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心情很差,不知道為什麼總是開心不起來,你想我會不會再也好不了了?」
「……」
「于喬,倘若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感到難過?還是你會很快的把我給忘了?」
「……」
「于喬,你都沒有在听我說話,如果你不希望我在這里,那麼我走好了!」自言自語老半天,完全得不到回應,長發美女終于難掩怒意的站起。
「映柔,我當然希望你在這里,」猛然回過神,駱于喬連忙握住她縴細的皓腕,將她拉回身邊。「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不是故意冷落你。」
「你在想什麼?工作的事嗎?」听他這麼說,映柔總算緩了緩臉色。
「嗯。」遲疑了三秒,駱于喬頷首。
這是他第一回對映柔有所隱瞞,其實他腦海里轉的全是小麻雀對他說的話——
幫我介紹像你一樣的人吧!
她要他幫忙介紹對象,而且還要像他一樣?!像他有什麼好?!小麻雀看男人的眼光果然不高明。
他是個不能喜歡任何人的男人啊!
話說回來,他怎麼也料想不到原本再單純不過的室友關系,居然會演變成這種情況……
「小元找到你了?」映柔柔柔的聲音再度響起。
「小元?」駱于喬微怔。他只是隨口應應,和小元有何關系?!
「我接到了小元的電話,他一直追問我關于你的下落。」映柔很自然地又窩回他胸前。
「哦?他打電話給你?」漂亮的桃花眼半眯,駱于喬神色難測的回道。
「不過我當然沒有跟他說你在這里,這是我們的小秘密嘛!」映柔微笑,緩緩眨了眨長睫。
「謝謝。」映柔的笑容很有魅惑力,仿佛天生是笑給男人看的,她知道該如何笑對男人會有不可抵抗的吸引力。但是看著她的笑,駱于喬忽然想到昨夜小麻雀開朗不做作的笑顏。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是將兩者做比較。感覺就像豪華的草莓慕斯對上冰涼爽口的豆花,草莓慕斯固然甜美,卻不耐吃……
幫我介紹像你一樣的人吧!
這句話冷不防又跳入他的腦海,駱于喬皺眉。
的確,他身旁認識的單身男子不少,可他卻找不出一個適合小麻雀。Peter太花心,Robby不負責任,而REX根本只想一夜,那種只在意不需要靈性的男人根本就不適合小麻雀。
周遭的朋友們一個個被刷掉,他怎麼也找不出適合小麻雀的理想人選。
懊死的,應該說他不想讓小麻雀跟其他男人接近,這是男人莫名的佔有欲,明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愛她,卻克制不了這種想法;一如他想和小麻雀保持距離,卻又不自主的深深受她吸引。
真的亂到不行。
「于喬,你又恍神了,今天的你是怎麼回事?」耳邊傳來不悅的嬌嗔,從不曾被冷落的映柔微惱地瞪他。
「抱歉,因為有些煩心的事……」駱于喬笑著安撫她,原本平靜的心跟著浮躁起來。
小麻雀隨口一句話,緊緊纏住他不放。照理不關他的事,他卻耿耿于懷。
她想找男友,她會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呢?倘若有天她真的交了男朋友,他又該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于喬,你該不會有其他喜歡的人吧?」女人的心思向來細膩,映柔仔細看著他的表情,試探地問。
「沒有,我怎麼可能有喜歡的人。」覺得她的問題十分可笑,駱于喬輕吻她的額心。
他只不過是有些——
不專心而已。
「真的是這樣嗎?」映柔一臉不相信。
「當然是真的,你別胡思亂想了。」駱于喬輕捏她的掌心,低斂的黑眸掩住真正的心思。
「沒有就好,我還以為連你都要離我而去呢!」映柔得到滿意的回答,嬌柔地偎入他懷里,唇辦揚起勝利的笑容。
于喬是她的,就算她不要,她也不會讓給任何人。
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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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暖春敲下最後一個句號,小心地將整份文件看過一回,確定無誤後,在鍵盤上按下列印鍵。
OK!下班。她伸著大大的懶腰,直覺看向腕表。
還不到晚上七點,或許應該先打電話問問大樹人晚餐想吃什麼?巷口的鐵板燒很好吃,帶飯盒回去應該不錯。但是——
她握住話筒,電話號碼卻始終撥不出去,就這麼硬生生停住了。
每天帶晚餐回去會不會很奇怪?其他的室友也是這樣生活的嗎?還是其實大樹人很困擾,只是沒說破而已?
