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事情不會這樣輕易結束。她是中邪了才會相信孔孟的保證!
四天了,噩夢還是繼續上演著。瞧瞧,在對付了昨天的黑幫大火拼之後,她現在還得面對警察的盤問。
「小姐,真的是很不好意思,我們只是例行公事。」面前的兩位警察先生非常有禮地對她說話。
「我明白。」整座旅館的人都被盤問了,她有理由說不嗎?森林里出現五具尸體,確實夠轟動的。實際上警察到白天才出現,她還真有點懷疑他們的效率。垂下眼簾,想起昨天晚上替孔孟包扎以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不驚動眾人的情況下把他弄上樓,他在進門前向她保證絕對不會有事發生,還叫她去洗個熱水澡睡一覺,醒來之後就沒有事了。而她,大概已經被弄得頭昏腦漲,還傻傻地相信了他的話。結果還沒睡醒,就被敲門聲打斷了美夢。
「小姐,你沒事吧?」眼前的美人兒輕微地蹙起了眉頭,別有一番風韻,「需不需要喝點東西?」
容易突然感動地想哭,對嘛,對嘛,這才是男人見到她應該有的語氣。四天了,她終于發現了一個正常的人類,讓她相信她容易還是那個對付男人無往不利的容易。
「呃,小姐,你真的沒事?」見眼前的佳人以一種無比感動的目光看他,真的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沒事,有什麼就請問吧。」收起自己泛濫的思緒,容易輕輕柔柔地說。
「請問,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昨天晚上啊,先是去餐廳拿了點東西,然後就回房間看了會電視,接著是洗澡,再就是到陽台欣賞月光,呵呵……昨天的月色真的很不錯哦——」
「那個,小姐——」听容易一點一滴地算流水賬,雖然她說的東西確實能帶給大家許多的浮想聯翩,但是秉著應有的職業態度,認真做著筆錄的人不得不提醒她說重點,「昨天晚上有沒有看見什麼特別的人,或者听見什麼特別的聲音?」
「沒有——」話不經大腦就這樣月兌口而出,說完了容易才回過神。搞什麼?她不是要說這個的,她要說的是,她昨天晚上看見了那個衰神孔孟,還看見他打死了那五個人,他還是什麼暗黑街的「戰神」,所以拜托警察大哥將他快帶走,最好關他一輩子,不要在讓他出來危害世人,也讓她平平安安地度過剩下的假期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的答案就是「沒有」?現在改口供還來不來得及——
「是這樣啊?好吧。你的證詞我已經記錄下來了,容小姐如果沒有問題,就請簽個字吧。」客氣地將記錄本遞給她。
見鬼了,她的手居然自己在簽名檔落筆!意識到她干了什麼事後,容易的心情真的是沮喪到極點了。
「謝謝您的合作。」收起東西,向門外走,「哦,小姐,忘了告訴你,這里很危險,我們警方希望你們盡快離開,以免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謝謝你的忠告。」她受的傷害還不夠都多嗎?現在還要她卷著包袱走人?送人送到門口,卻發現對面的房門大開著,一名警察正在問一副苦瓜臉的旅店老板。
容易的心突然狂跳了起來,她差點忘了,孔孟還在里面——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老板不停地解釋,「他並沒有登記退房,我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有些說不上來的,容易悵然若失,不露痕跡地從眼角望去,他的房內靜悄悄的,什麼也沒有——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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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真的辛苦你了,孔孟。」
