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生,趁那個老頭子還沒回來之前,趕緊把那小賤人的尸體找到,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死了。」一陣翻雲覆雨之後,王彩娟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冷冷地說。
一連幾天下著大雨,他們尋找尸體的進度落後了好幾天,奸不容易等到天空放晴,她應該趕緊把況藹雲的尸體找到,以免一顆心總是忐忑不安地懸著。
「你擔心她還沒死?」陳木生嗤笑。
「一天沒看到尸體,我一天就不安心。」還是小心謹慎比較好。
況藹雲的那幾個朋友已經因為她的失蹤找到這邊來,雖然她謊稱這陣子都沒見過她,但她知道那幾個女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一定對她的話有所疑問,持保留的態度。
而且警察在隔天已經找上門,若是不趕緊確定況藹雲的死亡,她一刻也無法安心。
「放心,她活不了!從那麼高的山崖墜落,只怕她的尸體早就摔得粉身碎骨,更何況在這之前,她就被我撞傷了。」
「不行,沒看到她的尸體,我還是不放心,我們一定要找到她的尸體,確定她已經死亡。」王彩娟面露陰驚地說︰「待會兒你到山下去尋找看看,這場天衣無縫的計畫,千萬別因為一時的粗心大意而出了差錯。」
陳木生拿起床頭旁的香煙點燃,享受吞雲吐霧的快感,「只要一確定那個女人死了之後,你再來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盡快將況華生的財產拿到,我已經無法再繼續待在他的身邊,連一秒鐘我都無法忍耐。」
況華生那行將就木的身體根本無法滿足她的,她貪戀陳木生強壯的身體,只有陳木生才能滿足她永無止境的。
一想到況華生那龐大的家產即將落入他們兩個人的手中,陳木生一派斯文的模樣也跟著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錢,誰不愛呢?最好可以多到一輩子盡情揮霍,花也花不完。
他會和王彩娟在一起,全是因為她有一個有錢的老公,而且她的心思夠陰毒,當她完全迷戀于他強壯的身體時,他就知道王彩娟已如同他的囊中物,會為他的後半輩子帶來榮華富貴。
一想到再過不久,他就可以像個有錢人過著盡情揮霍錢財的生活,現在就算要他泯滅良心、做盡喪盡天良的事,他連眼楮都不會眨一下。
他已經迫不及待那天的到來了。
☆ www.xiting.org ☆ www.xiting.org ☆ www.xiting.org ☆
薛正棠有一雙如汪洋大海般的深邃眼眸,器宇軒昂、風度不凡的他是每一個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尤其是他笑起來的模樣,擁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但是況藹雲卻是冷眼對待薛正棠。
經過幾天的相處,她太清楚在那張笑容之下所隱藏的真面目。
他是一只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面虎,霸道地干涉她的生活;他不懂男女有別,硬是親自照料她,什麼事都自己來,就連洗澡……他竟然「體貼」她到無微不至的地步。
漠視她的羞憤,薛正棠硬是逼迫她將身上的衣服月兌掉,然後替她清洗身子。
她是雲英未嫁的女人,在一個稱得上是陌生男人的面前一絲不掛,這事情要是傳出去,教她的臉往哪里擺?
可惡!她明明知道他利用她身子虛弱、行動不便的理由,乘機吃她的豆腐,但卻無能為力,只能被追屈服在他強悍的作風之下。
曾幾何時,她況藹雲竟流落到這樣難堪的地步!
「把嘴張開。」薛正棠笑眯眯地將手上裝著稀飯的湯匙遞到她嘴邊。
況藹雲心有不甘地張嘴,然後將稀飯一口吞下。
就算跟他過不去,她也不會拿自己的肚皮開玩笑,因為她要趕快養足精神及體力,才能逃離這個登徒子。
只要她有逃開的機會,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離開。
多在這里待一秒鐘都是一種煎熬!
在她手無寸鐵又行動不便之下,她的清白很難保住,尤其是面對他虎視眈眈的眼神時,她能感受到他強烈的。
他在等待一個時機!
