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漾發覺一件事,住在她家隔壁的滕以燁,根本就是一個惡魔!
而與惡魔為鄰的下場,就是讓自已不時都走著衰運。
沒錯!自從洪欣歡那名野蠻女人來鬧場之後,她幾乎是每天都走著霉運。
她衰到都快懷疑自己是被人設計了!
先是無緣無故有花盆從頂樓掉下,好在是旁人尖叫,外加她反應快,才躲過一劫。
要不然就是她在搭捷運等電車時,忽然有人從她背後一推,害她差一點就跌入鐵軌之中,好在是一旁的路人即時拉住了她,才免于這樣的災難。
好幾天都過得極度不順的她,想來想去,覺得自己這一連串的衰運,肯定是隔壁那只惡魔帶來的……
嘖!花小漾啐了一聲,從自家的公寓踏出來,關門、鎖門同時,還不忘朝隔壁冷哼一聲。
都嘛是他,滕以燁!才會讓自己天天都在倒大楣。
哦,老天,能不能讓他離她遠一點呀!
她停在滕以燁公寓門口,擠眉弄眼的做著鬼臉。
好死不死的,這時,公寓的鐵門打開來,她這副德性正巧又全數落進了滕以燁的眼里。
「一大早的,別做蠢事。」滕以燁今天身著一件黑色西裝,更顯得他身材精壯結實。
花小漾愣了一會兒,才抬起一張小臉,故意冷哼了聲。「哪有在做蠢事,我只不過在做臉部運動。」說完之後,她又對他吐了舌頭。
他冷笑一聲,將門關好、鎖好之後,才又回頭看向她。「沒想到今天這麼早就見到妳,看來今天會下雨!」
「閉上你那不干淨的嘴巴!」她氣呼呼的鼓起臉頰。「我只是要去出版社一趟,你別烏鴉一堆有的沒有的。」
滕以燁嘴角冷笑一下。「跟我說妳要去哪里做什麼?」
她意會過來,臉上一陣尷尬。「對哦,我干嘛跟你說我要去哪里。」她又朝他做了一個鬼臉,哼了哼,揚起小臉往電梯走去,用力的按著電梯鈕。
他嘴角的笑容忍不住愈扯愈大。
想不到她的反應竟會如此的好玩,只要稍微挑逗一下,就氣得哇哇大叫,反應真是可愛。
電梯門一開,兩人一同進入電梯里。
此時,狹小的空間只有他們兩人,而她覺得氣氛詭異,于是退了退,將自己縮在角落,連一眼都不瞧他。
就算不瞧他,她還是感到一股嚴重的壓迫感,因為電梯里正彌漫著一種男性香水,一股淡淡的薄荷香。
她本身是不擦香水的,因為她對香味有些過敏,對濃郁的香味、花香會感到頭痛,所以一點香味就會引起她的注意。
可他身上的香水味卻是如此清香,讓她下意識地深深吸一口氣,奇異的是,竟沒感到一絲頭疼的感覺。
直到電梯門叮一聲開了,她才回過神,急急忙忙的走出電梯,將他甩在後頭。
走到大樓外頭後,她才發現今天台北的天氣有些陰霾。
「不會吧!懊不會被那個惡魔說中了吧?」她嘀咕著,但還是決定要冒險出門。沒有其他原因,只因為她好不容易起了個大早,若再不出門,以她的懶個性,要她再起個大早,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她也懶得上樓拿兩具,就這麼空手出門。
無奈,待她走出社區時,那傾盆大雨就這樣從天而降,淋了她全身濕透,無奈只好跑到騎樓下,一臉哀怨的望著灰色的天空。
「討厭的台北,幾乎每天都在下雨……」她噘起一張紅艷的小嘴,不斷的嘀咕著。
「還真被他說中了!還當真下起雨來。難道我起了大早,真是奇跡嗎?」她咕噥著,思忖是要回家去,還是干脆淋雨到出版社。
突然,一輛銀色跑車停在她的面前,那貼著深黑隔熱紙的車窗降下來,她才看清駕駛座里的人。
「下雨了。」里頭的人正是滕以燁,他扯著笑容。「真被我說中了,妳會早起,果然天會下雨。」
她抬高小臉,哼了哼聲,佯裝沒有听到、看到他。
見她不理睬的模樣,他還是笑了笑。「要不要上車?我可以載妳一程。」
花小漾愣了一下,眨了眨圓眸,不可思議的望著他。
「真、真的嗎?」她態度放軟,問著。
「嗯。」他點頭。「上車吧!總比妳淋雨或是放棄行程好。」
她想了想,覺得他說的話很有道理,于是只得放軟態度。「那、那就麻煩你了哦!」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不計前嫌,看著她上車,直到她系好安全帶,才緩緩開動車子。
