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傳隨到!?那不是應召女郎嗎?
「你……」可惡!他竟然當她是應召女郎!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你應該是個非常重視友情的人。」
友情!?
「你威脅我!」真教人不敢相信,這男人竟然無恥到拿她的好友來威脅她!
「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報復。」
「報復!?」水若彤失聲大叫,「就為了我惡意將你當成牛郎,你就這麼小心眼的記仇?」她從不知道,男人的心眼竟和女人一樣小,小得令人匪夷所思。
她不提還好,這一提,更是讓他的面子蕩然無存。
因為在她丟下那幾張美金一走了之後,他為了找出她的下落,顧不得面子及自尊,對有「大嘴巴」之美名的風陽道出事情始末,並威脅他不得泄露半點口風給別人知道。
但那該死的風陽竟然將他的話當屁一樣听過就忘了,不但一字不漏的轉述給他的死黨們知道,還讓他的死黨們三不五時就搬上台面替他「重溫」一番,直至四天前他來台灣後,才暫時避開那些死黨的揶揄。
憶及此,心中怒火狂燃的他咬牙切齒地道︰「女人,你不該傷了我的自尊,不該在我們後一走了之,更不該丟下那區區幾張美金!」
什麼跟什麼啊?她快吐血了!
天啊,那幾張美金折合台幣可是六千多元耶!
六千多元夠她這個平民生活好一陣子了,想當初她可是為了泄恨才忍痛「割愛」……,而他竟然用「區區」這兩個字來形容!
真是氣死人了!
「你……」氣憤令她說不出話來。
說真的,她真恨不得撕爛他那張俊臉。
但水若彤並沒有這麼做。
她知道,天之驕子的他早已養成那目中無人的高傲個性,是不容許他人與之抗爭的;而且就算她真的想撕爛他的臉,恐怕以她這嬌小的個子而言,是不可能如願以償的。
唯今之計,便是不理會他了。
「無話可說了?」她的沉默令風毅不悅,忍不住冷冷的揶揄著。
這男人……
可惡,敢情她不說話也不行啊!
深吸了口氣,壓抑滿月復怒火的水若彤語帶平靜的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這是她一直百思不解的事。
當初留宿時,他們留下的資料明明是白玉嵐,而他竟然找得到她,真是神通廣大。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我有個當偵探的弟弟,而你偏偏又是我的員工,你說,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
他溫柔的大手再次撫上她因微怒而略帶嫣紅的粉頰,喃喃低語︰「就算沒有風陽,我還是會不計任何代價找出你。」
這是真的,因為她該死的佔據了他的心,一張麗顏揪得他揮之不去,想忘也忘不了;他懷念那一夜,懷念她忘我的申吟聲,懷念兩人之間的一切一切。
他幽深迷蒙的眼在憶起那一夜的種種時緊緊盯著她。
「若彤……」
低沉帶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水若彤這才發覺兩人之間已沒有距離可言。
她愣住了。
風毅微笑著,伸出手溫柔地撥弄她的頭發,發現她的頭發就像絲綢一樣滑順,令他愛不釋手。
「我……」他突如其來的溫柔舉動再次令她錯愕。
他好魁梧,高大得令她幾乎無法逃開,她的心不由得一陣慌亂。
食指輕輕壓上她的紅唇,眼里有著濃濃的,他啞聲道︰「什麼都別說,只要點頭。」
她知道如果自己點頭,就會成為他rou體上的俘虜,她該答應嗎?
心頭猶如小鹿亂撞般,她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輕輕地吹拂在自己的額頭上;漸漸的,風毅的唇吻上她的前額,她很自然的閉上雙眼,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只是恣意的享受那溫熱的安全感。
久違的唇瓣一一貼上她的太陽穴、眉心、鼻子、臉頰,她心中竄起一股燥熱,嘴里不經意逸出一聲嬌呼。
她純真的反應讓風毅情不自禁,燃燒得更熾。
他將她緊緊摟進懷中,唇瓣急切的貼上她的櫻唇,靈活的舌尖溫柔的探進她的小口,輕輕攪動她的舌,與之糾纏。
水若彤震驚不已。明明前一刻是那麼霸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他,下一刻卻是如此溫柔、深情得令她不知所措。
他……好復雜,復雜得讓她迷亂。
「答應我,好嗎?」他再次詢問。
迷亂中,水若彤依言輕點螓首。
「若彤……」有了她的允諾,他的手開始恣意撫模她的嬌軀,大膽的游移,貪戀著她每一寸柔女敕。
他的熱情、他的急切,令水若彤為之慌亂。
因為她發現自己心里也是熱情澎湃,和眼前的男人一樣渴望著rou體的接觸。
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只知道不能再放縱自己,否則她會很快迷失自我,她必須阻止自己的沉淪。
「風先生,請別這樣!」
她伸出手想推開他,但似乎一點用處都沒有,他仍然緊抱著她,一點松手的意思也沒有。
「叫我毅。」血液不斷流竄、沸騰,進入忘我的世界的風毅,不以為意的糾正著。
水若彤使盡全力嘶叫一聲︰「風毅!」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她猛然推開他。
「怎麼了?」他的表情顯得有點茫然。
「我們不應該這樣……」她一臉羞澀的低語。
霎時,風毅感到一盆冷水無情地兜頭淋下,硬生生的澆熄他焚身的欲火;得不到紓解的他,眼中迅速掠過慍怒的火苗,快得幾乎讓人看不見。
他高傲的男性自尊正隱隱作祟。
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失去自制力,也是第一次被女人開口拒絕他的求歡,這令他不悅極了。
「我懂了……」他勾起一抹嘲笑,冷言道︰「你喜歡在房里做,是吧?」
「你!」他那嘲諷的語氣令她瑟縮了下。
「抑或者你喜歡玩走錯房間的游戲?」
他冷嘲熱諷的言語,無情的狠狠刺傷了她。
握緊雙拳,水若彤氣急敗壞的往前走,只差一步就貼近他的臉,「女人不是男人可以任意玩弄的對象,而我更是你玩不起的!」
她忿忿地說完,隨即不假思索的旋身離開辦公室,留下風毅一人,他不禁自我嘲諷的冷笑。
沒錯,一向對女人嗤之以鼻的他,的確頭一遭栽在一介女流手中,而且還是個對他不屑且避之唯恐不及的女人。
這是報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