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本台收到一片匿名光碟,里頭內容是有關知名的小提琴演奏家Leo與一名女子在床上的激情演出。據本台調查,該名女子是一位酒店公關,記者現在就位于凜少的住所樓下,希望他能親自出面解釋一切……
出道逾十年,尉遲凜從未傳出過任何不利他的新聞,但今天卻出現這莫名其妙的光碟,不只媒體收到,就連他自己也收到一份,而事先不知情的他竟然邀夏侯蓓蓓一同「欣賞」。
「蓓,一定是有人故意抹黑我,你別傷心,相信我好嗎?」在認識她之前,他不否認和其他女人發生過關系,但他絕不會無聊到把它拍成光碟,更不允許對方做出如此愚蠢的舉動。
「我難過不是因為你和那女人發生關系,因為我知道那是認識我之前的事,我無權過問,也過問不了,只是你為什麼要把它……你不覺得這樣很無聊,很幼稚嗎?」她真的不懂,又不是的男女主角,為啥有人要把私密的床上之事拍給別人看,不覺得尷尬嗎?
「我沒有,那不是我,如果是我,我又怎麼會把它寄回到自己家里?我不是應該就有一份了嗎?再說拍這個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只會惹一堆麻煩。」要是讓他查出是誰陷害他,他絕不輕饒。
「說不定是你要那個女人寄過來給你的啊!」光碟里的男主角長得與他一模一樣,她想不誤會都難。
「我沒有,我不會做那麼無聊的事,相信我。」別人怎麼想他不在意,他只在乎她的感受。
「真的是騙人的嗎?」可是那個人那麼像他……
「當然,我一定會查出是誰搞的鬼。」他絕不會坐視不管,一定要那個胡亂栽贓的混蛋付出代價。
「嗯,那你要不要先去跟樓下那些記者先生、小姐們稍微解釋一下?免得他們在樓下白等。」她決定相信他,也應該相信他。
「你願意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
尉遲凜拋開心中的不愉快,欣慰的抱住她。
太好了,她果然值得他付出。
「蓓,謝謝你。我下去把事情處理好之後馬上上來。」一味逃避不是良久之策,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就在這時,有人來按門鈴。
「我去開門。」他從沙發上站起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梅。
「凜少,關于光碟的事我會做最完善的處理,請您放心。」梅希望借由處理好此事來加深尉遲凜對她的好印象,此外她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
「這件事我會親自出面。」自從上次梅說謊想逼走夏侯蓓蓓後,他對她的態度就變得疏離而冷漠。
「親自出面?不可以,千萬不可以。」萬一他真的出面,那她所有的計劃豈不足都泡湯了。
尉遲凜沒有理會梅,轉身給夏侯蓓蓓一個安心的笑容後踏出家門。
「梅經理,你請坐,我去幫你倒杯水。」夏侯蓓蓓還是對梅沒有好感,但出于禮貌,她是該拿杯水給她。
「你少自以為是,以為自己真是這間屋子的女主人,我告訴你,你休想,我一定不會讓你得逞的。」悔恨不得殺了夏侯蓓蓓,因為說不定這樣尉遲凜就能忘了她,她就有機會了。
「不喝就不喝,干嘛亂發脾氣?再說我能不能成為這屋子的女主人,應該不是梅經理你能決定的吧?」說她自以為是,哼,真是搞不清楚狀況!
沉默了五分多鐘後,梅毫無預警的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
「你想干嘛?別亂來!」她想殺人還是自殺啊?
