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紅院是水齊國最出名的妓院,一夜千金的花費不是一般人能夠負擔的,所以這里就成了權高富貴聚會的地方。
「鴇母,大王今日特別來看你們的新花魁如意,趕快去叫她過來!」一行人在專為齊桓玄準備的金貴廂坐下,李非立刻向鴇母吆喝道。
「是。我這就叫如意過來!」
沒一會兒功夫,花魁如意搖曳生姿地走了進來。李非等到伙計將酒菜擺上後,輕輕合上門,不再打擾大王與如意的好事。
「如意見過大王!」雖然身為花魁的她見過不少鄰國的君王,不過齊桓玄的氣勢讓她覺得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這些禮數就免了。听說不少小柄的王君都來捧過你的場?希望今天你不會讓我失望!」齊桓玄承認這個如意的確相當美艷,一舉一動間都讓男人銷魂。不過對他而言,她也只是用來滿足自己的工具而已。至于他喜歡的人……齊桓玄腦中浮上了一個縴細的身影。
他生氣的甩甩頭,想要驅趕這個莫名其妙的想法。
如意誤以為大王對她不滿意,柔軟的身軀靠上了齊桓玄壯碩的身體,兩手蛇般地纏繞在他的肩膀上。
「大王,您不喜歡如意嗎?還是如意太笨,不懂得如何紆解大王的壓力?」如意的手順著厚實的胸肌滑下,暗示著她的渴望。
對如意大膽的誘惑,齊桓玄不帶一絲情感地將如意拉上了床……
在盡情發泄過自己的需求後,齊桓玄就毫無留戀的穿上衣服,命人準備回宮。一旁的如意雖然心里有點失望,不過聰明的她仍善解人意的在一旁伺候他穿整衣衫,希望能讓大王留下好印象。畢竟他是她最想得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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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離憂都沒有再看到那個令人害怕的齊桓玄大王,心情放松了下來。她在雲霞及何旦的特別照顧下,並沒有像齊桓玄所說負擔其他的雜務。除了住的地方小了點,其余皆和雲霞所受的待遇相去不遠。她希望這樣的日子能繼續下去,直到她回澧柄。
這種情形漸漸引起了宮女們的不滿。澧柄的公主不但要她們為這個陪嫁宮女準備東準備西,還要她們打掃小屋……同樣都是宮女,憑什麼她的待遇不同?!因此她們不但對這位遠來的公主不滿,還開始設計要讓這個養尊處優的小爆女嘗嘗苦頭。
這天二位宮女趁著天沒亮,澧柄公主也還沒起床,用力敲著離憂的房門。
「喂!你該起床了!你以為自己是公主啊?」
離憂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寒冷的天氣讓她不禁打了個噴嚏。披上雲霞為她準備的毛裘,她打開門客氣的回應,「這位姐姐,這麼早有什麼事?」
「你還敢說早?你真是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宮女一听,火氣更大了。
離憂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面前的人這麼氣憤。「離兒不懂姐姐的意思……」
離憂無辜的表情讓宮女更加生氣。
「不管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的,我現在清楚的告訴你,你是宮女,就要跟我們做一樣的工作,一切都得按照這里的規矩來!」
「我沒有不照規矩啊。」離憂還是不懂自己違反了什麼規矩。
「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再服侍公主了,你去膳房幫忙!」宮女說出早就商量好的計謀。她們要把最辛苦的差事丟給她!
離憂總算明白了宮女的意思。不過她並沒有想到這是宮女們的手段,單純的認為自己是真的疏忽了。
于是她忍耐地用冰冷的水梳洗過後,隨著宮女來到了膳房。幾位宮女已經在里面等著她。
「不知道要離兒做些什麼?」離憂雖然很想先用早膳,但是看到她們的臉色不太友善,她也只有先忍下來。
「你這幾天先負責洗菜、洗碗、打水,過幾天我們會輪替工作,到時再告訴你之後要做的事。」
「可是我要服侍公主啊……可不可以讓我先告訴公主一聲?」離憂要求著。她不怕做這些從來沒做過的雜事,倒是怕雲霞及何大人沒看到她,不知道會有多擔心!
