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簡鴻耀說要參加朋友的聚會,留小喬一個人在家里,自己則是來到了「狂浪」。
單天曉與朱明漢兩人都在。
「今天怎麼有空出來,沒在家里陪小美人?」朱明漢一見到他馬上就耍起嘴皮子了。
「阿曉都告訴你了?」坐進特定的位置,他跟服務生要了一瓶紅酒。
「是呀!不過我說你也真怪,要教訓一個人犯得著自己出馬嗎?你是覺得日子太過無聊啦?」
「他就是沒事情要煩惱呀!一間電視台又那麼賺錢,哪里有事要忙、要煩?不找點事情來打發,腦袋都要秀逗了。再說,那個小喬又那麼美、那麼女敕,派別人去,不是便宜了別人——」
「夠了,你閉嘴!」簡鴻耀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不知道那火氣哪里來的。
「阿曉不過是講了兩句,你生什麼氣呀?」朱明漢訝道,從沒看過阿耀變臉,他一向控制如宜。
「反正不許說她。」沒來由地,他不喜歡這種近乎下流的討論。
「啥?阿耀,你不會吧?才幾天,你、你愛上她了?」單天曉放膽地猜測,看他那副談不得的模樣,活似佔有欲極盛的丈夫在捍衛著妻子的名節。
以前這種玩笑也不是沒開過,那時就不見他生氣。不說別人,就拿近日的沈玉菁好了,他們三人還討論過她35F的波,是造出來的……
「不可能,你們少說廢話。」簡鴻耀冷道,他簡短的回答不知指的是別跟他再開玩笑,還是指他沒有愛上小喬。
兩人對看一眼,同時撇撇唇,他要是否認,誰能在他那如蚌殼般堅硬的嘴挖出真相?
「那你今天大駕光臨有什麼貴事?該不會是要我回去扮管家吧?」單天曉臉色一變,討厭扮演那種角色。
「我是要你回去沒錯。」
「什麼!這幾天你不是把公事都挪開要‘全程’陪她了嗎?怎麼又要我去?」當他是7—11呀!
「不知道是誰告訴沈玉菁我在陽明山的別墅,她今天上門干擾了小喬的想法。」若不是知此,她不會這麼快就說要走,他深信憑他的魅力,還不至于令她這麼快就回到了現實世界。
「你冷落了人家,她當然得找你呀!她大概是跑遍你的所有住處才找到你吧?」
「如今研究這個無濟于事。現在我是要你絆住小喬幾天,等我把她的資料研究結束再說。」他交代謝維仲查的事還沒有著落,她現在就離開,之前所做的事不就白費工夫了,當然,那並不包括與她歡好。
「怎麼了?她說要離開啦?」單天曉一猜就中。
「嗯。」他點頭,莫名的苦澀由心間滑過,真是見鬼了。
「那就讓她走呀!」單天曉喊道,「阿耀,不是我說你,她公司的人已經刊登道歉啟事了,她人也給你吃光光了,你不趁現在能月兌身的時候月兌身,要等到什麼時候?」
不消阿耀明說,他也知道那「全程」陪伴包括了什麼內容在里頭,跟小喬才相處幾天,他便可以明顯感受出小喬對他的戀慕,阿耀絕對不可能錯放這種機會,將她生吞活剝。
「你想我會怕不能月兌身嗎?」他反諷道,一臉固執。
「我當然知道你不怕,我是怕你愈陷愈深,愛上她而不自知。」
「你在開玩笑?我會愛上她!」簡鴻耀嗤了聲,態度萬般自信
肯定,阿曉哪只眼楮看到他愛她、哪個耳朵听到了他這麼說了?
