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犯沖 第三章
作者︰滕真

「這才是生活吧!」鄂文孝坐在高級餐廳里,優雅地啜口香醇咖啡,神情滿足地揚起嘴角。

周末,蹺了老媽的相親大會,少了隔壁惡鄰的踹牆噪音,有的只有美食和動人音樂,徹底滿足了他疲累一個星期的身心,多好!

他坐在窗邊望著外頭來往的行人和車輛,心頭卻飄來幾朵烏雲,這原本該讓他十分滿足的平靜生活,怎麼突然變得有些乏味了?

那女人現在該不會和她那學長卿卿我我的吧?

「難道沒破壞成功?」他喃喃自語,這兩天都沒遇到她,他也不知道後續發展,算了,她怎麼樣都不干他的事吧!

他瞄了下手表,快兩點了,不如去找徐明磊聊聊,他起身付了帳走出店外,哪曉得才走了幾步,就遇到個討厭的人,他的眉頭一蹙,想閃人已經來不及了。

「文孝?真是你,好巧。」黃筱君頂著欣喜的笑容迎向他。

自上回被他拒絕後,她再也找不到他,沒想到會幸運的在路上巧遇,可見他們緣分很深嘛!

「嗯!」他很冷淡地應了聲。

可惡!若知道會遇到她,他寧可去相親,他相信再沒女人比她更煩的了。

「文孝,既然遇到了,我們一塊喝個咖啡吧!」見他沒拂袖而去,黃筱君大膽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抱歉,我剛喝過。」他更冷淡地應道。

只是基于紳士風範,兩人又在大街上,他不想讓她太難看,所以沒甩開她的手,只希望他冷淡的態度能讓她自動打退堂鼓。

「那我們去看電影?」

「黃小姐,我還有事,而且那天我說得很明白,我們並不適合,你還是放棄吧!」

「怎麼會,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最適合我的人了,我想那是我們還不夠相互了解的原因,所以才要更常見面呀!」黃筱君緊挽住他的手。

「不……」他緊蹙著眉,這女人怎麼這麼煩?

他才想嚴詞拒絕她,更倒楣的事居然發生了,迎面而來的是他的惡鄰,而她的眼楮正瞪得大大的看著他。

「怎麼了?」黃筱君見他瞧著她身後,連忙望過去,就見兩名男女正朝他們走來,很平常呀!難道他認識?

令他有點磨牙的正是她身旁杵著個礙眼的男人,是那無聊的學長?

「哎呀呀……這不是我們家英明神武的總經理嗎?」許盼兮夸張地咋舌。

「咦?你們總經理換人了?」學長訝異地問。

「快了呀!他是要並購我們公司的文德總經理。」許盼兮聳聳肩。

怎麼?眼前的美女就是那天沒被她破壞成的女友呀!哼!有錢人交往的果然就是有錢人,呿!心情真差!

「文孝?怎麼你們公司的員工態度這麼差?」黃筱君听她叫他總經理,警戒的心稍稍放松,但身旁的人卻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女人,令她無法安心。

「你學長?」鄂文孝懶得管旁邊的人,見許盼兮不時瞄向他身旁的女人,那神情分明已認定他們是一對,他雖不爽卻懶得解釋,如今盤踞他心頭的只有她和她那只掛在男人手上礙眼的手臂。

「那當然!」她故意扮個鬼臉,暗示他破壞不了他們的情誼。

她的學長卻立刻猜到他就是那天出聲的男人,雖然事後她解釋過了,但現在一瞧,很難不把他們兩人兜在一塊,雖然他們劍拔弩張的,但他們之間有種很曖昧難分的氛圍,挺有趣的。

「他看穿你的本性了嗎?」鄂文孝冷冷的問。

沒想到她的品味還不錯嘛!眼前這男人挺出色的,只是這樣反而讓他更想冒火了,他沒察覺自己的語氣有多酸。

「這不關你的事吧?我看你自己都快搞不定了,多擔心一下你自己吧!」見他們身分、外貌都相當匹配,她的心頭忍不住泛酸,刻意挖苦道。

只是這男人……真是過分,沒看到她的女人快翻臉了嗎?就不能稍稍安撫一下嗎?真是個不懂體貼的惡男。

「這麼替我擔心?真教人感動,你呢?把戲會不會被拆穿呢?」他繼續漠視身邊的人,輕松接招又出招,在她的身邊杵個人就是礙他的眼,他才沒空管其他小事哩!

