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聶風吻了李莫雅之後,一切都變得不太一樣了。
她一句話也不說,安靜地做事,反而是他煩躁得快抓狂。她整天沒什麼笑容,只是他說什麼她做什麼,沒事的時候就離他遠遠的,和以前聒噪多話、問東問西的樣子完全不同。
幾天下來,他排舞練唱時心不在焉,目光老兜著她那張神色黯然的小臉轉。她其實還是一樣會對著他笑,可是笑得一點都不可愛,反而像是在敷衍一個小孩。
今日,陽光普照、風和日麗,聶風在淡水的馬術中心練習騎馬,一頭長發隨風飄揚,高大俊挺的身子騎坐在高高的馬背上,緩緩地走著、慢慢地跑著,他卻完全失去了平日練習時的氣定神閑,就連馬兒也可以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與焦躁,不時憤憤地踢踢蹄子抗議著。
李莫雅有點無精打采地坐在馬術中心的落地窗內,盯著外頭的聶風瞧。不時地,她看見他座下的馬蹄踢出滿天塵上,嗆得他直皺眉;不時地,她會接收到他投射過來的目光,然後她會給他一個笑容;不時地,她也會听到有人從她身邊走過,討論起聶風,就像現在——
「喂,那個在場內騎馬的人是聶風嗎?」一名女子驚喜地拉拉身邊朋友的手臂搖了搖。
「好像是耶!除了他,世界上哪還有這麼美的長發男人啊?真的是他……你看看,他真的好美、好帥、好貴氣喔!一般男人留長發只會讓人覺得娘,但聶風留長發卻顯得更迷人、更貴氣、更性感、更MAN!」
「對啊!好想去跟他說話喔!」
「我們去找他要簽名?」
「不好吧,你看看他,今天的臉色好像不太好。雖然冷冷的樣子是很俊沒錯啦,不過也有點讓人害怕。」
聞言,李莫雅再次將眸子定在遠處的聶風臉上。
他今天的臉色真的不太好嗎?這幾天的他好像都是這個樣子的,不是嗎?瞪著她的頻率增加了,吼她的頻率也增加了,總而言之,這個男人美歸美,脾氣卻不太好。
想著,李莫雅扯唇輕輕一笑,突然覺得人有點疲倦,干脆整個人趴在窗邊的桌子上閉目養神,養著養著竟睡著了……
一覺醒來,李莫雅發現窗外的天空竟布滿了烏雲,才想著要沖出去提醒聶風快下雨了,豆大的雨滴已傾盆而下。
「天啊,怎麼突然就不起大雨來了。」李莫雅沖出馬術中心的休息室,來到屋外,但放眼望去卻沒看見聶風的身影。
怎麼回事?他不會看到她在睡覺,就自己開車回去了吧?……不可能,她今天又沒惹他生氣。她再度跑回訓練中心的辦公室找人問聶風的蹤影,櫃台小姐一雙眼楮閃亮亮地審視著她,听她說她是聶風的助理之後,才告訴她聶風跟著老師到另一頭的海邊練習去了。
「那里有沒有可以躲雨的地方?」李莫雅著急地問。
「沒有喔,不過這大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應該很快就會停了。」小姐好心地告訴她。「若一直不停,我想老師會跟他一起回到這里來的,因為沒有人會在大雨中練習騎馬。」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她真的不放心。
「不行,他的演唱會快到了,如果他不小心感冒了怎麼辦?小姐,可以借我一把雨傘嗎?我要過去找他。不然,我用買的可以嗎?我跟你買一把傘,舊的也沒關系!」
「不用了,這把傘傍你吧,免費。你如果要找他,走小路可能比較快,往那頭彎道走去吧,只不過風很大,你要小心。」小姐遞給李莫雅一把傘,並指引她走一條捷徑。
「謝謝你!」李莫雅忙道謝,撐起傘便往那彎道上定去。
風真的很大,吹得她頭發亂飛,小手緊抓著細瘦的傘柄,大雨叮叮咚咚地直打在傘上、身上和在外的小腿上,小小的傘謗本擋不住這場大雨,而且要不是她死命地抓著,風大得好幾次連傘都要吹走了。
餅了彎道,放眼望去是無盡的海洋,靠近一點的地方,地上圍了一些籬笆,綿延好幾里遠,好像海岸線那麼長。在這里騎馬自然是悠游自在多了,只不過此刻因為大雨成了漫天大霧,什麼鬼影子都看不見。
應該回去了吧?雨這麼大。
再往前走了幾步,仔細地將附近瞧了一圈,確定沒有人後,李莫雅才有些松了一口氣地往回走。一陣風吹過,掀翻了她過膝的花裙子,她挪出一只手壓住,另一陣風卻把她手上的傘傍吹上了天空。
真是好極了,現下她可以專心地用兩只手護住她的裙子了。
李莫雅失笑,抓住裙子改用跑的。反正傘飛了,全身也都濕了,什麼後顧之憂都沒有,就盡情地跑吧!
