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可瑜無奈地跑到樓下,幫仇凌雲買了杯咖啡,當她買完咖啡,急匆匆地趕到電梯門口時,電梯早巳合上。
「該死!」
她暗自叫罵了一聲,突然想起,這麼晚了有誰會到公司來?她揚起頭,看了電梯停留的樓層,居然是仇凌雲的辦公樓層!
突然,一個不祥的預感閃過腦際,她心亂地按著上樓的按鍵……
電梯打開的時候,她瞥見幾道黑影閃入秘書室內,讓她立即警覺到事有蹊蹺。
她緩步向前,握住秘書室門把,旋開——
那五個黑衣男子,一听到門被打開的聲音,全都回過身來,神情有點緊張。
但,等他們定楮一看,發現走進來的是個嬌艷的小女人時,五個人臉上緊張的表情霎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懷好意的獰笑。
「真沒想到,這樁悶得要死的工作,還有余興節目助興!」其中一個黑衣人緊盯著郭可瑜,那視線,就像是要透視她曼妙的身材似的。
「去把門鎖上,免得再有人闖進來。」像是帶頭者的那名黑衣人發號施令著。
「辦正事要緊,先將這女人綁起來,我們進去逮那個姓仇的小子。」
冰可瑜瞪大眼楮,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五個人。
老天呀!
沒想到電影里常常看到的片段,現在居然真實的發生在她身上!現在她必須做的,是趕緊通知總裁辦公室里頭的仇凌雲。
「救命啊……」她扯開喉嚨叫喚,希望能讓仇凌雲提高警覺。
敝的是,那五個黑衣人居然也不怕她呼救,反而冷笑幾聲,訓練有素地散開,一個挾持著郭可瑜,其他人則到門口堵著,準備在最短的時間內達成雇主的要求,綁架亮碧思集團總裁。
不久,總裁辦公室的門在眾人的注視下被打開了,仇凌雲高大的身影因為背對著光線的關系,看來格外龐大,霎時震懾住所有人,包括郭可瑜在內。
他幽暗的雙眸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銳利的視線在郭可瑜那張充滿驚恐的小臉上繞了一圈後,戾氣開始醞釀。
「幾位深夜來訪,有什麼指教?」他低沉的聲音中又帶了點冷冽,教在場所有人不自覺地起了滿身雞皮疙瘩。
「只是受人之托,想請你去休個假,暫時休息一陣子。」
帶頭的黑衣人畢竟是個領導者,他很快地便恢復了冷靜神色,掀開外套,露出腰間的槍,要仇凌雲乖乖合作,否則下場不堪設想。
「看來,有人不希望我回法國……」仇凌雲立刻猜出,這件事情跟百貨公司的特展月兌不了關系。
等在一旁的黑衣人頭頭似乎有點不耐煩了。「請仇先生別為難我們,車子就在樓下,乖乖跟我們走吧!」
「是啊!快把工作做完,我好找個地方,跟這個小美人好好聊聊。」其中一個黑衣人一臉婬笑,還毛手毛腳的模上郭可瑜柔軟的腰。
滿肚子的怒氣在郭可瑜腦子里亂竄,她正愁沒地方發泄,現在居然又遇上這幫惡人,雖然她不會什麼正統武術,但是好歹學過幾招女子防身術,也拿過幾次優勝,這幾個不知道死活的笨蛋遇上她,算他們倒楣!