「我和他認識可久了,你以為你的三言兩語能挑撥些什麼呢?」她冷冷的反問。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一直扯她後腿對他有什麼好處啊?

鄂文孝聞言,眸光瞬間化為無數把銳利飛刀射向她;偏她一點都不為所動,還刁蠻地朝他扮鬼臉。

這女人把他想成什麼下三濫的貨色了?偏瞪了老半天,她依然故我,他只好不悅地將冷眸轉向學長,譏誚地說道︰「這位先生,我挺同情你的。」

「是嗎?盼兮挺可愛的,你若更了解她就會明白。」學長語帶玄機地笑答。

他在一旁看著他們俐落的唇槍舌劍,不禁逗趣地揚起嘴角,也沒打算跳出來反駁他們的關系,就先讓這渾身是刺的男人這麼認定好了。

他的話讓鄂文孝整張臉都臭掉了,朝他們點點頭轉身就走,此刻才發現黃筱君仍掛在他的手上,鄂文孝也不管別人怎麼想,掰開她的手就大步往前走。

「啊?文孝?等人家呀!」黃筱君顧不得氣質,連忙小跑步追上去。卻又狠狠的回頭瞪了許盼兮一眼,這女人絕對是個大障礙。

許盼兮見他居然轉頭就走,又不爽地猛扮鬼臉,真是個討厭鬼!

「你喜歡的人?」學長好笑地問。

「啊?」她詫異地回頭。

「他就是那天電話里的男人對吧?」

「就是那龜毛男人。」

「所以你喜歡他。」這回他很肯定的笑道。

「學長,你的眼鏡該換了。」

「我沒戴眼鏡呀!」學長輕笑出聲。

「那就去檢查眼楮啦!我怎麼可能會喜歡那種男人啊?」

「我倒覺得他挺不錯的,他的條件很好。」就是看小學妹的眼神太過放肆、太過侵略性,他剛才沒澄清兩人的關系,刻意沒表明身分只是想保護一下單純的小學妹罷了。

「你們都被他騙了,他的本性一點都不好,脾氣又爛,又愛計較,而且你剛剛也看到了,他對女朋友一點都不體貼,這樣的男人哪里好了?」

「那應該不是他的女朋友,這樣你的心情有沒有好一點?」學長寵愛地模模她的頭,卻露出了然的笑容。

「啊?」她詫異地看著學長,真的假的?真的不是?她的心頭揪了一下,見學長一臉的好笑,她微紅著臉蛋小聲的反駁。

「你不知道啦∼∼我和他一見面就吵,根本就是犯沖,對,天生犯沖,不然學長你有見過我這麼討厭一個人嗎?」粗線條的她認定,兩人會吵個不停,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彼此厭惡。

「真是這樣嗎?」學長好笑地反問。

「就是這樣!」她的臉更紅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些什麼。

「呵呵……」學長輕聲笑個不停,看來遲鈍的小學妹快開竅了。

「別笑了,再笑就不陪你去買禮物了。」

「生氣啦?」

「哼!小心我跟學姊告狀。」

「別氣了,等一下請你吃冰淇淋賠罪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她漾開笑臉。

「那我們去買她相中的那條項煉吧!」他的女友和學妹一塊逛街,很喜歡一條項煉,而他正打算去買下它當她的生日禮物。

「學長,快把學姊娶回家吧!老是要我當細作,不好吧?」她裝出惱火的樣子勸誘。

每到各種節日,她就得陪學姊逛街,不然就是換過來,替學姊向學長套口風,他們成天這樣搞,她也是會煩的。

只顧自己甜蜜蜜,都不管在一旁看的人有多羨慕,若不是他們在大學時很照顧她,她真不想理他們。

「那兩球?」學長微笑。

「耶!」她拋開鄂文孝帶給她的煩悶,開心地挽著學長的手,一塊走進珠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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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說的嗎?」電話那頭傳來透著欣喜的嬌嗔。