車內,彌漫著他的味道……
一種淡淡卻清香的薄荷味,又再次鑽入她鼻息之中,然而不同的是,她與他的距離就在咫尺,更能感受到他的體溫,以及他呼吸的聲音。
「妳要上哪?」他開著車,直視前方,問著。
「啊?哦……XX路的路上。」她說著出版社的位置,抽回自己的思緒。
「嗯。」他應了一聲,車內再次恢復了安靜。
他隨手將音響打開來,是日本的Mr.Children所演唱的KURUMI,男歌手的聲音低厚,卻有一種迷人的味道,陽剛、而且渾厚有力。
她對日文有些研究,于是也跟著哼唱起來。
滕以燁愣了一下,沒想到她也懂日文,甚至跟著哼起歌來。
而兩人就在音樂下平和的相處著,不像之前那般的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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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順利的來到出版社門口,將車停好之後,滕以燁看向她。「到了。」
「啊,謝謝!」她從音樂中抽回自己的思緒,急急忙忙的下車。
但她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又來到他的車窗前。
「謝謝你送我這一程。」她揚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就當作是她送給他的謝禮。
「不客氣,我只是順路。」他依然是以平淡的口氣說道。
「謝謝。」她朝他揮揮手。「那我走了,Bye。」道別後,她便往大樓里走去,沒再多留戀一絲一毫。
見她頭也不回地踏進大樓,他正準備開車前往自己的目的地時,手機響起,他順手接了起來。
「喂,老大嗎?」手機那頭,是一名年輕男子的聲音。
「怎麼?」他听出是下屬著急的聲音,眉頭不禁微微攏起。
「老大呀,你不是說今天要和佐藤先生簽約嗎?」男子的聲音非常慌忙。「結果奈娜小姐因為突發性腸胃炎住院了,現下沒人翻譯,要怎麼跟佐藤先生簽約?」
滕以燁眉皺得更緊了。「你問問看公司的人,有沒有人懂日文的?」
「老大,我都問過了。」男子無奈的回答。「老大,你會不會說日文呀?」
「佐藤先生听得懂英文嗎?」他問。
「若是佐藤先生听得懂英文,我們就不用請奈娜大姊出馬了。」
「嗯……」他沉思一下,突然想到剛剛坐在車上的花小漾,低聲吟唱日文歌的樣子,流利的教他印象深刻。「我想到一個人選了,在佐藤先生到達公司前,我會找到翻譯人員。」
「OK,那我會在公司等老大回來。」男子收了線。
滕以燁將車子往旁邊一停,看了看手表,離佐藤先生出現還有一點時間。
或許這點時間,能讓他等到剛進大樓的花小漾……
于是他的眼光移向大樓,一瞬也不瞬的等著她再次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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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了稿子的花小漾,三十分鐘後,心情大好的從大樓里走了出來。
一走出大樓里,第一件事就是抬頭瞧瞧天空,發現此時雖然天空還是灰色的,但至少雨停了。
雨停,天空逐漸放晴,她的心,也一片湛藍了。
沒有趕稿的壓力,接下來的日子,她又可以開始大玩特玩、混吃等死好幾天了。
哦呵呵,等等她可以到處走一走、晃一晃,甚至去書店窩一整天,都不會有人有何異議。
反正交完稿子的她,時間多得是。
哇哈哈——
花小漾抬起小臉,正想學起漫畫中的「白鳥麗子」的姿勢大笑時,突然眼角瞥見熟悉的車子。
她定眼一瞧,這不是滕以燁的車子嗎?