「凜少是我的,是我的……」梅發瘋似的揮動手上的水果刀。
「汪汪、汪汪……」見狀,弟弟拼命的吠叫。
擔心狗狗受傷,夏侯蓓蓓趕忙把它抱起來。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不會……」
「你快把刀子放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不會把凜少讓給別人,不會……」梅愛到發狂,用水果刀劃傷自己的手腕,鮮血旋即流出。
夏侯蓓蓓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的看著她傷害自己。
「凜少是我的,是我的……」梅不顧傷勢,邊說邊往夏侯蓓蓓逼近。
夏侯蓓蓓被逼到無路可退,弟弟跳離她的懷抱,梅乘機把水果刀塞進她的手里後退開。
就在這時,尉遲凜開門進來。
「朵麗莎,你為什麼要殺我?」梅卑鄙的把受傷的事嫁禍于夏侯蓓蓓。
夏侯蓓蓓睜大眼楮。她殺她?她明明是自殺啊!
「小心」隨尉遲凜上樓的馬克眼明手快的扶住昏倒的梅。
「馬克,快叫救護車。」尉遲凜冷靜吩咐,人命關天、救人要緊,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心急如焚的馬克抱起梅走出屋子,尉遲凜看了夏侯蓓蓓一眼後亦跟出去。
他是什麼意嗯?他相信人是她殺的?夏侯蓓蓓傷心至極。
非常幸運的,梅只是流了些血,並未傷及性命。
把她交給馬克照顧後,尉遲凜回到住處,想了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他不相信夏侯蓓蓓會胡亂殺人。
「蓓,你怎麼坐在這里?」他在客廳的角落找到她。
她揮開他的手,他離去前的那個表情真的傷透了她的心,他竟然懷疑她?
「蓓,你別害怕,梅沒有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自己又再次傷害了她。
不是故意的?他果然不相信她。夏侯蓓蓓氣得說不出話來。
「蓓,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他必須厘清這整件事。
「我看她不爽,想殺了她,行不行?」她賭氣的說,連正眼看他都不肯,因為他實在太過分了,要她相信他,那他自己呢?
「蓓,你別這樣,把話說清楚。」他不相信她說的話,什麼叫看不爽想殺了她?分明是在說謊。
「你不是親眼看見我把沾了血的水果刀拿在手上嗎?你還要我說什麼?」他根本不相信她,她又何必浪費唇舌。
「一定是她做了很過分的事,你為了自保才會錯手傷了她,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想知道發生什麼事。」先前送梅下樓的時候,幸好記者都已經離開,要不肯定會造成軒然大波。
「沒有,她什麼都沒做,是我神經有問題、我有病、我喜歡殺人,行不行?你報警抓我啊!」她寧可去坐牢,也不願跟一個不信任自己的人在一起。
「蓓……」難道梅不是被蓓所傷,而是自殺,那為什麼刀子會在蓓手里?這實在太詭異了,莫非……
「你不會報警嗎?我自己打。」她被氣瘋了,居然想報警抓自己。
「蓓,你不要這樣,我們好好談談。」他從背後抱住要走向電話的她,就算她真的殺了人,他也不會讓她去坐牢。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她拼命掙扎,之後他們雙雙跌坐在地上。
她欲掙離他的懷抱,他卻硬是強吻她,掠奪了她的呼吸。
身體漸漸無力,她想推開他,可最後還是屈服了。
「告訴我,是不是梅自殺,然後嫁禍于你?」他不該一開始就咬定她傷人,也難怪她會失去理智,賭氣承認沒做過的事。
「什麼自殺?什麼嫁禍?凶手就是我啊,人證、物證都有了。」是他先認定她是殺人凶手的,不是嗎?
「蓓,懷疑你是我不對,可是你也不能亂認罪。」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坦白說出事情的真相?