冰可瑜不動聲色地抬起小手,順勢將手中的咖啡給潑了出去,熱騰騰的咖啡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準確地落在那個一再口出婬語的黑衣人身上。
那個人被燙得哇哇大叫,臉部立刻變得通紅,不知道是被燙紅的,還是因為勃然大怒而漲紅的。
他沒有想到這個小女人居然敢反抗,氣得幾乎抓狂。
「臭婊子!我非把你給撕了不可。」
冰可瑜站好身子,冷哼了一聲,一個轉身,瞄準他的下月復部,狠狠地踢了下去。
只見前一秒還面目猙獰的歹徒,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團爛泥,像是死蟑螂般癱在地上,還不斷發出申吟聲。
「以後嘴巴放干淨點!」郭可瑜警告道,突然發覺腳踝怪怪的,她低頭一瞥,緊接著眉頭一皺,「糟糕了,我忘記左腳不能使力,唉呀!我的腳踝又腫起來了,」
她蹲子,撫模著腫大的腳踝。
「要不要緊?」仇凌雲立即趨前關心。
「不礙事,是老毛病了。」
「你沒事就好,醫藥費記在公司的帳上,一邊休息去,這些人,我來收拾就好。」
仇凌雲小心翼翼地將郭可瑜扶到旁邊坐下,似乎完全不把周遭的黑衣人給放在眼里。
「媽的,別瞧不起人!」他的舉動立刻惹惱了眾人。
帶頭的那個拔出腰間的槍,指向仇凌雲,打算綁了這頭肥羊,去換取白花花的鈔票。
「凌雲,小心!」郭可瑜驚呼。
只見仇凌雲一個迅速轉身,踢向那人手上的槍枝,接著,匡啷一聲,槍枝落地,黑衣人也應聲躺在地上抽搐。
剩下的黑衣人完全沒有料想到他是個練家子,互瞄一眼,遲疑了一下,終于還是敵不過金錢的誘惑,硬著頭皮撲向仇凌雲。
還來?!
仇凌雲眉毛微微一蹙,連續揮了幾拳,三兩下就將那三個人打得趴在地上,哀號不止。
他撥了撥前額因為打斗而凌亂的一繒發絲,悠閑的態度跟滿地哀號的情況,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你沒事吧?」轉身,仇凌雲微笑地詢問著郭可瑜,寬厚的手掌輕輕地滑過了她的腰。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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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窗外頭的璀璨夜景,像是被打翻了的寶石箱。
機艙內,空服員開始遞送飲料、毯子,機長則用英語廣播著此次旅程的終點,以及所需的飛行時間。
冰可瑜坐在靠窗的位子,小手撐著下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有點迷惘地看著窗外的夜景。
坐在她身邊的仇凌雲,從上了飛機俊就一直沉默不語。他微仰著頭,閉目養神,雙手輕輕地擱在兩旁扶手,腿則是在腳踝處交疊,姿態輕松得就像是坐在自家客廳里。
為了特展,他必須千里迢迢地趕往法國,親自處理特展的諸多事宜,根據工作協議,她自然也得隨行。
先前那幾個被扁得鼻青臉腫的打手,在仇凌雲的審問之下,坦承是有人給了一筆可觀的獎金,要他們綁架他,阻止特展,也順帶告誡了仇凌雲,可能會有下次的綁架事件發生。
想起仇凌雲的生命隨時都會受到威脅,她忍不住替他擔心了起來。至于為什麼要替他擔心?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快把雜志捏爛了。」懶洋洋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才經過幾十分鐘的小睡,仇凌雲眉宇之間的疲憊,便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冰可瑜從漫游的思緒中回來,才發現方才自己想事情想得太過入神,手中的雜志早巳被她捏得皺巴巴的。
「你知不知道是誰在搞鬼?」她睜大眼楮,注視著仇凌雲,問道。
金邊眼鏡後的視線回望著那雙澄澈的雙眸,說︰「這次參加競爭的廠商超過百家,光是股東的總數,保守估計也有上千人,要是再加上他們的員工……」
「夠了!我明白了!’她梢稍了解狀況了,「你的意思是,願意出錢綁架你的人,多到數不清,是嗎?」
「商場如戰場,每個人做生意的手段不同。」仇凌雲含蓄地回答道。
為求私利,有些人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今天的事只是小意思,更大的場面他都見過,身為一個生意人,如果不能說服自己從容以對,那麼他根本沒辦法堅持到現在。
冰可瑜嘆了口氣,「做生意還真不容易!」
她明白線索有限,嫌疑犯卻多如天上的繁星,暫時還找不出幕後黑手,也只能靜觀其變。
反正,這次任務沒成功,如果對方真的有心要搞破壞,總會再露出狐狸尾巴的!
