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沈靚顏竟失眠了,起因當然是江薊平加諸在她唇上的吻。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吻她的嘴,錯愕之余,竟也忘了問他原因。據他的說法是,他嫌她太吵了,但一時又找不到可以堵她嘴巴的方法,所以只好用這招了。她還說他們都是成年人了,要她要成熟點,別為了這種國際間的小禮儀而大驚小敝。問題是,昨天那個吻是她的初吻啊,在這個時代,活到二十四還沒有接過吻的人,可以算是國際奇葩了,按理說是他站了便宜才是,為什麼又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卻變得那麼微不足道?莫非是她太保守了?不過是個吻嘛,居然就能讓她手軟腳軟,外加臉紅心跳的,看來她的確嚴重欠修愛情學分。
「靚顏,靚顏!」
「哦?」沈靚顏回神的看著站在面前的艷麗的美女。
「樂小姐。」奇怪,她怎麼回來找她?
「何必跟我客氣呢,叫我學姐就行了,還是你想叫書蝶也可以。」樊書蝶綻開美艷的笑容。
「不太好吧,這里是公司耶。」她不想讓人以為她是靠關系進來的,盡避她只是公司的一名小職員,但人言可畏,公司分明會妥當些。
「這麼見外,難道是嫌棄我這個學姐嗎?
「怎麼會,我只是覺得在公司分清楚點會比較好。」
「你想太多了,公司的事我一向不管的,我們之間可沒有上司下屬的關系,你可以不用對我忌諱。」樊書蝶熱絡的閏起她的手,仿佛兩人很熟了似的。
「好吧。」人家都這麼說了,她不能小心眼,別人要怎麼說她就隨他去吧,反正她只是一名小職員,若因此在公司混不下去,她大可在找另一份工作。在台灣,只要肯勞動,就不怕失業。
「這才對嘛。「樊書蝶笑了笑,接著道︰「你應該快下班了吧。」
「嗯。」
「陪我去吃頓飯好嗎?我有些話想問你。」
「好啊,可是我知道的事情不多。」靚顏單純的道。
「你一定知道的,我……」樊書蝶的眼神暗了下來。「我想問的是有關薊平的事。」
「學長!」靚艷有些詫異。想不到樊書蝶會主動提起他,當年不是她先甩掉他的嗎?
「大學是你們就常一起去玩,我想你應該和他又聯絡吧。「
「學姐找學長有事嗎?」她知道這樣問很不禮貌,但不知怎麼搞的,她就是想弄清楚原因。
「沒什麼事,只是想見見老朋友。」樊書蝶一語帶過。「可以給我他的電話與聯絡地址嗎?」
「咦,學姐沒有學長的電話嗎?」沈靚艷吃驚的道。
「老實說,我和他分手後,為了怕新的男朋友誤會,就把他的電話和地址都扔了。我跟我的男朋友分手後,我發現我最想念的人依然是他,所以才想見見他,就算不能恢復以往的關系,我也希望可以成為朋友。」
听她這麼說,沈靚顏有點明白了。看起來,樊書蝶似乎是想和江薊平舊情復然。
「可以嗎?」
「這……」沈靚顏感到為難。攀書蝶本來就是學長的舊情人,給他學長的聯系方式也無可厚非,說不定他們還有復合的希望哩!但是,她總覺得要先知會一下學長比較好。
「是不是不方便?」樊書蝶露出乞求的眼神,想要進一步的說服她︰「我只想見見老朋友而已,自他出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這會兒沈靚顏可心軟了。美女哀憐的眼神總會叫人特別同情。
「我知道了,學長的電話和地址我放在家里,明天我在抄來給你她不好?」他扯著笑容道。換個角度想,也許人家學長根本就巴不得能立刻見到學姐。
「謝謝你,靚顏。」樊書蝶又恢復了神采奕奕的笑容。「走吧,我請你吃飯。」
沒有說「不」的余地,學靚顏已經被拉出公司。
車子駛進江家大宅!江薊平遠遠便看見難得回家的弟弟堵在大門口,看樣子是在等他,一股不祥的預感從他的心中升起。
「你在等我?」江薊平跨出車門,走向江薊安。
「是啊。」江薊安掛著慣有的笑容。
「有事?「江薊平狐疑的看著他。弟史當了近三十年,他才不信他會有那麼有兄弟愛,為了與他敘舊而特地等大門。
「大哥,別這樣嘛,你回來這麼久了,我都還沒跟你見過面呢,今天特地回家跟你敘敘舊,你何必一副小人的表情呢?」江薊安皺著眉頭道。
「那也不用特地站在大門口等我。」
「我想你想到望穿秋水啊。」江薊安嬉皮笑臉的道。
江薊平不理會他,徑自走進客廳,一進門才赫然發現一名不速之客,他了然的票了根在後頭的江薊安一眼。
什麼兄弟,走上的美女人才是重點吧。
「薊平。」樊書蝶一看見江薊平走進門,一張美麗的臉蛋亮了起來。
「好久不見。」江薊平面無表情,納悶這他為什麼會來找他。
樊書蝶臉上亮麗的光彩稍暗了下來。不該是這樣的,她還以為他會高興見到她,想不到卻是這樣的冷漠。
「老哥,想不到佻出國三年,還能交到這麼一位絕士美女當女朋友,不簡單喔。」江薊安羨慕的說。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江薊平語氣淡漠。
「真的嗎?」江薊安眼里閃爍著光芒。
「嗯。」