半晌沒吭聲的朱明漢涼涼的說道︰「以前你可是很大方跟我們討論你的女伴知何又如何的,現在連開個小玩笑都不行,這不是叫做在意,那叫啥?」
聞言,簡鴻耀沒回應,似在思考朱明漢的話。
「而且她說要走,你馬上就采找我絆住她,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單天曉補了這一句,好似不點明此事,他們兩個不會甘心般。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愛’人?」簡鴻耀沒有悟出什麼,事實上,從不曾交付過真心給任何一個女人的他,壓根兒不知道愛情的滋味。
但是,世間上真的有愛情存在嗎?就算有,能長久嗎?他很懷疑。
「阿耀,你沒救了。」朱明漢搖頭,做了結論。
「對,第三人的角度最客觀了,你還說不听——」單天曉佩服簡鴻耀的「自以為是」。
「夠了,我來這里可不是給你們分析我有救沒救的,明天你去我那兒就對了。」簡鴻耀懶得解釋,僵硬的喝道。
「你要我怎麼做,我當然只能怎麼做了……噫,你要走啦?」單天曉才嘀咕兩句,簡鴻耀便站了起來。
「回去了。」他簡單地拋下這句話,走得瀟灑。
「還說不愛她,才離開不過一個小時,就坐不住了。」單天曉只敢在背後犯嘮叨。
「小喬的魅力真這麼大嗎?我看她的照片也還好呀!最多清純了點……」朱明漢忍不住地評論著。
「噓,你小聲點。要是給阿耀听到我們又在討論她,又要抓狂了……」
車子引擎才熄火,一抹嬌小、清靈的身子便很快地由屋子里奔出。
看見她的身影,簡鴻耀不自覺地露出微笑,適才的煩躁一掃而光,他拿起擱在副駕駛座上的紙袋,帶下了車。
「羅德,你不是說去參加聚會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小喬在飯廳里準備煮水餃充當晚餐,一听到他的車聲,忙丟下手邊的事,奔出來迎接。那期待的心情哪!如千軍萬馬攔不住,飛揚升空了。
「我想你呀!」他親呢地捏捏她的小鼻頭。就著月光,他看到了她臉上沾了一些粉,就像頑皮的小家伙般,在粉堆里打滾。「你在做什麼?沾了一臉粉!」
「煮餃子呀!現包現煮最好吃了,你……還吃得下吧?」小喬笑道,真心喜歡這種居家的感覺。
他愛上了她的手藝,也能讓她有無比的成就感。當初,他可是勉強的說好吃而已,現在卻贊她做的東西好吃,令她忍不住一再地想大展身手,讓他吃遍所有她會做的。
「當然沒問題,走,我們進去,有東西給你。」他環著她的腰,兩人相偕進入屋內。
「喏,給你。」將紙袋遞給她。
「這什麼?啊!你又買衣服給我?」小喬瞪大了眼楮,但這次是貼身衣物。
從住進來的第一天起,他就讓人送來一大箱的衣服和日用品。而每回他若有外出,回來一定也有衣服和日用品,才住進來幾天,屬于她的東西就多得可以擺攤子了。
「我看之前買的內衣好像不適合你的尺寸,所以……」他突地湊近她的耳邊,曖昧的語調與暖烘烘的氣息,讓她禁不住地,耳根子開始灼熱。
「你怎麼知道?」她驚訝地看著他。
本來他買的尺寸是對的,可是最近她發現胸部似乎有變大的跡象,有好幾件內衣穿得很不舒服;不過她沒告訴他呀!
「你忘了我有親身體驗呀!」他動動手指,暗示是手指告訴他的。「我也看到勒痕了,想說應該是太緊了。」
小喬害臊地不知所措,在客廳里談這種事,會不會太、太不正經啦?
「你不謝謝我?」他看著她,一副我等著的模樣。
「謝謝。」
「就這樣?」他做出驚訝的模樣。「沒想到你這麼小氣。」
「不然要怎麼樣?拿錢給你嗎?好,等我拿到……」
他的手使勁一拉,唇湊了上去。「我才不等你哩!現在就要謝禮。」
「唔……」
這個吻有令人頭暈目眩的魔力,也有百嘗不厭的本領。
他曾經吻過幾個女人,卻從來沒有一個可以讓他產生這種感覺,他吸吮得更深,濕舌探進她的里面恣意翻攪,執意要帶給她狂潮。
「羅德……」
小喬發出愉悅的呼喊,嘴里很想跟他坦白,其實自己好喜歡他的吻,只是怕他覺得她放浪,只好抑住那月兌口而出的話語。
「你老是要用這種聲叫我,撩得我心癢癢!」他輕啄了她一口,離開她的唇邊。
「哪有?」她訝異自己真有這種影響力。
「我真不知道明天以後,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該怎麼過?」
他憐疼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凝望著她。她心頭一陣狂亂,差點就想答應他,不走了。
可,她想起自己的責任,她勉強的撐出一抹笑。「我還是在你身邊的,還有這里、這里。」她的食指點點他的心髒處又點點他的額側,頓覺自己是天底下最最幸福的女人。
「哈,演員果然就是不一樣,說好听的話一點兒也不費力。」
「這才不是好听話呢!是真心真意的。」她急忙強調,但注意到他的回避。
她憶及自己每回說出承諾,並期待他也給予相同的回應時,池都沒有接下去的意思。
難道他沒有她對他的那種感覺嗎?
