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你在嗎?瑞?」
冬練在奇瑞的房門口探頭探腦的,大半夜的,這跑哪去了?他該不會是去偷腥了吧?
「月黑風高的,敢問姑娘在我房門外有何貴干?」奇瑞的聲音里透著笑意,從她的後腦勺傳來。
正巧從烈動那里回來的奇瑞,大老遠的就看見她賊頭賊腦的模樣,他當然知道她不可能是來投懷送抱的,那就是有事來找他羅?
「啊!你嚇人啊?」回頭就見屋主正站在她身後,冬練被嚇得猛拍胸口。「你去哪了?當賊啊?」
「當賊的是你吧!」奇瑞好笑地拉著她一起進到屋里。
「我?」在自家里當賊?她又不是白痴,不過,狂花烈林真的有內賊。
「你一定是想偷窺我換衣服對不對?」他指著她,曖昧的說。
「誰要看你換衣服!對了,真的有賊!」她正經八百的說明來意。
「真的假的?」真要有賊,她這個堂主早就去捉賊了,怎麼跑來當報馬仔?
「當然是真的!」冬練生氣地瞪了他一眼,他竟然不相信她。
「那你還不去抓賊?」奇瑞悠哉地倒了杯茶喝。
「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不該去抓?」冬練懊惱地在房里踱來踱去,能抓她早去抓了,還用得著來找他嗎?笨!
「不知道該不該抓……是內賊?」奇瑞一下子就想到了。
「嗯!」
「很嚴重?」
「嗯!你知道他偷的是什麼嗎?」
「偷什麼?該不會是人吧?」看她苦惱的樣子,奇瑞半開著玩笑說。
「你怎麼知道?!」冬練訝異地看著他。
「真的偷人啊?」
「嗯!而且,那個對象萬一曝光會很麻煩。」冬練一臉凝重。
「該不會是某某進吧?」’奇瑞已經猜到了。
「你怎麼會知道?」難道奇瑞是半仙?
「他偷誰?」
「夏霖。」冬練恨恨地道,那個叛徒!
「咦?怎麼會是她?」
「我親眼看見的!」冬練以為他不相信,急急地道。
「我不是懷疑你,只是,你看見的和我看見的不同。」奇瑞這下子開始懷疑西門進也許另有所圖。
「你也看見了?什麼時候?」那個不要臉的人渣居然一次次地背叛主人!她一定要閹了那只種豬!
「約半個月前吧!我瞧見他溜進秋棠的房里。」那天他正巧也打算到冬練那里偷人,才會撞見那一幕。
「秋棠?」冬練驚嚇得頓時成了活化石,這下子代志大條了。
他偷什麼人都可以當地是只色欲薰心的種豬四處交配,可秋棠是狂花堂的堂主,他該不會想對主人不利吧?
「沒想到這回他居然換人了,照這樣看來,搞不好其他的女人也……」如果真是這樣,那西門進的動機就很可疑了,總不可能只是管不住他的下半身吧?
「為什麼你當時沒說?」冬練怒氣騰騰的瞪視著他,如果她早一點知道就可以早一點……她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唉!當時我以為只是突發事件。」而且那天他和她大吵了一架,之後他就忘了那件事。
「怎麼辦?這事不可以讓主人知道……」主人心愛的人居然去抱別人,而且還是女人,這教主人情何以堪!
「也許烈大哥早就知道了。」奇瑞不是不擔心,但憑烈勛的聰明才智,再加上他們兩人的親密關系,西門進想瞞過烈勛並不太可能。
「也許吧!」冬練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主人可能無法承受事情的真相上,愈想她就愈想把西門進給做了!
「練,如果烈大哥早就察覺到這件事,那他按兵不動的原因會是?」’
「萬一他並不知情呢?」冬練擔心的反問。
「我建議我們最好觀察一陣子再說。」先確定西門進只是想滿足自身的,還是另有企圖。
「暫時只好如此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听他的吧!
「再說,我們也只看見他進了她們的房間,是不是真的去偷人又不確定。」所謂捉奸捉在床,他們需要鐵證如山的證據!