雨太大,眯著眼連路都看不清,她努力眨眨眼,終于找到方才出來的小徑入口,開心得正要拔腿沖過去時,卻看到一尊騎著馬的騎士雕像立在那頭……
騎士,很像是聶風,烏黑的長發迎風飛揚在朦朧大雨中,雕刻般的美麗面容比維納斯還要動人萬分。
她看得有些傻了,呆呆地杵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直到那尊騎士雕像朝她飛馳而來,朝她伸出豐——
「快上來,笨蛋!」真是個傻瓜,為了找他,把自己弄成了落湯雞不說,還搞得春光大泄!聶風沒好氣地睨了一眼她濕透衣服內的白色內衣,唇角緊抿成一條直直的線。「你究竟是在這里干什麼?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一副可笑至極的樣子,你真的很丟我的臉耶!」
他咬著牙,看著她此刻狼狽不堪又可憐兮兮的模樣,覺得又氣又有著莫名的心疼……
「真的會被你氣死!你就不能把自己照顧好一點嗎?你究竟是來照顧我的,還是來麻煩我、氣死我的?不上來還杵在那干什麼?我雖然才剛學騎馬,可我保證不會摔死你!真要掉下去了,我也會用所有的力量保護你的,所以,見鬼的你可不可以快點上來?現在不是在拍古裝戲,我可還沒那種本事可以一把將你給抓上來!」
哇啦哇啦地念了一大串,炸得李莫雅的耳膜都快破了。
這個男人平日沉默寡言,可是一遇見某些事就會一直念、一直念,一長串的台詞完全不需要經過事先的排練就可以一氣呵成,實在是很……了不起。幸好他罵人的樣子還是很MAN,否則她真要以為是個老媽子在念她了。
「還不上來?!」手都酸了!
李莫雅終于伸出手放進他的掌心里,努力地給它爬,好不容易才爬上馬。
「抱好我!喝∼∼」輕拉韁繩,策馬慢跑,這是他剛學起來的招式,現學現賣,還挺威風的。
雨大風大,李莫雅是第一次坐在馬上,騎馬的又是一個初學者,她再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將被雨打得發疼的臉埋在他寬大的背上,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腰。
聶風勾唇笑了,越笑越放肆。
這種感覺真的真的很不錯呵……
她緊緊圈住他的腰,身子緊緊貼著他的背,是他上次拿她「練吻戲」之後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哩!
他喜歡,很喜歡,喜歡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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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濕淋淋地一路開車飄回烏來的家,洗了澡、換好衣服後,聶風跑來敲李莫雅的房門。過了好久,久到讓他差一點用腳去踢門之後,這扇門才不情不願地被人打開,而且還只開了一道小小的縫,好像怕他是壞人,會這樣直闖進去似的。
長手一個使力,把門推開了些,優雅的長腳不請自入。
對,他是壞人,就是想闖進她的房,管她現在腦袋瓜里在想什麼,管她是不是會因此而更生氣。
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關心、因為擔心、因為愧疚、因為不放心,所以在她房門外走過來、走過去,走了好幾十趟之後才決定一下做、二不休地直接敲她的門、進她的房咧!沒看她一眼,他定會良心不安,今晚就甭睡了。
房里,有她的味道,水蜜桃洗發精的香味,薰衣草沐浴乳的香味,還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藥的味道。
藥味?她不舒服嗎?
聶風低眸睇著她。「你怎麼了?有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她說謊。事實上她頭痛,很痛,痛得快要裂開了!她吸吸鼻子,把剛搽在鼻尖的薄荷油吸進鼻腔里,試圖讓自己好過些。
「真的沒有?」剛洗完澡的她,臉看起來紅通通的,他環起雙手,嘲弄地一笑。「你是不是泡澡泡太久了,所以頭暈?」
她睨他一眼,不答腔。
可能是吧?此刻的她不僅頭暈,還頭痛欲裂。
見她不語,看樣子真的是。
「說你笨蛋還真不是普通的笨!」不能怪他老罵人,因為打從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就覺得她有點笨笨的了。
真懷疑這十幾年來她是怎麼長大的?沒了她老爸,真要一個人在世上存活而不被欺負的機率簡直足零,所以她老爸才會這麼不放心,非要替她找個人嫁了好照顧她不可吧?