「任務沒有完成,是我的失職,請孟老板責罰。」盤膝坐在榻榻米上,孔孟直視面前的老者,雖是措辭謙卑,語氣卻是不卑不亢。
「不能怪你,事實上,我並沒有怪你。他們既想要‘青玉佛雕’,又不想出錢,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孟已人右手提起茶壺,用左手覆蓋其上,稍微側了子,往孔孟面前的杯子中斟茶,「嘗嘗,很不錯的。」
孔孟端杯,細細品嘗後將杯子放置在矮桌上,「幸好孟老板有先見之明,沒有讓我帶‘青玉佛雕去’,否則的話,麻煩可能就大了,至于那邊——」
抬手止住他的話,孟已人說︰「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我不去追問,所以也就不能容許他們來質疑。」對孔孟微微笑著,「事實上,就算是帶真正的‘青玉佛雕’去,我相信,只要有你在,一樣可以安然無恙地把它送回到我的身邊。這次的事,只是一個小小的實驗啊……」
孔孟靜靜不語,拿起茶壺倒茶。
孟已人注意著他的動作,半晌,忽然笑起來,「孔孟,你知道我最欣賞你哪一點嗎?」
孔孟沒有回答,仍舊專注杯中之物。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水的溫度不夠,所以茶的味道不足。」
「那你的答案?」
「按程序再來一遍,不過,這一回一定要掌握住火候。」將杯子穩穩地放在桌上,孔孟沉聲回答。
「哈哈哈,好!」站起身,孟已人拍拍孔孟的肩膀,「我最欣賞你的,是你永遠都知道什麼時候該怎麼做!」好像想到了什麼,「怎麼樣,傷勢如何,半個月的時間調理夠不夠?沒有什麼大礙吧?」
「其實,我只需要七天。」孔孟也笑了。
「那就好,你也知道,我需要你的地方還很多。」重新坐下,孟已人對孔孟擺手,「你先回去吧,有事,我會叫小七去通知你。」
徑直走出孟已人的房間,眼前突然一亮,光線的刺激讓孔孟眯上眼楮。
「孔孟!」興奮的女聲伴著一陣香風襲來,隨後,一道嬌柔的身軀撲進了孔孟的懷抱。
扶住來人的肩膀,將她不著痕跡地拉離自己,孔孟有禮地說︰「好久不見了,玲玲。」
「好久,真的好久了——」孟玲玲開心地挽著孔孟的手臂,「什麼時候來的?這次準備住多久?」
「來了一會,就要走了。」望著眼前精心描繪的面龐,腦海里突然竄出一張嬌俏的容顏。
「什麼?」听他這麼說,孟玲玲垮下臉,‘’好不容易來一次,為什麼不多住幾天?」日思夜想,就是希望能見到他,沒料到才見面,他就急著要走。偷偷打量孔孟的側面,孟玲玲的心口開始跳了起來。
「孟老板有事吩咐我去辦,所以不能久留。」孔孟不多話,簡單將原因告訴她。
「那我去跟爸爸說,叫他把事情交給其他的人辦,你——留下來陪我。」孟玲玲撒嬌地要求孔孟給她承諾,搖晃著他的手臂。自從爸爸兩年前帶回他,她就偷偷地芳心暗許,希望有一天,他能夠看到她的存在,感受到她的情誼。
「玲玲,我不希望把事情交給其他人做。」加重了語氣,孔孟從她的臂彎中拉回他的手。再打了個呼哨,一只小白猴就從遠處出現,跳上他的肩頭。
「你生氣了?」看他皺起了眉頭,孟玲玲連忙露出討好的笑容,「你做就你做嘛,但是,你辦完事後一定要記住回來找我哦。」伸手想撫模他的臉,卻被他側臉避開,有些尷尬停住動作,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好半天,看見了一邊的小白猴,想彌補剛才的失態,「沒想到,寶寶都這麼大了……」手還沒有搭上,小猴子就很不賞臉地跳開。
孟玲玲的臉色變了變,沒想到寶寶竟然賞她閉門羹。
「玲玲,玲玲——」適時地,孟已人的聲音響起,解救了孟玲玲的尷尬場面。
「來了——」應聲向西廂走了幾步,卻又停住,看看孔孟,遲疑地問︰「你——一個人去嗎?」其實她想問的是有沒有女人陪他去。見孔孟點點頭,孟玲玲的臉明朗起來,放心地離開。
等到孟玲玲走遠了以後,寶寶才又爬上孔孟的肩頭。
「為什麼不讓她踫?」模著寶寶光潔的皮毛,孔孟含笑問。
寶寶吱吱地低聲喚著。
「還是,你只接受容易的懷抱?」揚起頭,看著藍藍的天,不自覺地想起容易,她,過得還好嗎?會不會,會不會有一點想他呢?
