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貝葆兒的頻頻叫喚,言晁啤快步走向停車場。
「言晁暐,你趕著投胎啊?走慢一點!」她追得氣喘如牛。
他也不想自己腿有多長,還故意走那麼快,分明是在虐待她嘛!
盲晁障沒有理會她,繼續往前走。貝葆兒停了下來,稍作休息後又追了上去。
來到停車場,他連看她一眼都沒有,就駕著他的跑車揚長而去。
「臭言晁暐、死言晁暐,跑什麼跑啊?我有這麼可怕嗎?太過分了!」
見他無情地丟下她,她氣得直跺腳。
「沒關系,就不信我追不到你。」話落,貝葆兒走向她的車,準備展開一場追逐大賽。
追了一段路後,她終于看到他的跑車。
「呵呵,被我追到了,不管你跑多遠,我都一定會追到你!」她拿起手機,撥下他的號碼。
看到手機顯示她的號碼,言晁暐直接拒听。
「可惡,居然不接電話!」
以為這樣她就沒轍丁嗎?未免太小看她了!
貝葆兒改撥給卓生。「卓秘書,我是貝葆兒,麻煩你打電話告訴你們總裁,我現在就在他的後面追車。如果他不想我出事,就趕快放慢速度或停下車子,好讓我可以‘完好無缺’的追上
他。」
切斷通訊後,她繼續以將近一百公里的時速追逐路上最顯眼的車子。
接獲卓生的通知,言晁暐沒有停下車子,也沒有放慢速度,而是轉了個大彎,將車子開了回去。
「耶!就不信他真的會丟下我不管。」貝葆兒把車子停在路旁,等待他到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要命了是不是?竟然在追我的車!」言晁暐怒氣沖沖的指責她。他八成是被她逼瘋了,居然會害怕失去她。
「沒辦法,誰教你要跑,你跑我當然要追噦,我可是特地來找你的耶。」她說得理直氣壯。
「我跑你就追?這是什麼爛理由,你為什麼非要這樣纏著我不可?世界上的男人又不只我一個。」
「你有失憶癥嗎?我不是說過很多次了,因為我喜歡你啊!若非如此,我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又不是被虐狂。」
「我不也說過,我對你沒有那種感覺嗎?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棄我?」她積極認真、勇往直前的個性讓一向游戲人間的他不知所措。
「說來很簡單,但其實也很困難,只要我不喜歡你,自然就會放棄你。」她對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因為那顆為他悸動的心。
「那我要怎麼做,你才會不喜歡我?」
今天若是換作其他女人,就不用這麼煩惱了,因為他大可跟她們玩玩,但他卻不想傷害她。
「怎麼做?我怎麼知道啊?我情不自禁地喜歡上你,當然也無法強迫自己不喜歡你啊!」如果感情可以控制,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曠男怨女了。
「那如果我結婚了,你會不會放棄我?」他不願毀了她的幸福,因為他依舊認定自己一輩子都不會愛上她。
「你真的會跟其他女人結婚?」她沒有回答他,一臉認真的反問。
「為了擺月兌你,我或許真會這麼做。」他說得十分無情。
她看著他沒有說話,心頭隱隱作痛。
他別過頭不看她的眼楮,免得心軟。
就這樣,兩人陷入一片沉默。
「我不會讓你跟別人結婚的,而且我一定會讓你喜歡我……不,愛上我。」貝葆兒出聲打破僵局,自信滿滿的宣告。
「如果我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你呢?」
在許多女人眼中,他是個溫柔多情的翩翩貴公子,事實上他卻是個不想被愛綁住的無情人。
「不會的,總有一天,你一定會感受到我的真心,也會回應我,甚至給我更多的愛。」她終于知道他在害怕什麼了,原來他害怕面對自己的感情,他怕愛人,也怕被愛。
「早知如此,我當初就不該因為一時好奇而接近你。」言晁暐懊惱極了,萬萬沒想到他會陷入這樣的窘境。
「後悔也來不及了,因為我們已經相遇,而我也已經愛上你。我知道我造成你的困擾,但我顧不了那麼多,我不想做出會令自己後悔的決定。」她握住他的大手,傾訴愛意。
