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就是天屏湖了嗎?"小荷站在湖邊,不可置信的問著,眼前這一片深深的、大大的、不圓不方的水潭,就是天屏湖?
湖邊的草木依舊稀疏,各式奇特的怪石,大大小小的排在湖邊,著實令人有些不悅,楚獷也是看著,他看著湖心、看著湖面、看著湖對面那間大房子。
"這里一點都不對!獷哥哥,咱們還是走吧,我怎麼瞧,這兒都不像是可以讓掉到凡間的仙人回家的地方。"大概就從金姬事件結束起,小荷似乎就正式月兌離青衣小婢的身份,對楚獷的稱呼,也從獷少爺變成了獷哥哥。
大概是對天屏湖的印象真的不好!小荷轉身就要離開了。
楚獷的兩只腳,則像是生了根一樣,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他感到自己好像是想到什麼了,可是,就是想不起來。
看著遠處羅家的大房子,再看看天屏湖的湖面,這湖,它有多深呢?這個問題,一直在楚獷腦中盤旋不去,他知道關鍵絕對就在這湖上,只是,到底是什麼呢?
"好啦,獷兒,你們還要看多久啊?"三風見兩人一直不回來,也從家里尋了出來。
三風那日親耳听到金姬主子口中的赦言後,當下就決定了陪著兩個孩子回家省親,自到了長安,除了四風去世的時候楚家幾個兄弟聚過一次後,三風便再沒見過自家兄弟。
因此,這次也是順便,跟著孩子們一起回來,才剛下車,楚獷就帶著小荷跑到湖邊,三風等著東西收拾妥當,跟兩位哥哥略略敘了家常,便也晃了過來。
撤去單純的關心不說,三風也很想要知道,這個天屏湖里到底有什麼玄機,讓兒子這麼魂牽夢系的。
小荷見老爺過來了,蹦蹦跳跳到他身邊。"獷哥哥他一直在看噯,從我們兩個到這里之後,他一句話都沒說過喔,怪怕人的。"
三風拍拍她的肩,其實這一老一小的個性,倒是挺投契的。"別管他,他以前就這樣了,你知道嗎,他三歲的時候啊……"
三風的話匣子一開,想要再關上它,可就難矣,他們幾人從長安過來的這一路上,三風已經跟小荷說了好多好多關于楚獷小時候的事情了。
對于小荷,只要是她獷哥哥的事情,她統統都想要听,三風呢,有漂亮美眉想要听他說自己兒子的事情,他可比平時還要帶勁呢,許多連楚獷自己都不知道的糗事也給他抖了出來。
此刻,三風逮到機會,便跟小荷說了些楚獷跟天屏湖的事情,小荷很高興的听著,三風很高興的講著,全然沒有注意到楚獷在干什麼。
待得兩人的談話告了一個段後,再回頭看,楚獷竟已不見了。
"咦,這孩子難道回去了嗎?"
小荷四下瞧了瞧。"啊,我想應該不會,老爺你看,獷哥哥的衣服都在那兒呢。"知道楚獷游泳時是只穿條小褲的,因此,小荷很確定的說︰"他一定是下水去了。"
看看那片猶如死水一樣的天屏湖,小荷實在是不喜歡它。"真是的,一樣是湖,為什麼家里的小曲池就這麼美,這里的天屏湖就這般丑惡?"
"這是因為啊,湖的對面住了個老妖怪啊。"三風用孩子嘔氣的語氣說著,跟他的年齡身份一點不合。
"這樣不好喔,老爺,人怎麼可以跟妖怪比呢?妖怪可比人要強得多呢。"小荷又依著本能說話了。
"哈哈。"三風朝天打了兩個哈哈。"是啊,是啊,那個羅老頭說他是妖怪還真是抬舉他了。"
小荷看看水面,沒見著楚獷的身影,心里有一點點的耽心。"老爺啊,別管那個老……先生了,獷哥哥好像下去好久了,怎麼一直都沒有上來呢?"小荷一邊說,一邊往水邊走了過去。
三風也跟著她往前走。"別耽心,那孩子的水性靠得住的。"
"可是……"小荷一句話還沒說完,楚獷的頭已經冒了上來。"啊,獷哥哥!獷哥哥!!"小荷揮動著雙手,叫著他。
身子還有一大半在水里的楚獷,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只見他的動作停頓了一會兒,然後潛身上岸。"爹。"
"嗯?"三風往後退了兩步,讓小荷方便把衣服遞給楚獷。"什麼事?"
