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仙客福林獻給流金長老,咱們就可以坐擁金山銀礦了。」陳老爺得意地笑著。
「最近每個人搶破了頭想得到它,但還是我們厲害。」陳夫人眼里全是金元寶的影子。
「那當然,我就靠它發財了。」
「只是,老爺,現在人人都想要,咱們要怎麼把東西交出去呢?」
「沒問題,就等流金長老的指令了。」陳老爺信心滿滿。
「那東西安全嗎?」
「絕對安全,比宮里還安全呢!」陳老爺自信的笑說。
「那我就放心了。」
沒多久,兩道身影自陳府里飛躍而出,兩人眼尖地發現了對方,倏地停下來。
「丫頭,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嚇人嗎?」路立棠盯著同樣一身黑衫的汪淘兒,她居然冒這麼大的險,不怕被抓嗎?
陳府表面上是鴻澤縣最大的藥材商,可私底下卻是個極大的殺手集團,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小心翼翼的先來打探一番,沒想到這小妮子居然也來了,她也不想想,憑她那平平的身手,萬一被抓了,怎麼辦?
想起剛剛他們還提到流金長老,這件事變得更復雜了,他擔心她的安全。
「我敬業不行嗎?」汪淘兒沒想到會遇到他,可惡!東西落入陳府已經很麻煩了,她還要提防路老兄的插花、攪和。
「敬業?不知道是誰每天睡到太陽曬到了還賴在床上不起來,別笑死人了!」這丫頭超嗜睡的,而發現她這懶病,他居然一點都不覺得討厭。
「現在你該知道我為什麼都睡得那麼晚了吧!」分房睡後,兩人各自行動,沒想到他竟然發現她晝寢的事!汪淘兒不禁微紅著雙頰為自己辯解。
「我照樣也是半夜出來探查呀!也沒睡得那麼夸張。」路立棠好笑的點點她的鼻尖,真是個死愛面子的笨丫頭。
「你是怪胎!凡是人都需要睡眠,少拿我跟你這個異類比。」汪淘兒老羞成怒,反正她就是喜歡睡怎樣?
「丫頭,別拿怪字形容我,惡心死了!」說著,他伸手將她攬回來,且在大街上親密地和她鼻子頂著鼻子。
「我覺得很貼切呀!」汪淘兒不怕死的對他做個鬼臉,才推開他!向前跑了幾步,所幸夜深人靜,他們在街上的行徑不怕會被瞧見。
「是嗎?」沒讓她逃開,路立棠又把她給拉回來,他的俊臉就這麼貼在她的小臉蛋上,而他臉上的笑容顯得惡劣又淘氣。
「你……你貼這麼近,嚇人呀!」汪淘兒嚇得口齒不清,急忙想推開他。
好奇怪,每每他一接近,她就開始心跳加速,而且腦袋瓜子像漿糊般全糊了,如今他的鼻息更直接呼在她的臉上,不僅覺得癢,還很煽情。
這家伙分明是故意吃她的女敕豆腐,偏偏她卻氣不起來。她到底是怎麼了?
「不是,是要跟你討論一下所有跟我有關的形容詞。」路立棠好笑的看著她的臉皮當場成了紅番茄。
「那也不需要這麼近討論啊!」汪淘兒拚命想推開他強健的身軀,可他有如泰山般動也不動的繼續緊貼在她身上,害她呼吸越來越困難,腦袋越來越模糊,差點連自個兒姓什麼叫什麼都忘了。
「哪會?這樣剛剛好。來吧!你該如何形容我呀?」路立棠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是在欺壓弱小的她,雙手摟著她的縴腰,等著她改進對他的不當稱呼。
「惡霸!」她氣得當場開罵。
「惡霸?你叫我惡霸?」半眯著雙眸,路立棠忽然在她的紅唇上咬了一口。
「啊!」沒想到他竟然又咬她,汪淘兒嚇傻了。
「你還會用什麼字眼形容我?」路立棠眯著眼,里面閃動著危險的訊息。
「大,你居然咬人家的嘴唇!」一回神,汪淘兒氣得用力捶打他的胸膛。
「大?很好!這下子咱們沒完沒了了。」路立棠再次咬上她的唇,而且是連咬好幾口。