他拉開她的手,殘忍的轉過身去。
「等等!你住哪家飯店?我今天要留在台南。」她不會就這麼放手的,她是最勇敢、最堅強的。
言晁暐將飯店的名片給她。
「你今天就留在台南,明天馬上回台北,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語落,他駕車離去。
「浪費嗎?才不呢!為了得到你的心、你的愛,這一切都是值得的。」自言自語後,貝葆兒也坐上自己的車子。
***
了解台南工廠的運作狀況之後,言晁暐回到下榻的飯店房間,他解開領帶,略微疲憊的躺在大床上。
忽地,他竟然听到浴室內傳出水流聲。
言晁暐提高警覺的坐起身子,濃眉緊皺,因為他不只听到水流聲,還听到有人唱歌的聲音,且那聲音听來好耳熟。
「貝葆兒,是你在里面嗎?」
「嗯,等我一下,我快洗好了。」
他雙手環胸地站在門口,等她出來解釋清楚。
餅沒多久,她圍著一條浴巾走出采,朝他笑得好甜、好迷人。
她有如出水芙蓉的模樣刺激了他的感官,為避免做出讓彼此都後悔的錯事,他背對著她說︰「你趕快把衣服穿好。」
「不要,這樣比較舒服。」貝葆兒斷然拒絕,因為她是有目的的。
「你……」該死,他竟然必須忍受「美食」當前,卻不能享用的痛苦。
「我什麼?說清楚啊!」呵呵,他生氣就表示他在意她、就表示他控制不了自己。
「該說清楚的是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還用我的浴室?」這家飯店的人是在做什麼?睡覺發呆嗎?
「我是想說你也住在這里,為了省錢,我干脆來跟你睡一間,反正你的床這麼大,不差多我一個嘛。」她的理由可是很正當的,至于目的嘛……嘿嘿!
「你是怎麼進來的?又怎麼知道我住這間房?」他記得自己有關門,也記得自己沒有告訴她房間號碼。
「當然是問櫃台,然後用鑰匙開門進來啊。」難道他以為她會未卜先知,還會穿牆功嗎?
「我不管你是怎麼蒙騙飯店的人,總之你馬上把衣服穿好,到別的房間去,我這里不歡迎你。」
「才不要,人家就是要睡這里。」她要是肯到別的地方,又何必費盡心思拿到他的房間鑰匙。
「好,你不走,我走!」他怕自己若再不走,真的會把她撲倒,
「你不用走,我走就是了。」她走向衣櫃,拿出自己的衣服。
「你要走?」該不會有什麼計謀吧?
「你不肯收留我就算了,我剛到飯店的時候,有個老外來搭訕我,听說他就住在樓下,我如果去找他收留我,他應該會很樂意的。」她拿好衣服,準備到浴室換上。
他抓住她的手,焦急的說︰「不準去!」
「為什麼不準?你說不喜歡我,卻又不許我和其他男人太親密,這不是很奇怪嗎?」她倒要听听看,他還有什麼借口可說。
「少嗦,我說不準就是不準。」言晁暐自知理虧的紅了臉。
貝葆兒沒有點破,噗哧一笑。
「笑什麼?」他板起臉。
「沒什麼,那我可以留下來噦?」
他沒有回答,逕自進入浴室。
計謀成功!她不由自主的揚起唇角。
***
夜深人靜,一道嬌小的身影偷偷模模的爬下床。
蹲在沙發旁邊,貝葆兒小心翼翼的撫模言晁障那完美的五官,凝視他的美眸中寫滿愛戀。
「為什麼?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接受我?因為我不美嗎?不可能啊!我明明長得很美……」她的美貌可是公認的。
听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他納悶的皺眉,卻沒有睜開眼楮。
「暐,你起來一下,好不好?」她靈機一動,語帶哽咽的問。
他睜開眼楮,映人眼簾的是一雙水汪汪的黑眸。
「暐,人家不敢一個人睡,嗚……」她扁著嘴,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模樣煞是惹人憐愛。
「怎麼啦?」睡得正甜卻被吵醒,他的心情非常不悅,可是一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就算再想生氣也氣不起來。
「人家會怕,你可不可以過來陪我?」她的身子因為哭泣而微微顫抖。
「這……」言晁暐面有難色,倘若與她同床共枕,他會不會失去理智啊?