還是,他不知道她在等什麼?
腦際中不禁想起早上沈玉菁的事,雖然他一再保證他對她,和對沈玉菁是不一樣的,但,她就是有種不確定感……
他聳肩,轉了個話題。「你不去試穿給我看嗎?」
「不、不用了。」
「知道嗎?陷入愛河的女人通常胸圍尺碼會變大。」
「真的嗎?」她瞠大了眼,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體內釋放了很多的動情激素,所以該大的地方會變大,該嬌媚的時候呀!包媚。」簡鴻耀摟抱著她的腰間,調戲似的說。
「騙人的吧?」小喬狐疑地看著他。
「我有沒有騙人,看你的表現就知道了呀!」他自動地月兌掉她的上衣,戰栗像巨大的浪潮一般,齊涌而上。
「哦……」她驚呼,環抱著胸前,被欺壓的態勢更壯大了他的男性征服欲。
「我已經目測過了,挺立前和挺立後,足足差了半寸。」他按壓她的胸脯,「你說這個說法正不正確?」
「你這個壞胚!」她抗議,但因為覆在她胸前的熱度令她又漲又酥麻,她也無力反駁他。
「你不喜歡我壞嗎?嗯?」他貪婪地吻住那兒,在她的兩團渾圓里釋放強烈的。
「哦……討厭……」她心口不一的咬道,扭動的身軀卻給他最自然的反應。
「討厭嗎?好吧!那我去煮水餃吃了。」他故意走開,才走了兩步,手腕便被她拉住。
「羅德……」她討饒地看著他,眼里有他方才挑起的。
「怎麼?」他硬著聲道,實際上這若即若離的態度也刻意地讓小喬感到惶恐,他要她擔心、害怕失去他。
「我……我……」她咽了咽口水,不知該知何開口。
「想要是嗎?」他明知故問。「那就說出來。」
「嗯,羅德……我、我……要……」
「什麼?我沒听見。」他惡劣地戲弄她。
小喬羞澀不已,紅潮印遍了全身,她的身子還赤果著,等待著他的垂青呀!他、他怎麼能走?
她的心跳怦動得厲害,顧不得羞,她喊出了想要的字眼。
得逞掠過他的眸底,他輕笑道︰「對嘛!這樣我才知道你也想要。其實,我也想要……」未竟的話語已經不用說了,因為接下來的親吻和歡愛便足夠說明了這一切。
就在他們盡情享受著歡好之際,一場出乎簡鴻耀意料的記者會同時展開。
「……沈小姐,你說你的董事長男友已經移情別戀,而且新歡就是偶像派清純女星小喬?」
「沒錯,就是她。」沈玉菁的神情就像是個被拋棄而傷心欲絕的女人一般,博取著大家的同情。
「你有親眼所見嗎?還是那只是一場誤會呢?」
「我親眼所見,他們現在同居。其實,發生這樣的事,我已經不抱任何期待了;今天會開這個記者會,純粹只是想要他們知道我已經看開了,不會再去打擾他們了,我也希望他能在看到這個記者會後,釋懷一些,不對我做出任何封殺的事件。」
她就是擔心跟簡鴻耀的關系生變會影響到她的星途,所以先下手為強。到時若是她的片約減少,矛頭可是會指向他,而不是她已經過氣;甚至,她還可以因此而昭告天下,她不單只接STTN的片約,將來還願意跟更多片商合作;最後,還能毀了小喬的聲勢。一舉數得,何樂而不為?