不會吧,他是在等她嗎?她愣在原地,隔著墨黑的隔熱紙,她望不清駕駛座,但直覺卻告訴她,那是滕以燁的車子。
「不會吧,他這麼有君子風度,要再送我回去嗎?」當她自戀地喃喃自語著的同時,車窗又再次降了下來。
「嗨。」滕以燁嘴角牽起了一抹弧度。「妳忙完了嗎?」
「嗯丫,忙完了。」她皺起兩道好看的眉宇。「你、你是在等我嗎?」
他點頭。「我是在等妳。」
她不可思議的倒抽一口冷氣,心里流過的不是悸動,而是一抹詭異。「呃、呃,你等我做什麼?」」他、他有什麼企圖!?
「我有一些小麻煩。」他望著她一張不解的小臉。「想請問妳,會听、說日語嗎?」
她滴溜溜的轉著靈動的雙眸。「呃,你有什麼事要拜托我的,請說明白一點。」她的個性喜歡講清楚、說明白,不喜歡迂回的方式。
「好,那我就直說了。」滕以燁聳了聳肩。「今天公司要與一名日本客戶簽約,無奈翻譯人員突然生了病,公司沒有其他人懂日文,也臨時找不到人翻譯。而剛剛听妳哼日文歌曲時非常流利,所以想請問妳是否懂日文。」
「我听得懂,也會說。」她是中日混血兒,老媽是台灣人、老爸是日本人,理當會說、會听。「若你需要幫忙,我可以充當你的翻譯。」
就當作是他送她一程的謝禮吧!
「真的?」沒想到她答應得這麼快。「那請妳與我一同回公司吧!」
「OK!」她沒有討價還價的就上了他的車。
頭一次,他深覺她不像他所認識的女人那般做作,很快就下了決定。
不過,身為雙子座的花小漾,是個好奇寶寶,她忍不住開口問︰「你、你要與客戶談合約……你、你是做什麼的?」
她怕自己這樣問,會讓他誤以為自己對他的身家背景有興趣。呃,他會不會誤會其實她不懷好心?
「我算是從事經紀人的工作。」他開著車,熟練的在台北市區繞著。
「經紀人?」她不解的側著頭。「經紀人有分很多種……」該不會是三七仔吧?三七仔也算是特種行業的經紀人呀!她在心里嘀咕著。
「模特兒公司。」他望了她一眼,老實的回答。
「哦。」她明白的點點頭。「原來是俗稱的仲介……」她小聲、小聲的補充著。
他挑了眉,听見她的咕噥。「不是仲介,是經紀人。」他聲明道︰「我是正派經營,只負責安排模特兒走秀,並沒有再做其他不正當的安排。」
「我又沒說什麼。」她噘起小嘴,哼著。
其實,她確實是有點想歪啦!嘿嘿。
「沒人跟妳說過,妳的表情會表露妳心中所想的一切嗎?」他勾起微笑,她的情緒全都表現在她的臉上了。
也只有她有眼不識泰山,在走秀界中,他雖然身分只是一名總監,然而他自開公司之後,有多少模特兒在他安排的秀場一炮而紅,所以,現在的他身價之高,儼然成了演藝圈、商界中最有身價的男人。
他很有錢,有錢到可以買下幾座小島,然而他的興趣依然是總監的工作,因此他並不自滿,依然很勤奮的工作著。
而她的表情竟然似在告訴他,他像是一名「三七仔」!?
「沒有。」倒是沒人這麼跟她說過,畢竟她一向很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是嗎?我倒覺得妳的臉上都透露著妳心里所想的一切。」
花小漾愣了一下,最後側著頭,望著窗外。「有嗎?是你太敏感了吧!」
她想,沒有一個人,會在陌生人面前表露自己真正的心情吧!
