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
你張開一張網,將大地為床
讓星空為被、
將我住,
不讓我逃之。
事實上,在幾天前她就發現,他的眼中常透露出異常的神采,那虎視眈耽的目光常嚇得她既害怕又有一股自虐的莫名刺激。
「怎麼樣?」
風星墜忍不住臂賞起辜影,她在心中暗忖,他長得真好看,即使他現在一副狡黠又覬覦的神態,卻絲毫無損于他的男性魅力,反倒有—般令人心動的吸引力。
「你在胡說什麼?」討厭!他暖昧的話語害她的臉又紅了,唉!這不就表示她明白他話中的含義嗎?
奔影更有興致的逗弄她單純的小腦袋。「那你快猜,我希望你怎麼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他干嘛這麼咄咄逼人嘛?他為何—定要她說出他的心思呢?嗯!她心想,他根本就是不懷好意。
「你干嘛嘴巴閉得跟蚌殼一般緊?有這麼難回答嗎?」他好奇的問。
她才不會上當咧!誰曉得他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他嘻嘻—笑,威脅的靠向她。「你再不說話,就表示你默許了,我要付諸行動羅!」
他要干嘛?他靠她越來越近了,她已經嗅到他的體味了。
「你別過來,如果你想對我做進一步的要求,我是不會依你的。」她運珠炮似的大喊。
奔影僵愣在原地,車內忽然安靜下來。
「進一步的要求?」他夸張的說,並讓自己的身軀回歸原位,解除了對她的似的大喊,威脅,並開始大笑。
「小姐,我說的賠償是希望送你回家,你怎麼會想到獻身呢?」他取笑她,接著指指自己的腦袋。「你的想像力未免太豐富了!」
之後,他的表情一變,自滿的亮起眼神。「還是,你早對我有遐想?嗯!這也難怪,有太多的女人對我著迷,你可不要成為其中的—員喔!」
奔影啟動引擎,將車緩緩的滑向卓道,融入車流中。
風星墜只感覺到如火在燒的雙頰。「你是故意的。」她悶聲指控他。
「什麼事是故意的?」
「你別裝無辜,你明知道我在說什麼。」
「唔!」辜影口角含笑,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你放心,我不會笨得拜倒在你西裝褲下的。」
「拜倒在我的西裝褲之下?」他笑了起來。
「為什麼?」
「我又不是智障,怎麼會忘了你是個討厭女人的人呢?」
「那又怎樣?」在紅燈時辜影停下車,因她認真的浯氣而收起笑臉。
「意思是,」風星墜乘機跳下車。「像你這麼討厭女人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珍惜女人呢?我又沒有自虐狂,怎麼會對你動心?省省你的惡作劇吧!我建議你去找個男人來平衡你變態的心,辜‘同志’。」說完,她甩上車門,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綠燈了,後面的喇叭催促聲清醒了辜影,眼看著風星墜已坐上計程車,他只好汕汕的繼續將車往前推。
她放他鴿子。
上一次他放她鴿子時,還惹得他自己虛驚一場;今天她居然還以顏色,還當眾對他甩門。
好家伙!他嘆了一口氣,警告自己可要當心點!因為,這女人已漸漸不吃他這—套了。
***
平影的員工感受不到老板辦公室里的氣氛已變得波儔洶涌,他們仍為風星墜心疼,也依舊在老板的婬威之下沉默著。
「辜總。」方瑞文氣急敗壞的奪門而入。
奔影皺起眉頭,他不喜歡他的員工莽莽撞撞的,這樣會讓客戶對他們的信任度減少。「什麼事?」
「我們有麻煩了,原本接風小姐之後的攝影師認為他無法配合我們的要求,所以打算解約。」
「我們的schedule還有多久時間?」辜影冷靜的問。
「不到一個月。」
「委托我們的律師與他洽談損失的細節,看能不能挽回,另外找遞補的攝影師。」他做出結論。
「辜總,」方瑞文為難的低浯。「已經聯絡過了,但我們看得上的攝影師最近全滿檔,他們實在空不出時間。」
辦公室里出現了短暫的沉默,風星墜從方瑞文氣急敗壞的進門後,視線即被辜影處理緊急事件的穩定態度所鎖住。
她心想,一個男人在遇上突發狀況時所表現出來的態勢,絕對可以凌駕外在的條件,使人對其的印象產生煥然一新的感覺。
對—個印象已經壞得不能再壞的男人,風星墜認為自己再也無法容忍他,但他怎麼會在這種攸關公司信譽的事情上,處理方式仍是這麼的泰然自若呢?