「當然是我了,你們之間的傳令兵除了我這個可憐蟲外,還有誰啊?」許盼兮午休時接到學姊的電話,她拿著手機來到走廊上接听。

「那他有沒有猜中我喜歡的是哪一樣?」

「當然了,你們的默契已經好到人神共憤的地步了,還需要懷疑嗎?」許盼兮靠在走廊上嘴角掛著笑容吐槽。

「哦唔。」

「學姊,你現在是不是小手著項煉,臉上還露出甜蜜到掛的惡心笑容?」她逗趣地取笑道。

「誰甜蜜到掛啊?」聲音里滿是喜悅,分明已甜蜜到溢出來的地步了。

「你身旁的同事啊!照以前的經驗,他們早該吐成一片,死的死、逃的逃了,若沒有,肯定是你蹺班了,那慘遭荼毒的豈不是倒楣無辜的路人甲乙丙了?學姊,你嘛稍稍節制一下下,太幸福會惹人厭的。」她萬分肯定的說道。

「許盼兮,你膽子愈來愈大了喔!」那頭傳來學姊的笑罵聲。

「哈哈……反正這麼遠,你也扁不到我,我干嘛怕你?」許盼兮揚聲笑著。

「下回別讓我遇到,你最好皮繃緊一點。」

「你真要修理我?我記得下個月換學長生日,你確定不需要我去當細作嗎?」她調皮地反問。

「許盼兮!」

「哈哈……你快點答應學長的求婚,就不必管我膽子大不大了。」

「他又沒開口。」

「你不會先開口啊!」

「我才不要呢!」

「那就暗示他嘛……啊?你可別連這種事都要我去說,你們不嫌累,我都……」

許盼兮有時覺得他們好無聊,但臉上依然是開心的笑容,繼續和學姊聊個不停。

走廊盡頭站著個臉色鐵青的男人,他听不見她的聲音,但偶爾傳來揚高的笑聲,卻證明她講電話講得有多麼開心,她就真這麼喜歡她那學長?連午休都要和他情話綿綿?

兩人已經相安無事半個月,雖然住在隔壁,居然運氣好到連出入都沒撞見,若不是鄂文孝因為工作的關系,再次蒞臨葳島,兩人還沒機會重逢,只是這種重逢方式,反而讓他一肚子火。

他在會議結束後,來到走廊透透氣,沒想到會瞧見這一幕,他瞪著她的背影,已經先人為主的認定,她一定是和學長通話,究竟是什麼樣的談話內容,竟可以讓她發出這麼開心的笑聲,一想到他們也許有些難以為外人道的私密舉止,竟讓他郁悶的好想踹牆。

「鄂先生,請上車了。」經理過來請人。

由于並購案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葳島的總經理特地宴請鄂文孝和文德的重要干部,雙方參加的全是經理級以上的干部,還有幾位葳島的秘書,眾人驅車前往飯店。

在席間,經理偷空和他聊了幾句,他的女兒也在葳島上班,就如在場幾個秘書始終無法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一般,也對他抱著愛慕之情,有機會當然要替女兒探听一下有沒有機會了。

「鄂先生身為最有身價的鑽石單身漢,你看看,把我們的女員工惹得臉紅心跳的,你回去後,我們都要替大家做收心操呢!」

「陳經理說笑了。」

「這是真的,這是我私下講啦∼∼我猜啊鮑司里未婚的女生,沒一個逃得過你的魅力,你真是吹皺一池春水了。」

「嗯哼∼∼」他冷哼兩聲,不過是剛剛,就有一池怎樣也吹不皺的死水,正在礙他的眼,這經理說謊也不打一下草稿。

陳經理以為他客氣,又好奇的問︰「鄂先生喜歡哪類型的女孩呢?」

「順眼吧!」偏那女人最不順他的眼,現在想到她,他還有氣。

「那範圍很大呢!對了,我們葳島女員工素質很好,各個看來都很順眼,也許會有鄂先生喜歡的類型吧?」最好是他的女兒雀屏中選,那他就可以提早退休了。

「葳島呀……」鄂文孝心頭一直悶悶的,突然他揚起一抹惡意的淺笑,那女人惹得他心煩氣躁的,整整她好了。

「如何?」見他真的在思考,陳經理有些急了。

「你說得倒也沒錯,我和盼盼……就是客服部的許小姐挺熟的,像她就不錯。」他故意說得稍稍大聲一點,正好讓那些拉長耳朵想听他們閑聊的秘書們听見,見她們全瞪大了眼,他微撇了一下嘴角,露出滿意的賊笑。

秘書們沒想到許盼兮居然早就下手了,各個眼露凶光,又妒又恨的,她是什麼時候勾上未來總經理的?等會兒回公司,第一件特急事就是把她逮住嚴加拷問。

「你喜歡許小姐?」陳經理驚呼一聲,女兒和許盼兮的氣質各方面都差很多,最重要的是類型完全相反,那他女兒豈不沒望了?