不過,如果當初他打死都不答應娶她,她是否也會嫁給別人?聶風神情抑郁地想。
罵人家笨的人干什麼一臉不爽的表情?李莫雅偷偷地看他一眼後又縮回來。
是啦是啦,她很笨,笨死了,不然怎麼會想不出一個不會越來越愛他的法子?她完了,真的完了,自從那一吻之後,那個吻就像是日夜糾纏不清的幽靈般,老在她的身邊盤旋著,趕也趕不定。
看著他的臉,她會盯住他的唇。
他一靠近她,她就會想到那一天他把她摟在懷里的熱度與緊度,搞得她全身發熱發暈。
她不能再靠近他!
她一定要遠離他!
以上,是她唯一想到可以解除這種病征的方式,偏偏這男人近來特別愛招惹她,老在她面前晃來晃去。
「你有什麼事要吩咐我的嗎?如果沒有的話,我想睡了。」她變相地在下逐客令,希望聰明的他可以听得出來。
他當然听得出來,不過他可下打算這樣放過她。「現在才七點,你要睡覺?那我的晚餐怎麼辦?」
「今天我可不可以公休一天?冰箱里有剩菜,你微波一下就——」
「不行,我的肚子餓了,很餓!而且我不吃微波食品!」
「那不是微波食品,是昨天剩下來的飯菜,只是去熱……算了,我去幫你熱一下。」說著,人就往房外走。
「喂!」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我有話問你。」
李莫雅看著他,等他問。
他回避她的眼,沉吟一會兒才問道︰「你是不是……還在為那個吻……生我的氣?」
「沒有。」她回答得很快,或許她當時是真的很生氣,但受傷的成分居多,余下的就是悸動,以及不該有的、對他的想望。
這是她的問題。他錯在不該吻她、拿她練習,不過,她已經不氣了。
她沒道理跟一個對她極好的男人生氣,他算是她的恩人,不是嗎?
「你說謊。」一點誠意也沒有的回答。
「是真的。」
他垂眸,瞪她,將一張俊容逼近她。「所以說,你是喜歡我的吻嘍?很高興給我吻嘍?如果是這樣,那是不是我現在還可以再吻你一次?」
「當然不是!」她害怕地低下頭,緊張得整個人都縮在他懷里。「你不可以!不要再吻我了!絕對不可以!」
瞧,把她嚇成這個樣子。
嘖,他的吻何時變得這麼可怕了?竟然讓人避之唯恐不及?
她不生氣,換他生氣了。他可是享譽國際、鼎鼎大名的天王聶風耶!他要吻她,想吻她,她應該高興得顫抖才對,但卻不是這樣,她竟嚇得顫抖!
驀地松手,聶風火大地率先往外走。「我餓了,我要吃大餐,一個小時之後餐桌上必須有魚、有肉、有青菜、有湯!魚要鮮!肉不可以太老!青菜要脆!湯要清香降火!」
真是面子里子都被這小女人損盡了!
砰一聲,他使力甩上門,把自己關進房里,再把自己扔上床,對著天花板獨自生著悶氣。
悶啊,悶透了!這個女人竟然因為他說要吻她而嚇得要死!
完了!她得罪透他了!天底下大概也只有她可以這樣嚴重地傷害他偉大的男人自尊心。
所以……他一定要報仇!
報仇的方式一,就是把她煮的菜嫌得要死。
「這魚很腥!肉太老了!青菜炒得像橡皮筋一樣怎麼吞?還有,你煮這什麼湯?雞湯?你不知道雞湯很上火嗎?我明明交代過你,要煮降火氣的湯!我一肚子火你不知道嗎?」
哇啦哇啦地,他嚷得她的頭更痛,胸悶心窒。
「你那什麼表情?我不能嫌你的菜煮得難吃嗎?」這小女人似乎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底了,竟當著他的面皺眉頭。
「可以。對不起。」說難吃,每一樣菜才幾口就搜括了快一半,真是個怪人。
她道歉了,他可以原諒她。
「你不吃?」分量抓得剛好,剩一半給她挾。聶風睇著她,不明白她洗完澡那麼久了,臉怎麼還那麼紅?
「我不餓。」只想睡覺。頭沉,眼皮也沉。要不是真怕這個男人把她趕出去,要不是早說好要為他做牛做馬,她早不理人,睡她的覺去。
現在,她是真的要睡覺去了,再不進房,她有可能會直接癱在餐桌上睡。
起身,李莫雅神游著,踩著虛浮的腳步要進房,再次把聶風給惹火了,三兩步上前,一把扯住她的手。本來只想制止她走開的,沒想到才輕輕一扯,整個人就被他扯進懷里來……嗯,該說是摔進他懷里來。
一有地方靠,她的頭就沉重得抬不起來了,就地休息。
她的額頭緊貼著他的胸膛,熱熱燙燙的,還以為自己被她的身體一靠又要思春,手掌想把她的頭給推開,一貼近,才發現她額頭燙得嚇人,頸際、身體也全都是。
「這個笨蛋……」忍不住又罵,眸中卻布滿擔憂。
想起了很小很小的時候,一個人守著生病的媽媽,急得掉淚的情景,他無人可求助,害怕媽媽就這樣病死了,半夜還一直爬起來探媽媽的鼻息,就怕她沒了呼吸,擔憂得根本沒法子安睡……
現在的他,長大了,一百八十幾公分,長壯了,七十幾公斤,心髒也該變強了,為什麼還會覺得慌?