「不可以嗎?那……沒關系,不打擾你了,晚安。」臭言晁暐!有多少男人希望抱著她睡覺,給他機會還不懂得把握,哼!
他看著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看來我今天肯定要失眠了,明天還得開車回台北,希望半路不要打瞌睡,免得出車禍。」她故意說給他听。
一听到她的話,他飛也似的沖到她身邊。
「有什麼事嗎?」嘿嘿,上當了!
「我陪你就是了。」他可不希望她明天真的因為精神不濟而發生意外,那會讓他內疚一輩子。
「謝謝,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見計謀得逞,貝葆兒笑得好不開心。
言晁暐也笑了,卻笑得十分苦澀,看來今晚失眠的人會是他。
「那我們睡覺吧。」等會兒該怎麼勾引他呢?
言晁暐有種一腳踏進墳墓的感覺。
貝葆兒率先爬上床,輕喚呆站在床邊的他。「暐,過來啊!我又不會吃了你。」
「各路神仙,請保佑我能安然度過今晚。」言晁暐喃喃自語。
「暐,你在碎碎念什麼?快來睡覺啊!」
他深吸一口氣後,躺到她旁邊。貝葆兒立即窩進他懷里,享受他的溫暖。
「貝葆兒,你……」天啊,別折磨他!
她不安分的小手故意輕撫他壯碩的胸膛。
「貝葆兒,別玩火……」他聲音粗嗄的警告,體內的欲火令他瀕臨崩潰。
「火?沒有啊,我哪有玩火?」她只是誘惑他而已,嘻嘻!
一個翻身,他把她困在自己與大床之間。
看著他,她水汪汪的大眼里不見一絲恐懼。
「這你自找的,別怨我。」語落,他順從身體的渴望,吻上她粉女敕的唇。
貝葆兒沒有反抗,因為這本來就是她想要的。
掠奪她口里的芬芳之後,他褪去彼此的衣物,著她美麗的嬌軀,想與她融為一體的念頭益發強烈。
受不住他柔情似水的踫觸,她發出誘人的申吟聲,弓起身子,期待得到更多。
確定她已經做好準備,言晁暐將所有理智拋諸腦後,一個挺身便深深的佔有了她。
她吃痛的皺起眉,卻不後悔。
「你、你是處女?」該死!他剛才居然還那麼粗暴。
「是又怎樣,你想半途而廢嗎?你要是敢這麼丟下我,我就閹了你,讓你永遠不能人道。」她若會在乎自己是不是處女,就不會勾引他了。
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想不到她連在時都這麼火爆。
「你不痛苦嗎?」她曾看過一些書籍與影片,知道這樣忍著對男人而言是一種天大的折磨。
言晁暐用表情回答了她,等她適應後,他緩緩的加快律動。
靶受到他的溫柔,她更確信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這夜,他們共享了翻雲覆雨的歡愉……
***
覺得臉好癢,貝葆兒想抓一抓,卻發現自己的手動不了,張眼一看,她的手竟然上了石膏!
「你醒了,手還會很痛嗎?要不要我請醫生過來?」言晁暐柔聲關切。
一听到她受傷的消息時,他即刻丟下重要會議,直奔她的住所。
「我的手怎麼了?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奇怪,她不是應該在家里嗎?怎麼變成在醫院?