憶起容易的性格,黑眸中閃過一絲光亮,嘴角揚起笑容,「算了吧,以我那天將她獨自一人拋下的行為,她是想殺了我才對啊……」
走出孟家的大宅,發動車子,警惕地看看周圍,孔孟抬起手腕,將自己的表蓋翻開,拉出一條小小的銀絲,然後說話︰「蒼鷹回巢,伺機覓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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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天氣真差。
「哎……」電視真難看。
「哎……」泡面真難吃。
自從半個月前收拾好包袱,逃難似的離開那個多災多難的鬼地方,無比哀怨地回家之後,容易就天天哀悼自己不幸的命運。本來計劃好的悠長假期就被一連串的突發事件給硬生生地打斷,她也沒有心情再另覓一個好地方來打發掉剩余的日子。如果能上班,那還不錯,至少隨時可以去找葛應雲磨磨嘴皮。可氣的是,她之前和葛應雲訂了什麼合約——還是自己親手干的——堅持宣稱一個月內絕對不會回「葛氏」。如果現在就這樣回去,一定會被葛應雲給損死。所以哦,基于以上的理由,她是絕對不能出現在葛應雲的面前。這些日子真是倒霉透頂了,是不是自己流年不利,所以才會霉運連連?
不,這一切全都要怪那個孔孟!自從遇見他,她就沒有過過一天安心的日子,要不然是掉進坑里,要不然是被人用槍指著腦袋當猴耍,再就不是趕鴨子上架去拿刀子切人肉,更可恨的是,他居然在隔天就不聲不響地跑掉,連個招呼都不打……
狠狠地將手中的泡面往桌上一放——
「哎喲——」有幾滴面湯濺到她的手背上。
好疼,忙不迭地跑進廚房,將燙傷的手放在水龍頭下沖洗。手忙腳亂的時候,電話又響起——
「喂——」
「小易?」是葛應雲。
舌頭匆匆打了個彎︰「你好,這里是電話錄音,我不在家,請留話。」要死了,她當初豪言壯語地說要進行為期一個月的旅行,要是讓葛應雲知道事情真相,一定會笑死她的。
「別裝了,我知道你在家。」葛應雲的笑聲從電話的那頭傳來。
「誰說我在家,我就是不在!」听見葛應雲的笑聲就刺耳,忘了自己正在裝留言機,容易月兌口而出。
完了,容易翻了個白眼。
「怎麼?你的‘悠長假期’已經完了嗎?」果不其然,葛應雲開始對她進行攻擊。
「關你什麼事!」牙齒癢癢的,真想狠狠地咬他一口。
「沒什麼事,只是我今天路過你家附近的時候好像看見了你。于是我就想,某人會不會在遇到什麼挫折之後不得不終止她的旅行,但是又因為什麼合約而窩在家里不敢出來見人呢?說不定正在捶著自己的胸口悔恨不已哦。」葛應雲的語氣蠻同情她的。
「葛應雲!」刀子,刀子在哪里?
「哈哈哈……」葛應雲猖狂的笑聲不住地從那頭傳來,「如果實在堅持不住——」聲音突然停止,好像還有開門的聲音。
「葛應雲,有本事你繼續說啊,怎麼不說啊?害怕了嗎?」容易在這頭氣得火冒三丈,恨不得就此把葛應雲給剁了。
「回來上班吧。」不久,葛應雲的聲音再次響起。
啥?這是什麼狀況?
「真的,我很想你。」葛應雲的聲音溫柔得有點不可思議,「你走了這麼久,我真的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沒有你在我的身邊,我干什麼都沒有心思……」惡心肉麻的話讓容易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思維停頓了半晌,容易才遲疑地開口︰「葛應雲?」
「對,親愛的,是我。」還是膩得要死的聲音。
「親——愛——的?葛應雲,你吃錯藥了是不是!」真是太離譜了,葛應雲居然叫她親愛的,是他新想出來整她的花招嗎?如果是,恭喜他,他成功了。因為他的話,她渾身的寒意持續增加著,不久就可以到西伯利亞報到去了。
「我知道,是我錯了,寶貝,我認錯還不行嗎?