「不必了,公主那兒,我們自然會去說。你最好趕緊做事,免得做不完會被罰沒飯吃!」宮女認為離憂是想去告狀,當然不會給她機會。
離憂只好順著她們的話,在膳房嬤嬤們的教導下,笨拙地檢洗著菜葉。
雲霞一起床就立刻找公主,沒想到得來的答案竟是公主被派到膳房做粗活,她擔心的立刻找到何旦一同來到膳房。
「公主、大人,這里可不是您們應該來的地方!」膳房的嬤嬤本來就對澧柄的公主沒有好感,口氣也跟著毫無尊重可言。
「是誰讓我的宮女來這做這種活兒的?」雲霞進門就看到離憂公主蹲在水盆前洗菜,從沒做過粗活的手被泡得發紅,心里好生難過,口氣也變得很差。
「公主,在我們水齊國的王宮內,宮女們的工作是輪替的,她輪到膳房有什麼好讓您生氣的?」嬤嬤也不甘示弱的頂了回去。
「你不過是區區一名膳房下人,竟敢用這種口氣對公主說話?離兒是澧柄的人,不必跟著水齊國的規矩辦事!離兒,我們走!」何旦嚴厲地道。他當然不能讓公主這麼委屈。
「大人,您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們嗎?難道水齊國的人就比較低賤,澧柄的人就比較高尚?」嬤嬤的話愈說愈難听。
「公主、何大人,既然來到了水齊國,我們還是照著這里的規矩,別為難她們。」離憂不想把場面鬧僵,拉著雲霞的手走到門外。
「公主,您怎麼受得了這種苦……不行!我還是向齊桓玄大王坦承您才是真正的——」
離憂急著阻斷雲霞的話,「我寧願做粗活也不要看到那個人!我向你保證,如果真的受不了,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雲霞看得出公主真的很怕齊桓玄大王,不過她還是覺得不妥。「公主……」
「不要再說了。我想,回澧柄的日子就快到了,我們就先忍著點!」離憂瞄瞄繕房,怕嬤嬤們起疑。
回到膳房,雲霞開口就不客氣的說︰「既然這里是水齊國,我也不便插手。希望你們別故意刁難離兒,不然小心我一狀告到大王那兒!」說完,她就跟何旦不情不願的離開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那些人非但不把他們的威脅當回事,還把氣全出到公主身上,更恐嚇她不準告狀,否則就會讓她沒有好日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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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桓玄人坐在書房里,心思卻有些游離。這些天他每日處理完國事後,都會到喜紅院去找如意——不是因為如意讓他迷戀,而是他不想留在宮里听大臣們和澧柄的何大人催婚。向來放蕩不羈的他,實在不想被婚姻束縛住——其實他已經可以送禮柄公主回去,不過想到那個惹人憐愛的小離兒,他就忍下了這個想法。
「大王,公主入宮也好些日子了,您有沒有什麼打算?」李非見大王每天都去喜紅院看如意,對澧柄的公主連一句禮貌上的寒暄都沒有,覺得有些說不過去。
「有什麼打算?那個離憂公主比如意的一半都沒有,我沒立刻趕她回去就不錯了!」齊桓玄的語氣充滿不屑。
「既然大王認為如意不錯,是不是干脆讓如意逼走公主呢?!」李非獻上一計。
「如意不過是一個妓女而已,拿她來做文章未免有失身份!」對他而言,如意不過是一個發泄的工具罷了,他連拿她來氣公主都覺得多余。
「但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難道是大王決定要娶公主了嗎?」