「你、干……什、麼、啦……」因為嘴唇遭他侵襲,她的問話斷成好幾截,而且模糊不清。
「反正我多的是時間等你改進你的形容詞句。」路立棠忽然將她拉上附近的一棵大樹,摟著她繼續啃咬。
「等等……」勉強將兩人拉開半只手臂的距離,汪淘兒終于了解他的意圖。」路老兄,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贊美你,你就要繼續咬我?」
「贊美?不!我只是要你學會正確的形容詞罷了。」路立棠自負的笑答。
「哦∼∼你的臉皮還真不是普通的厚耶!」說穿了,他就是想听好听的話嘛!汪淘兒噘著嘴,不滿極了。
「快呀!你這笨丫頭再不學會,咱們在這里耗到天明,你明兒個要睡到幾時才能起床呀?」路立棠邊咬邊催促。
她不屑的撇撇嘴嘟嚷,「就是有人想听一些言不由衷的話,好吧!玉樹臨風、出類拔萃的俊帥美男子路老兄,咱們可以回去了嗎?」她的嘴被他咬到都腫起來了,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她還是哄哄他好了,別跟自己的唇過不去。
「這還差不多。」路立棠明知她講得很沒有誠意,不過沖著她願意讓步,今天就放過她吧!再說,沒讓她睡飽!他可是會心疼的。
路立棠拉著她一塊躍下地,然後牽著她的小手一塊回去睡覺。
而被他整得已經沒啥力氣的汪淘兒,任由他拉著,只想盡快回去擁抱軟綿綿的棉被睡大頭睡。
「咦?那老人家好像喝醉了?」汪淘兒眼尖地瞧見前方有個老人家正打算在路邊窩著。
兩人走近些,果然聞到一股酒味,見他的衣著又髒又舊,很顯然是個老乞丐,手上抱著一件又舊又髒的破棉被,抖了半天卻怎麼也蓋不上自個兒的身上。
「你在這里等著。」路立棠交代完才走過去。
他默默地為老乞丐蓋好棉被,還替老乞丐把遮風的木板架好,臉上沒有一絲鄙視,也沒有不耐的情緒,相反的,他的臉上有著濃濃的體貼和愛護之意。
汪淘兒吃驚地看著這一幕,她沒想到這個只會吃她豆腐的大居然有這麼溫柔的一面!任何人見到這樣一個又臭又髒的乞丐,絕大部分會掩鼻快步離去,而他居然上前為老乞丐蓋被子?
走回來瞧見她眼里的不可置信,路立棠彈了她的鼻梁一下,才又拉著她往前走。
「我十歲前也像他一樣,吃睡都在街頭。」
「你是……孤兒?!」汪淘兒的同情心開始發作。
「嗯!從小在街頭流浪,一個村落、一個村落的乞食,還常常被揍呢!」他好久沒想起那段久遠的記憶了。
「怎麼可以這樣?」她最痛恨這種欺凌弱小的行為了。
「有時也會遇到好心人供給一餐熱騰騰的晚飯,不過,絕大部分的時間,我都像他一樣全身髒兮兮的被人趕來趕去,直到我遇到霖哥,生活才變得安定。」他回頭給她一抹戚然的笑容。
幸運的是,遇到霖哥時他才十歲,小時候苦澀的日子對他的影響不若冷面那麼大,至少現在他還能開朗的過日子。
奇怪?這種事他居然想都沒想的就告訴她,甚至連霖哥的事都說了。
「你真堅強!」汪淘兒捐棄心中所有的成見,用力的回握住他的手。
「這下子你是不是連心都要掏出來給我了?」路立棠忽然一反沉入回憶時落寞又孤寂的神態,露出賊兮兮的笑容瞅著她。
「嘎?」汪淘兒被他的迅速變臉給弄傻了。
「你喜歡上我了對不對?」他笑得好得意。
「怎麼可能?」汪淘兒急急否認,小臉卻漲紅了。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對他的好感正在急速增加中,尤其是看見他充滿愛心的那一幕,她居然再也不討厭他了。
「你因為極富正義感又充滿愛心,所以見到這樣的人就會生出同理心,和那個人站在同一陣線,你現在一定覺得我是個難得一見的大好人,對不對?」
天呀!他是半仙嗎?怎麼這麼準!