鄂文孝沒答話,卻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四周傳來抽氣聲,隱約覺得那氣里全是失望和怨恨,他在心中快笑爆了。

他祝那討人厭的女人接下來的一個月里沒好日子過,哈!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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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累死我了。」許盼兮下班第一件事就是火速飆車回家,她一進門就將自己拋進沙發里,她快累死了,甚至沒力氣爬回舒服的大床擺平。

她又餓又累,卻不敢先去用餐,就怕在餐廳遇到公司的人,更怕她吃到一半就撐不住直接夢周公去,上班兩年不時加班,再加上以往念書熬夜的疲累,都沒這個下午嚇人,公司里的謠言有如野火燎原般,火速蔓延,而且全都往她身上燒,到底發生什麼怪事了?

「啊∼∼啊?我是招誰惹誰了?到底是誰陷害我?放這什麼爛風聲,我哪這麼倒楣和那龜毛男有一腿啊?到底是誰啊∼∼」她將頭悶在沙發里狠狠的大吼,還怨憤地捶了好幾下。

下午她安分守己地死守客服部,頂著完美笑容替公司擺平難纏客戶,但男同事們左一句「你飛上枝頭了!」、右一句「該叫未來老板娘了!」,不明方向再射來一句「往日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這些人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干啊?沒事跑來客服部搗蛋做什麼?沒看她很忙嗎?

而女同事更狠,她看向左邊,就迎來無數利箭;瞧向右邊,又是一大把利刀平空劈下;向前看,不少人路經她的面前,滿是醋意地丟下一句「真有你的,掂掂吃三碗公喔!」,瞄向後方,更有心懷怨恨的同事幽幽怨道︰「居然偷跑,太沒品了。」

嗚……一個下午下來,她重傷啊!

若不是隔壁同事好心解說,她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哇!她怎麼可能和那討人厭的龜毛男有關系呢?這種流言想也知道是騙人的八卦,怎麼會有人信呢?大家八卦雜志是看假的嗎?

「到底是誰亂造謠啊?他不知道被一堆莫名其妙吃醋的女人追殺很恐怖嗎?」她癱在沙發里,甚至想請特休避難了。

明天再去上班,難保不會被亂箭穿心,死無葬身之地啊!

當她知道那可笑的謠言時,立刻努力解釋,問題是她的辯解根本沒人要听,反正她已經被眾女同事們定罪了,不是拿怨恨的目光砍她,就是很不屑地當她是透明人,她莫名其妙就變成眾女同事們的公敵了。

叩叩!

「咦?有電鈴,誰會用敲的?」她听見聲音訝異地看向大門,她來住了這麼久,只有隔壁那一只會用敲的。

「是他?不會吧!」那家伙和她一樣,恨不得這世界有她就沒有他,怎麼可能自動上門,難道是來找碴的?

「問題是我又還沒開始踹牆……」她遲疑地起身,門上又傳來敲擊聲,她只好踱過去,瞄一下貓眼,果然是他。

「真惹人厭,干嘛露出那麼礙眼的得意笑容啊?他在開心個什麼勁啊?」她在貓眼上瞧了一下,很不平地喃喃自語,很不甘願地將門打開,用最臭的臉色迎向他。

「干嘛?」她不僅露出晚娘臉,連聲音都凍得嚇人。

「有人惹你嗎?」他咧開大大的笑臉,她愈生氣他就愈開心,這證明他果然有整到她。

「全世界正在笑的人都惹到我了,你到底有什麼事?」她很不耐煩地瞪他一眼。

「火氣這麼大?幸好我還順便買了沙士,剛好可以幫你降降火,感謝我吧!」他將手中的袋子舉起,立時傳來香噴噴誘人的美味。

「啊?你怎麼知道我沒吃飯?」她沒眼花吧?這男人帶著食物上門?