每當他以一雙充滿危險又詭異的眼眸盯著她看時,她並不是笨蛋,她看得出那雙眼里盈滿了強烈的欲火,他隨時都有侵犯她的可能。
為了讓自己的身子趕快好起來,為了早點月兌離魔掌,她完全配合他的命令,只是嘴巴仍改不了伶牙俐齒,喜歡對他冷嘲熱諷。
「在想什麼?」一口一口地喂她吃完飯之後,薛正棠輕聲地問她,但一雙眼眸卻是充滿掠奪的光芒。
從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輕易撩撥他的心弦,但當她睜開眼映入他的眼底時,那一瞬間早已注定兩人密不可分的情緣。
幾乎在那一秒鐘,他就做了決定。
老天會安排她讓他救起,冥冥之中就已經注定一切,她是他的,所以得由他主宰她的生命。
薛正棠一直以為他的感情生活是孤寂的,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走入他的內心世界,所以他拒絕所有的女人,不讓女人逾越雷池一步。
就是因為這樣,他的雙親才擅自替他訂了一門親事,他才會選擇離家出走作為無言的抗議,搬到這荒僻的山下居住。
沒想到他卻陰錯陽差救起她,同時也在她醒來的那一瞬間對她產生微妙的感情。
她有一雙澄澈美麗的眼楮,那是一雙會攝人心魂的眼眸,在他毫無防備之下,他為其中的美麗深陷,失去一顆原本平靜的心。
兩人相視的那一刻起,強烈的震撼就像一道颶風,讓他的心湖產生無比的震撼,心髒每一下的跳動都在強烈說明——就是她了!
是她讓他的心陷入紊亂的情況中。
是她讓他的心劇烈跳動。
是她讓他的心就像一只月兌了韁的野馬,無法控制情緒。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的倔強及冷傲性情更是讓他對她心動不已。
智慧與美貌兼備的況藹雲,是一個難得的女人。
她本身擁有的魅力就像高掛在夜空當中的月亮,發揮她耀眼的光芒,照亮整個黑暗的世界。教人不得不贊嘆她的美麗也欣賞她的一切。
天曉得每天這樣接觸她,對他而言,根本是一種折磨。
每當他的大掌撫過她柔女敕的肌膚時,那逐漸泛起的紅潮就像是在訴說她的羞赧,弄得他心猿意馬。
從沒輕易在乎過一個女人的感覺,薛正棠沒想到深陷愛情之中的他,也是一個為愛痴狂的男人,要是以前有人說他愛上一個女人會變成這樣子,他會嗤之以鼻。
但是現在他完全同意了。
當一個男人真正愛上一個女人時,男人會甘願為女人付出一切,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飴,而他就是這樣的男人。
他想盡快摘下這朵美麗的花,但是又怕太操之過急反而嚇著她,所以他一直在忍耐,等待況藹雲的投懷送抱。
只是脾氣倔強的況藹雲,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已經把他當成一個登徒子,因為他不顧她的反抗,硬是要為她洗澡,除去她身上一層又一層的保護,強迫她赤果地面對他。
薛正棠知道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忍受這樣的屈辱,那等于是變相吃她的豆腐,但他並不承認這樣的作法不恰當。
因為她的一切都屬于他,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他這種天可明監的愛慕心思,也只有她看不出來,一直對他冷漠以待。
「難不成你現在連我的思想也想控制?」況藹雲冷冷地道。
薛正棠莞爾一笑,「若是可以的話,我也想。」他故意露出曖昧的眼神,眼底的愛意昭然若揭,也只有粗枝大葉的況藹雲看不出來。
她一心只想跟他斗嘴。
「你想得美,我只是暫時受困在這里,等到我養足精神之後,你看我會不會一腳踹死你!」一想到他這幾天的霸道行為,就讓她忍不住地瞪他一眼。
「女人家,別這麼粗魯。」他皺眉,不喜歡她粗俗的模樣。
「我就是這種個性,你管不著我。」他又不是她的誰,管她這、管她那,也未免管太多了。
「你擁有一雙美麗的眼楮,一張美麗動人的臉蛋,別讓粗魯的言語破壞上天對你得天獨厚的疼愛。」
「我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了。」這男人瘋了不成?老是用一堆文謅謅的詞形容她的美麗,每當她說話沖了些,就會出言糾正她,好似她的粗魯行為在他眼里是一大罪過。
但她天生就是這種女人,誰也改變不了她!
