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師父的無言離去,她先前帶些矛盾般恐慌的心反而穩定下來。
于是,她又像先前編織美夢的無憂施碧蘿,帶著一點點喜、一點點怕,及一點點新嫁娘特有的嬌羞與期待。
容姐姐說新婚夜的她將是夫婿眼中最美的女人……然後會有一點點痛,但那是女孩蛻變成女人必經的過程……順時,火辣的潮紅突然轟上她的臉頰,她不期然的想起先前的那一夜,端坐的身軀突然不安地動了動。
這一次,她將真的成為他的妻、他的人了。
時間已是初更時分,幾案上的龍鳳紅燭已悄悄的積出一堆臘淚。
就這樣揪緊期待的心,嘴角噙著笑意,直到困意襲上腦際,直到一聲輕柔的呵欠聲響起,直到斜向床柱的人兒昏昏睡去,直到喜帕猝地被掀開,施碧蘿才猛地回過神來。
「啊!你、你回來了……」她赫然驚醒,低喊一聲。猶帶睡意的眼眸仍拼命的眨啊眨,傻傻地與他目光糾纏,突然,她覺得心跳得好快……四周除了臘燭燃燒的嗤嗤聲外,一切好像都凝結住,教人窒息。
「你……為什麼這麼看我?」怎、怎麼辦?他的眼神幽幽的……自己該說些什麼呢?
他為什麼不說話啊!心像小鹿般的亂撞,怦怦跳地教人好不舒服,她無助的瞅了他好半晌,見他仍不應聲,便也悄悄地垂下眼不敢與他對視。
瞧見她這模樣,冷澈的唇角突然勾出一抹笑,眸色也逐漸轉濃,沉如黑墨。
「今夜是你與我的新婚夜——」沉眼看了她好一會兒,他突然逸笑出聲,笑中有春意在撩動,大掌也直接覆上她的胸,並沿著稼袍的外沿一顆顆的解開象徵吉祥的如意花鈕。
「等、等一下。」她嚇地倒抽一口氣,並將手牢牢的護上前襟,整個人的神經繃得快斷裂。
不!不該是這樣的啊!昨夜容姐姐特地遣了嬤嬤出宮教導她新婚夜的禮儀,就怕她在混沌未知之際會使得自己的夫婿不悅。
雖然她听的是一片迷糊,不過她也不知道必須先飲交杯酒,還要吃象徽吉祥如意的糕點……才能行夫妻之禮。
「咱們還沒喝交……杯酒呢。」施碧蘿說得支支吾吾的,因為他突然眯起的眼讓她驚怕,但想起那酒所象微的涵義,再怎麼不安都仍得硬著頭皮說出來。
「澈……夫君——」她悄悄的改了稱呼,復又羞澀囁嚅的縮了下。低垂的螓首來不及看見因她的低喚所抿起的冷冷笑意。
「交杯酒!」冷澈側首譏刺似的睨了眼她所提的酒杯,像是忍耐似的沉問︰「這很重要嗎?」
「嗯!」嬤嬤說飲下交杯酒後象徼夫妻永遠同心,而其他的吃食則是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之意。
「那——如果我告訴你我沒有這個習俗呢?」他突然詰問,嗓音里明顯彰示著不悅。
施碧蘿猛地縮了下,但她仍勇敢地再一次嘗試。
「可、可是,這交杯酒……」
「沒有可是,你既入我冷家的門,便得依循冷家的規矩。」這一次,他干脆打斷她的話,不理會她細細弱弱的哽咽。
「但是……這交杯酒。」她知道這只是他的借口,是他不想理會她的借口。「不能為我……為我破一次例嗎?」小小的聲音里有著極卑微的乞求。
冷澈瞥了她一眼低哼。
「求求你,好嗎?」她不死心的堅持著,怯怯的臉上全是渴望。
良久,瞅緊她的深眸閃過一絲莫名的慍惱。
他起身飛快地飲下一杯,然後將另一杯酒粗魯的塞進她的手里,示意她快點喝下,動作粗魯至極。
施碧蘿見狀,豆大的淚珠再也不受控制的落下。他是故意的,她知道,可是如以往的每一次,她指責的話語是怎樣也沒說出口。
「要嘛便快喝,不然拉倒!」
說完,他作勢要扔下酒杯,她嚇得趕緊起身退開,卻差點讓裙擺絆倒,她踉蹌了下,又馬上站穩,心里念的全是執在手里的酒。
「快喝!」他不耐的出聲冷斥。「省得我反悔!」
「好!」被他斥得忘了理智的施碧蘿一飲而下,卻讓辛辣的酒給嗆紅了臉。
見她這模樣,冷澈不由得發出低笑,不一會兒,他索性將嫁裳刷地一聲自她身上撕開,同時順手將鳳冠摘去,迅速將呆愣在當場的人兒拖上了床。
施碧蘿倒抽了一口氣。「住、住手。」
但冷澈只是冷冷的笑了笑,然後將手覆上她的綢衫上,沿著胸線磨起來,俊美的唇則親昵的挑逗著她的耳畔,咬住耳垂吸吮著。施碧蘿立刻一陣抖顫,慌張哀求的呢喃著要他別這樣。
冷澈哼笑,剝掉她的綢衫作回應。
「澈……」
「我……我怕……」施碧蘿的小臉迅速漲紅,她怯怯的睜開眼,透著迷離視線望向他,又在他盛滿的回視下緊緊合上眼。
火熱的雙眼邪氣地掠過她的身軀。「你的身子真美。」
「是……嗎?」她無意識的回應他的話,身子緊繃得像把弓。
「尤其這一身粉女敕膩人的肌膚……光是瞧著,便足以教男人血氣沸騰。」他的唇順著他的話來到她的腰際,突然狠狠的咬了一下。
「啊!」她疼得弓起了身。
冷澈滿意的盯著那有點瘀紅的血印子,無聲的淡笑起來,然後俯首在血印子上輾轉反覆的吮吸起來。
「不——」
她發出尖細的突喊聲,兩只小手無意識的揪緊他的頭發,引起他痛極的嘶叫聲。
「你弄痛我了。」
「對、對不起。」她找回了一點理智,傻傻的道著歉。
望著她緊張無助的嬌顏,冷澈忽的愉悅的笑開,然後揉撫她胸脯的手驀地收緊,使勁的揉捏起來,力道夠,卻又不致捏痛她。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覺得房里的空氣全在他的動作下也跟著逐漸稀薄。身子熱得像熔岩在燒、臉也是,哦……上一回他這麼對她時,並沒有這麼強烈的反應啊!
