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男人一杯杯的將酒灌入家維的口中。
只有半瓶酒量的家維,早已喝了超過自己酒量的酒。
她滿面酡紅,心跳加速,不知何時已坐在穆子青的腿上,整個人被他摟著。
而穆子青呢?他精神可好得很,輕撫著家維修長的雙腿,愉快的抱著他的醉美人。
向不遠處的小方使個眼色,小方會意的站了起來,走到老板身邊嘀咕了幾句,然後向外走去。
老板看見穆大少要帶醉倒的家維出場,識時務的決定不管。女人嘛!他向自己解釋,在這種環境上班,早晚都會有第一次的。
車停在一間靠海的小洋房外,穆子青將家維抱入可觀海的主臥室房里。這個房間所有的陳設是一系列的白,看起來寬敞的潔淨,月光從窗口照射進來,襯得白色床單上沉睡的可人兒更加的秀色可餐。
穆子青開了一昏黃的燈。增添了室內些許的柔和。他想要這個女人的心更放縱的奔騰起來。
他月兌下了上衣,赤搏著坐在家維的身邊。
哀模著她細致的五官,他忍不住癌身親吻那早已令他想入非非的紅唇。
家維感覺迷迷糊糊的,她以為自己在做一個好美的夢。有力的雙唇輕咬著她的唇,讓她忍不住申吟了一聲。
這聲低吟加速了穆子青的欲火,知道家維還有反應,並不是醉得不省人事。
他,更積極了。
進入前的一剎那,穆子青踫到了阻礙。
怎麼回事?家維竟是處女?
他不玩處女的。看看身下已滿臉的家維,這更讓他汗如雨下。
正想縮回身,家維頂了上來!
她一聲申吟,眉頭一皺,仿佛仍迷戀在激情里,本能的催促著穆子青給她更多……
激情過後,家維躺在穆子青的懷里睡的好沉;而他,對于剛剛的震撼卻難以平息。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生理、心理都這麼滿足過。
這感覺讓他如貪食的貓還想要更多。
收她為情婦的念頭在腦海里形成。女人,他一向視為麻煩,但何家維這個女人他覺得值得!
陽光刺激著家維的眼瞼,她緩緩的醒來。
眨了眨眼,她發覺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這是哪里?
想起身,腰上有重物壓著她,她想撥開卻模到一只手。
嚇了一跳,她回過身,不敢相信,昨夜她竟與他……
天!賠了夫人又折兵,偽裝在花花世界里,不但上級下達的命令毫無進展,反還賠上自己的身軀,接下來該怎麼辦?
腰上的手動了動,更摟緊了她。她望向穆子青,見他也正望著自己。
「醒了?」他本能的啄了她的嘴唇,懶懶的音調問著毫無意義的話。
家維沉默不語。
「怎麼啦?怪怪的表情?」
家維抿著唇搖搖頭。「我……我要洗個澡。」
穆子青笑了笑,「要我回避嗎?」他知趣的轉過了身。「浴室里有袍子,」他背著她說話,「干淨的。」仿佛怕她鑽牛角尖,他又補充著。
家維掀開床單,看見了被單上不該有的一小塊殷紅。她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原來昨夜並不是在做夢,她已失去了給丈夫的唯一禮物。
浴室的水嘩啦啦的流著,家維甚至哭不出聲。現在向上級表示退意也挽不回什麼了。她是優秀的,還是把她該辦的公事處理好再打算吧!