「別懷疑,我未卜先知,確定你今天可能會餓肚子,所以過來搶救你的肚皮。」他一副「我很好心」的微笑著。

見她仍呆立在門口,他大方的擠進她家,將晚餐放在客廳桌上,還自動走進廚房拿出碗筷和杯子,回到客廳將食物都打開,多樣菜色比她平時吃得要豐盛好幾倍。

「你要請我吃飯?」她呆呆的跟進來,詫異地看著他以主人自居張羅一切。

「你餓傻了嗎?這麼明白的事,你看不出來?」

「我們從來都沒有這種交情,你突然這樣,我的確很難看出你想干嘛。」她一時真無法理解現在是怎樣了?

鄂文孝見她仍站在一旁,干脆拉她一塊坐,還替她夾了整碗的飯菜,才堆滿笑容地遞給她。

「不過吃個飯,有必要這麼認真想嗎?算來我們也是鄰居嘛!」

「是啊!很像仇人的鄰居,我要不要去找根銀針,試看看你有沒有下毒啊?」她望著看來很好吃的滿桌好料,遲疑地問。

真的不能怪她以小人之心揣測他的心態,他對她的厭惡,絕不比她少,她才不信他會好心請她吃飯呢!

「你到底吃不吃?」他都吃掉半碗了,這女人還在一旁哩叭唆的,煩不煩啊?

見他吃得津津有味,心想憑他的身分地位,他應該不至于動什麼不入流的手腳,讓他完美的大好前程毀在整她之上才對。

而她真的餓壞了,算了,吃了再說!她聳聳肩,開始大口吃著。

「你的臉色那麼臭,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他明知故問。他用膝蓋想也知道大約發生了什麼樣的事,但由她親口說出絕對快感倍增,哈哈……

「哼!」她沒好氣地睞他一眼,這事和他有關,她實在不想講,只努力橫掃著桌上美味。

「分享一下不好嗎?搞不好說完你的氣就消了呀!」他訝異于她的好胃口,很少女人敢在男人面前大快朵頤的,就算兩人不對盤,這還是女孩子的禁忌不是嗎?

「看什麼看啊?」見他一直瞧著她狼吞虎咽,她沒好氣地啐問。

「你的食量挺大的嘛!都吃哪去了?」他瞧了瞧她略瘦的身材,有趣極了。

「你管我。」

「我沒打算管你呀!這只能算佩服吧!」他揚起嘴角。

算來,她是少數坦誠相待的女人,至少他現在瞧見的正是最真實的她,這麼說來,她也不是沒有優點嘛!他沒察覺想看她被整的,竟在不知不覺中被這小小的發現蓋過去了。

「哼!誰規定在男人面前,女人就該罰餓肚子啊?」

「你說得對;咦?你真的不說嗎?」他將盤里剩余的菜肴又堆進她的碗里。

「鄂先生,雖然我們不對盤,我個人也不這麼認為,不過就世俗的眼光來說,你仍算是很搶手的男人,你知道你在公司里行情很好嗎?」她努力的吃,只隨意地瞄他一眼。

「嗯!听說是這樣。」他微微一笑,這女人就連描述他的身價,都要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嗎?

「今天也不知道是誰放的風聲,居然有人說我們是一對,而這麼扯的八卦居然人人都信了,就連經理都過來向我恭喜,到底恭喜什麼啊?」她恨恨的又扒了口飯。

「就如你所說,以一般人的眼光來看,我的條件真的很優,若你和我成為一對,他們是該恭喜你呀!」

「別害我把剛吃進去的全吐出來好嗎?」她翻個白眼,偏心跳卻漏了一拍,可惡,這家伙在搞笑嗎?

「我只是就事論事,請別放進個人情感好嗎?老實說被人這麼傳,我也是很不情願的。」他沒好氣地應道,這女人就不能稍稍溫婉一些嗎?老愛說些不中听的話氣他。

她終于吃飽了,恨恨的放下碗筷,半晌才嘆道︰「你也知道自從你來視察過後,你就是公司女同事心中最佳的結婚對象,然後我就慘啦!」

「有多慘?」他揚起嘴角,終于要來了,他拎著晚餐上門的重頭戲終于要上場了。

「也不知道他們為何硬要把謠言當真,反正每個人都一副我搶了她們老公的怨婦相,恨不得人人捅我一刀,我連續加班一個月都沒今天下午累。」

「看來這情況短時間很難過去吧?」他的嘴角弧度擴大了。

「是啊!明天再去看看情況,若苗頭真的不對,我準備把一年份的特休全請了,好去避風頭。」

「這麼慘?」不行,他快笑出來了。

「喂!你是他們的偶像,不如你出面澄清如何?」她突然想到,他正是她解套的最佳良方呀!她立時期待地看著他。

「我吃飽沒事撐著啊?」

「哪算沒事?你也被八卦耶!我們又不對盤,被這樣兜在一起,你不累嗎?萬一被你女朋友知道了,也很麻煩吧?」她想起那天看到的女生,雖然學長說他們應該不是,但總有萬一嘛!