「哇!太好了。」江薊安高興的手舞足蹈。踢掉老哥這個勁敵,眼前這個尤物根本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薊平,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忘了……」
「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希望我們以後不要再有任何的瓜葛。」江薊平無情的截斷了樊書蝶的話。他不希望讓靚艷那個丫頭誤會他和眼前這個女人有任何舊情復燃的機會。
「對對對,還是不要有任何的瓜葛比較好。」江薊安在一旁搭腔。
「別這樣,薊平,畢竟我們以前也曾交往過,難道分手了,就連朋友也做不成了嗎?或者你還在怪我?」樊書蝶采取眼淚攻勢,不願意放棄眼前這個絕佳的黃金情人。經過歲月的洗禮,他變得更加成熟穩重了,當年她是讓鬼迷了心竅才會放棄這個英俊又多金的男人。
「不事實上我很感謝佻當時所作的選擇。」當年她如果沒有與他分手,他也不會認真的思考自己的感情世界,甚至去正視周遭的人。
「薊平……」樊書蝶悔不當初。當出正值花樣年華的她,自然無法抗拒絢麗的誘惑,她急著窺探外面的花花世界,而他只想將生活的重心放在學業與自家的公司上,這樣的差異,讓他們無法產生交集,是以當有同年齡的男生追她時,盡避比不上他的容貌,刀子還是接受了,毅然的對億提出了分手的決定。她知道自己傷了他,但她又何嘗不傷心呢?如今她才明白自己當年所作的決定有多麼愚蠢,五光十色的生活固然迷人,但樸實無華的真情是永恆不變的,為什麼到現在她才想通呢?
「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所以我並不怪佻,如果你堅持,我們當然也可以是朋友,但僅止于朋友。」如果可能,江薊平希望她別再來找他了。
「說的是啊,天涯河處無芳草嘛,世界上除了我大哥之外,她男人還是很多的。」江薊安大言不慚的指了指自己。「譬如你眼前的大帥哥啊。」
江薊平冷冷的票了江薊安一眼。這小子成天隱藏著邪惡的特質,不搞破壞就會覺得渾身不對勁。在他看來,薊安根本不是真的對樊書蝶有興趣,不過是想介基探知的情感狀況而已!
「你……」樊書蝶這才注意到這個方才接待她的大男孩。天生一張女圭女圭臉,她的年紀應該比她小吧。
「你別看我這樣子,我今年已經二十六歲了。」江薊安咧嘴笑道,想給眼前這個美女一個好印象。
「你和我同年。」樊書蝶尷尬的笑了笑。看起來像十八歲。
「吃驚吧,不過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要怪我老爸老媽,把我大哥生的這麼帥氣,卻給我一張女圭女圭臉,太不公平了。」江薊安抱怨道。
「你的話未免太多了。」江薊平到沒興趣听江薊安的胡言亂語,他只想知道樊書蝶為什麼會突然跑來找他。
「過獎了,美女當前,好歹也該表現表現嘛。」說著,江薊安又轉向樊書蝶。「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江薊安,和我大哥只差一個字。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樊書蝶。」樊書蝶應付的回道,雙眼全放在江薊平身上,誰知他根本就不看她,這樣她氣惱,也讓她不平。
「姓樊啊,那麼樂氏企業的負責人樊志成和佻是什麼關系?」江薊安反應急快的問。
「是我爸爸。」
︰哇,想不到佻還是個千金小且耶!「江薊平一陣驚嘆。
「閑話少說,我還有話要問樊小姐,如果你真的這麼閑,這份文件就請處理一下。」江薊平把手上的公事包塞到江薊安的懷里。
樊書蝶眼里閃過一抹憂愁。他竟然以「樊小姐「這麼生疏的稱呼來叫她。
「怎麼樣,現在是下班時間耶!」江薊安哇哇的叫著。太缺德了,老爸老媽不在,他這個做哥哥的虐待小弟。
「那就加班吧。」江薊平冷冷的道。
江薊安一臉哀怨的抱著公文包走上了樓。就算是自個兒的親生大哥,但名義上還是他的頂頭上司,不听也不行啊。
少了江薊安這個聒噪人物,現聲的氣氛立刻陷入一片膠著。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佻是怎麼打到我的。」江薊平穩出心中的疑惑。交往時,她從未到過他家,而且依她的個性,恐怕還沒同他分手,就把她的聯系電話丟了吧。
「是靚顏告訴我的。」樊書蝶吶吶的開口。
江薊平的眼神迅速的暗了下來。那個丫頭居然趕出賣他。
沒有在意到江薊平的異常表情,樊書蝶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我知道你只是在跟我嘔氣,其實你心里還是有我的,對不對?」
「你錯了,我不可能再從到覆轍。」
「你怎能這麼無情,難道我們以前那段甜蜜的歲月都是假的嗎?」樊書蝶眼淚汪汪的指控。
「那時真的,但都過去了,是你先放棄的。」他也曾經為了那段逝去的戀情黯然神傷,那時的他跟一般人一樣,沉迷于外在美丑,索性她給了他反省的機會,否則他也看不見另一塊璞玉的美好。說到底他還是該感謝她的,或許他不該做的太絕。
「難道沒有挽回的余地了嗎?」他教這麼不顧尊嚴的跑來跟他復合了,他還想怎麼樣?
