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謀臣,你說鏡月國的護國法師求見?我們與鏡月國並無交往,為何他們的護國法師會突然來求見呢?」絕塵沒想到鏡月國來求見的人,竟然是他們的護國法師。
「啟稟陛下,據他們的來使說,他們的護國法師基于我們與鏡月國乃是相距最近的國度,所以才想來與我們做個友好的拜訪,以增進我們兩國的情誼。」
「是嗎?你相信他們是基于這種友好的原因才來拜訪嗎?」
「臣相信他們此次來訪的原因並不單純,絕不可能如他們來使所說,為了增進兩國情誼這麼簡單。不過,他們真正的來意我們目前仍無法測知,所以才請陛下裁決,是否要讓他們進夢月國?」孟夏恭敬的道。
絕塵細思片刻道︰「不讓他們進來,我們便不能得知他們真正的來意,孟夏謀臣,你讓人引領他們進來吧!」
「是。」孟夏領命退了出去。
絕塵閉目尋思,為何鏡月國的護國法師會突來求見?據說,鏡月國的護國法師與衛國神師同為鏡月國國主的兩員大將,他們所受的尊崇,並不下于他們的國主,此際,護國法師突然來訪,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才想著,門口傳來的腳步聲讓絕塵睜開了眼,見到來人,他喜道︰「霏林!你總算出現了,這一個多月來,你到底上哪兒去了?」霏林憔悴的神色讓他很驚訝,「霏林,發生什麼事了嗎?」絕塵走到他面前,不敢相信一向爽朗活躍的霏林,此時竟然會是如此的消瘦。
「沒有,什麼事也沒有,我只是在外面玩得太累了。」大哥關切的神態讓霏林的心中一暖,然而大哥對他的關切卻又隱隱的刺痛他的心,他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呢?他不該對他這麼好的,他對他好讓他覺得慚愧,他竟然想要奪取大哥的所愛!而大哥竟也曾經想要成全他,只是……不該他得的,他終是得不到。
「這一個多月來不見你,我真是擔心極了,命人四處找你卻不見你的蹤跡,霏林,你這陣子到底去了哪里?你從沒離開宮中這麼久。」絕塵關心之情溢于言表,他拉著他坐下,關切的望著他問。
霏林淡淡的道︰「我去了天心國。」當時他一心只想遠離這里,遠離這個讓他傷心之處,所以他去了天心國,到那里過著放浪形骸如行尸走肉般的日子,想忘掉一個不該愛的人。只是,他終究是徒勞一場,不但忘不了她,對她的思念反而更深,終于他克制不了對她的思念,他又回來了。
他只想再看她一眼,但是卻又害怕再見到她,所以,他決定先來見大哥,企圖讓自己對她徹底的死心。她是屬于大哥的,再過不久她將成為大哥的王後、他的王嫂,他怎還能對她抱著非分之念!
「去了天心國?霏林,你去天心國做什麼?」絕塵訝異的問,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去了天心國,他仍記得他們曾經一起到過天心國,但是見到那里的動亂連連,霏林曾嫌惡的說再也不會到天心國了。
霏林唇角勾出一抹自嘲的冷笑。
「去玩呀!天心國有很多我們意想不到的好玩的事。」曾經,他很討厭天心國,但為了折磨自己,他竟然在那里待了一個多月,看遍那里的戰亂及人心的貪婪污穢。
「我記得你不喜歡天心國的。」
霏林不怎麼認真的道︰「是呀!我曾經不喜歡天心國,不過人心總是會變的,沒有什麼事能讓人永遠不變。這趟去了天心國,我發覺我喜歡上了那里,那里復雜紛亂的情形,真是有趣極了,而且還能在那里遇到其他七星八月各國的人,真的很好玩。不過,大哥,我回來的時候,見到了鏡月國的船停在外海,有什麼事嗎?」
「鏡月國的護國法師要求進來拜訪,說是為了最近我們兩國的情誼。」絕塵發覺霏林似乎變了,他不再似往日那般神采飛揚、活躍開朗,他的眉心間鎖著一股淡淡的積郁,似乎有什麼令他解月兌不開的事情困住了他。
霏林挑眉的斥道︰「騙人的鬼話!大哥,你不會真相信他們的說辭吧,我相信鏡月國的護國法師突然造訪,一定另有目的。」
絕塵笑望住弟弟。「我也是有所懷疑,不過還未見到他們,我無法得知他們來訪的目的是什麼。對了,霏林,你去見過雁心了嗎?你離開這麼久,一直沒有消息,這段時間她也很擔心你。」
「我……還沒去見她。」霏林黯然的垂下首。大哥的心地一向磊落光潔,在他的面前,他突然自慚形穢,他竟然愛上了不該愛的人,而那人還是大哥親選的愛侶,他是多麼的無恥呀!
