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醒醒!別昏了!」
方沛成不停地拍著她的臉頰,沒想到她的肌膚還真女敕呢……咦?他在想什麼呀!他連忙拉回思緒,又推著昏迷中的「古人」。
「嗚……」馮瑜格皺著眉,張開眼就對上他擔憂的眸子,她的胸口好熱,從來都沒有人這麼擔心過她!
她猜呀……搞不好到現在都沒人發現她從小土坡上跌下來吧!突然她覺得這粗魯的男人其實很溫柔,不過馬上又想起剛剛那本令人難堪的畫冊,她立刻別開臉去,卻牽引到頭部的傷口,害她哀嚎出聲。「好痛!」
「你小心點!」方沛成謹慎地將她翻轉身來,仔細檢查著她的傷口,幸好沒流血。
「你走開啦!」對上他的眸子,她困窘地刷紅了粉頰。
「怎麼……」瞧見她的羞赧,他一臉的莫名其妙,然後才想起她昏倒的原因,不禁大笑出聲。
馮瑜格氣惱地瞪著他,掙扎著想起身,方沛成邊笑邊扶她起來,她抗拒地推著,卻推不動,這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是他抱她的嗎?當場她的臉更熱了。
「哈……這年頭居然還有人看了公子就昏倒,別怪我笑你。」他依然笑個不停,大掌仍扶在她的腰間。
「真是傷風敗俗!」熱浪在她腦海中翻騰,她喃喃抱怨,見到被單被掀開了,連忙又包回身上。
「是是是!別管公子了,拜托你換件衣服吧!我看得熱死了。」見她手忙腳亂地扯著被單,他不耐煩的把她拉到更衣間去,在一堆低腰褲迷你裙中,挑了件中腰的牛仔褲,伸長手遞給她。
「喏!」
馮瑜格瞪著它許久,才嘟著嘴十分勉強地接過去,他又轉身尋找上衣,順手拿了件白色的背心。
「不要!」沒等他遞過來,她就厲聲拒絕了。
他挑了挑眉以為她不喜歡那個樣式,又鑽回衣堆里挑了件粉紅色的無袖襯衫,再次遭來她的嚴厲拒絕,然後他拿的每一件衣服都慘遭駁回,終于他翻出一件白色長袖的襯衫,一臉惱怒地遞到她眼前。
「不好!」她看了老半天才擠出這兩個字。
「莊子憶,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件已經夠保守了,它到底哪里不好?」無法理解她抗拒的原因,方沛成快發火了。
「太貼身了,而且好透明。」她委屈的紅了眼眶。
「拷!你繼續包被單熱死算了!」方沛成怒氣沖沖地甩掉那件衣服大步走了出去。
馮瑜格怔忡地望著他消失的方向,連日來的委屈害怕頓時涌現,她縮在角落里,無聲地滴下淚水,在這陌生的環境里,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腳步聲去而復返,方沛成一肚子的悶氣,緊抓著一件藍格子棉質襯衫走了進來,她想熱死隨她就是了,他干麼雞婆呀?
但所有的惱怒卻在瞧見她縮著肩頭淒慘的啜泣後,萬般無奈地吞回肚子里,他挫敗地走近她。
「喏!」將自己的襯衫遞給她。
馮瑜格睜著婆娑淚眼楚楚可憐地望著他,方沛成閉上眼,憐惜再次氾濫成災,他怎麼能忽略她的失憶呢?眼前這個莊子憶不是那個顧人怨的莊子憶,周遭的一切對她而言還太陌生,她一定很害怕、很無助吧!而他居然還對她這麼凶……
他蹲下來將她攬進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她的身子一僵想推開他,但他卻將她抱得更緊,拍得更用力,拍得她直咳嗽忘了哭泣。
這霸道的舉動意外的讓她感受到安撫的力量,她僵硬的身軀放松下來,卻因為太感動又開始哭個不停。
「喂!我是在安慰你,不是要惹你哭耶!」感覺胸前微濕,他無奈地用手抬高她的下巴,賞她一個白眼。
「嗯!謝謝你。」她終于露出靦腆的笑容,自己擦著淚水。
被她突然綻放的美麗笑容震蕩了心弦,方沛成怔忡了半晌後才回神,他連忙扶著她起身。「你換衣服吧!再包下去絕對會中暑的。」
他說完轉身就想走,卻被她由身後拉住了衣角。
「怎麼了?」他因為尷尬,不禁煩躁的吼道。
天殺的!他居然會覺得她的笑容很美,這恐怖的念頭害他急著想逃離狹小的更衣間,都是這個笨女人,沒事失什麼憶,害他渾身不對勁。
「這要怎麼穿?」
方沛成再次被她古代化的程度給愣住了,她真的連拉鏈都不認得了嗎?忘了先前的尷尬,他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被單。
「啊,」她嚇得連忙兩手遮著胸前。
「遮什麼遮啊?你又不是沒穿衣服。」她身上穿的是先前他拿去醫院的短背心,露出半截縴縴細腰。方沛成拿起自己的襯衫幫她穿上。
馮瑜格紅著臉瞧著他的指頭在她身前移動,她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短褲要換掉嗎?」穿上他的襯衫後,完全看不到她原來穿的短褲,只露出她修長的美腿,反而有些令人遐思,他連忙將目光調回她的臉上。
「嗯!你告訴我怎麼換就可以了。」她點頭如搗蒜,卻又急著加注解。
睨著她,方沛成的手模上她的腰間,拉著她的手帶著她一塊拉開拉鏈和扣子又拉上。「這樣會了嗎?」
「嗯!」她的臉快要燒起來了,天!這麼親匿的動作他居然做得出來?