「我能幫什麼忙嗎?」她完全沒有多做考慮,月兌口而出。
奔影注意到風星墜自己也露出驚訝的臉色,她的無私及她義不容辭的伸出援怨恨發泄在公事上,來借機看笑話呢!
「辜總,」方瑞文如當頭棒喝的想起。「或許我們可以……」
「不行!」他斷然的拒絕。「她一點經驗也沒有,把這麼大的—個案子交給她,風險太大了,上回那個拍盆栽的攝影師呢?」
「誰說我沒經驗?」方瑞文尚不及回答,風星墜即不服氣的反駁。
奔影本能的嘲弄。「你有什麼經驗?當小妹的經驗嗎?」
「我勸你別再露出那副令人討厭的嘴臉,」她立刻犀利的諷道︰「上回選的盆栽正是我的作品,意外吧?你一定想像不到‘毫無專業’的我,在照片推出後這麼廣受歡迎吧!」
她的作品?辜影根本不相信的望向方瑞文。
「辜總,」方瑞文開始支吾。「我當初也沒想到您真的會選上那幅作品,比起其他四幅,風小姐的作品雖然好,但總覺得不夠熱鬧,不過市場上的反應倒比以前都好,所以……」
奔影冷冷的盯著他,直到方瑞文自動閉嘴。
「就讓風星墜來接這個案子吧!」他不情願的開口。「把整個企畫案轉過來,我要親自監督,你不用再插手了。」
方瑞文絲毫不因權力被剝奪而沮喪,他簡直是快樂得不得了。
奔影十分清楚方瑞文高興的原因,這一切全都只因為風星墜。
吱!又是一個傻子!
***
風星墜的求職生涯,此時才真正算開始。
平影的員工沒有一個人相信辜影居然破天荒的真把一件案子交給女人處理,但看著整天忙進忙出的風星墜,又教人不想相信也難。
她的成績是斐然卓著的,每當風星墜從暗房里走出的時候,平影的員工就知道又有新的作品出爐了,起初,他們很替她擔心辜影可能會故意找碴,但他在公事上的處理方式卻頗為公平,他極少挑剔,這無異己告訴眾人,他認可了風星墜的作品。
能力被肯定,這種成就感比任何事都教風星墜高興。她沒注意到辜影對她越來越敬重,因為,誰都料想不到如此令人激賞的攝影作品,會是出于女子之手?
由于辜平凡不斷的索求,辜影當然也繼續的設計老爸,他現在幾乎愛上風星墜的作品,還直嚷著一定要見她一面。若辜平凡知道他那些愛不釋手的寶貝作品是女人拍出來的,他會因此而砸了已掛滿牆上的作品嗎?
不!辜影搖搖頭,辜平凡才舍不得呢!他甚至可以想像看見愛恨交織的表情在辜平凡的臉上交替變換。
炳!他們父子第一次對女人看走了眼,報應當然也要一起分享。
「我想到山上取景幾天。」風星墜站在辜影前,良久不見他有所反應,只好清清喉嚨開口。
奔影回過神,知道他又在作白日夢,不禁大為尷尬,但掩飾一向是他的專長,所以,他好整以暇的將手中的文件簽了名,才抬起頭。
「我說我要到山上取景幾天。」風星墜根本不理會辜影的做作,她早認定他在發呆,于是將話又復述一遍。
「你要去拍外景了?」
「嗯!靜態方面已大致完成,剩下的自然生態得到外面取景。」
太好了!他怎麼就沒有想到讓風星墜成為平影專業攝影師的好處呢?她說要外出取景,若他也一起去,那接近她的機會不是處處都是了嗎?