怎麼這回……
對了!一定是方才的那杯酒……低低的啜泣聲不自覺地自她的唇瓣中逸出。
半晌,冷澈突然停下手里的揉掐胸脯的動作,低低笑了起來。
「老天!你可真甜。」他俯身獎賞似的在她硬挺的乳蕾上彈了下,然後如法炮制地對待另一邊的蓓蕾。
另一聲低泣迅速傳來。
意識已因他狂野的撫弄而漸趨模糊,施碧蘿不明白他何以由冷酷改為溫柔與狎笑,但迷離未明的意識卻依稀明白了是自己的臣服與反應取悅他。
「你……喜歡我……對不對?」半睜著霧蒙蒙的眼,她趁著他嬉弄的空檔捉住他的手,氣喘吁吁的問他︰「你……是喜歡我的,是不是?」
愉悅的男性笑聲因她的問題而揚起,他粗啞地反問她︰「你說呢?」
「我……不知道……啊……」弓起了身子低嚷,不解情事的她只知道自己醉了,醉得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麼、嬌吟什麼,原來……酒真能亂性啊!
「我、我怕……」輕晃著頭,她睜開眼囈語的呢喃︰「別、別玩了好不。」
「別玩?」他像听見笑話似的嗤笑出聲。「這怎麼成?我尚未開始呢。」
「可、可是……」上天,他的手一定要這麼……不規矩嗎?
「啊!」她激動的拱起身子,同時開始了無意識的低泣。
冷澈見狀,飛快的起身剝掉身上的衣服,然後快速的壓上她。
突然的重量認她瑟縮了下,她想攏緊雙腿,奈何他以一腳撐開她,她倏地倒抽了一口氣,驀地睜開驚的眼。
這、這是什麼?熱燙的、悸動的、又粗又硬的!
她畏縮了下,想起昨兒夜里,嬤嬤教她的那會帶來疼痛的第一次。
「不、不要……」她抖顫著呢喃,雙手讓他固定在頭的兩側。
隨著腰際下沉的重量,他腰桿一挺便直搗她的深處,瞬間,他已又沉又重的突破那屬于處子的薄膜.並不斷的抽動起來。
她的淚讓欲火正燒的冷澈莫名的緩下動作,額角淌汗的定在她身上不再移動。
圈起的蘿帳中充滿歡愛的氣味,那是一種足以撩動人心的感覺,氣喘吁吁的不斷進攻只為求取那歡樂的人,以及淚汪汪、哀哀告饒的雪艷嬌軀,在小小天地間構成了致命的魅惑。
「澈,好痛……」
施丘蘿的淚水已經沾濕了鴛鴦枕,她伸出攤軟的手抵在冷澈撐起的胸膛上,哀痛難耐的討饒。
怎麼會這麼痛呢?嬤嬤不是告訴她痛一下便會過去了嗎?火熱的硬挺正實實在在的沉在她的體內,將她的身子撐到極限,仿佛像欲撕裂她一般。
這種事,怕是男人才覺得快樂吧!
她無助的癱在他的身下,布滿淚水的暈紅臉頰讓冷澈低吟一聲,旋即俯將她密密實實的吻住,然後以輕柔的勁道輕輕在她體內沖刺,直到僵硬的嬌驅不由自主的弓起來後,才又以強勁的力道開始他逐樂的節奏。
還是疼,但似乎不再那麼的難受,施碧蘿悄悄睜開了眼,看見微眯著眼的冷澈正火熱的注視著她的胸口,豆大的汗珠不斷自他汗濕的額際淌下。
雖然疼,但她欣慰的笑了,並且拱起了身子依向他,讓他更深的在她體內騁馳。
雖然疼,但沒關系,在無措的低泣之余,她的意識中仍是——沒關系的,只要澈哥哥喜歡就好。
低吼與吶喊,像是大湖投下石子所激起的漣漪般,一圈圈網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