「真的是偷人,我看見了!」冬練面色凝重的大聲爭辯,沒憑沒據的事,她才不會亂說呢!
「你看見了?」’不會吧?他的娘子居然有偷窺癖?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去找秋棠商量公務,回來時路過那里,正巧瞧見西門進鬼鬼祟祟的問進夏霖的房里,我心想不對,西門進該進的房間不應該是那一間,我便跟過去想看看他在搞什麼鬼,這一瞧,才發現事態嚴重,看樣子他好像不是第一次去找她,兩人很熟稔、很親密,就像……情人一般。」想起她看見的畫面,冬練羞得臉兒紅了。
「是嗎?他有牽她的手?」這丫頭連他模她的手都會尖叫,她會不會以為這樣就算是在偷人了?雖然,在精神上也算是啦!
「嗯!」
「模她?」他見她點了頭。
「抱她?」奇瑞開始擔心了。
「親她?」見她一直點頭,他已經問不下去了,這件事情愈來愈明顯了。
「該不會……連她的衣服都月兌了吧?」當他看見冬練紅著臉點頭後,他發飆了。
「你這個笨蛋!都月兌衣服了,你居然還在那里看?說你是偷窺狂你還不承認!」奇瑞氣得真想揍她,偏偏又下不了手。
他現在才不管西門進去偷誰,即使他要偷遍全狂花烈林的人也沒他的事,此時此刻他只想好好管教他未來的娘子。禮義廉恥她到底懂不懂啊?居然跑去看別人苟合……真是氣死他了!
她這個笨女人!她想看這種事何必去看別人的?直接來找他就成了,還可以親身體驗。
「就是看不下去了才跑來找你呀!他怎麼可以去月兌夏霖的衣服呢?他明明只能月兌主人的嘛!這可惡的家伙!」冬練愈講愈生氣,頭頂都在冒煙了。
「沒全部看完?」奇瑞瞅視著她,決定听她的回答,再考慮要怎麼處罰她。
「廢話!我又不是變態,沒事去看別人相好。」她白他一眼。
「那你有听到他們的對話嗎?」還好還好,奇瑞安下心,又把思緒放回惹禍精西門進的身上,通常在那種時候都會比較松懈,也許西門進有露出什麼馬腳來。
「都是一些惡心的話,你想听嗎?」冬練眼神曖昧的眼著他,他該不會要她說出來吧?
他斥責,「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問你有沒有听見他提到什麼計劃?」
「沒有,他們急著……呃……扒對方的衣服,我才會確定他們是在偷人……」她羞赧地愈說愈小聲。
「唉!要是撞見的人是我的話就好了。」奇瑞十分扼腕。
「嘎?」原來有偷窺狂的是他!
他解釋,「我的臉皮比較厚,應該可以撐到結束,然後就可以听到重點了。」他相信西門進絕對是想利用這些女人的力量做壞事,不過,他需要更明確的證據。
「你少惡心了,看別人相好,你不怕長針眼嗎?」冬練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他笑笑不回答,難得正經的表示,「總之,今後我們要嚴密地監視他,看看還有哪些人已經被他把上手了。」
「好!我一定要揪出他的豬尾巴來。」冬練氣憤地握緊拳頭,表現出她的決心。
「咦?你的成語用錯了,是狐狸尾巴才對吧?」奇瑞笑著糾正她的錯誤。
「不!他是頭沒品的種豬,所以是豬尾巴!」笨!連這都不懂!
「是!娘子說得是!」奇瑞好笑地看著她,西門進最好不要落入她的手中,不然絕對會很慘!
☆☆☆
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才過了兩天,敦煌的古奇別苑居然捎來一封急訊,要奇瑞盡快前去處理,他不得不先去解決自家的事,而冬練卻堅持留在狂花烈林,她一定要把西門進的詭計揭穿。
「練,你听好了,你要查事情我不會攔你,不過,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知道嗎?」他看得出來,在她的心中,烈勛的地位搞不好還在他之上,她絕對會為了烈勛而不顧一切地涉險。
「嗯!我知道,你自己也要當心。」’她真不想和他分開,但眼前兩邊都有急事必須處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對了,除了西門進以外,你也多觀察那些個女人一下,也許會有線索。」他再三叮嚀。
「為了主人,我一定要把他們全揪出來!」她眼中透出堅決的神色。
「等我回來,你一定要賠我!」他突然沒頭沒腦的迸出這麼一句。
「又要賠?」’她什麼時候欠了一債,她怎麼都不知道?