但是,他敢說大哥對雁心的愛一定不及他愛的深,大哥的愛憎一向不強烈,甚至該說是十分的淡泊,從來沒有什麼事能在他的心里縈繞太久,他對任何事一向是寬恕不予計較。然而,如果當一個人真的痴愛上一個人時,絕不可能如此慷慨的相讓,除非他對那人的愛不夠深,否則沒理由如此輕易的說成全就成全。大哥曾有想成全他的念頭,這表示大哥對雁心的愛,並沒有深到非與她相守終生不可的地步;而他對雁心卻是……苦苦思念得摧折他的心。
如果可以,他願意用任何代價來換得他心所眷愛的人。
「霏林,你去看看她吧!她很擔心你。」絕塵沒有任何心機的說︰「霏林,我希望你能再像以前一樣代我多陪陪雁心,這段時間我很忙,一直沒能抽空陪她,我想她一定感到很寂寞,你回來我就放心了,有你陪著她,我想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大哥……」霏林斂緊了眉,大哥可知他正為了雁心而受著催心的痛楚,大哥的無私與信任更加的刺痛他,他啞著聲音道︰「我不方便再常與雁心在一起,畢竟她是你的愛侶,若我和她再常在一起,會引人非議的。」
絕塵唇角蕩漾出一聲笑。「你是我弟弟,我相信你,何況你代我照顧雁心,我應該感謝你才對。」他坦白的說︰「沒錯,我曾經對你和雁心有所懷疑,不過,上次和雁心談了後,我已清楚知道你們的關系。我很抱歉我竟然心胸狹隘的懷疑你,霏林,你願意原諒我嗎?」
他誠摯的望著霏林。
霏林努力的逼出一笑,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平靜。「大哥,我怎會怪你呢?是我自己做事太沒分寸了。」
「這麼說,你願意答應再陪伴雁心了?」自從拾夢來了之後,他心里清楚他真的冷落了雁心不少。他給自己的解釋是,拾夢比雁心更需要他,看著拾夢在他悉心的教導下,有不解世事的模樣蛻變成她該有的少女心智,他比任何人都開心,而這種滿縈胸懷由心底深處生出的開心,是他前所未有過的。
「我……只怕雁心不希望我再陪著她。」那夜她說的話仍回蕩在霏林的耳邊,她不希望和他再常見面。
「不會的,我看的出雁心非常喜歡與你在一起,我相信她見到你回來,一定很開心的。」
「哥哥,哥哥。」拾夢蹦蹦跳跳的奔進書房。「咦,哥哥,他是誰呀?我好像沒見過他?」她奇怪的瞅著霏林。
「哥哥?大哥,他是誰?」霏林更加不明所以的瞪著她,她居然叫大哥為哥哥,他何時多出了這個妹妹?
絕塵解釋道︰「她叫拾夢,是我在一個多月前,在外海救回來的。」他溫柔輕笑的望向拾夢道︰「拾夢,他是我唯一的弟弟霏林。」
霏林心底惦念著雁心,他希望大哥沒說錯,雁心會樂意見到他。霏林再瞥了拾夢一眼,即匆匆離開。
「哥哥,你忙完了嗎?」拾夢過去拉住了絕塵的手,一臉渴望的仰起可愛的臉龐問。
「拾夢,你有事嗎?」他反握住她柔滑的小手,忽然驚覺不妥,忙又放開她的手,暗暗自責自己昨夜才想著不應該和拾夢過分親近,怎麼如此快又忘了。
「有一點小事。」她圓亮靈黠的眸子閃著期待的盯著他。
「什麼事?」一見她這種神態,絕塵心知她一定是想要他陪她玩,每回她想要他陪她時,便是這麼一臉乖巧的模樣。
「我想,如果哥哥有空的話,那麼我們或許可以到彩波河地去看石頭,那里的石頭真的很漂亮。」她清脆的聲音中充滿濃切的期望。
「拾夢,我恐怕沒有空帶你去彩波河地。」見到她可愛的臉龐升起濃濃的失望,他輕笑道︰「若你很想去彩波河地,不如我讓伴紅或是伴青陪你去,好嗎?」
拾夢搖搖頭。「哥哥若沒有空去,那我也不想去了,我只想和哥哥去那里,不想和別人去。」她只想和他在一起,只要有他陪在她身邊,她就覺得很開心、很滿足,縱使他一句話都不說,但只要能看著他,她也覺得很快樂。「哥哥,我可以在這里陪你嗎?我不會吵你的,我一定很乖,靜靜的待在這里,一句話都不說。」