抱著她的手,竟微微顫抖著。
心,也是。
「對不起,我好累喔,好像走不動了,你可不可以抱我到床上去睡覺,我好啊……」意識朦朧;她還不忘向他道歉,因為她知道他不喜歡人家踫他,她卻整個人靠在他懷里動不了。
好累、好倦、好想睡……
「對不起……聶風……」她低嗚著,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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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支MV的戲只不過短短一分鐘,聶風卻連連NG了十六次,整整拍了一個上午。
新人都沒他遜,導演、制作卻在一旁連連對他賠不是,說都是女主角的錯,他們挑錯人了,無法激起他聶大牌的情感,所以才會頻頻NG,話一說完,新人女主角就在角落里委屈地掉淚,哭得兩只眼楮腫腫的,暫時也沒法子拍了,整個劇組就停擺在那里,誰看誰都不順眼,尤其是他聶大牌。
悶啊,悶死他了!
大概這輩子都沒現在這麼悶過。
想到躺在醫院里的李莫雅,他嘴邊的煙圈便一個吐過一個。
就算他不是李莫雅的老公,也算是她的同居人、朋友或主人吧?她得了肺炎也是因為在大雨中跑去找他所種下的因,理當,他該是那個在她身邊照顧她的人,對吧?
偏偏他是大牌明星聶風,走到哪兒,人群就跟到哪兒,為了避免影響醫院安寧、為了避免騷動、為了避免記者們捕風捉影地亂寫一通、為了……種種莫名其妙、他又不想認同的原因,害他無法親自照顧她。
連看她一次都嫌奢侈!懊死的!
手機突然響,聶風接起,劈頭便撂下一串話!
「喂!不管你是誰,最好有重要的事,否則就掛電話,我沒心情理人!」
「是我,聶宣。」手機另一頭,傳來低沉悅耳的嗓音,嗓音還帶笑,听得出來,心情很好。
「二哥!」聶風捻熄煙,驀地站起身走到角落。「我正在找你!你這兩天去哪兒了?你不是在台灣嗎?你們公司那些死小子卻跟我說你去了美國……嫂子還好嗎?我的意思是,好久沒問候你們了。」
說得心虛,因為他這人是擺明了無事不登三寶殿。要不是這回遇見了這等麻煩事,要不是為了莫雅的安危著想,他是決計不會打電話給二哥的,而且還連打了十幾通。
「她很好,先別管我為什麼去美國,你找我有急事?」三弟聶風就像是放到天空上的風箏,不扯線是不會回來的,沒想到這次會突然找他,倒真奇。
「我要請你幫一個忙。」
「你說。」
「莫雅住院了,我卻沒法子去看她,我要你幫我找最好的醫生護士進駐那間醫院,再調一些素質優良、機警且手腳利落的弟兄替換掉醫院的保全,想法子把記者及群眾、病人引開。還有,我不要有關于她的新聞上報,一條都不允許,否則讓我那個病榻上的岳父看了,一定會急昏……」哇啦哇啦地交代一長串,充分發揮了聶風骨子里心思細密的本性。
今天,他非得見到她人不可!
而且要神不知鬼不覺。
他二哥聶宣在商場上像個神,素有「流氓總裁」的封號,政商兩界對他都十分敬畏,黑白兩道也都不敢輕易得罪他,有他二哥出馬,肯定萬事OK!雖然他不喜歡動用這樣的特權,但……反正她也算是聶家的一份子,這些特權是用在她身上,不是他,所以也下算他在搞特權。
講完電話後,聶風的心情超好,轉過身叫工作人員趕快上工,還跌破眾人眼鏡,和藹可親地跑去角落安慰那個因為他而受委屈的女主角,然後上戲,一次就OK了。
「簡直就是邪魔附身……」導演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著。
「不,是天使附身、種明顯靈。一副導大大松了一口氣,笑眯眯的指示著大伙兒收拾家伙。
「我看根本就是聶大牌故意玩我們!他一定是無聊沒事情做,才會故意NG一整天,要我們……」眾工作人員你;曰、我一語地偷偷在背後叨念著。
MV女主角辛靈則痴痴地望著聶風的背影發呆,為他方才哄她時的溫柔神情而深深地悸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