「然後你就會不可自拔的愛上我了!」路立棠笑著發表他的結論。
「少來了!照你這種說法,我豈不是會愛上所有有愛心的人?不準啦!」她急忙提出反證。
「不!不!不!其他有愛心的人都沒我帥也沒我迷人,所以,你只會愛上我一個人而已。」路立棠自信滿滿的挺起胸膛。
「不可能!我才不可能愛上你這只大呢!」甩開他的手,汪淘兒大聲的駁斥他的預言,然後快跑離去。
只是,她可以出聲駁斥他的話,卻無法除去她心中的警鈴,因為她感覺得到,她的心突然缺了一角,好死不死的遺落在她身後那個正在大笑的臭男人身上。
迎賓樓
「為什麼我要跟你一起吃午膳?」汪淘兒望著眼前滿桌子的美食,無奈地瞄了他一眼。
「因為吃飯時間到了。」路立棠好心地為她夾了一整碗的菜肴。
「那也不必一起吃呀!」說是這麼說啦!可面對一整桌的美食,她還是忍不住動筷子。
「我想跟你討論一下案情。」其實,他最想做的是把她鎖起來,別讓她踫這件棘手的案子。
「這里人來人往的,能討論什麼?」事關皇室成員流金長老,在這種地方亂說話,萬一被人听見了,就算他們有十個腦袋都不夠讓人砍。
「當然是吃完後,另闢密室詳談。」路立棠一副「你真笨「的眼神看著她。
汪淘兒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不想跟他抬貢,低頭繼續吃她的。
兩天了,從他預言她會愛上他以後,她開始全身不對勁,不時會想起他的種種。
真是怪了,她干什麼要這麼在意這個臭男人呀?等她拿到仙客福林,兩人就不可能再見面了呀!她真是瞎操心。可不知為何,她的心怎麼也管不住,老往他那里飄去。
「你今天有沒有多愛我一些?」路立棠盯著她的臉研究著。
既然他對她有了異于常人的好感,她當然也要回報他對等的情意呀!他理所當然的想著。
「你慢慢等吧!」汪淘兒打死不肯承認他已進駐她的心房。
「不行!我每天都要驗收成果。」
也許他真的是雙面人吧!在希望贏得她的感情的同時,他又好想撩撥她的情緒,尤其看見她懊惱漲紅的雙頰!他就好開心。
他承認自己性格上有個小小的缺點,他喜歡在他認同的人面前使壞,若能把他喜歡的人弄得雞飛狗跳他更樂,當然啦!一般人是沒這福分見到他使壞的一面!在眾人面前,他永遠是瀟灑風流的儒雅美男子。
「你不如出去看看老天有沒有下紅雨比較快。」汪淘兒不客氣的白他一眼。
「兩位公子,我們能跟你們一塊坐嗎?」兩個妖嬌美麗的年輕女子一臉愛慕的盯著路立棠流口水。
「當然……歡迎了。」原本想打發掉這兩個花痴女,可當他眼尖地發現身旁的人發出陣陣酸味,立刻興味十足地招呼這兩名女子入座。
丙不其然,汪淘兒的臉色當場變得很難看,她埋頭繼續吃她的,不想再理他。
「兩位公子是兄弟嗎?」花痴女甲痴迷地盯著路立棠。
「比兄弟更親些。」路立棠好笑地看著連碗都快吃進嘴里的汪淘兒。
「是嗎?」花痴女甲不懂他的意思,比兄弟還親是什麼關系?父子嗎?不像呀!
「奴家小憐,難得遇到像公子這麼有度量的人,先敬公子一杯。」花痴女乙邊說邊往他身上靠。
「哪里!小憐姑娘長得真俊。」路立棠非常有愛心的給予贊美,當場收到身旁傳來陣陣磨牙的聲音。
「那我呢?」花痴女甲點點汪淘兒的袖子,要她讓位。
汪淘兒不發一語的端起自個的飯碗坐到路立棠的對面,繼續埋頭苦干。
「你也很美。」路立棠一視同仁稱贊她。
「公子乾杯!」兩個眼冒心心的花痴女猛纏著他敬酒。
坐在他們對面的汪淘兒快把她吃進去的束西全吐出來。
她噘著嘴狠狠地瞪了正在大享齊人之福的路立棠一眼,暗自慶幸自己沒真的陷下去,不然若愛上這個濫情的臭男人,她不倒八輩子的楣才怪!
只是,她此刻心中那股又苦又澀的酸楚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呢?