「要我幫你月兌嗎?」他好笑地望著她紅通通又垂得低低的俏臉蛋,這樣的莊子憶真是新鮮耶!
「不要!」她尖叫出聲,將褲頭扯得死緊。
「那你動作快點。」他低沉地輕笑,拍拍她的肩走了出去,然後笑聲轉大,隔著門板都能听見他的狂笑聲。
他一出去,馮瑜格就軟腳地癱坐在地,天哪!他的手居然踫到她的肚皮了!那粗糙的觸感磨蹭著她柔女敕的肌膚,令她起了陣陣輕顫,酥麻的異樣感在她心口流動,揮之不去,令她頭一回有了心動的感覺。
「好了沒?」門外傳來他不耐煩的聲音。
「等等……等一下。」她連忙將牛仔褲穿上,試了幾次終于將拉鏈拉好,她在鏡子前確定除了脖子以上腳板以下,沒半點肌膚露出來後,才害羞地走了出去。
「天哪!你真以為自己是從明朝來的呀?」見她把每個扣子全扣上了,他受不了的直翻白眼,忽然听見一長串的咕嚕聲,他的目光狐疑地瞄向她的肚皮,令她尷尬得想找個洞埋起來。
「你該不會一整天都沒吃飯吧?」
「我找不到柴火和爐灶。」
「柴火?」他真的不行了,柴火?恐怕連他老媽的老媽都沒見過吧?
「難道你們都不煮飯嗎?」她天真的問。
方沛成徹底投降了,不再跟自己過不去,率先走進她家廚房。「真是敗給你了,等找到王惇惠再叫她教你好了,我先弄點東西給你吃。」
「你會?」她好奇地跟了過去。
「當然了!我……拷!莊子憶這個懶女人!」打開偌大的冰箱,發現里面居然只有兩顆蛋,他火大的將門甩回去。
「怎麼了?」他是在罵她嗎?
「去我家吃。」他嘴角抽動,沒好氣的轉身回家。
替她洗手作羹湯?這種事在半個月前,打死他都不會相信的!走到自己家門口見她仍呆立在那里,他又忍不住惱火地吼她。「快點啦!」
「噢!」馮瑜格小跑步跟上他,盯著他僵直的背影,這男子雖然粗魯,但人真的不錯,她靦腆地揚起嘴角。
「啊──」馮瑜格嚇掉了湯匙,雙手捂著眼,整個人縮到桌腳下。
她原本正等著早餐上桌,卻被由廚房現身的人嚇掉半條命,他他他……怎麼可以沒半點羞恥心呢?
「莊子憶,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我再也不想听見你的尖叫聲了!」方沛成兩手用力撐在桌上發出怒吼。
「可是……你……」桌下傳來很委屈的哭訴。
「我怎樣?」他走過去將她拎起來,噴火的眼珠子瞪著她。
「沒穿衣服……」她顧不得腳不著地的危險,雙手仍緊護住無邪的眼楮。
「你還敢怪我?是誰說吹冷氣會渾身不對勁的?」方沛成眯著眼很想揍人。
「呃……」那種不自然的涼風真的讓人覺得很怪呀!