"娘是不是在這湖里藏了什麼?"
"啊?"三風面色一變,像是心底的大秘密被人發現了一樣。"你怎麼知道的?"話一出口,又覺不對,三風想要改口,卻來不及了。"唉,其實,也不算是你娘藏了什麼在里面,是你娘的東西,被人丟到里頭了。"
看著楚獷等著他繼續說下去的表情,三風只好接著說︰"你也知道,我跟你娘是指月復為婚的,當年你爺爺找到了塊上好的玉如意,在你娘出生那年送給了她,說是將來文定的信物,結果就被羅家那個壞蛋給丟到這湖里了。"
看著平靜的湖面,三風想起往事時,語氣中還有些氣憤。"文心是早就許了我的,那個渾蛋不服氣,硬是吵著要看證據,當時大家年輕氣盛,便將玉如意交到了他那兒,他看著看著,就把東西丟了。"
"你們沒去找?"
"找啦,當時咱們家跟文心家里出動了幾十個人到這天屏湖里找,可這天屏湖一來太大,二來太深,水里根本看不到什麼東西,找了個把月,便放棄了,反正不管有沒有如意,文心最後還是嫁了過來。"
"獷哥哥,你想幫你娘找這根玉如意?"
楚獷沒有正面回答小荷的問題。"我想,我要找的東西就落在這湖里。"
"是嗎?那麼,明兒個再找吧,我找人派幾個人、幾艘船給你,人多好辦事嘛。"
"給我一艘小船就行了。"自己也不知道的東西,怎麼請人幫忙呢。
"再說吧,先回去了,大家都在等咱們呢。"三風不喜歡這個地方,也不光是為了當年發生的事情,他就是不喜歡這個地方。
小荷拉著楚獷的手。"走吧,不管是什麼東西,咱們只要知道它在這里面,就不會有問題啦,什麼時候來找都一樣嘛。"
楚獷雖被兩人牽扯著慢慢往家里移動,但眼楮卻沒離開天屏湖,那湖水就像是磁石,一點一點的吸引住楚獷。
******
當天夜里,楚家的一風和二風設下宴席,席間除了三風一家子之外,還有江南一帶的仕紳,這其中,當然是絕對不會有那世仇羅家。
楚獷趁著人多,才開席沒多久,便偷偷溜掉了,他一定要趕快把事情辦好,他一見著天屏湖,腦中就自動下了趕快行動的指令,這兒,他是一分鐘都不想要多待。偷偷的,楚獷離開了家里,然後大步往天屏湖那兒奔著,月圓的夜里一點也不黑,雜樹林中各色蟲鳴獸嚎,顯得熱鬧非常。
一到湖邊,楚獷盡快將衣褲剝下,縱身跳入水中,今天下午那一趟,他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找到那東西了,對,再過去一點,再過去一點點。
小荷,一直注意著楚獷的一舉一動,這一路過來,越接近天屏湖,楚獷的話就越少,小荷只好多注意他一點,就怕他偷偷跑了出去,不帶著她。
這下果然應驗了吧,小荷心里想著!自己還真是神機妙算啊,獷哥哥果然一個人偷偷跑了。
他要跑到哪里去呢?"天屏湖",小荷連想都不用想,腦子里自然就浮出了這個答案。跟著楚獷,小荷努力追趕著,只是楚獷的步子實在大大、動作大快,等小荷趕到湖邊的時候,只見著楚獷的衣服。
"討厭!"小荷小小聲罵著,算啦,就坐著等他吧,找了塊看來平整的大石,小荷抱著楚獷的衣服,耐心的等著。
今夜月亮好圓,涼順順的夜風,吹得小荷整個心都軟軟的,深吸了口氣,空氣中似乎有股怪怪的香味,那是藏在記憶深處的味道。
靜靜坐在大石上,小荷緩緩的將衣物統統除去,在這樣的大自然中,不應該有大多不自然的東西加諸于身上。
又等了會兒,小荷開始有些耽心,夜風依舊舒服,但,小荷的心卻有點毛毛的,為什麼獷哥哥去了這麼久呢?