眼見她全身彷佛泡在醋桶里,證實她果然喜歡上他,路立棠更樂了,故意惹她吃更多、更多的醋。
三人全然無視于汪淘兒的存在,在她面前打情罵俏,直到另一名女子的加入,才改變了現場的氣氛。
「姊,你們怎麼沒等人家啦!」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女子跑進來,也沒徵求同意,就逕自往汪淘兒的身旁坐了下來。
「哦!是小君呀!」
「哇∼∼這位小扮長得好可愛喲!」小君興趣盎然的直盯著身旁的汪淘兒。
「那你們聊吧!」小憐大有你們小孩子玩小孩子的,少來煩他們的意味。
「小扮,怎麼稱呼?」小君拉著她的手問道。
「淘兒。」汪淘兒覺得這位小泵娘還挺可愛的,便笑著回答。
「哇!連名字都好可愛喔!」覺得她應該才十三、四歲,小君便不避嫌的伸手模上她的粉頰,啊!好女敕喲!
這樣還不夠癮,小君放手四處吃她的女敕豆腐。
「姑娘別……」汪淘兒正想叫她別亂模,沒想到對面的人卻先開口了。
「小君姑娘,淘兒還只是個孩子,要胸沒胸,真正的男人在這里。」路立棠有些不爽,拍拍自己的胸脯說。
汪淘兒是他一人獨享的玩具,別人怎麼可以亂亂模呢?而且他也沒說錯,束著胸的她真的是又乾又扁,一點看頭都沒有!
偏偏他這話听進汪淘兒的耳里,可是刺耳到了極點。
什麼要胸沒胸?他是在恥笑她沒有女人味嗎?汪淘兒狠瞪了他一眼。
「可是,我就喜歡像他這樣的男人呀!好可愛喔!」小君看了路立棠一眼,沒被他俊帥出眾的容貌給迷倒,又把注意力放回汪淘兒身上。
「我們還有事,不奉陪了。」路立棠突然站起身,拉著汪淘兒就往外走。
可惡!她扮成假男人也會有女人看上她?只有他可以玩她,其他閑雜人等都給他滾遠一點!就算是女人也不準踫她一根寒毛!
一直到被他拉到街上,汪淘兒才想起自己干啥要乖乖跟著他走。
「放手啦!」
「沒事別亂放秋波,引來一堆無聊人士。」路立棠不悅的將她拉得更緊。
「哈!到底是誰在亂放秋波呀?」
「我本來就是男人,吸引女人是正常的事,你呢?別老是做些奇怪的蠢事好嗎?」路立棠瞄了瞄她的臉龐,心里很不舒坦,她怎麼可以讓別人亂模呢?
「路立棠,你別太過分了喔!」汪淘兒真的生氣了,他干嘛一直誣賴她呀?
「是你不對在先。」他左右看看,決定將她拉進一條暗巷,因為,他已經忍不下去了。
「放手!」汪淘兒用力甩開他的手,他拉她進來這種鬼地方干什麼?
路立棠二話不說,雙手捧著她的臉,直接用他的舌仔仔細細的舌忝過她的雙頰,沒錯過任何一寸肌膚。
「你……你……干什麼啦?」他在幫她洗臉嗎?好惡心喔!居然舌忝了她滿臉的口水!汪淘兒急忙想推開他。
「她還模過你哪里?」他仍一肚子的氣,又將她扯回他的胸前怒問。
「路立棠,你到底想怎樣?」她又氣又窘地瞪著他。
「所有她模過、踫過的地方我都要舌忝過,好消去那怪味!」他氣呼呼的說道,忽然想起那花痴女好像還模了她的手臂,立刻攫住她的手,由手腕處開始往上舌忝。
「你少胡鬧了!你以為你是誰呀?我干什麼要讓你舌忝?」汪淘兒想扯回自己的手,卻怎麼也扯不回來。
她回想著剛剛小君踫過的地方,開玩笑,胸部耶!真要讓他給舌忝了,她還要不要做人呀!
「因為你是我的,我不準別人踫你!」他這話一出,兩人當場全愣住了。
路立棠沒想到自己對她居然有這麼強烈的獨佔欲,可一想到那女人居然亂模她,他就很不爽,不爽到想狠揍那女人一拳。
此刻沒好好的舌忝舌忝她,他還真消不去心中那股怨氣呢!
「你……憑什麼說這種話?太失禮了吧!」汪淘兒再次漲紅了雙頰,他怎麼可以對她說這種話呢?他們又沒有任何關系,難道他喜歡她?不可能吧!