患得患失啊!
江暖春重重嘆氣,無力地垂下小腦袋。自從她覺得對大樹人有些感覺後,無論做什麼、不做什麼,心情都是跟著大樹人起起伏伏。
這就是愛嗎?真是好復雜,想買晚餐回去一塊兒吃,又擔心做得太多引來人家懷疑;不帶回去嘛!又覺得很那個……
啊!她都快瘋掉了啦!
「暖春,怎麼啦?瞧你垂頭喪氣的,」王總經理的聲音忽地從頭頂上傳來,他靠在門邊笑臉吟吟的看著她。「工作不順利嗎?」
「不是,您交代的工作都已經處理好了。」見到總經理駕臨,江暖春急急站起來,將列印好的報表交給他。
「不錯,你的工作能力不錯,假以時日要成為秘書也不是難事,」王總經理鏡片後眸光一閃。「既然不是公事,你又為什麼嘆氣呢?」
「耶?」王總經理的關心讓她受寵若驚。
「你別怕,我沒別的意思,因為你和我的前女友長得十分神似,所以特別關心一下。」王總經理笑容溫和。
「只是小事情,總經理別擔心。」感情這種事誰也幫不上忙。
「我覺得不是小事情吧!你的表情好苦惱,再怎麼說我也虛長你幾歲,有什麼煩惱可以跟我說,或許我可以提供你一些意見。」
「總經理,真的不用了,我——」
「還是在辦公室里不方便,不如我們晚上一塊兒用餐?」王總經理提出邀約。
「咦?」江暖春愣住。
「吃個飯,你把心里頭苦惱的事告訴我,這樣可好?」他的笑容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這樣可好?!當然是不好!她沒有心理準備要和上司吃飯……
「那我們就這樣定了,我把車開到門口等你,你收拾一下。」不等江暖春做任何回應,王總經理逕自轉身離開辦公室。
「不會吧?」皺起小臉,江暖春懊惱地嘀咕。
與其跟總經理去吃消化不良的晚餐,她還比較想回家看大樹人那張漂亮到沒天理的臉。
悶悶地將手機、錢包丟入包包中,江暖春鼓起腮幫子。
她早該學會拒絕的。
「……因為這樣,所以我不回去吃飯了,晚餐你自己想辦法吧!」電話那頭傳來江暖春有氣無力的聲音。
其實這樣也好啦!偶爾出去走走,別把整顆心都懸在大樹人身上。她如此安慰自己。
「不回來?」駱于喬慢慢攢起眉。
「嗯,總經理要請我吃飯咩!罷才我說話你到底有沒有仔細听?」心情低落的小麻雀忍不住碎碎念。
「我有在听。」他淡淡重復。
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有在听,只是莫名有些生氣而已。
「那先這樣了,總經理還在樓下等我。」江暖春無聲嘆氣,打算收線。
「他和你很熟嗎?為什麼要請你吃飯?」冷不防,駱于喬問道,沒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充滿酸意。
「一點都不熟,我們只是公事上有交集而已。」他問的這個問題她也很想知道答案。
「既然如此,他突然提出邀約不是很奇怪嗎?」居心不良的老,肯定是想把魔掌伸到小麻雀身上。
「可能是我很苦惱的神情被他撞見吧?」除此之外,她實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理由。
「你很苦惱?我怎麼不知道?」駱于喬更惱了。「出了什麼事嗎?」
她有煩惱他怎會不知道?她每天不都是像只快樂的小麻雀嘰嘰喳喳的嗎?