「亂認罪?呵呵,沒有啊,是我,就是我。」在法律上她是清白的,可在他的心目中,她卻是有罪的。
「是不是要我把伯父從台灣請過來,你才肯說實話?」尉遲凜知道她很在意她的父親,所以把未來的岳父大人搬出來一定有用。
「你威脅我?」太過分了,還說什麼喜歡她,都是騙人的。
「傷人不是小事,你既然沒做為什麼要承認?因為我誤會你嗎?你就算氣我也犯不著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萬一你真的去坐牢,伯父怎麼辦?他已經失去你媽媽,你還要他再失去你嗎?」他對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希望她別再固執下去。
他提到雙親讓她忍不住淚如雨下。
「蓓,你別哭,是我不好,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別哭啊!」她的淚水狠狠的揪痛他的心,但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我沒有殺人,你為什麼要用那種懷疑的目光看我?又為什麼要說出那麼殘忍的話……」她的眼淚非但沒有停下,反倒愈流愈多,像是要將委屈與不滿全數哭盡似的。
「對不起,是我不好,對不起。」他太胡涂了,居然忘記梅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我討厭你,討厭你……」
「對不起,對不起……」
就在他把她擁進懷里溫柔安撫時,弟弟跑來參一腳。
哭累了,她偎在他寬厚的胸膛中,沒有離開。
「老實告訴我,那個女人到底做了什麼?」
他抱著她坐在地上,弟弟則乖巧的趴在兩人身旁。
她照實把事發經過告訴他。
听完,他怒火中燒。「該死,這次我非趕走她不可。」
她沒有反對,因為梅這次實在做得太過分了。
「你還生我的氣嗎?」上次他做錯事,她罰他不許進房,今天他該不會又要孤枕獨眠了吧?
她站起身,沖著他笑得很甜。
「蓓,你原諒我了嗎?」他不要一個人睡啊!
「想得美,從現在到巡回演出之前,你不許進房。」她是不生氣了,但不代表他可以不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能不能一天就好?」他討價還價,離巡回演出還有五天耶!
「不行。」她只罰他五天已經夠善良、夠客氣了。
唉,他能拒絕嗎?五天就五天吧,誰教他有錯在先。
「對了,你不只不能進房,也不能踫我,連接吻都不行,你要是敢犯規,就一輩子都休想踫我。」誰教他要害她傷心,活該!
「連接吻都不行?我抗議!」這大大影響了他的權利,不公平。
「抗議無效,五天還是一輩子隨你選。」她是鐵了心腸,非罰他不可。
他還有別的選擇嗎?當然是選五天了,唉!他不想對她用「強」的,以至于讓她怨恨自己,只好乖乖撐過這五天。
「別怪我太狠心,誰教你不一開始就相信我。」他讓她傷心,而她只是要他禁欲幾天,比較起來她算是很仁慈了。
「不能,不能接吻,那牽手、擁抱、親臉總可以吧?」他必須為自己爭取一些福利,哪怕這些都滿足不了他,但總比都沒有好。
「嗯……」她猶豫了︰心想她是不是該放寬「限制」?
「拜托嘛,就只是牽手、擁抱、親臉而已。」要他完全不能踫她,跟要他的命幾乎沒有兩樣。
「好吧!」夏侯蓓蓓不想做得太絕,畢竟他已經誠心認錯了。
他喜出望外的把她抱起來,還興奮的轉了個圈圈。
「哈哈……」她感染他的喜悅,忘卻先前的不愉快,開懷的笑了。
听見她如鈴擋般的悅耳笑聲,他心中的大石終于完全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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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他們來到醫院,為的是要跟梅把話說清楚。
「殺人凶手!凜少,您快報警把她抓起來,她是殺人凶手。」躺在病床上的梅指著夏候蓓蓓大喊。
「我都已經知道了,你明明是自殺卻故意嫁禍給蓓,害我誤會她、讓她傷心,你實在太可惡了。」尉遲凜已經原諒過她一次,這次不會再那麼寬宏大量了。
「我沒有,是她殺我的,是她。」梅以為自己演了一出好戲,可以逼走夏侯蓓蓓,想不到尉遲凜居然又選擇相信她。
