真有趣!再叫啊!我想听,大聲點!」欺身坐在她腿上,安東尼粗魯的扯開她的衣領,見那雪白粉女敕的渾圓綻放,他下月復部一緊,熱火悶燒,再也抑制不住體內的渴望,俯身想要含住那引人遐思的女敕白……
「啊!不要!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不要!你滾!快滾!你這個人渣!禽獸!小人!救命啊……」方旋雨死命的掙扎著,用她生平最大的氣力往他手上咬了一大口。
「啊!」安東尼痛得叫出聲,反手給了她一掌,卻落了個空。
抬眼,才發現這小妮子竟然已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大門邊,他正要追上前,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頭撞開──
一見來人,站在門旁的方旋雨陡地腳一軟,癱跌進那人懷里。
「旋雨!」秦醉陽低叫一聲,見她似乎已呈半昏迷狀態,牙一咬,平日的溫文爾雅已不復見,頭一抬,冷冽得欲置人于死地的眼神,直直射向不知何時已躲到桌子後頭的安東尼。
「你找死!」他從齒縫里迸出來的三個字就像把刀,讓听的人猶如那把刀已架上自己的脖子般,膽寒不已。
「讓我來吧。」顧惜風動動手關節,瀟灑的甩甩腿,「我手癢了好久,今天終于可以止止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