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浴袍,雖然肚子早已餓慘,但白苡若卻連拿起食物的力氣都沒,足見她的體力被他消耗掉多少。
「好可憐。」席時稷半調侃的听著她肌腸轆轆的聲音,半憐惜的替她涂抹好一塊有著魚子醬的法式小餐包,送進她的小嘴里。「快!多吃一點。」
白苡若哀怨的看著眼前一大桌的山珍海味,卻無法得心應手的伸手取用,一時也覺得自己真是太可憐了。「都是你!」
她委屈的抱怨,還用受傷的眼神顧了他一眼。
「所以我才說,今晚由小的不才我來伺候女王。」席時稷好心情的在她面前扮小丑討她的歡心。「來,女王想吃什麼盡避吩咐,小的絕對為妳赴湯蹈火。」
白苡若還真有被伺候得好周到的感覺,生平第一次,她讓自己任性的說︰「我要吃那個、那個,還有那個!」
只是微微的抬起小下巴示意,他就能替她將想吃的每樣美食都弄得剛巧是一口的分量,再湊到她的身旁喂她,就在這一瞬間,白苡若是真的誤認為她好幸福、好幸福喔!
就這樣,她只需動動小臉,他就把她伺候得無微不至。
席時稷終于好不容易才將她喂飽。「女王吃飽了嗎?」
席時稷看到她以雙手捧著小肚子,像是再也塞不進任何美食,這才按鈴交代飯店的眼務生。「我是3025號房,替我把禮物送過來。」
听到他所說的話,她不解的望著席時稷。「什麼禮物?」
席時稷笑看著她,滿臉的寵溺。「在帶丑小鴨出去外界見世面之前,總得先把妳的門面裝修一下吧?」
咦?他這是在褒她還是貶她?
但她已無心思考,因為服務生已送來好幾個漂亮的大禮盒。
「哇∼∼這麼多?」她驚詫的望著眼前的禮品盒。
「快去換上,我帶妳出去走走。」就因為她直到現在還沒跟他提及未來,讓他就是想好好的寵溺她一番。
至于這些禮物,憑他們席家在此地的權勢,只不過是小Case罷了。
白苡若抱著一堆禮盒走進剛才才與席時稷一番雲雨的臥房,仍然忍不住羞紅了一張粉臉。
她取出最大的一盒。「哇∼∼好美喔!」
那是一件低胸又幾乎讓她的美背全都展露的白色小禮服,不但能將她的豐胸縴腰的特色完全展現出來,更讓她看起來更具氣質。
「要不要我幫妳?」知道她不一定會乖乖的換上,席時稷故意在門外提高音量問。「我一點都不介意幫妳忙喔!」
但白苡若心知肚明,他進來後會幫她才有鬼,他只會再跟她做一次……
「不用了!」她趕緊謝謝他的好意,把小禮服穿好後,站在偌大的落地穿衣鏡前,看著鏡中那嬌羞動人的女人。
「這真的是我嗎?」她簡直不敢置信,她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的容光煥發、豐采迷人了?
可那是因為有了愛的滋潤,才讓她原本就吹彈可破的肌膚變得更加紅潤︰有了愛的滋潤,才讓她原本清麗的容顏更添上幾許成熟的風韻。
「叩叩——」門外又響起敲門聲。
「好了嗎?再不好我就要硬闖了。」說實話他之所以這麼急想看到她,全是因為他莫名的不想讓她離開他的視線太久。但他為何會對她產生這麼強烈的佔有欲,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其中的原由。
「等一下下啦!」她急得哇哇叫,趕緊手忙腳亂的將他替她準備的水晶絲襪、高跟鞋、皮包等胡亂穿戴一通。
席時稷等了半晌,終于耐不住地走進來,而他對她所投注的目光充滿了欣賞。
他心中不禁贊美自己怎麼這麼有眼光,隨便指定的衣物竟是這般能襯托出她的豐腴、玲瓏的體態。此刻的他,純粹是從男人欣賞女人的客觀角度看,他覺得她簡直是再露一點嫌太多,再遮一點就嫌不足,簡直是美不勝收。
帶這樣上得了面的女人出門,他還真是滿驕傲的。
于是,他志得意滿的牽起她小手。「美麗的小姐,容我帶妳出去見識一下大型酒宴的盛況吧!」
「好。」為了讓他維持開心的模樣,即使白苡若有點嫌棄這件衣裳太露,她也沒打算掃興的說出口。
「席少爺,真的是您!」
才一到酒會現場,席時稷就被眾多商場上的名人給纏住,一時月兌不了身,他只得揮揮手交代道︰「妳先到處走走,我一會兒就來找妳。」
「哦——」許是酒會的氣派嚇人、許是現場的賓客多得數不清,反正這樣的陣仗,她可是從未經歷過,以致在席時稷一松手,她就顯得無所適從。
她……她會不會真的配不上他啊?!下意識她開始隱約將這個念頭放在心底。
左右張望著密密麻麻的紅男綠女,白苡若自認識席時稷後的第一次正視自己,想著她是否能勉強讓自己適應這樣的豪華生活?