絕塵忍不住輕柔的將她擁進胸懷。「好吧!我帶你去彩波河地,不過,我們不能待太久。」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忍心見到她失望的神色。
扶她跨上彩鸞,很快他倆便來到彩波河地。
絕塵左手支著頭,半倚在河畔草地上,凝望著她在河床上踩玩著石頭。拾夢玩了一會兒,掬起幾顆石頭,朝他走了過來,半趴著躺在他身邊嬉笑道︰「哥哥,你看這石頭一旦拿離了河中,似乎就沒有那麼漂亮了。」
「嗯,這石子生長在這河中,與這河是緊緊相連的,一旦有人強迫它們離開孕育它們的河水,它們便會因傷心而失去了光澤。」
「這樣呀!那我將它們放回去。」她起身把石頭放回河中,然後回到絕塵身邊趴臥在他身旁,認真的說︰「哥哥,我想如果有人強迫我離開你,我一定也會像那些石子一樣很傷心的。」
絕塵微微一悸,定定的注視著她。
「不會的,拾夢,我不會讓人強迫你離開我的。」他的心被她剛才那句話緊緊一扯,微微的顫動著。這些日子來,他一直強迫自己不去想她可能離開他的事,畢竟她是他在海上拾來的,她並不屬于他,不屬于夢月國,一旦她失去的記憶再重回她的心田,那麼她終是要回到屬于她來的地方。
啊!她不屬于他,她從來不屬于他,她遲早要回去的。正視了這個想法令他胸中感到悶悶一窒。這些日子來,他已經習慣了見到她可愛的笑容、清悅的聲音,他尤其愛她一副乖巧模樣的陪在他身邊,他喜歡她在他身旁時眸子總盯著他,仿若怕他在她一眨眼間就消失了似的模樣。
她會在半夜醒來,悄悄的來到他的寢宮,一直盯著他的睡顏看,她以為他不知道,其實每次她半夜來到他的寢宮時,他都察覺到了,但他總是緊閉著眼,佯裝睡著,任她的小手輕輕柔柔的滑過他的臉。他喜歡她對他的撫觸,但卻又隱隱明白這似乎是不對的。
拾夢的小手滑上他絕美的容顏。「哥哥,如果我離開了你,你會不會和拾夢一樣傷心呢?」她問。
「會,哥哥會和拾夢一樣傷心,甚至比拾夢還傷心。」她幾乎是他一手帶大的,至少是他教會她明白事理的,他一點一滴的教導他,從她對世事全然的不解,到現在他全都懂了,這與他親自撫育她成長無異,她就像是他的孩子啊!
是的,孩子!他其實一直把拾夢當成了自己的孩子般,所以才會對她有那麼多莫名的感覺,絕塵矛盾多日的心緒豁地開朗,歡快的笑出聲。
「拾夢,不管如何,哥哥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他放心的繼續對她眷寵,將對她所有的憐愛溢出心口,她是他的孩子,他對她寵溺些並沒有什麼,是的,這是理所當然的,誰會不疼愛自己的孩子呢?絕塵愉悅的在拾夢額上,輕輕印上憐愛的一吻。
「拾夢也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哥哥的。」她仰著小臉對絕塵也許了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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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塵果然如外界盛傳,,絕美得震人心魄,世上竟有如此絕色翩翩的男子,這趟來就算沒有任何收獲,能親眼得見這絕美的男子也值得了。寄月收回震懾的眸子,嬌唇凝綻出一抹蕩人神魂的嬌艷笑靨。
「絕塵陛下果然美得驚人。」她輕吐嬌語,眷戀的眸光縈繞在絕塵面上。
他早已听厭了稱贊他容貌的語詞,溫和的漾起一抹笑道︰「寄月法師,不知你特地駕臨敝國有何要事?」
她在他溫和的眼中並沒有見到對她絕艷的容貌露出絲毫的贊嘆,心下有些不快,她對自己的絕艷容貌一向很有信心,只要是男人,凡見過她的人,無不驚嘆不已,而他絕塵,不,不止他,就連夢月國這宮里的其他人,幾乎沒有一個人為她的容貌而露出絲毫的驚艷。
難道他們都是瞎子嗎?竟然能對她的美艷無動于衷?
