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關關發覺自己正躺在二樓的客房中,整個人被溫君庭的手腳密密纏住,動彈不得。
她真的做了!明知道不應該,她仍是義無反顧地做了。
她沒有一絲的後悔、退縮,只有無限的滿足。
她輕撫著溫君庭的睡臉。這是她鐘愛的男人呵,但是,唯有在身心交融的時刻,他才是屬于她一個人的,唯有上的結合,才能暫時沖淡她心中的歉疚與欺騙。
她的指尖輕輕刮過他的下顎,無視于他扎人的短髭,愛憐地盯視著他的五官。
舍不得啊!
她真的好舍不得這張熟悉的臉,更舍不得它的主人。
必關嘆口氣,陷入沉思中的她並沒有察覺溫君庭已經睜開雙眠,只是楞楞地盯著自己的縴指在他的唇上游移……
「在想什麼?」溫君庭開口打斷她飄遠的思緒,倏地張嘴咬住她的手指。
「沒、沒什麼!」關關臉頰一熱,迅速地抽回手。
經過昨夜的歡愛,她的身體變得異常敏感,方才被他咬住手指時,她竟覺得全身竄過一陣戰栗。
「小騙子,明明都想到出神了還不承認?」溫君庭在被單下收緊手臂、讓兩上更加貼近。
其實,他幾乎是跟她一同醒來的,之所以一直裝睡,是因為他很享受她輕柔的……
「我在想……想你為什麼還不起來啦!懶鬼!」關關朝他嫣然一笑。
他們能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她要努力把他的樣子──他是她情人時的樣子──牢牢地記在腦海里。
「這麼快就懂得想我了,嗯?」他輕吻她的唇,將臉埋入她的頸窩,汲取她的馨香。
「臭美!」關關輕捏他的腰,羞怯地罵了聲。
他為她嬌羞的模樣笑了,胸膛隨之震動不已,赤果的胸肌與她輕輕摩擦,再度撩起平息一夜的。
「還疼嗎?」溫君庭的大手穿過她的腋下,緩緩地撫著她光滑的雪背。
昨晚他雖然已經盡量放慢速度,卻仍無法避免地弄疼了她,到後來勃發之際,他根本忘了要溫柔待她,忘情地在她體內馳騁。
看出他的擔憂,關關捧著他的臉,給他安撫的一吻。
「不疼了。昨晚……你很溫柔,並沒有讓我受到傷害……」
她喜歡他昨夜待她的方式──小心翼翼又無比珍愛,仿佛她是他掌心中的瑰寶。
必關學他撫模她的方式,小手環過他的闊胸,指尖摩挲著他背部結實的肌理。
「老天!妳在挑逗我!」他輕聲喟嘆,被她的小手逗得心猿意馬。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在誘惑我呢?」關關仰頭望他,清靈的大眼流轉著嫵媚的波光。
她輕笑一聲,調皮地舌忝著他的唇與下巴,然後吻住他頸間的脈動,感覺他瞬問加速的心跳,小手也慢慢地順著他的肌肉住下撫模,游移的指尖經過腰、窄臀,漸漸移注他腿間蓄勢待發的雄壯……
「寶貝,你簡直想逼瘋我!」溫君庭挑著眉,訝異于地的大膽與熱情。
「你不喜歡我這麼仿嗎?」她誘惑似的輕問。
「噢!喜歡,我該死的喜歡極了!」他悶哼一聲,幾乎快要無法忍受這樣的折磨。
必關握住他昂揚的,輕緩地滑動。此時,她心中再無羞怯,她只想單純的再愛他一回,讓絕望的心在日後不會有任何遺憾……
「唔……」溫君庭重重地喘息,全身的線條不斷地繃緊。「我受不了了!」他低咆一聲,翻身將關關壓在身下。
他扯掉被單,火熱的目光徹底地掃過她的每寸肌膚。
「天啊!你比昨晚更美了……」溫君庭由衷地贊嘆。
晨光下的她散發出清純誘人的氣息,白里透紅的肌膚更加奪人心魂。
「君庭……」她低吟著他的名,聲音滿含期待和邀請。
接下來,一連串月兌軌、激狂的律動主宰了兩人交纏的靈魂,將他們送入激情的狂潮中……
另一方面,慕容家的大門外──
「你不要老是跟著我行不行?」盼盼受不了地轉身朝身後的男人大叫。
這個不要臉、下流、無恥的臭男人已經跟了她一天一夜,不管她怎麼罵他、貶他都沒用!
「我哪有跟著你,別臭美了好不好?我是來找溫君庭的。」男人挑挑眉,存心要跟她作對。
「找他?!你最好給本小姐看清楚牆上的門牌,這里是慕容家,不是溫家,要找溫君庭,你最好滾去他家找!」盼盼忿忿地戳著牆上的門牌,口氣火爆。
哼!要找借口也不找個好一點的,女乃女乃怎麼可能讓溫君庭住在慕容家?
「是慕容家就對了,那小子已經在這里住了幾天了、你不知道嗎?」男人反問她,唇角揚起一抹譏嘲卻又性感的微笑。
就是這個笑容……
盼盼一臉驚恐地望著男人,頭皮發麻地瞪視著那足以勾人心魂的五官。
她該死的就是被這張臉給迷惑了,才會……
「怎麼?我的笑容讓你心動得無法自己,看得目不轉楮?」他倏地欺近她,在她耳畔徐徐吐出魅惑的氣息。
戲弄她是他這幾天最大的娛樂之一,他愛死了戲耍她的那種快感,單看她老羞成怒、氣得跳腳的模樣,他的心情就十分愉悅。
「你、你……你神經病!」盼盼一把推開他,氣得想仰天狂嘯。
這個不要臉的混帳,竟然這樣調戲她?!