「我跟你一起去。」
「咦?」
「我當然得跟你,—起去,」他加強語氣。「這個案于我是leader,如果被你弄砸了,教我這個老板的面子往哪里放?」
風星墜接受的聳聳肩。「隨便你,不過,我丑話可是說在前面,晚上要席地而眠,你這個公子哥兒可不許喊苦。」她警告完,便離開辦公室。
奔影怔怔的瞧著緩緩合上的門,她—定不知道她方才說了什麼!他心想著,這該死的女人竟敢反過來奚落他?
開玩笑!他怎麼可能過不了野地生活?他又不是沒睡過地上?在當年那個賤人把他趕出家的時候,他不就是過了好幾天餐風宿露的生活?
哼!算了,別想這些不愉快的事了,他該計畫的是怎麼讓風星墜在這幾天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
穿著登山背心,背著食物及用品,踩著質地最好的登山靴,配上頎長精壯的身材,這是最完美的組合,可以上得了雜志封面的登山客了——只除了那張早已僵硬的臉。
奔影覺得他就要死了!
「你還好吧?我真的可以幫你背點東西,我的耐力很好。」
「不用了,」這是他第五次固執的拒絕,他一點也不願意承認她適應大自然環境的能力比他好。「這點東西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小意思,你取你的景吧!」
「那我們休息一下吧!」她出聲招呼。
「不用,我不累。」
「我累了。」月兌下帽子,她逕自坐在地上,不再理會他。
奔影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調整好呼吸,他不想坐下——怕因此而不願再爬起,只好選擇一塊大石靠著,隨著風星墜眺望遠方。
「一路走來,這地區幾乎沒有人煙,你怎麼知道這里?」邊欣賞著四周原始的風景,辜影邊好奇的問。
「小時候我常跟著父母們登山健行時發現的。」
原來風星墜的體力是從小訓練的,辜影突然覺得心情好了許多。「找到景了嗎?」
她搖搖頭。「拍了幾張,但不是頂好的。」
他看看天色,環顧四周。「今晚我們在哪里落腳?」
「彎過這條山路,有一個大石平台,我們晚上就睡在那兒。夕陽時,站在平台上觀賞,風景還不錯。」
我們晚上就睡在那兒。這句話由風星墜的口中說出,一點邪念也沒有,辜影不禁懷疑她到底知不知道跟一個陌生的大男人露宿郊外的危險性?
「你父母知道這次出外景,有我加入嗎?」不知為何,他的語氣忽然有些不滿。
「知道呀!」風星墜一臉天真的回答。
他不懂,難道她的父母根本不在意這個女兒是否會受到傷害嗎?