「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是不是要我請醫生來驗傷,你才肯認錯?」幸好梅今天傷的是自己,萬一受傷的是夏侯蓓蓓,他肯定要她吃不完兜著走。
「凜少,您千萬不要被她騙了,我沒有自殺,是她殺我的,您快……」梅在做垂死前的掙扎。
「馬克,去把梅經理的主治醫生請來。」尉遲凜倒要看看,等醫生驗傷後這個該死的女人嗨有什麼好辯解的。
馬克心疼的望了梅一眼,然後走出病房。
須臾,主治醫生和護士出現在梅的病床邊。
「不要,我不要……」梅拒絕接受檢查,一旦結果出來她就完了。
「抓住她!」尉遲凜給過梅坦白的機會,但她卻嘴硬不肯承認,他只好讓檢查結果來說話了。
馬克和另一名保鏢聯手控制住梅。
主治醫生乘機解開病人手上的繃帶。
知曉一切都將東窗事發,梅不再反抗,雙眼呆滯的坐在床上。
當護士重新包扎傷口時,主治醫生把檢查後的結果告訴尉遲凜,而答案確實如夏侯蓓蓓所言,梅是自殺,並非他殺。
包扎好,醫護人員離去。
「去把李律師請來,我要控告這個女人惡意毀謗。」不是尉遲凜要做得那麼絕,是梅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人無法原諒。
「凜,算了啦,你讓她辭職就好,沒必要告她,再說你接下來還有巡回演奏會,哪有時間處理這些事啊!」夏侯蓓蓓出面替梅說話,雖然她傷害過她,但她並不想把她逼到絕境。
「你不怕她又傷害你?」尉遲凜擔心放過梅的下場是養虎為患。
「你會保護我,不是嗎?」她相信他會努力不讓她受到傷害。
「梅,你好自為之吧!」話畢,尉遲凜擁著夏侯蓓蓓一起離開病房。
梅沒有任何反應,眼神空洞、面無表情看得馬克好生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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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鄒荷打電話來到尉遲凜的住所,對于光碟的事她沒有多加過問,因為她相信那絕不是兒子會做的事,此外,她還得知寶貝兒子和一個女人同居的消息,這才是她真正關心的。
而尉遲凜也非常坦白的告訴母親大人,他要夏侯蓓蓓,也只要夏侯蓓蓓,听得鄒荷心驚膽戰,生怕他會因此而錯過擁有星之淚的女孩。
她勸他不要太過執著于這段不知是否有美好結果的感情,早日去把星之淚找到,好讓她和他爸爸可以放下心中大石,他卻說東西或許可以找到,可是感情是勉強不來的。
無奈之余,她只好先由著他去。
「凜,你還有什麼東西要帶沒帶的?」夏侯蓓蓓正在整理行李,他們明天就要出發到巡回演奏會的第一站—紐約去了。
「應該都帶齊了吧,萬一還是有忘了的,到當地再買就行了,不必緊張。」他翻翻行李後說。
她做好最後確認後關上行李箱,另外因為要出國的關系,她決定把弟弟寄養在獸醫院。
「蓓,等到澳洲表演的時候,我想帶你去見我的父母。」尉遲凜打算盡快把她娶進門,當然得先讓爸媽見見未來的媳婦。
「嗄?」她嚇了一跳,他們才交往不到一個月就要見父母,會不會太快啦?
「別擔心,我爸媽很好相處的。」他想早點得到父母的認同,不過肯定有一場硬仗要打,其中最大的困難就是那不知流落何處的星之淚。
「我……」夏侯蓓蓓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不知該不該答應。
「還有時間,你不必急著回答我。」澳洲的演出時間安排在七月底。
「對不起喔!」她沒交過男朋友,當然也沒見過人家的父母,會不安、會惶恐是理所當然的。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若真的非要道歉不可,那也應該是他。
她嫣然一笑。
「蓓,別這樣對我笑,我會受不了的。」五天真久,真難熬!
「受不了什麼?」她明知故問,頑皮的小手撫上他結實的胸膛。
就在他要撲倒她時,她快一步逃開。「時間還沒到,別犯規喔!」
尉遲凜不想強迫她,更不想去找其他女人,只好靠自己——命苦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