「八卦我被傳得可多了,我若各個都計較,絕對會比你早掛掉。」他冷淡地應道。

她的極力撇清,沖淡了他瞧見她吃癟的樂趣,更不想替她解圍了。

「喂,我怎麼看都覺得你的臉有點可疑,你該不會暗笑在心中,順便看好戲吧?」她眯起圓眸狐疑地瞪著他。

「咦?被你發現啦!」他冷笑兩聲,不介意讓她知道是他惡整她。

「我怎麼嗅到陰謀的味道?這件事你該不會知情吧?還是你……」她很疑惑地問。

這是最不可能的情況,他不可能自動散發這種謠言,他們的關系這麼差,她才不信他肯讓兩人的名字連在一塊呢!

「我有這麼閑嗎?倒是你這麼一提,我想起一件事,今天中午和你們公司的高層吃飯,席間似乎有提到你。」他故作無辜地笑了笑。

「啊?為什麼?我只是客服部小職員啊!」

「他們問我對葳島女員工的印象,因為我只認識你啊!而我們雖然不對盤,但我也不會因此而害你工作不保,自然在提到你時,稍稍贊美了一番,這跟八卦應該沒關聯才對。」

許盼兮瞠大了眼,只覺得熊熊火焰直竄心頭,說這什麼屁話,明明一切都是他搞出來的,還敢給她來這套?

這惡男!她就知道這家伙提著好料的上門絕對不安好心,他果然是來嘲笑她的。

「怎麼了?臉這麼紅?火氣突然上升嗎?我開沙士給你喝。」他故作好心地替她打開沙士遞過去。

「你這渾球,我們的仇有結得這麼深嗎?干嘛這樣害我啊?」她揚高了嗓音,怒瞪著他。

「咦?這年頭連說人好話都不行了啊?」

「什麼好話,你天天被人寫八卦的人會不知道,一句曖昧的話會被傳成多離譜,你分明是故意的。」她氣得站了起來,更用力的瞪著他。

「你要堅持己見,我也無話可說。」他兩手一攤,很無辜地笑望著她。

「滾出去啦!」虧她剛剛還以為他沒她想像的那麼壞,結果他根本是壞進骨子里去了。

「喂,吃飽了就趕人,你還真是有情有義啊?」

許盼兮氣不過,惱火地伸手拉他,硬是把他拖了起來,還抬腳踹他。

「女人,你別這麼粗魯。」鄂文孝好笑地躲著她的攻擊。

「比起你的暗算,踹你算客氣了。」

「暗算?我什麼時候暗算你了,許盼兮,你給我說清楚!」他惱火地躲著。

「本來就是!」

她氣跳跳的使出連環踹,下腳超重的,踹中他好幾腳,他要扶她,又要閃躲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偏她手也沒停,兩人在客廳里纏斗老半天,她發狠想給他最後一擊,卻一個重心不穩,連帶將扯著她的手的男人一塊絆倒。

「啊?」她驚呼一聲。

「小心!」鄂文孝只能選擇當肉墊護住她。

他先跌落地面,撐住直撲而下她軟軟的嬌軀;她瞪大眼撞進他的懷里,隨即兩人的身體一僵,同時張開了眼,瞪著近在咫尺彼此的瞳眸,下一秒鐘他們驚覺一項更嚇人的事實──他們的唇踫在一塊兒!

許盼兮的眼瞪大再瞪大,倏地,她猛然往後彈;偏也瞪著她的鄂文孝眼尖瞧見她身後的桌角,在她撞上前,又把她扯回來,于是乎,兩人吃驚的唇再次疊在一塊。

瞪大的眼瞪著近得不能再近的人,誰來告訴他們,這是什麼詭異的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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