「對呀!你知道的呀!這幾天我又要失眠了。」沒有她在懷中,他就是睡不安穩。
「怎麼你的失眠癥還沒好?」
「看來這輩子是好不了了。」奇瑞別有深意的瞅視著她笑說。
「那怎麼辦?」她心急的問,咦?他怎麼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他會不會是在騙她呀?
「反正有你在,你是我的安神靈藥!」奇瑞笑著握緊她的小手,他恨不得兩人快快成親,這樣,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抱她了。
「可憐的孩子,那你快點把事情辦完,趕緊回來!」他還沒離開,她就已經開始感到寂寞了。
「你會想我嗎?」奇瑞抱住她吶吶地問道。
「嗯!現在就已經在想你了。」冬練也回抱住他,絲毫沒有隱瞞她的心情。
「我會盡快回來的!」奇瑞允諾,溫柔地捧住她的臉,細細地吻著她的唇,卻又不敢吻得太深人,不然他肯定走不了。
「嗯!我等你。」冬練揚起柔美的笑容。
兩人的十八相送送了好幾里,終于,奇瑞走下山,冬練站在原地,直到再也見不到他的蹤影後,才下定決心回去好好地監視那個人渣。
當她往回走,樹林里驀地走出一個人來,他的眼里全是算計的精光。
礙眼的人終于走了,這個最誘人的美麗處子即將落人他的手掌心了,哈哈哈……
☆☆☆
浸泡在溫水里,冬練洗去一天的疲憊,心里想著近日來發生的事情。
對于西門進爬牆的惡劣行徑,她會向主人試探了幾次,但主人都沒有反應。
而且她還發現,似乎連春風也爬上了西門進的床了,她們幾個的眼神都變得怪怪的,尤其是看見西門進和主人在一起時的眼神更是恐怖,好像妒婦似的,而主人就是那個搶了她們的漢子的狐狸精!
這是什麼跟什麼呀?明明是她們偷了主人的男人,她們居然還敢反過來怪起主人,看來西門進很懂得收買女人的心。
她愈想愈覺得事有溪蹺,連她都看出來了,為什麼主人會完全沒有反應?難道主人因為愛他,便放任西門進去胡搞瞎搞?
如果是,那也未免太可憐、太可悲了,她為主人不值!
但真的是這樣嗎?不懂!不懂!她真的不懂!
西門進要當采花大盜隨他去,但他膽敢對主人不利的話,就別怪她不客氣了,就算主人會恨她,她都要攆他出去!
這些事情只好等奇瑞回來再和他商量了。
他現在在做什麼?練站起身來拭干身體準備穿衣,他會不會也正在想她?冬練想著想著,不禁笑了。他雖然常說要吃了她,但都只是說說而已,不像西門進那只豬那樣全都用行動證明。
所以,君子和小人的分別是很明顯的。
天!她好愛他!等他回來,她一定要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她愛他!她要跟他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他听見了一定會很樂。每次她只要表現得不夠熱忱,他就會吃味,覺得她不夠愛他。想想也是,和他直接的表現方式一比,她的確太小氣了,愛他就要讓他知道,今後她絕不再吝惜說出心里的愛意。
穿好衣服,冬練忽然覺得有些悶悶的,奇怪?這里明明通風滿好的。
哦!她的頭開始痛了起來,怎麼會這樣……
是狂筋烈骨散!
冬練詫異又驚恐地察覺到這項事實。只有這個藥才會令她全身無法動彈,問題是,這個藥只有主人才有啊!
冬練的眼神漸漸渙散,沒多久便失去知覺,身于癱軟地跌落地面。
「你終于落人我的手中了。」西門進踏進浴室,露出婬邪的笑容。
他興奮地抱起她,飛身來到後山,看著她的嬌軀,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現在就要她!
將她放在一塊平坦的大石上,西門進流著口水,朝她伸出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