穆子青的浴袍罩在她身上顯得格外的大。雖是干淨的,但仍可聞到淡淡的古龍水香味。走出浴室,那男人已將長褲穿上,赤果著上身,背著她欣賞陽光下的浪潮。
他寬肩窄臀的身軀,令家維回憶起昨夜被觸模的快感。突然,穆子青回過身,家維像是被逮著的偷窺者,禁不住羞紅了臉。
穆子青沒有調侃她,「過來。」他招手。
家維順從了他。
「我叫了食物了。」他摟著她的肩,兩人面對窗外。「從現在起就住在這屋里吧!」
那語氣像是命令,不容反駁。他當她是什麼?「你開玩笑的吧?我住在這里晚上怎麼上班?」
「別去了,」穆子青有些不耐煩,他不習慣和人嗦,「你家里的債我會幫你還清的,以後你就跟我吧!」
家維離開他,撿起四周自己散落的衣物。「我不要!」她語氣僵硬的說著。
不要?穆子青愣了一下,還不夠嗎?這女人比他想像的還貪心呢!但她值得。
「這房子會給你,另外在你的名下放一千萬、一輛賓士車、一張隨你刷的金卡。嗯,怎麼樣?」
家維臭著臉了,「我要回家,現在!」
「你拒絕這些,情願回去拋頭露面?」穆子青根本不相信這套千方百計,「好吧!條件你開出來,我答應就是了。」
「我、要、回、家,現在。」
穆子青火了,他逼近她,將她摔回床上。「哼!原來你是這般的賤,喜歡過那種千人模、萬人壓的日子。」然後他抓住她,動作粗魯的攻擊她。
「放開我,放開我!」家維掙扎著,卻更激起了穆子青的怒氣。他的狠是有名的,而現在他對她根本就不留情……
強佔她之後,他看也不看家維一眼,打了電話到車上,「小方,把這個女人載回去。」然後他離開了臥室。
再听到敲門聲時,家維本能的用被單遮住的自己。
那個叫小方的男子開了門進來,看見家維的雙肩及手臂顯然吃了一驚。「我待會再來。」他禮貌的退了回去。
家維穿上了衣服,才發覺自己全身有著一大片、一大片的紅腫,她冷笑一聲,原來小方吃驚是為了這個。
送家維回家的小方不知怎麼的,對這個女孩產生了一絲好感。一路上她並不像別的女人般嚎啕大哭,反而沉默不語。下了車,她頭也不回的進入自己的公寓。
那一片片的紅腫,依他的經驗,恐怕會持續一個禮拜吧!唉!大少也太不憐香惜玉了。
那晚小方特意打電話問酒店老板,沒錯,佳佳小姐的確沒來上班。
而他冷眼旁觀大少,表現還算正常。
第二晚、第三晚,佳佳仍沒去酒店。小方沒告訴大少,但大少似乎開始有些心不在焉。
「小方,我們去酒店。」第五晚,大少雖表現得與平常一般,但小方心里開始笑了。
對于穆子青的再次光臨,老板又汗涔涔的迎了上去。
「叫佳佳來。」穆子青坐進包廂,語氣充滿愉悅。
「這……」
「怎麼?有台嗎?轉過來。」
「不是的,大少,佳佳已經好幾天沒來了,我幫您叫別的小姐來。」老板急急的想安撫他的「老板」。
穆子青拉下了臉,陰沉的問道︰「她幾天沒來了?」
「五天了。」
「為什麼?」
「為……不清楚,打電話也不通。」
五天了?穆子青算了算,那天之後,家維就沒來上班了。
「小方,我們走。」
如來時般的匆忙,穆子青的身影一下子又消失在大門口。老板惶恐的心總算慢慢的穩了下來。再多這麼幾次,他想他該提早退休了。
家維穿著一件卜派睡衣,睡得正沉。
突來的噪音將她從睡夢中驚醒,她迷糊的按下鬧鐘。
鈴聲依舊不斷,她又將放在旁邊的電話听筒挪了開來,也沒停止那擾人的噪音。
放棄了,她坐了起來。
原來是門鈴聲,她伸了伸懶腰,模模自己已睡了好幾天的披頭散發。
「這麼晚了,誰在吵?」難道她沒繳房租嗎?拍拍睡暈了的腦袋,她想不起來。
走進客廳,因為受不了刺眼的燈光,所以模黑前進。她差點被椅子絆倒,不禁喃喃的詛咒著來者。
