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像麻花辮一樣卷在一起,唯一異于常人的一點就是,楚悠蝶是佔據在衛天決的上方。
「你——該死的!」下月復難耐的疼痛傳來,讓他恨不得立刻將她壓在身下。
她該死?楚悠蝶黛眉一挑,好吧,那就死得徹底一點好了!
她雙手抓住衛天決的手腕,跨坐在他身上,很輕很柔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衛天決低吼一聲,反守為攻,一個靈活的翻身後,就將楚悠蝶置于身下。
「你激怒我了!」
難怪,打從他將她抱下車時就覺得不對勁,但直到剛剛他才發現她的眸子太過清亮,不像是一個渴醉的人。
楚悠蝶弓起身子,在他耳畔留下一句,「我自願的。」
話一出口,楚悠蝶的耳朵和頸子全都紅通通的。
其實她的作風才沒有這麼前衛,要不是事先以酒壯膽,她恐怕早已嚇得跳下床了。畢竟,他們兩個人的身子貼得如此緊,讓她可以毫無保留地感受源自他身上的那股熱力。
一句話,她的一句話,打破他對自己的承諾,他的唇像報復似的落下,吻得楚悠蝶差點喘不過氣,甚至趁她張開口想吸取氧氣時,將靈活的舌置于她口中,勾引她的丁香小舌。
「嗯……」她燥熱難耐地發出申吟聲,感覺自己的體內像點燃了一把火,越燒越旺。
「小東西,這麼容易就受不了了!」衛天決聲音沙啞地低喊,雙手也沒閑著地褪去她身上那件礙事的晚禮服。他可以感受到自己懷中的嬌軀有多緊繃,他敢肯定,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
這場游戲她早就知道會走到這一步,也知道合奉上自己的身子,但主導權應該在她身上才對’,怎麼衛天決才一個翻身,所有的事情全都變了呢?她變得膽怯;而這游戲變得危險「我……」她可不可以喊停啊?
「小東西,是你激怒我的,你必須安撫我。」衛天決的眸子像具有魔力般地催眠著楚悠蝶,讓她在不自覺的情況下放松了身子,也讓他能夠繼續攻城掠地。
「嗯……不要這樣……」她好熱,就像有一把火無止境地燃燒著她,她快受不了了!
「你確定不要嗎?」他聲音沙啞的問,手指惡意加重力道,使得她的身子忍不住往上抬。
「不、不……要……」她雙眼迷蒙,忍不住申吟出聲。
「是不,還是要?」他邪惡地問,卻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要……天決……我要你……」她不住地扭動身子。
嘴角揚起了邪魅的角度,他身子猛力一挺,也引來她的痛呼。
「好痛!」撕裂般的痛楚快得讓她措手不及,眼淚忍不住落下。
「乖,一會兒就不痛了。」他柔聲安慰著她,溫柔地吻去她頰上的淚。
的確,痛楚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欲火,她不安分地扭動身子,好奇的想知道衛天決的反應。
「該死的!」他好不容易找回的自制,又輕易被她給毀了。
交疊的身軀不斷起伏,低喘嬌吟聲不斷,他們要一起飛舞、一起翱翔……
像蝶翼般的眼睫不停扇動,卻仍舊睜不開,楚悠蝶決定放棄,往一旁溫熱的物體靠去,打算再睡一會兒。
「你醒了?」身旁傳出一個低沉的男聲,聲音里帶著慵懶的笑意。
一听到聲音,楚悠蝶下意識地將頭埋進被子里。她想起來了!她昨天誘惑了衛天決,而他也給了她熱烈的回應,于是他們就一起共赴雲雨了。
「還不起來?再不起來我要用另一種方式叫你起床羅!」衛天決威脅道,手指滑過她光滑柔女敕的背,引來她一陣戰栗。
他昨天不是已經要過她很多回了嗎?怎麼現在還有精力啊……
「真的不起來?」他的手覆上她的酥胸,不安分地搓揉著。
只見楚悠蝶鼓起腮幫子,將衛天決的手拍掉。「我起來就是了!」她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衛天決有著過人的體力。
不過這場游戲還沒玩完!既然她已經付出代價,自然也得由衛天決那兒拿走戰利品……
「還有力氣生氣啊?我以為昨夜已經累壞你了!」他壞心的提起令她羞澀的昨夜。
丙不其然,楚悠蝶的小臉又是一片嫣紅,只能拉起被子一角遮掩自己的小臉,「你真的很惡劣!」
「你還沒見識到我更惡劣的行為……」他掀開被子,讓她看見他身下的變化。
「趕快起來吧,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下一秒你還有起來的機會。」他努力壓抑自己沙啞的聲音。
「喔。」听完衛天決的話,楚悠蝶連忙轉身背對衛天決,穿上衣服。
「我們要去哪兒?」著裝完畢的楚悠蝶好奇的問。
「原本應該是去吃早餐的,不過看看時間,應該改成午餐了。」衛天決咧嘴一笑,在楚悠蝶臉上印下一吻。
「無賴!」她捶了他一下,打算拋下衛天決自己先下樓,可是因為昨天太過激烈的運動,讓她雙腿酸疼,別說是走路,就連輕輕一動她都覺得難受。
哼!這一切都要拜衛天決所賜!