「話又說回來,你的膽子還真大,明明知道有人要綁架你,卻還是堅持要回法國。」她有點害怕地說。
那晚要不是有仇凌雲在場,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
「說到這個我才想起,沒想到你的防身術居然練得這麼好!」他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聲音柔得不得了,「我想,你已經有能力可以當我的貼身保鑣,隨時隨地保護我。」
「你的意思是,我的工作量又增加了?有沒有加薪?上次的醫藥費我都還沒有跟你算咧!我回去以後才發現,連高跟鞋都壞了,那雙鞋子價值兩千五百塊呢!」
仇凌雲輕輕一笑,「我不會虧待你的。」
她滿意地點點頭,隨即拿出筆記型電腦,替仇凌雲整理起資料。
「謝謝你。」
仇凌雲疼惜地看了她一眼,隨即拿出一疊文件,做起他似乎永遠都做不完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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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來越濃,窗外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許多旅客都熄了閱讀燈,也進入夢鄉。
雖然商務艙的位子較為寬敞,但是總比不上自己的床舒適,郭可瑜睡得渾身酸痛,不斷地右挪挪、左栘栘,還是找不著令她感覺舒適的睡姿。
機艙里的燈光越來越暗,當她朦朧的眼楮睜開時,竟發現身邊的仇凌雲還在埋頭審視這次特展的海報。
他似乎察覺到她的不適應,突然拾起頭,嘴角依舊是那似笑非笑的弧度。
「剛過午夜,會冷嗎?」
「嗯,有點。」
她的眼睫顫動著,再度閉上眼楮,不久,感覺到他體貼地月兌下了外套,蓋在她半果的香肩上。
也許是不常搭飛機的關系,郭可瑜將御寒衣服全都放在行李箱里。倒是仇凌雲,因為常常需要在歐洲各地飛來飛去,隨時多準備的那一件外套,這時候剛巧派上用場。
「靠在我肩上睡吧!」
仇凌雲邊移動身子邊在她耳邊輕聲說著,厚實的大手同時將她的小腦袋瓜擱到自己的肩上,讓她能睡得舒服點。
冰可瑜雖然睡得迷迷糊糊,但也知道如此的動作太過親昵,她張開嘴想要抗議時,男性的指頭已經伸到她腦後,輕柔地幫她按摩頸子。
「噓——」他手指放在薄唇上,輕輕的說著︰「一下飛機就得立刻工作,你還是把握時間,快休息吧!」
伴置在她頸間的大手,悄悄的栘到她的粉臉,帶著薄繭的指尖輕輕的刷過她的眼睫、臉頰,紅女敕迷人的唇……
「唔……」她無意識地輕吟,小臉蛋窩在他的頸子邊,像只貪睡的小貓般輕輕地摩擦著,汲取那既陌生又熟悉的氣味。
仇凌雲的眼光變得溫柔無比,那不是他平日偽裝的情緒,而是貨真價實的溫柔。
他緩緩地低頭,與她耳鬢廝摩,薄唇靠在她耳邊低語著︰「可瑜,我不打算放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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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巴黎多了一份浪漫與熱情的味道,這和繁忙的台北街頭有著很大的差異。
冰可瑜跟著仇凌雲走出戴高樂機場大廳,外頭早就有人在等候著。
等候著他們的男子穿著正式的西裝,還戴著白手套,從服裝到態度都是一絲不苟的,連站在車旁的姿態,也像尊雕象般。
見到仇凌雲兩人抵達,男子馬上替他們打開車門。
「沒想到你派頭還真大!」
冰可瑜坐進車子里,立即為里頭豪華的設備咋舌,在這里面,她甚至能舒服地伸伸懶腰哩!