「沈小姐的言下之意是那名董事長有可能會全面封殺你?」
「不,我沒有這麼說,只是希望他不會因此報復我而已。我真的不會破壞他們,我只想請他放心。」
她柔弱又委曲求全的模樣益發引人心疼,那哀戚的模樣甚至人了某個相機的鏡頭里,成為明日娛樂新聞的照片。
「沈小姐的氣度真大。那麼對第三者小喬呢?不會恨她嗎?」
其實記者這個問題是白問的,沈玉菁在鏡頭面前怎會說「恨」呢?但她故作理性,成熟地說道︰「我祝福他們,希望他們幸福。」
記者會在簡短的二十分鐘後結束,最後一幕畫面是沈玉菁哀傷又展現風度的引人憐疼的模樣。
會後……
「……不過,沈小姐,之前小喬曾經表示不喜歡STTN電視台的風格,怎麼可能會跟主事者在一起呢?」說話的是曾經執筆寫過小喬發言的記者,他還是覺得有疑問。
「這……我就不清楚了。」沈玉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懶得再理會記者,客氣的說道︰「我要先離開了。」
「沈小姐,想開點。天下的好男人還很多。」一名記者安慰道。
「謝謝。」沈玉菁道了聲謝,隨同助理和公司的人離開。
「小喬的發言一定是想欲蓋彌彰、轉移大家的焦點吧!這樣我們才不會把他們當成情侶跟拍呀!」
「說得也是,像之前小喬才說討厭STTN,沒幾天又說要道歉,還刊登那麼一大篇的啟事,這個小喬反反覆覆,會不會精神有問題呀?」
因為記者會是現場的,當時也沒有人敢直說小喬的不是,現在結束了,自然難听的耳語也就出來了。
「有可能,演藝圈有不少明星就是壓力大,然後精神出狀況,小喬還沒有紅之前,不也是跑跑龍套、穿穿場,紅了之後,得失心就自然重了,看她玩弄媒體的功力也不會輸給某人。」
「說的是。」
「唉,那我們現在是去追小喬羅?」
「不然咧!你不知道把事情鬧大是我們的工作嗎?」
談笑結束,十幾名各家記者又開始工作,扛著攝影機和相機等配備,找更勁爆的新聞去了。
窗外所有美麗宜人的景色都被一副鵝黃色厚重的簾子給遮蔽,可人聲是遮不掉的。
小喬被突來細碎聲給吵醒,她微睜開眼,揉了揉,發現羅德已經離開床上了。「羅德……」
被子還留有余溫,她想他應該離開不久,遂下床去找他。
「羅……」
書房未掩的門以及明亮的燈光,說明了羅德在這里,小喬停止叫喚,听見他在說話。
「……她倒是先下手為強了!很好,我看她是不要混了,你就如地所願,全面性的封殺,跟我們有交情的也去通知一下要他們配合,這次我看她要怎麼待下去?還有,那些八卦消息不必理會,我做事從不服任何人‘交代’,明白嗎?還有,要你查的消息查出來了沒有……動作快一點,就這樣了,我再跟你聯絡。」
簡鴻耀放下話筒,身子倒向椅背,背對著門口,像是在沉思什麼。
小喬見狀,猶豫自己該不該進去。
罷才她只听到後半段的話,她听不出個所以然來,但猜測跟今天沈玉菁來找他的事有關。
啊……雷光石火間,有一道突生的驚訝劈中了她的腦門!
難道,沈玉菁跟記者說她在這里?
她跟羅德「住」在一起?
所以,外頭細碎的聲響是記者們制造出來的!
她慌了,心跳急遽加快,思緒混亂不已。
「羅德……怎麼辦?外頭是不是都是記者?」驚惶之下,她不自覺地把心里的猜測說出來。
「小喬?你站在那里多久了?」簡鴻耀由椅上躍起,一臉意外。
小喬從不曾看過他這副模樣,他一向是自信又有把握的,何況剛才他在電話里的氣勢更是像不懼怕任何事物的戰士。
「有—陣子了。」
「你听到了什麼?」他的面色變得陰鷙,冷隼的眸子緊盯著她看,想看出什麼訊息,末了,他猜她是沒有听出什麼。
「羅德……」他怎麼突然脾氣變壞、俊顏嚴凜嚇人!她不禁身子一縮,怯怯地看著他。
「沒事,我只是有點煩。」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控,他緩了面色。「你怎麼會過來?」
「我被吵醒了。羅德,外面是……是記者嗎?」羅德一定是被這些記者給干擾了,所以才會看來這麼生氣。
小喬突然覺得自己好對不起他,都是她把他這個「圈外人」給拖下水的。
別說他要生氣了,就連在這個圈子兩年了,她也還是不習慣被記者跟拍、追問的生活。
「是記者沒錯,半個小時前他們就來了。」感覺她不再怕他,他將她摟了過來,邊說道︰「沈玉菁開了記者會,說你跟我同居。
小喬,你在這里已經不安全了,而且最糟的是你的名聲可能會因此下滑。「
「我知道。」其實沈玉菁出現後,她的心里就一直不安著,覺得有事情會發生,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鮑司很可能跟她解約,然後她要付出大筆的違約金,眼前是因為他們沒有她的消息,所以才沒有辦法跟她聯絡,談這些事情。
「你不怪我?」原就有打擊她聲勢的他,在這件事發後應該拍手叫好的,怎麼此刻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還是因為這件事是讓沈玉菁完成了,教他不悅?