然而,他卻像一個逗貓人,每次見面,就像手上拿著逗貓棒,偏要引起她耍潑的一面,逗完了,又像沒發生過事情一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留下她一人在原地張牙舞爪的。
「呵,妳真好玩。」他不經意的說出口。「但也很可愛。」
她瞇眸,哼了哼。「我可不是你的玩具,請不要隨便玩弄我。」通常只有她把別人要得團團轉,可沒有人會玩弄她。
耙玩她的人,下場都是——找死!
怎麼玩她,她就會找機會玩回來、這是她的原則之一。
他只是微笑不答,眼光直盯著前方,認真的開著車。
而她則是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安靜的听著音響里流泄出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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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然,模特兒經紀公司中,映入眼里的都是俊男美女。
就連滕以燁身邊的工作人員,個個都是俊男美女,讓臨時來幫忙的花小漾大開眼界。
嘿嘿,好不容易能讓她的雙眼大飽眼福,當然不能放過機會,于是她不斷盯著來來往往的俊男美女瞧。
尤其當她與滕以燁來到會議室時,迎上前來的年輕男子,更是長相清秀,還留著一頭挑染的中長發。
「老大,你終于回來了。」年輕男子吁了一口氣,他衣著輕便,上半身是白色襯衫,胸前扣子解開兩個,露出若隱若現的胸膛,衣襬沒扎進牛仔褲里,看上去年輕而帶點頹廢風。
「嗯,佐滕先生應該快到了吧?」滕以燁將花小漾帶進會議室。「阿伶,你資料都準備好了嗎?」
「都弄好啦!」阿伶將眼光放在花小漾的面前,笑呵呵的問著︰「哇,老大!你從哪兒帶回來這麼可愛的水姑娘呀?」
花小漾朝他甜甜一笑,名喚阿伶的男子,有著一張超級美少年的長相,而且他笑起來還有好看的酒窩。
哇,好可愛哦!她的眼里閃著光芒,看著阿伶一雙雙眼皮的大眼楮,她心口正枰枰跳著。
她對大眼楮的男人最沒有抵抗力了……
「她是我的鄰居。」滕以燁瞧見花小漾那副痴迷的樣子,黑眸倏地瞇了起來。「剛好她會听、說日文。」
「真是太好了。」阿伶揚著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笑顏上前。「小姐,妳好,我叫阿伶,請問該怎麼稱呼呢?」
「我叫花小漾。」她大方的自我介紹著。「我可以直呼你阿伶嗎?」
鳴,他的眼楮好漂亮哦,而且長睫還搧啊搧的。
「可以啊,那我也直接叫妳小漾唷!」阿伶也是個性隨和。「妳長得好可愛哦,妳是不是還在讀書呀?高中生嗎?」
她傻傻的笑了笑。「我看起來有這麼年輕嗎?」她愛極了阿伶那雙大眼,直勾著他瞧。
「當然有。有沒有興趣當我們的平面模特兒呀?」
「耶……」
「夠了。」滕以燁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有一種被忽略的感覺。「先談正事吧!」
他坐在椅子上,臉色凝重的望著阿伶。「你把合約拿出來請花小姐看一下,讓她明白這次簽約的內容。」
阿伶第一次見到老板這副嚴肅的模樣,只得模模鼻子,但卻故意選在花小漾身邊的座位坐下,笑咪咪的與她談話。
「小漾姑娘,這是等等要與佐藤先生簽約的內容,妳看一下。」阿伶將合約放在她的面前。
她接過手,合約上面全是日文,很快的她將里頭的合約都看完了,才望向滕以燁。「我看完了,大致上是要與佐藤先生的公司合作,邀請他們的模特兒來台走秀。」
滕以燁挑眉,沒想到她的日文能力比他想象中還要來得好。
「嗯,合約內容的重點,就是邀請他們公司的模特兒來台走秀,等等我們會與佐藤先生做詳細的介紹,要麻煩妳替我們翻譯。」
「OK,沒問題。」她點頭,很有把握的回答著,又再將眼光放在合約上,再次熟讀里頭的內容。
一旁的阿伶看了看老板出奇嚴肅的臉色,忍不住想要再逗逗她,看看上司又會有怎樣的反應。
「小漾,妳還沒說妳幾歲耶!」阿伶故意開口,找著話題與她聊天。
「我二十二!」她不經意的回答,抬眸望向阿伶。「你呢?」
「妳覺得我幾歲?」阿伶朝她眨眨眼,親切的笑著。
她認真的側著頭,望著阿伶的女圭女圭臉,努力猜測他的年紀。「唔,你該不會比我小吧?」
「哪有可能!」阿伶呵呵笑著。「我只比老大小二歲。」
「老大?」她不解的眨眼。
「我的老板,滕老大呀!」阿伶打趣的望向滕以燁,發現老大的臉色似乎更加陰霾了。
「哦。」花小漾眼光望了滕以燁一下,又看了看阿伶,很誠實的再開口。「但我覺得你看起來比他年輕很多,而且你長得比較可愛。」
雖說滕以燁也有一張迷人的皮相,可是他老擺出一張死人臉,活像大伙兒都欠他幾百萬似的。
講好听一點,他是長得又酷又帥;講粗俗一點的,真他媽的跩!