算了,他彈跳起身。「我們走吧!」
她順從的起身,還拿起相機,四處的取景。
奔影忍不住欣賞起她窈窕的背影,那一頭的長發扎成兩條粗辮,身穿白色牛仔工作褲,每當她跨出一步,縴美的臀型即隱隱而動,使他想入非非。
他身上所有的感官刺激似乎忽然全都蘇醒過來,他從不隱藏打一開始他就不安好心,今晚,他的遐想將可一償宿願。
表斧神工而成的大石平台比辜影想像的還要平滑,底下是一片山谷,風星墜月兌下鞋,轉轉秀氣的腳踝後,立刻架上三腳架,專注的取景。
隨著她的舉動,他也看向火紅的夕陽,對于一個女子竟能如此的敬業,他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我們晚餐吃什麼?」卸下兩人的行李,他喘了一口氣後問道。
「我有帶餅干。」風星墜的視線沒有離開相機,悶聲應道。
餅干?哈!他餓的都可以吃下—條牛了,她居然要他吃那些寒酸的餅干?「你還帶了什麼食物?」
「水。」
「還有呢?」他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幾條巧克力,你可別全吃了,留點給我。」
全給你吧!辜影出惡心的表情,他最討厭吃甜食了!看來要奢望她是不可能了,他拉過他超重的行李袋,從里面拿出今早才買的半條吐司、一包肉干、咖啡隨身包、兩顆隻果及毯子。
「天馬上就暗了,先吃飯吧!」
「好,等我這張拍完。」
當風星墜轉身,隨即大叫,「哇!好豐富,真像野餐。」她蹦跳過來。
「我們本來就是在野餐。」他遞給她一份夾了肉片的吐司。
「難怪你的行李比我重那麼多,嗯!真好吃。」
「來!咖啡,冷的。」
風星墜笑嘻嘻的接過手。「老板幫我泡咖啡呢!真難得。」
奔影一副很好相處的笑了笑。「總該回饋幾次嘛!」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人在外面比在公司還好相處?」
那是因為我對你有所圖,辜影在心理想著,卻笑吟吟的搖搖頭。「沒有,你是第一個說這種話的女人。」
「是嗎?」她又向他要了—份吐司,咬了一大口後分析道︰「是不是因為你很少用這種模式去對人,所以大家才以為你討厭女人?」
「不是,我是真的討厭女人。」
她放心似的微笑起來,他這才明白她是在試探他,吱!這女人,她何時懂得這種技巧?
丙不其然,她接著開口。「我就說嘛!你怎麼會危險?但爸爸媽媽們就是不答應我跟你出遠門,不得已,我只好說你是個同性戀。」
他口中的咖啡全噴了出來。「你說什麼?」
「哎呀!別生氣,反正你也不認識我的父母們,有什麼關系?」
「嘿!小姐,你是在毀謗我那!還教我別在意?」
「你想想看,案子跟沒有意義的名譽誰重要?好了,再給我一份吐司吧!」她—副事不關己的安慰道。
他怒瞪她——她居然還敢反過來分析什麼是輕重緩急。議,那才有鬼了!
見她伸直手朝向他,他本能的往下一拍。
「干什麼?」風星墜嚇了一跳。
「去吃你的餅干,剩下全是我的。」他把吐司、肉干全移向自己。
「可是,你的東西比較好吃。她軟聲的輕哄。
「小姐,留點名聲給別人探听吧!你這麼會吃,以後會嫁不出去的。」他嘲笑她。
「我哪有會吃?」風星墜大聲的抗議。
「還記得你一個人可以吃下兩個便當吧?這半條吐司只有七片,你已經吃了四片,還想搶我的?」他夸張的指控著。
「我有吃那麼多嗎?」她依舊很懷疑。
「沒錯,別不認帳。」
「那為什麼我的肚子還是覺得空空的?」
奔影靈機一動,—反方才的堅決,如大善人般的開始游說她。「行!我再分你一片吐司,你答應我一個條件,行不行?」
「什麼條件?」
「我還沒想到,怎麼樣?你要不要?」
她立刻警覺到他現在雖然和善,但骨子里人生的壞水卻是真的,她可不能輕易的再上當,「算了,你自己吃吧!」
「膽小表。」辜影抿嘴一笑,用足以讓她听見的耳浯聲嘀咕。
風星墜無所謂的聳聳房。「我的自尊早已經被你損得體無完膚了,不在乎多—句。」
山上的夜色岡皎潔的月光,所以照得特別清亮。
風星墜翻了個身,面向辜影,發現他的眼楮仍張得大大的。「你怎麼還不睡,不累嗎?」
「你呢?」他轉頭望她。
「我喝咖啡睡不著,你也是嗎?」
「怎麼可能?我是肚子餓。」
風星墜注視著他好一會兒。「如果你想增加我的愧疚感,告訴你,你是得不到的。」
奔影低聲輕笑起來。「好狠的女人。」
「哎呀!你真的很餓嗎?」承受不往良心的譴責,風星墜終于嬌憨的問。
奔影借助月光的照射,望著她光滑白皙的容顏,那肌膚有如嬰孩般的柔女敕,那麼其他部位呢?他忍不住想一窺究竟,在衣衫的遮掩下,她那膚質的觸感又會是怎樣的柔女敕呢?