「眼楮睜開!」放她下來,他卻在她耳邊大吼。
「啊?」她立刻張開眼,卻又不小心瞄到他的果胸,她尷尬的退了兩步別開臉去。
「是誰害我大熱天卻必須窩在廚房弄東弄西的?」他雙手插腰步步逼近。
「那……也不必……」把自己剝光呀!她嘴巴扁了又扁,真的好委屈喔……
「你不感激我就算了,居然還用恐怖的尖叫伺候我?!你是什麼意思?」他的怒顏在她眼前放大,狂吼聲足以媲美春雷驟響。
她被震得頭昏眼花差點又要昏過去,他長臂一伸馬上將她給拎住。「你敢給我昏倒試試看!」
「你好凶!」她眸泛淚光,楚楚可憐地指控著他。
「我凶?!」他真的很想很想揍人,她卻無辜的拚命點頭。
那小狽般的眸光指控著他的「暴行」,方沛成的熊熊怒火硬是被埋回心里,嘔得他快內傷了,萬般無奈地放開她的衣領,很郁卒的猛撞牆。「我是倒了哪輩子的楣,必須像個老媽子似的伺候你?」
他轉回廚房,嘴里喃喃罵著三字經,順手將他月兌在客廳的衣服穿上,才端出一鍋稀飯,很用力的擺上桌。「吃飯!」
他真的退讓了?她的心感受到難以言喻的暖意,他真是個很「溫柔體貼」的人呢!她的芳心再次不受控制地怦怦亂跳。
「看什麼看?杵在那里很礙眼耶!」方沛成又吼了一聲。
她赧顏坐好,再次偷偷瞄了他一眼,端起他盛好的稀飯,甜甜地吃了起來,連吃了兩餐,她發現他的廚藝還不錯。
方沛成大口大口吃著,不時瞅著她,這麼陌生的莊子憶讓他很難適應,不再對他張牙舞爪,不再和他叫囂對罵,卻老是用可憐兮兮的小狽眼神看著他,害他渾身不對勁,一肚子怒氣無處宣泄,心浮氣躁得真煩人!
「莊子憶,你說你是從某間寺廟的土堆上跌下來的,你真的完全不記得自己搭電梯的事了嗎?」
這算哪門子失憶呢?不僅將原來的世界忘光光,還把自己當成另一個時空的人,就連出事原因地點都講得一清二楚,也許莊子憶真的因為某種不明原因,和這個明朝的馮瑜格交換了身體……哈!怎麼可能!
「電梯?那又是什麼?」
「就是我們回來時……算了!」方沛成搖搖頭,不再指望她會突然清醒了。
叮咚叮咚……他連忙跑去開門。
「喂!為什麼她出事,你到現在才通知我?」王惇惠提著大包小包,一進門就扯著他的衣領開罵。
方沛成扯回自己的衣領,他已經一肚子火了,根本懶得理她,翻了翻她帶來的衣物,這種洋裝長裙,莊子憶應該能接受了吧!
「為什麼一大早她就在你家?你這色胚該不會趁火打劫,偷吃子憶的女敕豆腐吧?」連珠炮的問題轟向他,王惇惠才不相信他會這麼「善良」。
「拜托!我胃口沒這麼好,那女人什麼都忘了,你負責教她吧!」
「我?」
「難不成是我?對了,你干脆帶回去養!」他不禁扼腕,他真笨,早點找她,爛攤子就不是他的了說,真是失算!
「你幫我養老公和小孩,我就帶她回家。」
「那你就教會她呀!」方沛成再次爆出怒吼聲。
「你凶個屁呀!」
「反正你搞定她就對了,現在的她怪異得讓人受不了,我懶得理她!」他走向書房,為了照顧她,他只好將大部分的工作帶回來。
王惇惠轉身走進飯廳,見到馮瑜格很秀氣的吃著早餐。「子憶?」
馮瑜格轉頭一臉莫名其妙的望向她,這些人為什麼都堅持叫她子憶呢?不過她還是很客氣的點點頭。
「天!你真的不認得我了?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耶!」王惇惠沖過去抱著她又哭又叫。
「啊?」馮瑜格嚇了一跳,僵在當場。
「沒關系,就算你忘了我,我們仍然是最好的朋友,我會幫你重新適應一切的。」王惇惠拍胸脯保證。
「謝謝你。」馮瑜格深受感動,看來她又多了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了。
方沛成回家看見屋里亮著,知道那女人在,一個多月了,在王惇惠的教下,她適應得不錯,還常常到他家來幫他打掃整理房間,只是她對冷氣還是很排斥。
熱烘烘的客廳熱死他了,他順手又把衣服一件件月兌掉。
「啊?」剛由廚房出來的她瞧見他的果胸再次驚叫,卻又快速捂住嘴巴,她記得他說過不想再听見她尖叫。
「你別老是大驚小敝行不行?」他坐進沙發里,卻因為熱汗直流黏呼呼的很不舒服,火氣也跟著冒上來。
「這樣真的不合禮教呀!」她的眼神東閃西躲的,側著身靠近他,將他月兌在一旁的襯衫撿起來,手伸得長長的遞給他。
「我管你明朝的禮教干什麼?現在是二十一世紀耶!我高興就,不爽你咬我呀!」
見他不肯退讓,馮瑜格拿著襯衫一步步接近他,在他身邊磨蹭半天,想盡辦法希望能包住他惱人的。
被她蒼蠅似的干擾惹毛了,他倏地起身貼近她,害她嚇得踉蹌後退,還是他扯住她的手臂,才免于跌倒。
「我干你屁事呀?」
她噘起嘴,一臉的委屈,小狽眼神再次出現。
「怎麼?會害你春心蕩漾是嗎?」他搖搖頭瞪大眼,決定今天「絕對」不再讓步了!