她通紅的小臉上除了憤怒外,還摻雜了一絲不為人知的難堪。
「瞧你氣成這樣,難道我又說中你的心事了?」男人抱胸而立,貪看她迥異于平日淑女形象的勃勃生氣。
這才是她的本性吧!沒有世俗禮教的規範,沒有家世盛名的束縛,一個活生生、真實的她。
「你!」盼盼指著他的鼻子,幾乎要控制不住地動手扁他。
不行,這里是慕容家的大門,女乃女乃也許正在里面……
她深呼吸,再深呼吸,倏地轉身往自家大門走去,邊走邊在心里告訴自己,別跟他計較……不要跟他計較……
「這樣就翻臉啦?我還以為一夜夫妻──」
聞言,盼盼立即沖回來。
「不準說!」她揚聲大吼。
「不準說什麼?你跟我上床的事嗎?」他佯裝無辜,故意提起兩人「恩愛」的那一夜。
「閉嘴!你給我閉嘴!」她揪住他的衣領,手握成拳。
「怎麼?你怕你的『未婚夫』听到嗎?既然你這麼在意溫君庭、干嘛要把他讓給你姊姊,還跟我發生關系?」他直視她的杏眸。
「我爽!我高興啊!必你屁事?!」她被激得口不擇言,完全把平日小心維持的大家閏秀風範拋在腦後。
「不關我的事?你有膽再說一次,我立刻讓你女乃女乃見識一下你熱情的真面目!」他邪邪地挑眉冷笑。
「你無恥!」她伸手想打他。
雷煜倏地捉住她的手反扣在身後,另一手則襲向她胸前,準備解開她的領扣。
「不、不要!」盼盼被他的舉動嚇壞了,立刻高聲尖嚷。「因為溫大哥喜歡我姊姊,我只不過是幫他出主意,設計姊姊代替我和溫大哥訂婚,至于我和你……我和你……」
「怎樣?」他瞇起眼逼供。
「我、我……嗚……」盼盼倏地放聲大哭。
「喂,你怎麼說哭就哭啊?好……不問就不問,你不要哭了好不好?」雷煜被她的淚水嚇得不知所措,立刻松開她,跳離三步之遠。
哪知盼盼立刻一溜煙地跑得老遠,還不忘回頭對雷煜扮鬼臉、吐舌頭。
「小表,你居然耍我,給我站住!」雷煜低咒一聲,跟著跑上前。
兩人就這樣吵吵鬧鬧地進了慕容家,上了二樓──
「嗯……啊……」一聲聲激切的申吟由客房中傳來,夾帶著男女激烈的喘息聲。
兩人瞬間明白里頭的人正在做什麼。
「老天!不會吧?」盼盼低叫一聲,俏臉燒紅一片。
一旁的雷煜也搖搖頭,連連發出驚嘆,「哇塞!這麼投入!小老婆,你們家還真開放耶!」
「你在胡說什麼?!」盼盼用手肘頂了下雷煜的胸膛,小臉依舊是高熱不退。
「啊──」又是一聲高昂的狂喊。
盼盼站在原地,羞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她還站在這里做什麼?她應該要趕緊離開的,不是嗎?
但是,身後雷煜熾熱的眼神卻教她渾身動彈不得。
「你覺得里面的人會是誰?你爸媽?還是──」
「閉嘴!」她羞得連腳趾都紅了,而他居然還有心情說笑?!
「啊……君庭……啊!」這聲嬌喊解開了所有謎底。
「關關和……」天啊!不會是真的吧!
「啊,關關……」另一聲男性的呼喊也傳了出來。
「是溫君庭。」雷煜輕笑一聲,「他們進展得很快嘛!」
「你──」盼盼抬起頭,本來想好好地罵他一頓,卻被他眼中的給嚇了一跳。
「你的房間在哪兒?」雷煜傾身摟住她的腰。
「你你……你別亂來,這是我家耶!」盼盼緊張得手心直冒汗,那一夜的激狂再度重回她腦海。
「我知道!」他吻著她的頸子挑逗她。
「女乃女乃……隨時會回來……」她虛弱得無法自己,全身的力氣仿佛一下子全被抽光。
「我知道,我會盡量快一點的。」他的大手探入她的上衣。
「左邊……房間在左邊……第二間……」她指了指自己的臥室,藕臂攀上雷煜的肩膀。
雷煜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她的臥室,砰地踢開房門,又砰地一聲合上……
十秒不到,另一波吟哦聲由門板中傳出……
原來是她!
原來一切都是因為她!
矮小的男人氣得渾身發顫,尖銳的恨意竄上心頭──
原來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男人望向二樓的窗子,幽暗的眼中有不甘,也有憤怒,更多的是怨恨!
「慕容盼盼!」他從牙縫中迸出這四個字。
是她將他心目中的女神拱手推入其它男人的懷里……
他心目中的女神就這樣栽在那個女人的手上!
「啊──」他仰天狂嘯,呼喊出心中的怨恨與痛苦。
他從褲袋中掏出一把小刀,緩緩地走向車庫,掙獰的臉上有著瀕臨瘋狂的危險神情。
他哼著歌,來回蕃視車庫里的三輛房車,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微笑。
「就是你了!」
他蹲,鑽進紅色房車下。須臾,又掀開引擎蓋,動了一番手腳。
「關關,我要為你報仇!你所受的苦難,我將一筆一筆地為你討回!」
男人將引擎蓋蓋好,望著駕駛座中盼盼最珍愛的布偶座墊冷冷一笑。
「慕容盼盼,我要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