思及此,她怒目瞪向他。
「怎麼?你不是要下去嗎?」他的額頭靠著她的,佯裝不解的問。
「我、我只是……」衛天決俊帥的臉突然在她面前放大了好幾倍,讓她原本說話流利的小嘴,頓時變得結結巴巴。
衛天決低笑出聲,伸出手臂一把抱起楚悠蝶。「這樣是不是好多了?」
楚悠緩緩地點頭,對于衛天決的動作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像是很久以前,他們也經常如此,他抱著她,呵護著她…
「你怎麼啦?怎麼都不說話?」他將她放在沙發上,皺著眉頭問。難道是他剛剛的力道太大,把她弄疼了嗎?
「我只是覺得你對我很好。」她緩緩地開口,「好得像是我們以前就……」
話還沒說完,衛天決先一步打斷她的話,「先吃點東西吧!我怕你餓壞了。」他的微笑依舊,但眸中卻多了一抹哀傷。
他當然知道楚悠蝶想說什麼,因為他曾抱她在懷里兩年之久,她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可是他不想說出來;他怕她又會像當年一樣離開他,他承受不起啊!
「嗯。」楚悠蝶點點頭,乖乖地拿起桌上的食物,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你不一起吃嗎?」
「不了,我待會兒還有事。」
「少爺,您的外套還有公事包。」老管家神出鬼沒地出現在衛天決的身旁,雙眼直打量著楚悠蝶。
這女孩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個絕色美人,不過他看得出來,這女孩十分聰穎,還有著不服輸的性格,看來少爺的情路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放著就可以了。」
「你今天還要去公司嗎?」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是禮拜天,怎麼還有公事要處理呢?
衛天決不置可否地點頭,「還有些合約必須處理。」
「那我陪你去吧!多了一個人幫忙會比較好一點。」
「不用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就行了。」俯身在她額上印下一吻,衛天決拎起公事包離去。
家里嗎?
她甜甜一笑,心中泛起一股甜蜜的感覺。
用餐完畢後,楚悠蝶閑得發慌,不曉得要做什麼,只覺得屋子里的人好像都在看她,而且還不時的偷笑。」小姐,有沒有興趣到外面的花園逛逛,現在正值花季,外頭的景色美極了!」一名外籍佣人用怪怪的口音詢問楚悠蝶。
「嗯,好啊。不過要怎麼走呢?」這就是楚悠蝶遲遲不敢到處走動的原因,衛天決的家太大了,她怕自己會迷路。
「由左邊的門出去就會看見三條岔路,選擇最右邊那一條石階走,就可以到了!」另一名佣人插話,熱心地告訴楚悠蝶該怎麼走。其實他們這群下人都對她好奇極了!要不是怕嚇到她,他們可能會一窩蜂地包圍她。
「謝謝!」楚悠蝶急著想走出主屋,沒發現佣人們的表情充滿了好奇與興味。
出來走走果然好多了!楚悠蝶的小臉舒展開來,雙手不自覺地向上伸展。除了來到戶外讓她感覺輕松,她也對美麗的花園很有興趣。
現下正值大波斯菊花季,整片鮮艷的花海,讓人有種置身世外桃源的錯覺。
楚悠蝶伸手觸踫每一朵不同顏色的花朵,沉浸在一片花海中。
「那邊的女孩,你可以過來幫忙嗎?」一名婦人站在離楚悠蝶不遠的地方叫喚出聲,她的聲音從容細致,不像是個做粗活的下人。
「有什麼事嗎?」楚悠蝶好奇地走過去,發現婦人手上有許多大波斯菊,上頭還沾著露水。
「幫我剪一些花吧,我要拿去裝飾屋子。」婦人微笑地說,一顆顆豆大的汗水滴落,顯示她已經忙了許久。
楚悠蝶接過剪刀,小心翼翼地剪下一朵朵花。「您怎麼會一個人在這里忙呢?」她好奇地問著身後的婦人。」
「我老了,沒什麼人陪我,我只好自己來花園里剪剪花,找點事做。」婦人笑眯眯的,手上是一杯玫瑰花茶。
「您一定是在這里比較年長的佣人吧!為什麼不告老還鄉與自己的兒女共享天倫之樂呢?」
「你怎麼知道我是這里的佣人?我還怕有人誤會我是夫人呢!」婦人不答反問。呵呵!這還是第-次有人把她認錯,兒子帶回來的這個女孩果然與眾不同。
「一般的貴婦不是喜歡逛街,就是與一大堆人一起喝下午茶……不像您喜歡園藝。」楚悠蝶振振有辭地道,語氣中並無諷刺的意味。