他想改變她的一切?等下輩子吧!
「需要我幫你撫平嗎?」薛正棠放下手中的湯匙與碗,作勢要靠近她。況藹雲嚇得躺回床上,雙眼如牛目地瞪著他,「你這個登徒子又想做什麼?」
他該不會是想對她亂來吧?
慘了!難不成老天真的想讓她的清白毀在這臭男人的身上?
「別怕,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女人家該有的言行舉止。」
「不用,你離我遠一點,別靠這麼近。」只要他一踫到她,她渾身不舒服得就像有蟑螂爬過她的身子。
她拒絕他的踫觸!
但是她心里清楚地知道這只是無謂的抵抗,他根本不把她的話放在心里,逕自狂妄做他想做的事。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你還不清楚我的個性嗎?」他逼近她,由上俯視她露出恐懼的臉。
況藹雲睜大一雙錯愕的眼,隨即臉色一變,馬上搖尾乞憐地露出笑容。識時務者為俊杰,此時此刻她若不曉得變通,只會害慘自己。
「我會改,你要我改什麼,我都會乖乖地照做。」她只求他別靠近她。
她受困于虎穴之內,根本動彈不得。
可惡!她今年一定犯太歲,否則不會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被王彩娟謀殺也就算了;被他救起,竟然還淪為他的玩偶,任他戲弄。
她是招誰惹誰啊!
「這樣才乖。」
她見風轉舵的功力也是很厲害,這一點不由得令他佩服,但是一心只想看她出糗模樣的薛正棠,怎肯輕易放過她。
他勾起她一縷發絲,在修長的手指頭上把玩,一雙深邃的眼眸則是深深地鎖住況藹雲吹彈可破的肌膚,最後停留在她那小巧惹人憐的朱唇上。
況藹雲見狀,困難地咽了一口口水,臉上出現窘困的神情。
他一直盯著她的嘴唇瞧,該不會是想親她吧?
這怎麼行!況藹雲趕緊別過頭,不讓他踫個正著。
但是薛正棠早就看穿她的心思,在她轉頭的同時,他有力的雙手制住她的舉動,讓兩人面對面地看著彼此。
近距離的接觸,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聲。
鱉譎的氣氛充斥在空氣之中。
「你在怕什麼?」
丁藹雲的反應看在薛正棠的眼里,只覺得好玩。
況藹雲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似乎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地看著他。
只不過若照著她的期待發展下去,似乎就不好玩了。
他就是故意要弄得她心癢癢的,讓她悵然若失之後,再一舉進攻她的內心世界,所以他並不著急,任何事都可以慢慢來的。
就像現在,他可以長驅直入她誘人的雙唇,進而與她粉女敕的舌頭糾纏,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反而以指月復曖昧地畫過她的嘴唇,引起她全身一陣戰栗之後才放開她。
況藹雲被他的曖昧眼神給弄得心浮氣躁,她以為他會霸道的吻上她的唇,但是,他並沒有。
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一向游戲人間、周旋在男人之中的她,這會兒對他的心思競無法預測,只能成為他的獵物,任他宰割。
況藹雲不得不承認,比起她之前交往過的男人,薛正棠的確是一個難以掌控的男人。
「我不是你的玩物!」她冷靜地與他應對。
若是在他面前失了冷靜,那麼她根本就難與他抗衡。
「我從來就沒把你當成我的玩物。」而是當成他的愛人。只不過在還沒確定她的心意之前,他不會輕易把愛掛在嘴上。
「若不是因為你救了我,或許我們兩個人仍舊是陌生人,我不希望在我最無能力反擊的時候,成為任你宰割的獵物。」
「你的確是美麗的獵物!」他不否認地把心里的感覺坦白告訴她。但听在她的耳里,卻像是一句諷刺的話。
他真的是一個可惡至極的人,看她手足無措的模樣,很好笑、很好玩是不是?