寶貝?天啊,連這他也叫出來了,有問題,真的有問題。沉默了一會,容易臉上露出了笑意,開口問道︰‘你旁邊有人是不是?」而且還是個女人。
「你猜對了,所以,回來上班吧,想你。」肉麻兮兮地說完這一通話,葛應雲收了線。
呵呵,呵呵,拿著听筒,容易嘴角的弧度不斷擴大,有意思,悶了這麼久,終于可以活動一下筋骨了。這是不是預示她的好運氣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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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得花枝招展、儀態萬千,容易晃悠悠地進了自己的業務部。平常在的時候不覺得怎麼樣,一旦走了幾天再回來,那種親切感,真的不用提了。至少在這里,她很安全,而且重要的是,不會受傷。人啊,真的是不能太貪心的,一個月的悲慘經歷,她真的是深刻認識了這一道理。
「容經理,你終于回來了。」
看看,還是自己的人親近,一看見她回來,全部都集中在她的經理室門口,眼巴巴地看她,她當初怎麼會想不開要走呢?微笑著向大家揮揮手,表示自己的感激,也示意他們可以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繼續奮戰。
「經理,你怎麼還笑得出來?」秘書小林拽住她的衣袖,悄悄地問她。
啥?容易茫然地瞪大了眼楮。見了他們不該笑?要她哭嗎?難道二十天的時間,人間已經改變了歡迎方式?
「你真的不知道?」看見容易的樣子,小林也張大了嘴巴,「總裁就快被那個女人勾走了,經理你怎麼還不反擊?」整座公司誰不知道經理與總裁的關系?男的英俊瀟灑,女的美麗大方,大家都認為是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現在平白無故地冒出個第三者,大家都在替她著急啊,她怎麼還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哦,是這樣嗎?終于明白小林在說些什麼了,容易的眼楮里閃著惡作劇的光芒,
——女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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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的鼓勵下,容易「鼓起勇氣」來爭取「她」的葛應雲。豎起食指向秘書暗示不用通報,她躡手躡腳地移近門邊,將耳朵貼在門上,想盡量听清楚里面的聲音。該死的,隔音效果怎麼這麼好,什麼也听不見?把手放在門把上,再听,再听——冷不丁地,門突然打開,她不提防,整個人朝前摔去——
「我說過了——」葛應雲止住話,看著跌進他懷抱的容易,眼楮一亮,「啊,親愛的,你回來了,我正在想你,沒想到你就出現在我的面前了,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啊。」給了容易最熱情的擁抱,葛應雲溫柔似水地看著她。
老天爺,他想勒死她嗎?以他熱情的態度容易可以得知自己出現得多麼及時。猛喘了幾口氣,從葛應雲的臂彎向後看去——哦,不得了,一位美麗的小姐正怒氣沖沖地死命盯她。
「來來來,我來介紹——」將容易扶起來站好,葛應雲的語氣輕松了許多,「錢小姐,這位就是容易。來,容易,這是錢小姐。」
「呵呵,你好錢小姐。我是容易。」迅速調整狀態,容易伸手笑得好甜。
「容易?」拒絕與她握手,錢吟秋只是一味打量她。
容易將面頰微微側了側,貼近葛應雲的耳朵,容易以只能他們兩人听見的聲音嘟噥︰「人工,三倍。
梆應雲面帶微笑地靠近她,「太狠了,一倍。」順便將她的一縷頭發別回腦後。
「兩倍,再少就不干了。」含情脈脈地注視他,眼楮里有不容推辭的堅決。
「成交,搞定她。」葛應雲抬起她的下巴,咬牙切齒地回答。
「喂,你們親熱夠了沒有?」錢吟秋咬緊下唇,看著他們倆在她的眼前大演親熱戲。太過分了,為什麼應雲就只對容易有溫柔的一面,而對她不屑一顧呢?