「我們可以是朋友。」江薊平稍稍讓步了,但態度仍然堅決。
「你……」樊書蝶羞憤交加。他生平這麼縴尊降貴于人,他怎麼能這麼踐踏她的自尊!
「我還有事,你請自便吧。」江薊平下逐客令。
「好吧,不過我要讓你明白,我不會放棄的。」樊書蝶咬牙。從小到大,她想要的東西,沒有一樣得不到手的,「他」也一樣,屆時她一定要把今天加堵在她身上的羞辱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隨便。」無視于樊書蝶的反應,江薊平撇下兩個字便起身上樓了。
沈靚顏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公司大門。其實她的工作不怎麼勞累,但不知怎麼搞的,今天她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弄的她整天心神不寧的,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確定沒發生什麼事,一顆心才稍稍的平靜了下來。然而,第六感卻告訴她,一定有事要發生。
丙不其然,一輛黑色轎車突然停至她身邊,嚇的她游離的心緒全然的回神了。
「學長,你怎麼啦?」靚顏好奇的問。看他的樣子她像在生氣,一看他現在這種不濟的眼神,她可沒心里在去當他的垃圾桶。
「廢話少說,上車就是。」江薊平不耐煩的催促。
「可是……」靚顏有點猶豫。她早跟綠燭約好今天要吃飯,總不能麻煩他去接綠燭,然後在同他們一起去吃飯吧。
「再不上車,我就下去抓你。」江薊平沉著臉,悶了一天一夜,所有的好修養都跑光了。
「好啦,別那麼凶嘛,我上車就是了。真哀,掃倒台風尾。」靚顏嘀嘀咕咕的做上了他的車。
「你說什麼?」他凶吧吧的問。
「沒……我在碎碎念,你別理我。」她賠笑道。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生氣,但經驗告訴她,千萬別惹正在氣頭上的人。
「工作還好吧?」江薊平冷著聲問。
「學長,你是不是再生某個人的氣啊?」靚顏忍不住的問。他的語調沒有意思的溫暖,不知道是誰惹到他了。
「知道就好。」他瞪了她一眼。
「那……」靚顏吞了口口水,小心的接著問︰「我應該沒有惹你生氣吧?」
「你還好意思問。」江薊平隱約著想掐她脖子的沖動。他積了一肚子的怒氣,而這個笨丫頭居然還不明白他怒從何來!
「為什麼不能問不問清楚,他怎麼知道惹他生氣的是不是自己呢?
「你……「深呼吸、深呼吸,對付這種笨丫頭可不能意氣用事。
「咦,我嗎?」靚顏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可是自從上回我們一同吃過夜宵後,我們就沒有見過面啦。」這樣也能惹他生氣嗎?