「那你是覺得園藝像下人才會做的事羅?」她知道楚悠蝶說這話沒有惡意,不過她還是要小小地試探她一下。
楚悠蝶搖頭否認,「我覺得只要是自己喜歡的事,不論是什麼身份都能做的。而且與其盲目跟隨大家的腳步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還不如一個人悠閑自在地生活。」
「你真是個見解不凡的女孩。」這樣的女孩已經不多見了,現在女孩大多愛跟隨流行,不像她這麼討人喜歡!
「沒有這回事,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楚悠蝶臉上浮現一抹暈紅。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人這麼夸將哩!
「老伴啊!你快過來看看這女孩。」婦人扯開喉嚨,向不遠處的老先生喊道。,老先生從遠處走來,慈祥和藹的神情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這女孩是誰?;’他詢問婦人,目光頓時溫和了許多。
「她是咱們兒子帶回來的女孩,長得標致不說,還很有自己的想法,實在是讓人喜歡啊!」婦人掩嘴在老先生耳邊小聲說道︰「而且,她還把我給弄錯了,以為我是這里的幫佣呢!」婦人眼中有著期待與興奮。
她早就要兒子娶妻了,每回都催得讓她氣急攻心,若不是只有一個兒子,她早就想掐死他了!
不過這下可好了,兒子自己將準媳婦送上門,她也省得操心了。
「你叫什麼名字啊?」老先生是衛宅的主人——衛老爺,他眉心微蹙,總覺得自己在哪里看過她。
「楚悠蝶。」這老先生好有威嚴,她才站在他身邊不久,就開始冒冷汗了。
乍听楚悠蝶的回答,他們夫婦倆震了一下。
事情會這麼巧嗎?她是當年的那個女孩?
「那你跟天決是怎麼認識的?」衛夫人著急地問。
而衛老爺只是一徑地盯著楚悠蝶。這女孩的眼神和當初一模一樣,一點都沒變,若不是他們夫妻倆阻撓,說不定她和天決早巳共結連理了。
「我和他是在公司認識的。」呃,是在很糗的情況下認識的。
「那他有沒有……」衛夫人想問下去,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
「爸、媽,有些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你們不用操心。」來的人正是衛天決。
「孩子,你應該知道當年我們是擔心你,不過……我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衛老爺感慨地道。
當年衛天決不過才十七、八歲,所有的人都認為他前途無量,他居然說要結婚,嚇壞了他們夫妻倆,以為他是被什麼壞女人給迷惑了,才趁著他不在時去找楚悠蝶。
那時的楚悠蝶看起來美麗非凡,他們以為自己的兒子是被她那張臉皮給騙了,才會出言不遜地怒罵她,還要求她與天決分開,並在事後給她一大筆錢。
不過人是分開了,她卻未曾來跟他們拿過那筆錢,時間一久,他們自然就忘了。
「放心,該有什麼結果,就會是什麼結果。」他給自己的父母一個堅定的微笑,不希望他們在年老時還操心這麼多。
「那她知道之前的事嗎?」衛夫人憂心忡忡的問。其實他們一點也不介意這女孩的過去,從他們的談話中,她可以確定當年是他們誤會她了,不過就怕這女孩會因為過去的事而無法接受他們。
「不,她還不知道。我會找時間和她說的。」他是會說,不過得等他先確定一件事。「我先帶悠蝶回去了。」
說完,他牽起楚悠蝶的手,往主屋的方向走去。
「老伴,你兒子的情路該怎麼走啊?」衛夫人還是很害怕,倘若沒娶到楚悠蝶,她怕自己的兒子會一輩子不娶。
就見衛老爺面露輕松,直喃著︰「該是他的就會是他的。」他有種該辦好事了的直覺。
夕陽西下,整片花海隨風吹拂映襯著金黃,猶如上等的絨布。
「天決……」她低下頭,看著衛天決牽著自己的大手。
「怎麼了?」難不成她都知道了?衛天決心中一震,溫柔的笑容僵凝在臉上。
「他們是你的父母?」天啊!她剛剛說了什麼,她居然將衛天決的母親當成一般的下人,他們對她的印象一定很差……
「他們的確是我父母。」也是當年逼你離開的人,你想起來了嗎?衛天決在心中間著,露出了苦笑。
楚悠蝶刷白了臉,心里直嚷著完蛋了!