「這是貝理的興趣,他有著貴族血統,特別喜歡這樣的豪華排場。」仇凌雲輕輕一笑,示意司機開車。
「血統?!又不是狗狗!」郭可瑜吐吐舌頭,頑皮地調侃著。
「別亂說。」
仇凌雲輕輕地拍拍郭可瑜的頭,在有第三人在場的情況下,這樣親密的動作,讓郭可瑜的小臉蛋微微一熱。
車子很快地駛王法國亮碧思集團總部,不同于台北辦公處的簡潔,亮碧思集團在法國總部的設備,在貝理的堅持下,裝潢得金碧輝煌,四處都看得見純手工雕制的藝品,地上則是鋪著厚重而華麗的長毛地毯。
幾個員工看到仇凌雲,只是微微地點頭後,然後又繼續埋首工作。
一路上,郭可瑜看見幾個在視訊會議上見過的主管,那幾個人瞧見她後,顯得有點錯愕,沒想到仇凌雲這次居然帶她一塊到法國出差。
至于那個講究排場的貝理,則自始至終沒現身迎接,只把自己關在辦公室中,比仇凌雲這大老板還要大牌。
敲敲辦公室的門,不等里頭傳出答覆,仇凌雲推門而入,身後跟著依舊對這般豪華的辦公室驚詫不已的郭可瑜。
「你終于回來了,太好了!」貝理將文件拿給右邊的男人,左手接過熱騰騰的咖啡。「你來看看,我剛剛爭取到不錯的條件,只要在……」他的語尾結束在發現郭可瑜存在的那一刻。
仇凌雲拒絕他送上來的咖啡,拿起那份文件審閱著,金框眼鏡後的目光是嚴肅、冷峻的專注。
「你怎麼將她也帶來了?」貝理終于忍不住發問。
「她是我的特別助理。」
「特別助理?!她在視訊會議上打瞌睡耶!」他刻意清清喉嚨,改用中文說對郭可瑜搖搖頭說道︰「你不應該來這兒的。」
「你可以用英文說話,我听得懂。」她反而听不懂貝理腔調濃厚的中文咧!
「請問你是不是不滿意我的工作能力?」
「是誰不滿意誰呀?!」唇槍舌劍尚未開始,一道蒼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進來的正是仇凌雲的父親。
「爹地,您怎麼這時候來了?」仇凌雲立即上前,必恭必敬地攙扶著老人家入內。
「特展就快要到了,我不放心,就過來巡巡看看!」
「爹地,持展的事有我跟貝理……」
「咳……在公司,請叫我‘執行總裁’!」仇老先生咕噥著。
「是!執行總裁。」
仇凌雲對這個白發皤皤的老爸,簡直是尊敬到無話可說,對他向來是有求必應,只怕他老爸要求他趕緊結婚生子。
「貝理,你不滿意這位女士什麼地方呀?」
「報告執行總裁,我不滿意她的性別。」
「噢——」郭可瑜故意將尾音拖得長長的,用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著貝理跟仇凌雲。「你看不起女人的能力,是嗎?」
「當然不是!」貝理反駁著,從仇凌雲的手中扶過仇老先生,坐到沙發上,「我的意思是,這里的事情有點麻煩,你也跟著來,我怕會給凌雲造成困擾。」
「怎麼會造成困擾呢?讓這個可愛的女士住到家里,凌雲去忙他的,這根本是兩碼子不相干的事,有什麼好困擾的?」仇老先生似乎很喜歡郭可瑜的樣子。
「執行總裁,您先回去,我等會兒辦完事,就帶可瑜回去吃飯,好不好?」
「OK!」長年待在國外的仇老先生,個性脾氣也是豁達,乖乖地由管家護送回家,離開前,還不忘交代郭可瑜幾句︰「娃兒,今晚別忘了到家里來吃飯!」
「是!執行總裁。」
仇老先生一走,仇凌雲松開的眉頭再度擰緊了起來。
這陣子,亮碧思集團,包括台灣分公司,所收到的威脅信多不勝數,里頭的用詞越來越狠毒,也越來越夸張,因此,黑衣人事件早在他的預料當中。
既然台灣已經出現狀況,那法國一定就更危險。
貝理說的沒錯,或許這次帶郭可瑜來,根本是個錯誤的決定,在敵暗我明的狀態下,她根本像是活動的箭靶!