「我真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她咬牙切齒地說︰「若不是車禍的關系,我根本不用窩囊地待在這里任你捏圓捏扁。」
「想把車禍的真相告訴我了嗎?」薛正棠不疾不徐地問她。
他一直在等她親口說出車禍的真相。
他想知道是誰這麼狠心,對她下得了毒手。
「這不關你的事。」
這男人就是這樣,總是想霸道地佔據她的思想、她的一切,他明明只是一個救了她的男人而已,干嘛這麼關心她的事情?
「你還是這麼倔強,不肯把事實的真相告訴我。」他輕撫她嬌女敕的臉龐,那溫柔的舉動就像是在疼寵一只惹人愛的小貓。
「別忘了,你只是救我的人,在這之前,我們什麼都不是。」
「若是我想把我們的關系變成什麼都是,不再局限于我只是救你的人,你會怎麼想?」他露出深奧難懂且復雜的眼神。
「神經病!又在開我玩笑了。」她根本不把他的話當真。
要是把他的話當真才是一個傻子!
「你是一個謎樣的女人,我想解開你身上所有的謎。」
「你太高估我了,我只是一個平凡普通的女人。」
「你越是不想讓我知道,我越是想探究。」他故意听不懂她的拒絕。
「我搞不懂你干嘛對我的事這麼好奇,你是吃飽閑著沒事干嗎?」她氣得口不擇言,忘了他剛才的警告。
「你知不知道堵住一張說話粗俗的嘴巴,用什麼方法最恰當?」他逼近她,並且迅速轉移話題。
他知道她還不想說出車禍的真相,他若是逼得太急,她只會繼續逞強,更加得不到他要的答案,反而適得其反讓她逃得更遠。
況藹雲飛快地捂住嘴巴,瞪大雙眼地看著他。
「記住,千萬別挑戰我的耐性,否則你要付出的代價絕對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看著況藹雲的反應,薛正棠其實很想放聲大笑,但是又怕傷了她的自尊心,只能佯裝嚴肅的表情。
她的臉皮可是比什麼都薄呀!他失笑地想。
況藹雲怕自己真的被薛正棠佔便宜,只能繼續捂住嘴巴,防止他的侵犯。
「我很高興你終于搞懂我的意思。」他伸手解開她胸前的鈕扣。
「你做什麼?」況藹雲猛力推開他。
「洗澡的時間到了。」他的嘴唇勾起邪氣的笑容。
她一定不知道一天當中,就屬為她做這件事讓他倍受壓力,每當撫模她柔女敕的肌膚時,她那逐漸泛紅的身子就像一顆誘人的荔枝,讓他垂涎欲滴。
若不是他超強的自制力,壓抑他即將出柙的獸性的話,他早就忘情地將她擁入懷里,讓她躺在他懷里了。
「不,我已經好很多了,我可以自己來。」那種羞死人的畫面,她不想再經歷了。
每當薛正棠修長的手指緩慢撫過她赤果的身子時,她就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蹦出胸口,呼吸也變得紊亂。
「你知道嗎?只有在洗澡的時候,你才會乖得像一只貓。」薛正棠抱起她的身子,俊美無儔的臉上漾起笑容。
想剝奪他的權利?那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那是一場磨人的折騰,他也會繼續做下去,因為他喜歡看她羞憤窘困的模樣;在他眼里,她比任何一個女人都還要來得美麗。
別看薛正棠文質彬彬、一副斯文的模樣,但抱著況藹雲的雙手卻是孔武有力,一點都不柔弱。當他一步步走近浴室時,況藹雲益加感到手足無措。
試問有哪一個女人會像她這麼慘,被人救起竟然還得被一個男人模光她的身子,替她洗澡?
這等糗事要是說給丁可榆她們听,她們一定會笑掉大牙的。
曾幾何時,她況藹雲竟然狼狽到無法應付一個男人?
這等于是毀了她的招牌!
沒幾天的光景,她的世界就翻天覆地,她就像是一個擺月兌不了厄運的女人,所有淒慘悲傷的事全都落在她身上。
老天爺怎會對她這麼狠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