她覺得好格格不入啊!
如果她想配得上他,那她就該多充實自己吧!
「美麗的小姐,在找人嗎?」
突然,白苡若的耳畔響起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她像極了一只誤闖進叢林里受驚的小白兔般地猛回頭,只見一名中年男子滿臉堆著慈善和藹的笑容看著她。
不但如此,他還很友善的舉起一杯酒。「要嗎?」
嗯∼∼她想,她還是接過來,並跟第一個對她表現出友誼的人,閑話一下家常吧!
不然,人這麼多,她卻半個都不認識,好尷尬。
「謝謝。」她輕聲說,舉手取餅酒杯。
「我好象從沒見過妳,」中年男子微笑的自我介紹著。「我是景茂文貿易公司的負責人,今天受席家的晚宴邀請而來。妳呢?美麗的小姐是跟哪位貴公子一起來的?」
而她卻有點心不在焉地在思索,雖然沒進大學念書,但她可以自習啊!自習成功後,就可以成為席時稷的好幫手啊!
中年男子很好奇,席家的酒宴向來不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而眼前的妍麗女孩,清純卻驚慌的模樣,卻在在激起他騎士般的精神,想要挺起胸膛,為她提供一個溫暖的保障。
「我……」該怎麼說呢?她甚至下知道席時稷與這個酒宴的主子是否認識,她不敢隨便回話,免得替席時稷造成困擾。
她以一雙滴溜溜的大眼四處梭巡,好想看到席時稷的身影。
中年男子倒是沒有追根究柢,一味的向她釋出善意。「我叫溫兆顯,在拉斯維加斯經營生意已快十年的光陰,有空我可以帶妳到處走走呢!」毛遂自薦起來。
「哦∼∼」她胡亂的應著,雖不討厭這和善的男人,心中卻還是隱隱有著不安。
席時稷怎麼還不來拯救她啊!這是當溫兆顯與白苡若交談間,她心底真正的想法。
席時稷一等和寒暄的人說完話後,立刻迫不及待的找尋著白苡若的身影。
可當他乍見到某個男子就站在她的身旁,眼楮很自然的瞥到她胸前若隱若現的的當下,他氣得只想把她全身裹成粽子。
莫名的有股想將她私藏在他的領域,再不讓他人得以偷窺到她的強烈沖動,倏地自他的心底猛然竄升。
他大踏步往白苡若的方向走去。
「……」
白苡若看著眼前的男人嘴巴不停的動著,可她卻沒心思注意听他到底在說些什麼,她的目光只是不停的在梭巡著。
啊∼∼看到了!
她突然瞄到席時稷正朝她的方向走過來,一時間,她甚至忘了有個男人正對著她滔滔不絕的介紹著自己,下意識的就高舉起雙手。「席——我在這兒。」完全不顧溫兆顯的感覺。
音量之大,當下引起了她身旁一小撮人的注目。
但她已無心顧及其它,好開心、好快樂的直沖著他撲去。「你去了好久喔!」
席時稷原本臭著一張臉,他想發脾氣,氣她為何不知檢點,居然才離開他不到兩秒鐘的時間,就跟別的男人搭訕起來。但一見到她壓根兒不理別人,一見到他,臉上那充滿興奮、喜悅的真實模樣,他就感到好滿足。
只是,他明明只對她存著玩玩的心,為何會這麼介意她的一切反應呢?