「……也沒什麼事。」他一句話問得她啞口無言。
說穿了,她的煩惱還不都是因為他!若是那天沒抱抱就好了,就不會一抱抱出問題來了。
「不能告訴我?」駱于喬聲音冷了幾分。
「真的沒什麼事。」這要她怎麼說嘛!情況太復雜了!
她喜歡他,可他喜歡宋映柔,這種三角習題她不會解。
但是就算她不會解,也不會笨得找當事人去解。
「算了,如果你覺得告訴你家的總經理比較好,就去告訴他吧!」駱于喬握住話筒的手微微一緊,聲音冷得像冰珠子,敲在暖春的心版上鏗鏘有聲。
耶?他在生哪門子的氣?!
「我沒有要告訴總經理啊!只是上司的邀約不能推,畢竟他是我的衣食父母咩!」反應遲鈍的江暖春沒有感覺到他們的話題已經變了調,若是單純的室友關系她是沒必要、也不需要解釋些什麼的。
偏偏她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女友,急急地向他解釋。
「所以他要包養你,你也OK?」駱于喬譏諷。
「喂!大樹人,這麼說就太過分!這是人身攻擊。」江暖春咬牙警告。
駱于喬沉默三秒。的確,他是說的太過火了。「我為剛才的話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她輕哼。
「總而言之,你有煩惱要訴苦也是找我,而不是找你家的總經理。」話題繞回原點,他還是很不開心。
「總經理跟我沒關系,別老說他是‘我家’的。」她抗議。
「不是你家的,難道是我家的嗎?」
「……」這是幼稚園大班的小朋友在耍任性嗎?這樣的對話一點意義也沒有。
「我不跟你說了,總經理在樓下等我。」她不想吵架,至少她不想現在跟他吵。
听見她這麼說,駱于喬只是靜靜拿著話筒沒吭聲。
「大樹人,你有在听嗎?我要收線了。」得不到回應,江暖春軟下語氣。
「……上回你說想交男朋友的事,是認真的嗎?」忽地,他冒出完全不相干的話。
「咦?」她當然只是隨口說說,怎麼會是認真的。
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話題的時候吧?!總經理在樓下等到都快要結蜘蛛網了吧!
「你該不會想跟總經理在一起吧?」左思右想後,他還是忍不住問。
「當然不會!白痴大樹人!」他的蠢問題真的惹惱她了。「白痴!白痴!白痴!」無論總經理多風度翩翩、斯文帥氣她都不可能動心了,因為——
她的心中有他了呀!
唉!習題越來越復雜了,終究還是無解。
「你自己小心點。」意外的,竟沒有反唇相稽,駱于喬淡淡叮嚀後便掛下電話。
他的心情莫名有些沉重、莫名有些惱,只擔心個性單純率直的她會受欺負。
揉揉太陽穴,駱于喬轉過身,赫然發現沒有小麻雀嘰嘰喳喳的夜里——
好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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躡手躡腳地打開門,迎接江暖春的是一室黑暗。
大樹人應該睡了吧?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耗到這麼晚,誰知道總經理吃完晚飯後還要吃消夜,他當她是豬啊?像貓咪的胃哪塞得下那麼多東西?
不敢開燈,深怕驚醒睡夢中的大樹人,他今天在電話里的口氣怪怪的,應該心情不好……
隱隱約約中,客廳沙發上蜷曲著某龐大物體,江暖春小心翼翼的走近查看。
咦?是他,大樹人竟在沙發上睡著了,這是前所未有的事,該不會是在等她回來吧?