寄月沒有想到的是,這宮里的人常年對著絕塵那張絕美的容貌,早已對美麗的人,不再感到吃驚或是贊嘆。
「絕塵陛下,就如我派遣的來使所說的,這趟專程來拜見,純粹是為了增進貴我倆國友好的情誼,鏡月國與夢月國相毗鄰,距離最近,但卻一直沒有來往,實在可惜,因此我才特地稟明我國國主,讓我先來開啟貴我兩國交往之始,期盼能借此讓貴我兩國的人民,開始有所交流,至少往後在天心國相遇時,遇到困難,兩國人民能彼此相助。」
「是嗎?若誠如寄月法師所說,我也很樂意讓我國臣民與貴國有友好的交往。」絕塵微笑道。
設宴款待寄月的宴上,只有因若諫官等幾位重臣相陪,因若諫官若有所思的望住寄月道︰「寄月法師,我記得二十年前,鏡月國的護國法師似乎不是你?」二十年前七星八月百年一會時,他曾隨先王與會,當時見到的鏡月國護國法師並非是她。
「不錯,由于之前的揚佳護國法師病筆,所以我才在三個月前接下護國法師一職。」
「病筆?」因若聞言微微一怔,若他沒記錯的話,他記得當時那位護國法師仍十分年輕健朗,不像是早逝的人。
「寄月法師看來十分年輕,相信必然有所過人之處,才能獲選為新任護國法師。」有位大臣道。
「哪里,是我比較幸運能得到國主的賞識與器重,所以才有幸膺選此職。」寄月謙遜的言語里,隱隱有一絲的自得。
她舉起酒杯敬絕塵。「絕塵陛下,希望貴我兩國能由此開始友善交流。」
絕塵微笑的回敬她。
「對了,國主讓我帶來了一些物品呈獻陛下,以表示我們的敬意。」寄月揚起手,示意所屬將她攜來的東西打開呈上;全是一些珍稀的珠寶。
「謝謝貴國國主的美意。」絕塵命人收下東西,打算在她回去時,也準備一批珍寶回送。心下卻更清楚寄月法師突然來夢月國必定是另有所謀。不過,他不急著知道到底寄月有何圖謀,她還會在夢月國停留幾日,不怕查不出來她到底為何來到夢月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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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上夢月國,她就有幾分確定她的感應沒錯,尤其來到宮中,這種感覺更加的強烈了,絕對錯不了,一定在這。這次來夢月國,為的就是想證實她這些日子來那幾分的不安,是否是事實,夢月國與鏡月國相近,若真如她所想的那樣,也不是不可能的。
寄月漫步在清晨的廊道上,謹慎的感應周遭的一切,突然,一種奇異的感應忽地在她的心底強烈的擴散開來,她猛一抬首,注視著前方,只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往廊道這端奔來,她閃著愉快的笑容,似乎對她的存在視而不見,然後掠過她,往前繼續奔去。
寄月震住了,驚呆的回首,直望著她半晌,才忽地回神急追她而去,追著她來到一間雅致幽靜的宮闕,她追逐的眼神看著她的身形隱沒于大門處,而她卻在離那座宮闕遠處即被侍衛攔了下來,侍衛有禮卻嚴厲的警告她,此地是宮闈重地,她不能進去。
她試探的問侍衛剛才進入的那名女子是誰。
「她是獲準不用通報就能直接進去的人。」侍衛沒直接回答她的問話。
細細的打量了那座宮闕,寄月瞥了一眼守在附近的侍衛,心念一動,已經知道此處宮闕里住的是誰了,是絕塵。在侍衛的催趕下她緩步的離開,心底卻升起了重重的疑雲,她的感應果然沒錯,只是……
剛才是她太匆促沒認出她?或是她根本沒看清她?還是……不!她確定她剛才一定看到了她,可是,為什麼她竟然對她視若無睹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為什麼會在夢月國的王宮中?據剛才侍衛說,她是絕塵特別準許她不用通報就能直接進入他寢宮的人,她和絕塵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
該找個人來問清楚這件事。她打定主意,在廊道上攔下一名宮女,和顏悅色的隨意與她攀談,然後才切入問題。
「對了,我剛才在附近踫見了一位長得十分可愛的女子,她匆匆往那邊一座宮闕奔去,她是誰呀?生得真是可愛極了,真想與她認識。」她佯裝不經意的問。
「可愛的女子?我想寄月法師指的一定是拾夢。」
「拾夢?」
「是的,她叫拾夢,是我們的王在海上救回來的。」
「絕塵陛下救回來的?那麼她原本就叫拾夢嗎?」
「不是,沒有人知道她本來的名字,因為她把所有的事全都忘光了。王救她回來時,她還好象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孩呢!是我們的王一點一滴教會她知道很多世事的。」這名宮女很詳盡的說出她所知道的事實。