「反正我都說了,你能怎麼樣?」路立棠跟她賴到底。
「我才不是你的呢!也不想想你有多色、多風流。」她想起剛剛在酒樓里,他居然當著她的面左擁右抱。
「會嗎?反正你比她們可愛呀!有什麼好氣的。」她們只是他逗弄她的工具罷了,根本不算什麼。
「我才不要跟她們比呢!」
「怎麼?吃味了啊!」路立棠噙著可惡的賊笑盯著她。
「別笑死人了!我巴不得你趕快去纏別人呢!」她才不承認自已在吃醋呢!
「不要!」他當場拒絕。
「嘎?」她不懂他的意思。
「她們才沒你好玩呢!」他給的答案再次引燃她心中的怒火。
好玩?」你真是個無聊的男人!」說完,她轉頭就走。
可惡!他果然是在玩弄恥笑她,一想到自己將心留在這個花心的男人身上,她就又火大起來,可他先前那句「你是我的「卻狠狠地烙進她的心扉,再也磨滅不去。
「無聊?可憐啊!那你要無聊一輩子了,小丫頭。」路立棠盯著她的背影笑著說出誓言。
誰教她要讓他給看上呢?無聊也只能自認倒楣。
不過,她應該口是心非吧?跟他在一起,她絕對沒空無聊的!
汪淘兒心亂如麻地在街頭亂逛。
她真的喜歡上那個登徒子了嗎?一定是的,不然她不會整天想著他。可是,她好不甘心,為什麼老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而且他好花心,老是當著她的面跟別的女人打得火熱,她喜歡上這種男人根本是自虐嘛!
她還是盡快將他從心里趕出去比較妥當,只是……她做得到嗎?她懊惱的轉進另一條巷子。
「咦?那是在干什麼?怎麼圍了那麼多人?」
她擠進去一看,才發現是某家妓院的保鑣正在強拉一個年輕女子,而那名女子的另一只手則被一個又老又病的老人家扯住。
「大人,求求你放過我的孫女兒吧!她才十三歲呀!」老祖父老淚縱橫,就怕小孫女真要身陷火窟。
「羅唆!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既然你們還不出錢來,只得用她的身體來還了。」保鑣狠心地給老祖父一拳,把他打得吐血。
街坊鄰居只是觀看,誰也不敢出手相助,這群惡霸根本沒人敢跟他們作對。
滿肚子火正無處發的汪淘兒眼見有人對老弱婦孺動手動腳,立刻揮出正義的小拳頭,狠狠地揍了對方一頓,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你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光天化日之下,既然強拉民女賣婬?信不信我有辦法讓官差天天去你們妓院門口站崗,教你們沒生意可做?」汪淘兒一腳踩著其中一個保鑣的背,一手拎著當中帶頭的保鑣頭兒,亮出她的捕頭令符嚇唬著對方。
「可是她欠……」
「羅唆!再來,我就把你們全抓去關!」汪淘兒又給他一拳才丟開他,只見幾個保鑣立刻做鳥獸散。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小泵娘扶起老祖父過來道謝。
「你們欠他們錢嗎?」汪淘兒問道。
「嗯!不過,是他們欺我們不識字,胡亂加了不少,害我們根本還不出來。」小泵娘忿忿不平,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放心吧!這事交給我,你好生照顧爺爺的身體要緊。」汪淘兒又拿出一些銀兩給他們。
回去後,記得叫官差老兄們去整一整這群目無王法的渾球!
「謝謝大人!」小泵娘感激涕零。
「老爺爺的病要不要緊?」
「病了好些年了,吃了好多藥,但都沒有起色。」
「是嗎?」
祖孫倆再次道謝後,才緩緩離去。
汪淘兒盯著他們的背影,許久才喃喃說道︰「如果仙客福林真有點用處的話,倒不
如去偷來給這老爺爺,皇家子孫各個吃得好、穿得好,哪用得著那玩意兒呢?」
「偷?你果然不是捕頭!」她身後忽然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
「咦?」她嚇得回頭一看,竟發現路立棠正站在她身後。
「說吧!你是什麼人?」
「我……」
「我是官,你是賊,小丫頭,這下子你不乖乖听我的都不行了。」路立棠奸笑的睨著她。
一路跟著她的路立棠沒想到會有意外收獲,單是握住這個把柄,今後要怎麼玩她都可以,想到以後有趣的日子,他就樂翻了,完全忘了先前的齟齬。
汪淘兒手足無措的望著他,完了、完了!被他發現真實身分,仙客福林豈不是飛了?這下妙手堂要關門大吉了。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