「人家真的不習慣呀!」她眨著無辜又閃閃發光的眸子,將衣服遞過去。
「看了一個月了還不習慣?」他的心正在動搖,手有了自己的意識似的,很想接過衣服順從她……拷!
這女人真賊!以為他不知道嗎?老是以可憐兮兮的眼神「渴望」他的體貼,他一時失察,就給她體貼下去,等他發現時,早已招架不了她的「小狽眼神必殺法」,從此兵敗如山倒;不僅如此,還害他升起前所未有的保護欲,想保護這個吃得他死死的「可憐女人」。
「人家真的……」她又貼近他一些,純真的眸子里全是渴求。
方沛成當場融化在她的渴求里,他瞪了半濕的襯衫一眼,惱火地回房換了件休閑服,因為敗得徹底,所以他的臉色很難看。
「方公子,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她好落寞的問道。
「那是因為你現在這樣惹得我渾身不對勁,拜托你快點恢復記憶好不好?」這樣他就不必再莫名其妙地想保護她了。
「我听王姑娘說你和莊姑娘是仇人。」
「仇人?你以為在演連續劇呀?」他狂笑三聲,怎麼「古人」說話都這麼夸張?
「听說你們打過架,她還把你揍得鼻青臉腫?」她實在不懂他們有何恩怨?竟然會大打出手。
「那是我讓你好不好?」真讓他出手,去掛急診的人絕對不是他了。
「方公子你要相信我,打你的人絕對不是我,真的!」她按住他的手急急辯解,她不希望他討厭她。
「現在的你,應該是不可能打人,但以前的你真的很強悍……」盯著她的手,他的心似乎融去一角,這樣的莊子憶殺傷力太大了……
他連忙正色接道︰「反正你快點恢復正常就對了。」
「所以你討厭我更甚于她?」她眼眶一紅又想哭給他看了。
「拜托!你就是莊子憶好不好?我只是……不習慣太溫柔的你,想罵人都不行,好像我在欺負你似的。」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攬住她,萬般不舍地摟在懷里安慰著。
「你不喜歡太溫柔的人?」她抬頭不解地鰍著他。
「不是!」他失控地大吼一聲,又懊惱地喃喃道歉。「你看吧!以前我不爽可以直接吼回去,可現在,我一吼你,就覺得自己他媽的好惡劣,你害我變得好奇怪。」
「我卻喜歡這樣溫柔體貼的你,讓我好安心。」她露出甜甜的笑臉。
轟隆隆巨響砸得他頭昏眼花,完了!他真的完了!他好想吻她……
「雖然你一直誤認為我和莊姑娘是同一個人,而你明明討厭她卻依然溫柔的幫助我,你真是個大好人。」她將臉貼回他的胸口。
他沖動的想推開她,免得自己獸性大發,做了以後自己絕對會後悔的蠢事,但她卻又悠然開口。
「我想那位莊姑娘若瞧見現在的你,一定會同意我的看法的。」從沒機會向人撒嬌,馮瑜格閉著眼享受難能可貴的時刻。
「是嗎?」他才不相信哩!可他的嘴角浮現笑容,忘了要推開她的念頭,留戀著這難得的恬靜時光。
沒想到她失憶後智慧倒是增長不少,人也可愛多了,怪不得他想寵她……咦?什麼時候她已經從保護級升到「寵物級」了?
許久沒听見她的聲音,低頭一瞧才發現她居然睡著了,呿!她可真信任他!
看著她憨憨的睡顏,這樣柔順甜美的莊子憶真他媽的順眼……不僅擁有典雅柔媚的氣質,還勤快得不得了,自從老媽他們環游世界後,他家再沒這麼干淨過了,唉∼∼這樣的可人兒他怎麼招架得了呢?