「你敢發誓你這段期間你完全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他質問。
「我……」她又咽了口口水,莫名其妙的覺得心虛起來了。
「不敢承認了對不對?」這個笨丫頭總算還有點良知。
「誰說我敢承認了!」靚顏不服氣的應。
「哦?」江薊平饒富興味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把車子停至路旁,對著她道「既然你這麼勇敢,那你就說說看,你什麼地方對不起我了。」
「我承認讓你請了一頓宵夜卻沒有回請你是很失禮啦,但是這件事不能全怪我啊,佻那麼忙,哪有時間理我們這種小老百姓。」
「不是這件事。」他真的要發火了,這丫頭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那你直接說吧,我實在想不起來了。「靚顏低聲道。
江薊平近使她看向自己,雙目炯炯的審視著她。「難道不是你把我的聯絡方法告訴別人的嗎?」
「你指的是泛學姐吧。」靚顏豁然開朗的笑了,搞了半天,原來他就是為了這件實在不高興啊。
「你還好意思笑,我都告訴你過,我和她已經沒有瓜葛了。」這個笨丫頭,老愛一廂情願的亂牽紅線。最讓他生氣的是,他和樊書蝶會面的事,他居然一點也不在意。
「這怎麼能怪我呢,是學女乃自己找我問的。」靚顏大喊冤枉。
「不怪你要怪誰。她向佻要,佻就給她嗎?」江薊平悶悶的問。她八成是想把他和樊書蝶湊一塊,這麼大方的把他拱手讓人,可見他在她的心里根本就沒有一點地位。
「你又沒說不能給。」靚顏堆起小嘴,氣惱的低下頭。真倒霉,好心想幫他牽紅線,紅娘沒扮成,反倒無端的惹來一身腥,難怪她從早上起床就一直覺得悄神不寧,果然是個壞預兆。
「你起碼也該問問我,尊重一下我的意見吧。」
必于這一點,的確是她的不對,她是該道歉的。「對不起嘛,我想你們都那麼熟,所以……」
「所以你不自作主張?」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靚顏嘟嘴著,無辜的嬌容映入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股外的撼動人心。
「唉。」江薊平嘆氣,算是被打敗了。「真拿你沒辦法。」
「對不起嘛,以後我要把你的聯絡方法告訴別人是,一定先問問你的意思,這樣總可以了吧。」她誠心誠意的道歉,卻找來了他的白眼。
「還有以後!」他眯眼,如果她膽敢在將他推給別人,他一定把她掉起來打。
「好好好,僅此一次,下不為例。」靚顏俏皮的癟了癟嘴。她還以為只有女人會小心眼,想不到男人也一樣。
「你要去哪里?」他看見她正要下車。
「一起吃飯啊。」她已經遲到了半了小時了,綠燭現在一定很想殺了她。
「正好,我也餓了,一起去吧。」他江她拉了回來。
「怎麼可以!」靚顏訝然的叫到。
听到她的拒絕,江薊平的臉馬上拉了下來。「為什麼不行?你有約人嗎?」
「對啊,我和綠燭約好要一起吃飯。」
原來是她,江薊平緊繃的新整個松了下來。他開始後悔遇上這個丫頭了,為了她,他一天的心情居然大起大落了數次。
「你們約在哪里?我送你去,順便多認識一下你的朋友。」闊別了三年,他對她難免有些生疏了,或許由她朋友的身上,他可以得到更多有關她的訊息也說不定。
江薊平的舉動讓靚艷百思不解。奇怪,學長為什麼要多認識綠燭?難不成學長對綠燭有意思?
「綠燭在新竹耶。」
「我開車很方便。」
「可是綠燭不知道你也要去啊。」她搪塞,心里劃過一抹不舒服的感覺。
「你現在打個電話通知她一聲不就得了。」江薊平三言兩語就把她的話語打回去。
「這不太好吧。」她怕綠燭會不高興。
「有什麼不好,我只是想多認識一下你的朋友。同樣的,我的朋友也可以介紹給你認識啊。」他要他們走入彼此的世界當中。
錯不了了,學長果然多紗燭有意思,否怎他不會千方百計的去見綠燭。如果不是書蝶學姐與男朋友分手了,原來她也是想把綠燭介紹給學長認識的,這到也好,順了她的心意了,學長于綠燭真的稱的上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但為什麼她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感覺會越來越強烈呢?
「靚顏?」江薊平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這丫頭該不會是生病了吧?從公司走出來就魂不守舍的,本以為她是做賊心虛,事實證明,她對他生氣的原因根本一無所知。
靚艷被他的舉動下了一大跳,連忙後退了兩步,「你做什麼?」
「我只是想看看佻有沒有生病而已。」江薊平無奈的笑道。瞧她把他看成瘟神似的。
「我沒事,你別這樣嚇我,我的心髒會無力。」
「唉,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好心好意的關心你的身體狀況還要被你靚怪。」他苦嘆。
「我怎麼知道你是真心還是假意?你剛才還對我那麼凶。」靚顏有點賭氣。奇怪,一听說他想見綠燭,她的心情就無端的壞了起來了。
「要不是你出賣我,我也不會發脾氣。」天知道自從他上大學以後,就鮮少生氣了。
「我哪有?」
「我答應你可以把我的聯絡方式告訴別人了?
「這……」理虧在先,靚顏一時語塞。
「沒話說了?」
「嗯。」她點點頭。
「可以打電話了吧?」他身上的插秧機遞給她。
「嗯。」雖然不太服氣,但還是認命的撥了電話。
為什麼她總是被他吃的死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