他不知道,只是很確定一件事——他再不讓她穿得這麼暴露,免得便宜了別的男人。
一想到她傲人的身材居然被除了他之外的男人也欣賞到,他的心就感到相當嘔!他竟然無法接受將她讓給他人的情況!
一靠近她,他一把就將她拖著往前走,完全不顧慮她的感受。「我們回去了!」
再不給她機會被其它男人覬覦。
「哦∼∼好。」她沒意見。
事實上,她壓根兒不喜歡這種大場面,能回到他們先前恩愛的溫暖房間,她當然是舉雙手雙腳贊成!
而且,她好喜歡這樣被席時稷深深霸佔住的感覺,好象——她只能是他的人、只會是他的人,其它都不行似的。
她就是有這麼強烈的感覺。
所以……她一定得配得上他才行,這是一定要的!
看著席時稷拖著白苡若,溫兆顯不禁喃喃的搖頭低語。「原來……她是席少爺的人啊!那還真是可惜了。」搖著頭,他知道這個世上很快又要多一個深閨怨婦了。
「席——」白苡若喜歡這樣叫他。「你拉痛我的手了。」
直到回到他們下榻的飯店,在進電梯之前,席時稷還是沒松手。
白苡若身上早已被他月兌下來的黑色燕尾型長禮服給遮得密不透風,小手則是因他用力的拉扯,有點紅腫了起來。
席時稷氣悶的回了一句︰「以後不準妳穿這麼暴露。」說完,才終于松開對她的束縛,不悅的俊顏上滿是不平之色。
其實,他除了氣剛才的畫面,他更氣他自己!
他這是在干嘛?
他對她不是就只打算相處這麼短短的幾天嗎?那他干嘛反應過度,好象個妒夫般的將她從別的男人身旁搶走?
好象深怕他人猶想她的美色一樣?!
他真想跟她在一起天長地久嗎?但問題是,他不能啊!
至少在目前,絕對是不可行的!
所以,他不該再對她釋放過多的情感,那會讓他自己迷失方向的;他拚命的在心門替自己築起一道堅固的圍牆,企圖將她阻擋在外。
但好難……
難道是因為他還要不夠她?!
那他就趁這幾天用力的跟她相親相愛,等他做到煩、做到膩、做到無趣之時,應該就不會再像現在這般的迷惘了吧?
于是,他當下做下了決定。
白苡若是想提醒他,這套衣服好象是他替她準備的耶!但看他一臉想殺人的生氣樣,她還是決定算了不跟他計較。「席——」
「我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妳!」他突然氣悶的說了一句。
頓時,即使有些許的不滿或委屈,也都在他的這句充滿濃濃酸意的話語中給平息了。原來他是在吃醋啊!
白苡若覺得這是種愛的表示,這讓她滿心都盛載著感動與愛意。
「嗯——」是以她真誠的回他。「我這輩子就只會讓你一個人看,絕不讓其它人看,你可以放一百萬顆心。」
「這可是妳自己說的喔!」就在這一刻,席時稷突然有點覺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幼時、那幼稚且鴨霸的童年;而她,則是女乃女乃派在他身旁充當出氣筒、受氣包的小媳婦。
「是我說的。」她很認真的拍拍胸脯保證。
「那……」他原本憤怒的神情總算稍微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已有些熟卻又不太熱的那種壞壞的表情。「所以妳得補償我!」
「我……」可她還是會痛耶!
「不能拒絕我!」他專制的下命令。
「但是我……」是真的想好好休息一下咩!
「不準!」電梯一到他們的房門口,他就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我們不能輕易浪費寶貴的時光。」
白苡若雖然听不懂他在說什麼,但她卻真的乖乖的任他予取予求……
轉眼間幾天過去,他倆在感情上雖然沒有太大的進展,但在身體上卻是熟稔到不行!