夜里的溫度有些冷,江暖春著迷地看著他熟睡的俊顏許久,無聲的嘆息從唇邊逸出,轉身回房拿薄被幫他蓋上。
大樹人其實很好的,可惜啊……
不是屬于她的。
無端端地,心頭一陣微酸,江暖春失意的回房,不料細腕被人緊緊握住。
暗夜里,一雙燦亮的眸子正瞬也不瞬地望住她的,時間仿彿在剎那間停滯住了。
炙熱的溫度從他的掌心傳來,被他握住的地方狠狠發燙。
「都幾點了,你現在才回來。」果然,一開口就是破壞氣氛的狠話。
「我不知道你在等我,」江暖春咬咬唇,「對不起,讓你等這麼久。」
「你那麼嬌小,又是單身女子,誰不會擔心。」他漂亮的桃花眼半眯,語氣不悅,像教訓孩子似的。
誰知道那位王總經理是在打什麼主意?她到底有沒有身為女孩子的自覺?
或許只是一般的關心,但江暖春听在耳里就是甜,心底一陣竊喜。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這麼晚了。」她很無辜地回望他。
「真的?」咦?這麼乖?他還以為她會抗議他的多管閑事呢!
好吧!看在她很乖的份上,姑且放她一馬。
「真的。」她用力點頭。
「既然知錯,還不去弄點吃的來,」駱于喬掀被坐起,沒好氣地揉亂她一頭長發。「我晚餐沒吃,都快餓死了。」
心跳得好快,仿彿就要從嘴里跳出來了,江暖春連忙站起,幸好未開燈的夜里看不見她似火燒的臉龐。
不知道他有沒有意識到,其實他的動作很親匿呢!害她心里小鹿亂撞。
「我換好衣服就幫你煮消夜。」江暖春笑容甜膩,露出兩個可愛的笑窩。
看來,她真的陷得很深了,他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和動作就能逗得她心花怒放、臉紅心跳。
她真的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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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可惡,我真痛恨蝌蚪文。」嬌小的身子在茶幾前方蜷曲成小老太婆的姿勢,江暖春邊查單字邊抱怨。
人哪!為什麼念書時下好好念,現在才來覺得懊悔?嗚嗚嗚~~她討厭英文信件啦!
摘下眼鏡,駱于喬漂亮的桃花眼微瞥,薄唇勾起詭譎的弧度。
難得的周末午後,她已經碎碎念很久了,只不過一封簡單的英文信件,小麻雀卻像是在對付什麼怪獸一樣。
「唉~~」很故意的,他嘆氣。
丙不其然,陰冷的眸光立刻向他掃來。「干嘛?」她沒好氣的問。
「沒什麼。」他聳聳肩。
「沒事干嘛嘆氣?」難道他看不出她很煩嗎?還故意發出奇怪的聲音。
「沒事不能嘆氣嗎?」他存心抬杠的反問。
「……不理他、不理他,理他的人是吃飽太閑。
江暖春深深吸口氣,繼續埋頭苦查字典,眼前這封一堆專業名詞的英文信讓她看了直想掉淚。
「唉唉~~」又是一聲莫名其妙的長嘆。
還來?!
江暖春目帶凶光地瞪他,有點咬牙切齒。「大樹人,你到底想怎麼樣?」不幫忙就算了,還擾亂她!
「你英文不好啊?」他狀似不經意的問,偏偏她就是听得出他隱藏在話里的惡意。
「不行嗎?」她圓眸半眯。
「翻譯不出來?」像是存心激怒她似的,駱于喬又問。
「你想幫忙?」她的語氣充滿狐疑。
他哪時這麼好心了?
「並沒有。」駱于喬想也不想立刻回絕。
吼!他真的是來亂的啦!生氣!她怎麼會喜歡上這種人?!肯定是眼楮歪一邊。
「大樹人,我真的很忙,如果你覺得無聊,可以去洗廁所或是刷馬桶,我一點都不介意!」江暖春的話從齒縫中一字一字擠出來。
又來了,小麻雀又變身氣鼓鼓的天竺鼠,他真是超喜歡她這個表情,可愛到不行,讓人逗了還想再逗。
駱于喬故意面無表情的拿走她的筆,瞥了眼原文信件,輕而易舉地幫她翻譯一小段。
「笨蛋。」將筆還給她,他挑眉。
「……」他肯幫她翻譯是很好啦!但是笨蛋兩個字讓她恨得牙癢癢。
「這麼簡單的東西,有必要耗一個下午嗎?」他繼續挑釁。
「……」可惡,她真的不能咬他嗎?