打開大門,她正想開口大罵,可是因所站的位置沒選好,她被大門「砰」的一聲撞上了頭。
家維用手捂住了頭,痛得蹲了下來。
穆子青愣在那兒,這小女人正赤著腳蹲在他眼前,而她那件印著卜派的可笑衣服還對著他猛吹煙斗。
「半夜三更的,你干什麼?」家維站了起來,看也不看來人就吼著。
「不錯,精神很好。」
听見穆子青的聲音,她整個人全回了神,反射性的便想關上大門。
穆子青動作比她快的閃身進入。從沒一個女人在他面前這麼邋遢過,但他卻忘情的把她緊緊抱住。
家維掙月兌了他的懷抱,打開電燈。「穆先生,這里可不是什麼聲色場所,我不歡迎你,請離開。」她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你怎麼沒去上班?」他像是沒听見家維剛剛說的話,徑自悠閑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哼,你管得著嗎?」
穆子青站了起來,威脅似的慢慢走近她。「如果我說我有權力管呢?」他眼里有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家維繞到沙發後,躲離了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你又不是老板,有什麼資格管?」
穆子青瞬間撲向她,家維只來得及躲開一半身子。
「刷」的一聲,她整只袖子被穆子青撕了下來,一片片的淤青射進了他的眼底。
「我弄的嗎?」他走近她,模模那些淤青,「天,我做了什麼?」
家維躲開他,打開大門,「你走吧!我不會告你傷害的,別來煩我就行了。」
「家維……」
「你走,你真要有悔意,現在就走!」
穆子青還想講些什麼,但終究沒說,不再有任何霸氣的,他走了出去。
第二天,家維打開大門出去買早餐。門口放著一大束的玫瑰,花叢中附著一張小卡片,上面寫著「道歉」兩字。
她下了樓,將整束白玫瑰扔進垃圾桶里——一點兒也不猶豫。
第三天,她睡到中午才起床,開了門,白玫瑰又依偎在門口,含羞的朝著她微笑。
下來樓,家維將白玫瑰送給正經過她家門口的歐巴桑,惹得那婦人滿臉的笑。
身上的淤青伴隨著每日而來的白玫瑰,似乎也越來越淡了。
第五天,家維終于回到酒店上班。
今晚酒店生意很好,但家維卻沒台可坐。她坐在吧台前,無聊的看著酒保調酒。
這些侍者她早已旁樵側擊過,他們一致認為老板就是這家酒店的當家的,根本不曉得還另有其人。
她算是服了哪位隱形者了,難怪警方揪不出人來。
「佳佳,穆大少來了,你去陪陪他吧!」她總感覺老板對她的態度有了些改變,雖然語氣、動作都和以前一樣,但她就是覺得有些不對。
她走進包廂,小方識趣的退了出去。
「我很忙,轉不了台,你要不要換個小姐?」家維一進來便對穆子青沒好臉色。
穆子青一身便裝,低聲的笑了笑,「胡說,今晚我把你的台全包了,老板怎麼敢再讓你陪別人?」
「你……」眼里這就是她今天那麼閑的原因。
打量著家維雪白的的臂膀,穆子青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對這女人居然有這麼多的留戀。
「跟我吧!」他破天荒的又說了一次。
「別鬧了。」家維彎身將涼鞋的帶子又重新綁了一次,毫不考慮的拒絕了他。
穆子青沒有生氣,反倒沉思起來。
為什麼?家維為什麼這麼留戀這種場所?
滿足她的物資生活對他而言是九牛一毛的事,而她也不是所謂花痴型的女人,見了男人都要。那她為什麼堅持一定要留在這里?
他的第六感神經激起了一絲不安定的火花,家維來酒店是別有目的嗎?