貝理看著陷入沉思中的仇凌雲,越想越不明白,但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他不敢相信從來都是冷靜對事的仇凌雲,居然也會讓愛情給撞昏了頭!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小女人的容貌真的是教人挺心動的,她就算不說話,
扁是站在那兒,就夠賞心悅目了。
他眯起藍眼眸,注視著郭可瑜嬌小的身影,不由得佩服起仇凌雲的眼光。難怪仇老先生才剛第一次看見她,就很滿意這個小女人。
冰可瑜瞥了眼這個始終盯著她瞧的西方男人,覺得渾身不舒暢!
他剛剛說了什麼?她會拖累仇凌雲?怎麼可以這樣說她呢?!難道在出發之前,仇凌雲沒有通知過他,她制伏黑衣人的事跡嗎?
仇凌雲坐在沙發上,一手正撐著下巴,欣賞著她那張可愛小臉蛋上的變化,明白她因貝理瞧不起她而頗感不以為然。
「露一手給他瞧瞧,讓他知道你的厲害!」他說。
「為什麼?我的腳踝還沒有完全復原,動作不能太大。」
「我不希望你受委屈。」他刻意將「委屈」兩個字加重語氣。
冰可瑜的眼珠子轉了轉,聳聳肩說︰「算了。」
貝理讓他們兩個人的對話搞得一頭霧水,沒多搭理他們,他抽出一方手絹,揮了幾下,一個保鑣立刻恭恭敬敬地上前。
「去訂最近的班機,立刻將她送回台灣去。」他希望郭可瑜不要在這里逗留,免得那些不肖分子將歪腦筋動到她身上。
什……什麼?要將她送回台灣?!她才剛到耶!
冰可瑜一想到這個法國男人居然要她再搭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回去,心頭便燃上一把熊熊烈火。她越想越氣,一個回轉,首先踹倒的是一個古雅的燈飾。
咦?她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好幾年沒有好好練練防身術了,現在居然還是這麼管用!
她甩動手腳,接著又是一個側踢,在貝理和僕人驚愕的注視下,踹飛另一只骨瓷花瓶。
清脆的瓷器破碎聲響起,台燈跟花瓶全都支離破碎的躺在地上。
兩個僕人身體僵硬,一動也不動地愣在當場。貝理則臉色變得比白雪還要蒼白,那雙藍如碧海的眼眸大受打擊地看著地上的碎片,幾乎忘記呼吸。
接著,他慢慢彎,撿起地上的碎片,再慢慢地轉向郭可瑜,半晌之後,像是失去控制般地哀號︰
「哇……怎麼會這樣……嗚……」
貝理蹲在地上拼湊著碎片,眼淚狂飆而下,表情如喪考妣似的,嘴里還不斷地喃喃自語著。
「現在相信我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了吧?」
冰可瑜有點不解地看著蹲在地上,像是在跟祖宗十八代道歉似的貝理。
「你還是離他遠一點,免得被他給殺了!」
仇凌雲從厚重的文件中慢條斯理地拾起頭來,看清情況後,又低下頭,繼續審閱他的重要文件。
「他……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呀?」
「你剛剛踹碎的花瓶,是他的傳家寶貝。」
「啊?!」郭可瑜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扭絞著自己的手指頭。「我可以賠償他嗎?」
「你認為你還有多余的錢嗎?」
「呃……對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