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的聚會的場面會是怎麼樣的呢?
「啊!啊!啊!」尖叫聲持續折磨著大家的耳膜,顯示著聲音的主人正處于極度崩潰的狀態。
「幸好我要求彩排,不然姨夫和姨媽一定會以為你娶了個神經病當媳婦。」捂住耳朵,忍受著容易制造出的噪音,葛應雲皺著眉頭對孔孟抱怨。
「抱歉,她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一事實。」畢竟太刺激了,容易一時半會是接受不了剛才听說的事實的。
「老天爺,我真的不敢相信。」直到尖叫到沒有力氣,容易才沮喪地倒在沙發里,動也不想動。抬頭看面前的兩個男人,她艱難地開口——
「你是他的表哥?」指著孔孟問葛應雲。
「是的,如假保換。」葛應雲樂意之極地回答她。
「那麼,你是他的表弟?」指著葛應雲,不死心地問孔孟。
「易,我很抱歉,但是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孔孟遺憾地對容易說。
老天爺,可憐她容易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她當初怎麼會認為兩個不同姓的人就一定沒有親緣關系呢?當他們將這個足以讓她崩潰的事實告訴她時,她覺得自己真的想從此消失,不再出現在地球之上,株羅紀,外太空……隨便什麼時空,只要能讓她不再見到葛應雲。
嗚……想起來就想哭,她的青春,她的年華,她的下半生,就這樣葬送在一紙合約中,好不甘心,不甘心啊。
偏偏葛應雲還一臉欠扁地和她打招呼︰「親愛的小易,我說過我比較欣賞‘再見’的。」
噩夢,這一定是噩夢!雙手在眼前揮了又揮,卻不見葛應雲離開的事實。挫敗地朝孔孟嚷道︰「現在離婚行不行?」只要離婚,契約就失效,不是嗎?
「想都不要想!」孔孟狠狠地瞪她一眼,駁回她的天真想法。
「那,你現在用槍斃了他可以嗎?」殺人滅口的辦法也不錯。
「哇,容易,你也太狠了!」跳離三尺開外,葛應雲不敢相信容易居然有這麼惡毒的想法。
「抱歉,我是警察。」孔孟非常認真地提醒容易他的身份。
「就是因為你是警察,說他襲警不就行了?」似乎覺得孔孟很笨,容易受不了地拿手指戳他的額頭。
不必吧,居然連這一層都想到了?忽然覺得容易可怕得很,葛應雲小心地後退,尋找可以逃離的捷徑。
「這個主意也不錯。」孔孟撫摩著下巴,似乎在思索著方案的可能性。總不能一直站在葛應雲一邊看他繼續欺負容易吧?
「孔孟,連你——」可怕的愛情,居然連孔孟也受了容易的影響。
「那,老公,我們還等什麼呢?」賊笑著朝葛應雲靠近,摩拳又擦掌。
「好!」
「上啊——」
「等等——」
中氣十足的喉聲夾雜著女子銀鈴般的笑聲,還有某位好像在左躲右閃的男子氣急敗壞的叫聲,混成一片,慢慢地越傳越遠……
總不能讓一個人太得意,不是嗎?既然上了賊船又拋不下老公,為自己出口惡氣也是理所應當的事了。
呵呵呵……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哦。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