「發生了什麼事嗎?」衛天決看向她慘白的臉,以及微抖的小手,發現她的不對勁。
她應該不會知道了吧?不,不可能。如果她知道了,現在就不會在這里,她會離開他,像當初一樣。
那她的臉色為什麼如此蒼白,手又為什麼會發抖呢?
「我、我不小心將你母親認作下人……」她瞅著衛天決,憂心的問︰「他們是不是很生氣啊?」
她剛剛看到衛天決的父母一臉擔憂地和他說話,他們是不是擔心自己的兒子帶了個品行不好的壞女人回家?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嘛!
衛天決看著她,有些不敢置信。
呵,原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放心吧,他們都很喜歡你,只怕你會討厭他們。」
「胡說!我怎麼會討厭伯父、伯母呢!」听到衛天決的話,她開心得笑了起來,還對他做了個鬼臉,一解先前的憂愁。
「你這樣子好丑。」他嫌棄地道,雙手卻先發制人地抓住她,「你知道,世界上有許多事情是不需要刻意扮丑就足以讓人畏懼的嗎?」
他的臉逼近她,她知道他想做什麼,因為她在他眼中看到了欲火,「天決,這里是花園。」他應該不會是想在這里跟她歡愛吧?這里隨時都會有人經過啊!
「那又有什麼關系?」他甚感好笑地問。
他相信自己親愛的父母和精明的管家會將花園清空的。
那又有什麼關系?
唔,這話她是不是在哪里听過?楚悠蝶一雙明眸充滿疑惑,開始搜尋自己的記憶,卻忽略了衛天決的祿山之爪已肆無忌憚地朝她伸來。
他的大手攬住她的縴腰,讓她不至于滑倒,修長的手指撥去她的肩帶,讓她身上的晨樓半掛在腰上,而他的吻自鎖骨而下,落在她胸脯上的每一處。
她想起來了!在他辦公室的那天,他好像也說過同樣的話,做過同樣的事。
「悠蝶,你怎麼都不說話?」他開口叫回神游太虛的她。
「啥?」被他低沉的聲音喚醒,她看了下四周,「啊!你的手在做什麼?」她才一下子不注意,他就進展這麼快。
「我是看你沒阻止,才敢繼續下去的。」他狀似無辜的解釋,手上卻拎著他才剛到手的戰利品——她的內衣。至于原先穿在她身上的晨褸,嘿嘿,早就不曉得被他丟到哪里去了。
「你、你騙人!」她怎麼可能放任他對自己胡作非為!楚悠蝶不相信地指控他。
嗚!衣服被丟得那麼遠,一定撿不回來了啦!
楚悠蝶可憐兮兮地看著唯一一件可以蔽體的衣服被衛天決糟蹋,而他也順著她的目光,注意到那件殘破的晨褸。
嘖!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居然還想逃,他得給她一個教訓才行!
「我有騙你什麼嗎?」他一方面將她壓向身後的杉樹,一方面擋住她的視線,在這一刻,她的眼中只能有他。「你的確沒有反抗,不是嗎?」呵,其實就算有,他也會繼續下去。
「是沒錯啦!」她眨眨美眸,總覺得有種被騙的感覺。
「而你沒有抵抗,讓我誤以為其實你也願意。」他在她耳邊低喃︰「所以這有極大部分是你的疏忽……」
嗯,她也覺得是她的疏忽。
「因此,我要給你一個懲罰,讓你記取教訓,不會再犯第二次。」邪魅的笑揚起,完全不復見平時的莊嚴穩重,這才是他的本性。
他的猛烈攻勢讓她屈服、求饒,而她則受不住地伸手環住他的頸項,借以承擔下一波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