他是出了什麼事了?還是……啊,是了,一定是他找到的那個東西直接就把他帶回天上去了,還來不及把小荷一起帶去。
想到這一點,小荷不禁著急起來,如果是那樣的話,小荷該怎麼辦呢?小荷是注定了要跟獷哥哥永永遠遠在一起的啊。
往前走了兩步!冰冰涼的湖水浸到小荷的足踝,陣陣的寒意自腳底往上升,小荷發覺到自己在發抖,在她心里面的某一個部分,慢慢意識到絕望,楚獷不會再回來了,從今以後,就只剩下她一個了。
冰冰涼的湖水,漸漸浸過了小荷的小腿,小荷感到冰凍一樣的刺痛,從心底慢慢往身上擴大著,怎麼可以這個樣呢?她不要看不到他,十四年,花了快十五年的時間她才再找到了他,怎麼能就這樣再見不到了呢?
風還在溫吞吞的吹著,冰涼涼的湖水浸淹著小荷還未長得完全的胸部,小荷覺得心下空空洞洞的,這是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怎麼會這個樣子呢?她要去找他,一定要去找他!
"獷……阿……阿……阿戌!"費盡全身的氣力,小荷用力的叫了出來,她叫的是那麼樣的大聲,以至于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栽到水中。
水里面到處都是水,小荷本能的掙扎著,當口里灌進幾口水後,卻不想再動了,就這樣了吧,小荷心想,這樣也好,就這樣了吧。
"你在干嘛啊!"楚獷一把抓起半沉浮的小荷的臂膀,一下把她提了起來。
"獷……咳、咳!"
"唉,別說話了。"楚獷抱起小荷走回岸上,這兒的水深對他來講,根本不是問題。
"你噢,一下不盯著你都不行嗎?"讓小荷坐在石上,楚獷半跪在她跟前,用自己的衣服幫她擦著。
小荷努力的咳著,不爭氣的眼淚又佔據了她的視線,他回來了,他沒有走,天啊,真的是他。
"怎麼啦,這樣看著我?"楚獷的表情看起來比他的語調還要輕松一百倍,不——一千倍。
小荷一邊哭,一邊笑著,一邊咳,一面說︰"我以為你自己一個人走了,不理我,不帶我去!"
"怎麼會呢?"楚獷雖然皺著眉頭,但,還是在笑著。"給你看個好東西!"
說完後,便從手里拿出一塊黑黑的、怪怪的細長的石頭。
看著這石上沾著的青苔,小荷覺得有些惡心,陣陣的腥臭從石頭上傳了過來,吐吐舌頭,小荷道︰"快把你的狗骨頭拿走啦,你知道我最討厭它的!"
此話一說,兩人對看一眼,那些應該要記起,那些曾經知道的事情,在那一瞬間,統統都回到了兩人的腦中了。
"阿戌,你是我的阿戌!"小荷沉靜而確定的說著。
"是啊,摩虎羅神將!!"楚獷單腳跪在小荷面前,捧起小荷的小腿,啃咬著她的足趾。
他們統統都想起來了。楚獷,摩虎羅神將的伴侶戌君,同時也是神將的座騎,當神將出巡時,他便化為獸形,保護著神將,而小荷,不消說,便是摩虎羅神將轉生了。
那日,天庭中一片靜謐,戌君拿出天帝賜給的玉槌把玩著,愛鬧的幾個神將突然朝著他大叫一聲,戌君一個不穩,竟將玉槌月兌了手。
因那玉槌本是天庭聖物,頓時將天頂打了個口子,落入凡間。戌君本欲直接下去找尋,但那幾個擾了他的神將又出了個主意,說是投入凡胎較穩妥些。
由于十二神將與掌管輪回的冥界一向不合,因此,便動用了法輪,讓戌君私自投了胎。
摩虎羅神將一見愛人下了凡,便也跟著下去了,那些闖了禍的神將本就愛玩,也跟著往下跳。這麼算來算去,十二神將中,倒下去了六個,再加上他們的伙伴,一共有十二個之多,他們每個都看準了楚獷的位子往下投胎去,只可惜這一天一地畢竟差了十萬八千里,難免有些偏差,不然楚獷的身邊應該統統都是天兵神將才是,僅管如此,他還是遇著了不少仙人。
這下凡的十二人,由于是借助神器,因此到十三、四歲時,便會慢慢恢復記憶,只可惜恢復的片片段段,大家最記得的都是要幫戌君找東西,這也是為什麼阿南、金姬他們從十四歲就一直急著想要找到楚獷的原因。
至于大家回去的方法,的確也是落在楚獷身上,他是第一個使用法輪的人,因此,回去的方法原則上只有他知道,但他生的那場大病,讓他把一些該記得的統統忘了,因此,老實說,現在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去。
不過他一點也不急,找著了他想要找的東西,身邊是他最愛、最敬重的女人,那麼,在哪里又有什麼分別呢?