阿伶愣了一下,沒想到她的回答竟是如此的直接,令他忍不住又望了老大一眼,發現老大的額頭正浮起一條青筋……
呃,老大生氣了。所以阿伶模模鼻子,識相的轉了個話題。「其實,我們家老大才二十八歲耶,是個很有前途的男人!」
「哦。」她的反應出奇冷漠。「然後呢?」
「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阿伶努力的說著滕以燁的好話。「而且他在模特兒界很出名,是人人搶著要的走秀總監,只要被他簽下約的模特兒,男女老少都會一夜成名。」
「那你怎麼不也去當模特兒呀?」她看著阿伶,好奇問著。「你長得很帥,也有機會像日本杰尼斯的美少年走紅。」哦,他的眼楮真的好漂亮。
「才不要。」阿伶可愛的皺皺鼻子。「我才不想靠我的臉吃飯……不說這個了,我們換個話題吧!」
他偷瞄了老大一眼後,才又緊接開口︰「小漾,妳有沒有男朋友呀?」
呵呵,他真是一名體恤老板的屬下,趁機幫老板問清楚這長相可愛的小姐背景。
「你要跟我約會哦?」她只是胡亂回應,並未認真回答。
「我是在幫我們家老大制造機會。」阿伶這時急忙撇清關系,他可不想被老板革職。
「啊?」花小漾狐疑的看了阿伶,又看了滕以燁。「干嘛把我跟他扯在一起?我和他又沒有關系。」
開玩笑!他要是對她有興趣的話,太陽就會從西邊出現了。
「怎麼沒有關系?妳和老大是鄰居,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
「哈哈哈。」她假笑了三聲。「你說的笑話好冷哦!」
她的回答明白的表示拒絕滕以燁,讓他感到自尊微微受創。
活到這麼大,一向只有他拒絕女人,沒有一個女人會拒絕他,然而,此時眼前的花小漾,竟然很輕松又很直接的拒絕他!
「我是說真的啦!老大他目前單身……」
「阿伶。」滕以燁終于出聲了,冷眼望著阿伶。「你可以幫我泡兩杯咖啡進來嗎?」
阿伶吐吐舌頭,聳了聳肩。「哦,好。」他知道,老大在趕人了,他識相地快步走出會議室。
「抱歉,他只是開玩笑罷了。」他原本不想解釋,卻又月兌口而出。
她瞄了他一眼,聳了聳雙肩。「我知道,他說的都是玩笑話。」
「妳……」他欲言又止,考慮要不要問出口。
「怎樣?」她大剌剌的望著他,等著他下一句話。
「沒。」他想,與她認識不久,或許不該問她是否對阿伶有好感一事。
敝人。她在心里咕噥一句,又低頭望著紙上的每一條合約,沒再搭理他。
會議室里,他們的心里各有不同心思打轉著,而此時,滕以燁也開始認真打量起花小漾,也好奇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名女人。
似乎有一種特別的感覺,慢慢的在他心底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