「你是說絕塵陛下救她回來時,她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連她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是呀!她什麼都不知道,就像個初生的嬰孩一般,什麼事都要人教才會。」
問完了她想知道的事,她邊走邊沉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這樣的結果對她而言也算是個好消息,至少她不認得她了。
這趟夢月國果然沒白來,她不信這次還會不成功,這次跟她來的全是她的心月復,更加好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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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了,我對你不會再有非分之想,你為什麼還刻意的閃躲我呢?」
霏林急急攔下不遠處瞥到他卻想繞路而走的人。
「霏林,你誤會了,我不是想躲你,而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想回房去。」雁心努力的讓自己的神態看來自然平靜。幾天前,消失了一個多月的他突然來見她,她再見到他的那一剎那,驚喜的想流淚,他終于還是回來了,然而,他熾烈的凝睇卻教她害怕,擔心依他熱情急躁的性子,會做出不該做的事。
雖然他說他對她不會再有非分之想了,但是每次面對他,她仍能感受到他對她的戀戀之情,尤其他看她時,他的眼神總有意無意間流露出深情的眸光。
「是嗎?我以為你是在看到我之後,才想到有事要回房。」霏林望住她語帶嘲弄的道。
「不、不是這樣的,我是……」雁心一時語塞的說不出話來。
「你放心吧!雁心,我不會做出對不起大哥的事,是大哥要我多陪陪你的。這幾日,鏡月國的護國法師到訪,我想他會很忙,沒有時間陪你,所以才過來看你。」
雁心忽幽幽的道︰「我想鏡月國的護國法師還不至于令他太忙,真正令塵哥忙的恐怕是拾夢吧!」
霏林不解她突然神色幽幽所為何來,問道︰「為什麼這麼說呢?區區拾夢什麼比得上你重要,大哥又怎麼可能冷落你而去陪拾夢?」他是見過拾夢幾次,但除了覺得她生得極可愛之外,他對她並無任何感覺,大哥又怎麼可能在她身上花太多時間?他是听大伙說過大哥曾親自教導她,不過,他認為那是因為大哥生性仁慈,所以才會抽空教導她,這也沒有什麼不對。
「你沒見過他們相處的情況,所以你不明白,塵哥真的很在乎那女孩,比在乎我還在乎她。」
霏林錯愕的望住她,有些不明白她所說的話語。
「我想是你多心了吧!大哥不是個濫情的人。」如果她是這麼暗示的話。
「是的,塵哥不是濫情的人,只是……」她輕嘆了一口氣,以極輕的語聲說︰「我愈來愈測度不到他對我的情意了。」
霏林沒听到她最後說的那句話,因為寄月正朝著他們迎面走來,打斷了霏林的注意力。
「是霏林世子,雁心小姐。」寄月展露了嬌艷的笑顏,睇向他們,眼中突然掠過一簇詭異的光彩盯著雁心,她听說這女子將是絕塵的王後。她唇角泛起一抹奇異的笑容,和善的朝他們道︰「我打擾了你們的談話嗎?」
「沒有。」雁心也回她一個友善的微笑。
「我先在這恭喜雁心小姐,听說再過一個多月,絕塵陛下就要為你加冕為王後了。」
「謝謝。」雁心微笑頷首。
霏林直覺的不喜歡這個寄月法師,不知道為什麼,她剛才的那抹笑,竟然令他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霏林面無表情的朝她道︰「寄月法師,若無其他的事,我們先一步離開了。」她突然來到夢月國,至今意圖不明,還是少與她接觸為妙。
「等等,請留步,我有件事不知可否請兩位幫忙。」寄月一臉誠懇的望住他們。
「什麼事?」雁心睇住她問。
「可否請兩位代為引見一位名喚拾夢的女孩。」
「拾夢?你為什麼要見她?」霏林詫異的問。
「是這樣的,昨日我曾經在廊道上與她錯身而過,我對那可愛的女孩留下了極深的印象。但是那時她行色匆匆,我錯失了與她交談的機會,一直覺得有些遺憾。不瞞兩位,我有一個死去的妹妹生得與她很相象,昨日乍見她,我忍不住的又想起了我那不幸早夭的妹妹,所以我很希望能再見她一面,不知兩位是否願意幫我這個忙?」寄月說著,臉上現出悲戚之色。
雁心見了不忍,當下答應了她。「好吧!寄月法師,我帶你去見拾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