「呵呵……當然不夠了。」談妥了價錢,容易轉過臉笑吟吟地看著錢吟秋,「錢小姐,我不在的時候,真的很感謝你照顧應雲,辛苦你了。」
「哪里的話,我可一點都不辛苦,實際上,我和應雲相處得愉快極了。」錢吟秋看她搭在葛應雲肩上的手,眼楮幾乎要噴火了。
「那真是太好了。」歡快地拍拍小手,容易捏著葛應雲的臉扯啊扯,好不開心,「應雲,你瘦了。」
「還不是想你。」好痛,容易明明是在報昨晚他的一箭之仇。
「我現在回來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明眸眨啊眨,讓葛應雲有不好的預感。
「那個,錢小姐是吧?」整夠了葛應雲,再次對著錢吟秋,容易開口道︰「基本上,我是不介意應雲被人偷窺的。因為,你也知道,長得又帥又有錢的男人是有很多人垂涎。但是現在我既然回來了,就不允許有其他的人打他的主意,應雲他——是我的。」是的,誰也不能動葛應雲,只有她容易才有權玩死他。
「你,你太霸道了,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錢吟秋指著她激動地說。
「對,我就是霸道,那又怎麼樣?」看著離自己不到十厘米的手,容易挑釁地說,並且將身子靠在葛應雲的身上,「可是應雲就是喜歡我的霸道啊,你不霸道,就別霸著應雲嘛。」
「你——」被容易堵得說不出話,錢吟秋將求助的目光拋向葛應雲。
「喂,別指望他幫你。」容易跳出來擋在錢吟秋和葛應雲之間,「同情你才跟你說,先前已經有十個女人是被我趕走的。」
「應雲,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眼里泛著淚,錢吟秋問葛應雲。
「我很抱歉。」葛應雲回答。
「可是我愛你啊,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錢吟秋大聲地質問他。
「因為他不愛你啦。」容易在一邊看著,佩服錢吟秋的勇氣。
「因為她嗎?」指著一邊的容易,錢吟秋問。大家都說葛應雲與他公司的業務部經理關系匪淺,甚至二人就是情侶的關系。
「對不起,小易對我真的很重要,我沒有辦法接受你。」語帶雙關,葛應雲含糊地回應。
容易翻翻白眼,對葛應雲的話不置可否。是吶,是很重要,但是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樣,他要靠她來招財進寶嘛。
聞言,錢吟秋掩面哭泣。
怎麼還不走?她還想向葛應雲討賞呢。容易上前禮貌地想請她離開,不要在這里現眼。
「走開,不用你來同情!」顯然錢吟秋是會錯了意,以為容易是來安慰她,再加上把愛情的失意全部算到了容易的頭上,自然是對她憤恨有加。雙重作用下,雙手用力一推,就將容易推了出去。
沒料到她會來這一招,容易被她推翻向後倒去,頭狠狠地撞在了牆角。
「小易——」葛應雲想拉住容易,可惜沒有成功。
頭好暈哦,伸手一模,是血。該死的錢吟秋,居然讓她最珍貴的臉受傷!
「小易,小易——」葛應雲扶起她,就見她瞪著雙眼,「天,你流血了,必須去醫院——」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容易掙月兌開他的懷抱,跳起來,拽住錢吟秋胸前的衣襟,「你居然敢推我!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可惡啊,真是可惡,她的臉蛋,她最引以為傲的臉蛋,卷起衣袖,朝錢吟秋揮揮拳頭,「你以為你是誰,啊?我是給你面子才沒讓你爬著出去。給你陽光你就燦爛,還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
好可怕,怎麼會有這麼凶的女人,看它方才還嬌嬌弱弱的。被容易的威脅嚇得慘白了臉的錢吟秋忘記了哭泣,「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什麼,你還不是故意的?」听她這樣說,容易的火氣更大了,「不是故意都搞成這樣,你要是故意的還得了?」
「我,我,我……」被她的指責嚇得不敢出聲,錢吟秋囁嚅著。
「好了,好了——」一邊上前想不著痕跡地拉住容易,一邊示意錢吟秋快走,葛應雲對容易說︰「小易,你的傷不趕緊上醫院去看看,可是會留下疤痕的。」
疤痕?葛應雲的話在容易的腦海中炸開,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手,錢吟秋連忙趁著這個機會溜走。
——好可怕的女人,以後她再也不敢來找葛應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