這一想,使他不由得欲火大動,他是真的餓壞了,眼前的秀色可餐使得他食指大動。
風星墜又發現他眼中開始閃爍,每當地雙眸露出這種神采,她就知道他心里父在打壞主意了。
「你別不吭氣呀!我有餅干,你要不要?」風星墜尚未說完,即被辜影痛苦惡心的表情給逗得咯咯直笑。「你別這麼挑食嘛!」
「你讓我親親你,好不好?」他忽然出聲要求。
風星墜硬生生的收起笑臉、本能的望著他的唇。「你發癲啦?」
奔影敢發誓,他真的有看見她臉上閃過一絲迷惑與希冀,但她卻開口說出如此殺風景的話。
「想想看,」他無聲的靠向她,開始對她「曉以大義」。「我們親吻過兩次,你還記得吧?」見風星墜紅起臉、垂下眼,他滿意的點頭。
「你不覺得這兩次過于草率了嗎?男女親吻在歐美其實是一種禮節,所以我想親親你,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繼續胡說八道。
「我是听說過親吻是老外的—種禮節,可是……跟你的行為好像有點不一樣?」她卻沒他想的那麼笨。
「大同小異啦!」辜影立刻用理所當然的語氣,想排除風星墜的猶豫。
「唔!」她仍不確定的皺起眉。
這俏皮的模樣幾乎使辜影難以克制。「那我可以親親你嗎?」
「我們又不是外國人。」
「有什麼關系?我曾在美國念了兩年書,習慣了一些他們的風俗,我們就為一起合作這個案子而親吻,你覺得怎樣?」
她臉上有著為難的猶豫。
「放心,我會很有禮貌的。而且我還可能是個同性戀,你忘了啊?」
這種保證點說服力也沒有,但風星墜的好奇心倒真的被他說動了,一個禮貌性的親吻,那是什麼滋味呢?
「啵!」
不再讓她考慮,辜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親了她一下。「你瞧!沒什麼嘛!一個禮貌的親吻。」完畢了嗎?風墜不住露出失望的神色,她甚至還來不及感受呢!
「咦?怎麼會有肉干的味道?」
「你亂講!」她—听,瞬間羞紅了臉又緊閉起嘴,直到確定沒有肉屑塞在牙縫里,才大聲的反駁。
「真的,」辜影一本正經的逗她。「晚餐的肉干都是你吃掉的。」
是嗎?她不記得了耶!她不知道沒有了面包,她的確又吃了好幾塊肉。「我……沒有。」她硬著頭皮再反駁,但已心虛了。
「那好,你讓我再親—次確認看看。」他變相的再次索吻。
「我不要。」風星墜斷然的拒絕,因為,她怕自己的嘴里真的還有肉干的味。
「你怕?原來你心虛了。」他立刻打蛇隨棍上。
「我沒有。」她不敢看他,只是虛弱的否認。
「那讓我親你。」
「不要。」
這可難倒他了,顯然她把他剛剛的胡言亂語全部當真了!「這樣吧!你讓我好好的親親你,我就不再說肉干的事,怎樣?」
「真的?」風星墜的心中燃起希望,她單純的只求自己能趕快跳出嫌疑犯的身分。
奔影開心的笑起來,那模樣就好像獵物已掉入網里。「真的。」
「好吧!」反正一個親吻也沒什麼,老外不都是這個樣子嗎?于是她閉上眼,嘟起嘴。
這是真的嗎?他真的可以好好的享受一親芳澤的機會了嗎?
老天!單是欣賞她嘟著嘴的美麗模樣,他就己經決定要讓這個吻延續下去,今晚會是他的幸運之夜,他將以星空為被、大地為床,好好的享受他有生以來最可口的一頓「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