「羅德,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會怪你呢!而且我也帶麻煩給你了……」她紅了眼眶,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聞言,他的心慟了下。
這不是他要的結果。
他要她清楚明白,自己愛上的人是她深深痛恨過的,他還要她悔不當初!
現在,她竟在為他帶來困擾而難過著!
她這麼善良做什麼?
完全跟他想像的不一樣,這教他怎麼進行下一步!
懊死!
陡地,他覺得游戲不好玩了,失控並不能說明眼前的一切,只因,望著她流下的淚,他竟然有了一股心痛的感覺……
懊死的心痛!他一定是病了,久病得不輕。
「羅德,我出去面對他們,跟他們說你只是借我住宿幾天,然後我就跟他們離開。這樣你就不會曝光,他們也不會再來煩你了。」小喬突然抬眸對他說道。
「慢著!」他及時拉住她。「你就這麼走出去,不是羊入虎口嗎?他們會把你生吞活剝。」
「可是……」
「別理他們,過幾天就風平浪靜了,你只要不理會就行了。好在這里的電話並沒有被發現,否則,電話鈴聲要響不停了。」這下,她非留下不可了。
「羅德,我如果不出去,他們會影響你的生活的……」
「我無所謂,公司那里可以請假,反正我的假多的是。」他無所謂地說。
「真的可以這樣嗎?還是……我打電話給寶哥吧!他一定能想出辦法來的。」
「你以為他是伸仙還是上帝!什麼都能解決?」他沖口道,煩躁的沒有注意到自己體內濃濃的醋意。
小喬被他駭得停下動作。
「再說你電話撥出去,他也來了,你真的想就這樣跟他走嗎?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小喬遲疑了。
本來她想得很單純,只要回去公司後跟寶哥道歉,日後他們還是可以繼續見面,但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只怕回去之後,寶哥不會再讓他們見面了……
「好吧!如果你執意要走我也不攔你了,我們就在這里說再見吧!」
「羅德、羅德……不要這樣。」小喬激動地環抱住他的腰際。
「我听你的,我不聯絡寶哥了。」
「真的?」他挑眉,至少到現在,她還听他的、受他的情緒左右著。
「嗯,你希望我怎麼做,我便怎麼做。」這時,她才有那種很深刻的離別感覺,她好怕再也看不到他……
「那好,你先回房去睡,我想辦法對付這些記者。」
「你要怎麼對付他們?」她揪著他的衣衫,緊張地問道。
「你放心,我不是藝人不怕他們做文章。但你不同,怎麼樣都得保護好自己的名聲,難免會顧此失彼。你先去睡,後面的事就交給我。」他哄她。
「可是我……」她還想再說,簡鴻耀沉下臉,沒有出聲。
見狀,她只好抑住想法,怯道︰「那我去睡了。」盡避她明白,自己是睡不著了。
簡鴻耀看著她離開,不如他也來召開記者會,先扳回一城再說。思及此,他拿起手機命人準備在STTN召開記者會,顧不得自己不公開露面的原則。
而剛回到房間的小喬,已經睡不著了。她在床上輾轉反側了約莫半個小時,接著听到了車子發動引擎的聲音。
她心驚膽跳著,羅德出去了!
為了她的事忙碌嗎?
他不會被狗仔記者跟蹤吧!
希望不會……
她屏住氣息,傾听了下,外頭似乎平靜了些,但她的心頭沒法子因此而跟著平靜,反而更知不安,因為她前面的推測恐怕成真了,那些記者恐怕是追上去了。
夜——深深,還帶來了她從未感受過的詭譎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