「你為了換客廳的燈泡,不小心摔斷了手,不過幸好只是輕微性骨折,只要好好休養就能康復,不用擔心。」听到醫生說她並無大礙,他才放下心中的大石。
「能康復就好、能康復就好。」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你為什麼要做那麼危險的事?幸好今天只是手部輕微骨折,萬一撞傷頭,怎麼辦?」
「沒辦法,我就一個人住,只好自己來;況且只是換個燈泡,怎麼知道會那麼倒楣,我以前換都沒事啊。」她最近還挺倒楣的,不僅情路崎嶇,現在又不小心摔斷手。
「以後不許你再做那麼危險的事了。」他的心髒只有一顆,禁不起太多刺激。
「我不做?那誰做?你嗎?除了家人和男朋友之外,我不會讓任何男人進入我的地方,你承認是我的男朋友嗎?」貝葆兒坐起身,用沒有受傷的手不安分的撫模他健壯的胸膛。
他退離床邊,呼吸有些粗喘。
「暐,你怎麼了?」呵呵,這樣就受不了啦?
「你朋友剛才有來看過你,需要我通知你的家人嗎?」言晁暐趕忙轉移話題。
「不用,我不想讓我爸媽擔心,你不可以通知他們喔。給我手機,我要告訴小霖、姜姜她們也別告訴我爸媽。」老爸、老媽年紀都不小了,她不想嚇壞他們。
「我幫你打,順便幫你跟公司請假,你好好休息,別亂動。」他可不希望她的傷勢加重。
她難得乖順的點點頭。
待事情處理妥當後,他走回床邊,小心翼翼的將她扶到床上躺好。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為什麼你的眼珠子是綠色的?」根據她了解,他應該是台灣人啊。
「因為我有意大利的血統,我外婆是中意混血兒。」他是整個家族唯一遺傳到外婆眼珠子顏色的人。
「原來如此,好漂亮的顏色喔。」她眷戀不已的望著他迷人的綠眸。
「是嗎?謝謝。」她不是第一個這麼稱贊他的人,可他卻有種很特別的感覺,只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在回以一笑的同時,貝葆兒發現自己愈陷愈深了。
「你再休息一下,我去替你買吃的,等會兒才能吃藥。」他決定在她康復前負起照顧她的責任,等她康復後,他就會離開。
「好,不過我提醒你,你要是敢落跑,我就把手上這玩意兒拆掉!」她雖然很怕變成殘廢,但更怕他不理自己。
提醒?這分明是威脅!
「干嘛?你該不會真想落跑吧?」她有種想拿繩子把他綁起來的沖動。
「沒有,我會回來,一定會回來。」她都這麼說了,除了應允她之外,又能如何?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變成殘廢。
「嗯,那你開車小心,我雖然要你回來,可投要你用趕的。」他要是因為她而有個三長兩短,她會痛苦一輩子的。
「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好,拜拜,對了!我要吃鐵板面。」
應了聲之後,言晁暐離開病房。
***
第幾次了?
這是第幾次他和她玩「你跑我追」的游戲?
坐在前往意大利米蘭的飛機上,貝葆兒在心里這麼問自己,她真的想不透他究竟要逃避她到什麼時候?
三天前她的手完全康復,在這同時他也失蹤了,經過幾天的調查,得知他去了米蘭,于是她決定來個「萬里追夫」。
經過好幾個小時之後,貝葆兒終于到達米蘭。
她打言晁障的手機,結果接電話的人卻是個女的。
「你是誰?啤呢?」
(他在洗澡,請問你是哪位?)
洗澡?他們該不會……言晁暐這大色魔!
(小姐……)對方見她沒反應,出聲叫喚。
「我是暐的女朋友,你們在哪里?」她快氣炸了,因為他不僅扔下她不管,還跟其他女人鬼混。
(女朋友?是嗎?真巧,我也是晁暐的女朋友。)艾娜沒有過大的反應,因為她早就習慣他的花心。
「少嗦,你們到底在哪里?」她可沒時間听她說廢話。
艾娜很干脆的把飯店地址和房間號碼告訴她。
抄好地址,貝葆兒攔下計程車,直奔目的地。
餅了一段時間後,她來到一棟五星級飯店。她快步進入飯店,直接走向艾娜所說的房間。
來到2007號房,她急切的猛按門鈴,幾乎快將門鈴按壞,結果來應門的人是個身著超性感服裝的金發美女。
貝葆兒妒火中燒的瞪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艾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