白苡若誤以為這樣的日子就是所謂的「蜜月」,所以,她從沒抗議過。
傍晚,她走到落地窗外,自上俯瞰著底下美麗的街景,終于問出心底的疑惑。「席——我們什麼時候去辦手續?」
她終于將疑問搬上面,卻讓席時稷原本輕松悠閑的臉色詫然一變。此時的他也站在落地窗前。「辦什麼手續?」
她像只活潑的小貓般的跳到他的身後,自他的寬腰往前一攬。「就是辦結婚手續啊!」
她卻沒有察覺到,聞言的他,身體為之一僵。
她滿懷期待與憧憬的將小小的頭顱,緊貼在他寬實的背上低訴著。「我不是有跟你說過,我爸媽有交代,要我一定得潔身自愛啊!」
所以,當她決定對他獻身的那一刻起,她就認定自己是他今生的新娘了。
「所以呢?」他盡量冷靜以對。
「咦?」她沒感受到席時稷的不熱中討論這個話題,只是陷入自己的純潔少女幻夢中。「你不是特意帶我來拉靳維加斯結婚的嗎?還在害羞!」
沒看到他俊顏上已跑出三條黑線,白苡若還在那里滔滔不絕的說著。「我知道你大概是害怕我沒家人,如果辦婚禮時,場面不好看……席——你對我真好。」
席時稷卻只听到她「嗡嗡嗡……」的叫聲,全然听不見她究竟在說些什麼。
但在他的內心深處,他其實也是很天人交戰的。
說實話,他還從沒找到一個能跟他的身體如此契合的女人過。
為什麼?!
真的是她在他的心中有著不一樣的分量嗎?
但……嫁給他可是會很不幸福呢!
他試著平心靜氣的與她商量。「苡若——」
她溫柔的更貼緊他,讓胸前的兩團柔軟抵得他血脈債張。「嗯∼∼」她懶洋洋的應他。
「我……如果妳嫁到大家族,可能會不能適應……」他試著委婉的想打斷她要嫁給他的意念。「那……會很苦!」
但她天真的回答卻讓他好想哭!「不會啊!我知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道理。」
換言之,就算她要面臨嚴苛的家族紛爭、復雜的婆媳問題、紊亂的妯娌煩惱……她也會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方式去面對。
她絕不會做個感情上的逃兵。
「苡若——」席時稷試著再找其它的借口。「妳還年輕……」
「嗯——」但她這回的回答還是讓他很想死!「我從小就立志要盡快有個幸福的家園,我……不想象我爸媽一樣,好不容易結合了,卻沒享受多少年的甜蜜夫妻生盾,那樣好遺撼。」
「唉∼∼」難道他是在劫難逃了嗎?
他這一嘆氣,白苡若這才發現他的不對勁。
她猛地放開他,擠到他的身前,以直勾勾卻又十分無辜的眼神直盯著他不放。「難道……」還沒將話說出口,她好听的嗓音已然開始顫抖起來。「難道你沒打算娶我?」
她那時怎麼會誤以為他想娶她,所以,她才會跟著他一起來到這塊陌生的地方!
「我——」他無法正視她的眼楮,只能避開臉,試著冷靜的說話。「我們其實可以……像現在這樣啊!」對啊!當他一有閑暇時間,就會直奔她位在香港的愛的小屋,那有多好!
「像現在?現在是怎樣?」她很堅持的看進他的眼里,身子已經開始發冷,說話的語調也變得抖顫不已。「你、你是真的不打算跟我結婚嗎?」
「我……」席時稷很想狠心的點頭,但當他一瞄到她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他就無法直言拒絕。「我的家世背景並下是妳所能想象的。」
所以,他才一直沒跟她好好訴說他實際的身家背景,他也是為她好啊!
「苡若,難道不能就讓我們快樂的相守,像前幾天一樣嗎?」那樣不是很幸福嗎?
白苡若簡直不敢置信。「你……你從來都沒想過要娶我嗎?」
她實在是因太過驚嚇,以致整張小臉變得蒼白一片。「那、那你說過的一見鐘情呢?」
他是跟她一見鐘情,這點他並不否認啊!
「你說過喜歡我……想跟我在一起,那、那些都是在騙、騙我嗎?」她抖顫著唇,眼眶開始發紅、發熱。
「我沒有。」他擰緊眉,很不喜歡眼前的場景。
他還沒打算不要她,他還想繼續跟她在一起相守一陣子,至少在他嫌煩之前,他都不想要她就這樣離開他的生命,這是他目前唯一斬釘截鐵確定的事。
「你……」白苡若突然對自己的眼光產生了質疑,她先是輕輕的搖頭,隨後頭搖得一下比一下用力,眼看就快將那顆小小的頭顱給搖斷了。「我不相信會是這樣……我不相信!不相信……」
席時稷還是想將他的痴心妄想告訴她,期望她也能投下贊成票。「不然就是妳再等我幾年,苡若,等我更能給妳過好生活後,妳……到時候不論是妳想結婚、妳想要小孩,或是妳想要全世界,我都可以替妳辦到。」
這就是他所能為她承諾的,如果到未來,他還是沒有厭倦她;如果他還是對她心存如眼前的依戀,那他會考慮給她一個名分的。
但絕對不是現在!