慢條斯理地站起身,駱于喬丟給她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討厭笑容,進廚房泡茶去也。
怨毒地瞪著他頎長的背影,江暖春負氣地咬住下唇。
白痴大樹人、討厭大樹人、該死的大樹人!
"SHIT!」猛然,廚房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江暖春嚇得跳起來,一回頭,卻看見面色發白的駱于喬。
"你還好吧?」廚房有妖怪嗎?怎麼臉色慘白?
「不好!」駱于喬別過頭,那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僵硬表情。
「廚房里頭有什麼嗎?」江暖春又問,忍不住又朝廚房方向看去。
「不知道!」駱于喬冷聲回應,完全看不出方才捉弄她的志得意滿。
「我去看!」肚里的好奇蟲蟲完全被挑起,江暖春立刻沖進廚房,一只肥嘟嘟的蟑螂赫然出現眼前。
「你該不會是怕蟑螂吧?」像是終于抓到他的弱點,江暖春嘿嘿詭笑。「沒想到你長那麼大個兒卻會怕區區一只小蟑螂。」
「它是只大蟑螂。」駱于喬悶聲反駁。
而且還是一只超肥又會飛的大蟑螂。
「唉~~大樹人,你很虛啊!」一只拖鞋就輕松解決掉小強,江暖春搖頭晃腦的走出來,清秀的臉寵滿是嘲笑。
虛……只不過是怕蟑螂,有必要用「虛」來形容他嗎?!
「我哪里虛?」駱于喬黑眸半眯,對她的批評不甚滿意。
怎麼?有明文規定身高超過一八。就不能怕蟑螂嗎?
「虛就是虛啊!」江暖春對他的抗議當作沒听見,繼續嘲弄。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扳回一城,她怎能輕易放過?這就叫作風水輪流轉,誰教他方才恥笑她。
「小麻雀,你別自尋死路!」說男人什麼都行,就是不能說虛!
「不是虛,那就是娘胚!」他反應越激動,她越是變本加厲。
倏然,一只大手準確無誤地撈住她的腰身,轉眼間兩人靠得極近,漂亮的桃花眼危險的眯細,語帶威脅。
「娘胚?」他揚眉。
這只小麻雀越說越不像話。
「就是很虛的娘胚啊!」小麻雀完全不怕大樹人,很故意的重復,圓眸燦燦發亮。
「有膽你再說一次。」事關男性尊嚴,他下最後通牒。
「就是虛!」小麻雀膽大包天的高聲大喊。
「你真的是——」一把將她攔腰抱起,駱于喬存心給她點教訓,要她管好自己的小嘴。
「啊啊……救命啊!」沒想到自己輕而易舉就落入大樹人手中,雙腳離地的江暖春奮力掙扎,發出穿腦魔音。
「小聲點,你——」正想要她安靜,不料腳一滑雙雙跌入沙發中,男上女下的姿勢曖昧極了。
江暖春果然安靜了,她無措地抵住他的胸膛,粉頰泛起可疑的紅暈。
屋子里好安靜,連秒針移動的聲音都一清二楚,駱于喬垂眸看著她害羞的表情,忽地心一動,薄唇緩緩印上她的,擷取粉唇的柔軟。
腦中轟隆一聲,江暖春震驚地眨眨眼,所有的反應瞬間當機。
他吻她?!他居然吻她?!
臉好熱,像是要燒起來,更別提頭也暈了,原來所謂的吻不是只交換一堆細菌,那是種身體跟心都會顫動的接觸,滿滿的感覺都是他。
他的吻慢慢變深,變得纏綿而誘人,不知過了多久,駱于喬終于放開她,闇黝的黑眸里是教人猜不透的心思。
他竟吻了她!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卻清楚當不小心跨越自己所設下的界線,有些東西就不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