小荷將腰桿打得挺直,因為這個動作,可以讓她小小凸出的胸部,看來多一點點的曲線,然後將兩只腳都交到楚獷的手中。
楚獷捧著她的腿,一路往上親吻著,尤其是那十只細白的腳趾,那浸過湖水的腳趾,聞著小荷特有的氣味,在楚獷靈敏的舌頭上,產生出一種新的刺激。
小荷心馳神蕩地享受著楚獷的吻啄,這是她身為小荷之後,第一次這麼樣的能夠了解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罷剛從水里逃生的驚魂,適才初見玉槌(她總是戲稱它為阿戌的狗骨頭)的省悟,讓她下意識地想要做一些小荷不會做的事情。
要用小荷的身體,要用小荷的頭腦,因為當這一切結束後,她就不再是小荷,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婢,而楚獷也不再會是楚獷,一個廿一歲的壞脾氣少爺。
就算他們無法回歸天庭,但小荷和楚獷這兩個人,過了今晚,就再也不會存在了,留在世上的,將是摩虎羅神將和她的伴侶——阿戌。
不知道楚獷是不是也看清了這一點,他的動作,漸漸粗暴了起來,就像是他第一次面對小荷的時候那樣,他一把拉下了她,粗糙的石塊在小荷赤果的背上,拖下一道血痕。
"好痛!"怕痛的小荷,將雙手繞到背後,觸模之處,一陣熱辣,點點血紅,沾染了她的縴指。
楚獷一掌鎖住她繞到背後的兩只手,然後端起她的下巴,小心的吻著她的臉、吻著她的唇、吻著她的胸。
楚獷用力吸咬著她的胸脯,動作粗魯但有效,小荷整個身子開始抽搐,腰月復之間的緊張,已經快要達到一觸即發的地步。
見著楚獷的沖動,小荷心底莫名的升起一陣厭惡,她不悅的別過臉去,幾秒前的蜜意濃情,就在那一瞥之間化為烏有。
楚獷感受到小荷的心情,頹然的拾起衣物遮住。"對不起。"
"嗯。"听到楚獷的道歉,小荷心下一片清明,那個晚上,並非一場夢魘,而是一個可怕的事實。
"對不起,那天,我見著你和小杜,便……"楚獷一邊說,一邊打起精神!摟著小荷,他一點一點舌忝著她,一點一點咬著她,一聲一聲道著歉。
瞧著眼前的楚獷精實的胸膛,粗壯的臂膀,溫熱的……小荷感到一股暖氣從月復部緩緩升起,楚獷還在一口一口的舌忝著她的身體,小荷口中不自主的發出婬聲。她心想,當時那不愉快的記憶,就用此次的完整圓了它吧。
想通之後,小荷主動的用那細瘦的雙手環過楚獷的肩,楚獷興奮的抱緊小荷,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楚獷已經肯定小荷的重新接納他,小荷用她那柔女敕的唇瓣慢慢咬著楚獷的鼻子,吞吐如蘭的氣息直接灌入楚獷敏銳的鼻腔之中。
楚獷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熱烈的感受到小荷的邀約,一鼓作氣,楚獷提起小荷的腰,將自己的分身!深深的插了進去。
"啊!"小荷輕輕的叫嚷著,口中含咬著的楚獷的鼻,在小荷這一叫後,留下了深深的齒痕,疼痛撥擾著楚獷的心緒!眼角余光瞥見的款款情深更增快了他腰部的抽動,在一次又一次的進退之中,兩人的情緒也越發高亢起來。
靶受著小荷的喘息,配合著小荷的呼吸,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兩人一起達到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