現在的他,根本沒權利讓她過得安穩啊!
但這是他心底的想法,她哪會知道?
白苡若不停的搖頭,隨同搖落的是她止不住的淚水……
「原來……原來是這樣,」她嗓音破碎的低喃。「原來是在騙我的……」
「不是!我一直都是為妳好……」他真的沒有想騙她,事實上,他對她的喜愛是超乎許多人的。而她飄落的淚紛紛的打在他的身上,讓他忍不住有點意亂心慌。
白苡若根本沒听到他的狡辯,她突然一個箭步沖到門口,打開門,她連留戀都沒,就這麼沖出房門。
一想到她根本就對此地人生地不熟的,雖然在語言上算是能溝通——在香港,英文是母語之一——但那又如何?
「苡若!」他想也沒想,飛也似的追了出去。
卻在乍見到眼前的畫面,心頭猛地一驚——
白苡若因為沖勢太猛,以致才剛沖到電梯前,就因一個打滑而跌了個狗吃屎!
卻也讓剛從電梯出來的幾名年輕紳士,趕緊憐香惜玉的想上前將她扶起。
「住手!」席時稷只來得及說出這兩個字,人已迫不及待的奔到她的身畔。「好好好,我答應妳,明早我們就去辦登記結婚。」
他那未經大腦即月兌口而出的承諾,連他自己都駭了一跳。
而他之所以這樣打破自己的處世原則,全是因為——就在她離開他身邊的剎那,他這才驚覺到自己已快離不開她的陪伴,至少目前是這樣的;而當她被別的男人簇擁的剎那,他的心莫名的變得十足酸楚,他就是無法隱忍他人覬覦他的女人。
為此,他只得退讓了。
但他心知,他還是隱隱有些被迫——他就是覺得,白苡若是在逼他表態;而這種感覺讓向來心高氣傲的他,心底就是有點不舒服。
是以,他雖然做出退讓,卻也隱藏著壞心——好,這是她自找的,那將來她若是受了委屈,就別來找他訴苦。
「真的?!」白苡若跌得好疼,卻在听到他舉白旗投降的當下,馬上心花朵朵開。
「真的。」席時稷看到身旁的蒼蠅、蚊子總算離開,這才恢復他原本傲氣的調性。「不過……」他沉吟了一會兒。「我先前警告過妳的事,妳得自己先做好心理準備。」
休想他會幫她一分!
既然這一切的後果都是她自找的話,那她將來當然得自己去獨立奮斗,他是決計不會對她伸出援手的。
白苡若笑得好甜,她一手勾住席時稷的粗腰,一手拉緊他的手。「不怕,我什麼都不怕,為了你,我會很勇敢的。」
知道他沒騙她,她沒錯看她,讓白苡若的心頓時充滿了歡欣與感動。
也在這一瞬間,她更加確定,為了他,她一定會努力的。
突然間,席時稷有那麼一剎那的恍惚,他心忖,也許……
也許娶她並不是件不好的事,只要她能通過女乃女乃的法眼,那……或許他倆是有明天的。
莫名的,他竟沒再那麼排斥要娶她的事。
一回到飯店房間,他便打電話交代。「幫我辦妥,明天早上十一點,我要在市政府的議事廳里與白苡若結婚。」
雖然听到話筒那端傳來驚疑不止的詢問,但席時稷壓根兒沒打算理會,直接掛斷電話。他轉過頭看著白苡若。「現在,我要先跟我未來的新娘睡一下。」
「唔——你好討厭!每次都要說這樣的話……」白苡若聞言,當下羞紅了臉,卻乖乖的陪著她未來的老公一起行起周公之禮。
而這就是他倆在拉斯維加斯真正的生活寫照——靠著來印證他們有多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