棒天,他「清醒」後,震驚于自己竟然會當莊子憶是個可人兒,差點沒嚇掉半條命,他快速理出頭緒──會胡思亂想一定是因為他太久沒抱女人的關系,于是連忙找他的女友來滅火。
「我還以為你不會再找人家了呢!」
「怎麼會呢?」方沛成猴急地月兌著現任女友玉蕾的衣服。
「上回你突然跑掉,害人家好難過呢!」她已經一絲不掛地躺在他的床上,媚眼勾引他上床。
「別提那事了。」他直接膜拜上她傲人的高峰,心中卻閃過一絲意念︰不知道「她」的上圍是不是也這麼突出呢?咦?
「那今天可以做到最後了嗎?」她長腿一勾,讓他的重要部位直接貼上她的,果然引發最直接的反應。
「當然!世界末日都無法阻擋我們。」他吻上她的紅唇,大掌順著她的長腿揉搓著,心中卻又閃過另一個意念︰吻「她」是什麼樣的感覺呢?會更棒吧?「她」那修長的美腿是不是更有彈性呢?勾住他時是不是更來勁呢?咦??
「哦!親愛的,別停,千萬別停……啊……哦……嗯……」
「想要更好的嗎?」他不想等了,直接進入她,一解要命的饑渴,他想忘了一切盡情地享受,可心中卻又閃過另一意念︰此刻抱著的若是「她」,該有多好!咦???
「你好棒……成……別停……」玉蕾喜歡他的熱切,盡情地回應著。
「當然了。」一時的快感讓他暫時忘了一切,熱汗揮灑在女友的身上,他閉著眼享受著無限綺麗旖旎的纏綿快感,腦海中清晰浮現「她」和他身軀交疊的影像,令他情緒更加高亢,他忘情地月兌口而口。
「子憶……」
律動中的兩人同時愣住了,他在喊誰?
「你!」她怒不可遏地瞪著他。
方沛成比她還要震驚,他居然幻想現在是和那個女人做?他錯愕地退出身坐到一旁,他究竟是怎麼了?
玉蕾見他居然再次繳械收兵簡直快瘋了,掄起枕頭就是一陣猛捶,方沛成卻冷淡地站起來開始穿衣服,他已經沒心情和她耗了。
「你居然這樣對我?那女人是誰?」她跪在床上,梨花帶雨的。
方沛成的回答是把她的衣服丟給她,反正大家本來就只是玩玩而已,沒必要解釋些什麼。
「你這個該死的渾球!啞了還是聾了?回答我!」
方沛成站在門邊點了根煙,冷漠地望著裊裊上升的白煙,他竟然對那女人起色心?是對以前的莊子憶還是現在的莊子憶?她們明明就是同一個人……一想到自己抱著莊子憶,他就渾身起疙瘩,可下月復卻又起了莫名的反應,他真的麻煩大了。
玉蕾氣呼呼的穿上衣服,想起他出色的容顏,比例完美的身材,和高超的技巧,實在舍不得和他一拍兩散,轉身想撒嬌,卻發現他的冷淡和心不在焉,她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了。
「你這個渾球,把我當什麼了?告訴你,走出這門之後我再也不理你了!」她氣得頭頂冒煙,踩著高跟鞋沖到他家門口又回過頭來開罵。
方沛成聳聳肩跟過來準備將門關上,卻瞧了對門一眼,這麼晚了,「她」應該睡了吧!
「別以為你長得帥就能腳踏兩條船,那個女人要是知道,絕對不會原諒你的,你這渾球等著孤老一輩子吧!別想有人會真的愛上你,該死的王八蛋!」
方沛成皺著眉,讓「她」知道?他才不會干這種蠢事咧!
玉蕾轉身卻對上一對不解的眸子,馮瑜格听見爭吵聲將門拉開一條細縫,沒想到卻瞧見他和一個美人兒在吵架。
「你說得對!這家伙是豬,是沒節操的種馬,居然還敢腳踏兩條船,我詛咒他得一切婬蟲該得的怪病!當初我就該听你的話別再理他的,現在我總算認清他了,謝謝你!」玉蕾一把將她拉出來,氣惱的拉著她吐苦水,然後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馮瑜格尷尬地瞄了他一眼,她萬萬沒想到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更沒想到他會腳踏兩條船,一朵小小的失望頹然落地。
方沛成僵如化石地瞪著她,她看見了?她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讓她看到這不堪的一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