「你走吧!」家維捺不住長久的靜默、開口催他離開。
穆子青似是別有含意的望她一眼,「老板不會再讓你接任何客人的。」他拿起酒,悠閑的品嘗著它的香氣,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著。
「什麼意思?」家維不解,傻傻的問著。
「沒什麼,只不過我已把你包了。」他擰擰她的粉頰,微微一笑,將頭靠向沙發,閉上眼不再理她。
「你胡扯,老板不會不經過我同意就答應你的。」
「試試看。」穆子青咕噥了一句,張也沒張開眼楮。
家維氣呼呼大戶猛然起身,討厭透了他這霸道的模樣,她蹬著高跟鞋「咯嗒,咯嗒」的離開了包廂。
包廂里的穆子青姿勢仍舊不變,一絲不笱的臉卻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
「老板,我有話問你。」家維拉著老板的手往休息室走去。
「姑女乃女乃,你不去陪大少,纏著我問什麼?」
「老板,穆大少說我被他包了,有這回事吧?」
「呃……」老板心虛的避開家維質問的眼光。
「你別轉過去,老板,你告訴我這是真的嗎?」
「唉!泵女乃女乃,你別為難我,這穆大少是惹不得的呀!」
「你……這麼說是真的了?」家維沒再多說,她徑自卸了妝,換了衣服就離開了酒店。
原本偽裝的酒女是要找出幕後操作者的,結果還沒有眉目就賠上了自己,而現在又被人「賣」了!堡作做不成,她堂堂一位高級警官居然被一個紈褲子弟給包了!
看老板的態度,酒店她是混不下去了。想不到如此精明圓滑的老板遇上穆子青那家伙,居然半點手段也使不上。
時間已是凌晨,街上冷清得只有她一人踽踽獨行。該報告長官此行的任務是玩完了。
她跨過街,前面就是她的公寓了。「唉!」她沮喪的又嘆了口氣。
咦,不對!
老板為什麼怕他?
依據她的打听及實際的觀察,老板似乎沒畏懼過任何人。但為何獨獨害怕穆子青?
唯一的可能就是……
家維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整個人立在街口。
一記刺耳的剎車聲尚未傳入耳內,家維整個人已被抱著滾向街旁。
「你有在大馬路上發呆的習慣嗎?」穆子青朝著她大吼。
家維愣愣的瞧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怎麼了?」嚇傻啦?
穆子青拍拍她的臉頰,恢復了他原來的語調。
「你是誰?」家維仍沉浸在她的思緒里,不覺月兌口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穆子青的眼神一黯。「真的嚇傻啊!」他仍是那副自信滿滿的模樣。
但家維敢發誓,她剛剛的確看見那雙迷人的鷹眼輕微的一變。
「讓我起來。」她推推穆子青,心中已有了盤算。
「杠在馬路當中在想什麼?」穆子青拉她起來,隨口問著。
想你到底是誰!家維在心里回答著。「想你為何一定要我當你的情婦。」她如此說。
穆子青低聲的笑了起來,「你不會趁機要我說些什麼你美如天仙、令我難以抗拒這類的話吧?」
「低級!隨要听你這些俗不可耐的話了?」
「怎麼突然離開酒店?」他摟著她繼續往前走。
家維這次沒有拒絕了,她讓穆子青吃她豆腐。「明知故問嗎?好吧!既然你想听,我就告訴你,老板承認他已把我賣你了。」
「賣」穆子青有趣的笑了起來。
「你的提議還有效嗎?」
穆子青看了家維一眼,昏暗的街遮掩了家維心虛的紅臉。
「你有興趣了嗎?」他淡淡的問著,听不出他心里有何想法。
「唉!既然你如此打壓我,我只有屈服在你的婬威之下了。」家維夸張的大嘆一口氣。
穆子青又低聲的笑了起來。「明天我會叫小方來幫你搬行李。」
她在公寓門前停了下來。「謝謝你送我回來,晚安。」她向穆子青點了個頭,轉身朝大門走去。
毫無預警的,穆子青一把將家維抓了回來,狠狠的吻住了她。
良久——「一樣生女敕!你實在不上塊當酒女的料。」換他推著已被吻得暈頭轉向的何家惟進門。
一輛BMW隨即靠了過來把穆子青載上車,忍不住伸手模模被吻腫的紅唇。
唉!這任務似乎不如她想像的簡單——如果穆子青每次靠近她,她就會搞不清楚方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