「那倒未必。不過你說的也有理,我是應該去看看公主了。」其實齊桓玄會去看公主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見見那位小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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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桓玄來到澧柄公主所住的宮殿,接到通知的雲霞和何旦已在主廳候著。
「見過大王!」雲霞和何旦齊聲道。
「最近都沒時間來看看你們,不知道習不習慣這兒?」齊桓玄嘴上客套地關切著,眼楮不經意的掃過兩人身後,失望于沒有看見離兒的身影。
「一切都很好。只是……」何旦還在遲疑要不要將真正的離憂公主被宮女虐待的事講出來,雲霞已經搶先了一步。
「大王,我們很感謝您的盛情招待,不過離兒是我的宮女,貴國要求她離開我身邊,似乎不太近人情!」她才不管齊桓玄大王會不會生氣,只要公主不會受苦就行了。
齊桓玄這下知道了為什麼沒見到離兒。但是他對面前這位「公主」的盛氣凌人十分不以為然,遂不置可否的道︰「這里是水齊國,宮里的規定必須遵守。如果負責的雜務官認為有必要分配,請公主見諒!」
「離兒又不是水齊國的人,你們憑什麼決定她要做什麼?!」雲霞氣得顧不得現在自己正假扮公主的身份。
「何大人,貴國的公主似乎沒有你說的那麼溫柔婉約喔!」齊桓玄譏諷道。
「沒想到水齊國的大王是這樣對待客人的!」雲霞不等何旦回答,立刻反擊。
齊桓玄听在耳里,對這位公主更加反感。
「既然是你們自己硬要送上門的,還算得上是客嗎?我現在告訴你,來到這兒就照這兒的規矩,如果不高興,你可以走人!不過後果自行負責!」
齊桓玄強硬的態度,讓何旦為之捏一把冷汗。雲霞也知道自己的口氣有點過分,所以也閉上了嘴。
「大王,對不起。因為公主與離兒的感情就像姐妹一般,所以可能有些激動……希望大王別放在心上!」何旦打著圓場,趕快帶著雲霞離開了主廳。
之後的一整天時間,齊桓玄心里都想著,不知這個離兒被分到哪兒工作?想到她瘦弱的身子,再考量到離憂公主的氣憤,難不成她真的被分派到粗重的雜務?礙于自己一國之君的身份,他不方便就這麼正大光明的去查問一名小爆女,于是他決定先不動聲色,今晚先暗地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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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國的公主,離憂從小別說是做粗活,就連穿衣都很少自己動手。
今天真是讓她吃盡了苦頭。早上天沒亮就空著肚子洗菜,而吃飯原本就慢的她,中午跟晚上都因為吃得太慢,還來不及吃飽就被叫去打水。她兩手因為整天洗菜打水,弄得又紅又腫還破了皮……好不容易結束一天的工作,她才能回小屋休息。
離憂用微涼的水洗淨身子,因為水不夠熱,身子不斷地顫抖,她只能靠著床上雲霞為她準備的厚被取暖。她知道雲霞和何大人來過,還在桌上留了傷藥,但她並不打算去找雲霞。她寧可忍受身體上的折磨,也好過面對齊桓玄。
窗外有一道黑影靜靜地透過窗縫,看著離憂裹著厚被,將藥擦在一雙原本白皙柔女敕的小手上。看著離憂忍痛以紅腫的小手拉緊厚被,縮著身體靠在床上,心里突生緊緊摟住她的沖動,讓他毫不猶豫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離憂呵著氣想讓自己的手稍微溫暖些,一陣推門聲讓她驚覺地望向門口,看見竟是自己最害怕的人,恐懼讓她更向床的內側靠去。
「你很怕看到我?」齊桓玄看見她臉上的害怕,這讓他有點不高興。一向女人看見他都是拼命的貼上來,這個小女人竟然是這種反應?!
他關上門,一在床沿坐下。
「大……大王,您有……什麼重要的事嗎?!這兒……恐怕不適合您……」離憂的腦袋因為害怕而一片空白,只能結結巴巴的說出沒有頭緒的話。
齊桓玄看到離憂像只受驚的小白兔,頭一次興起疼愛女人的念頭。
他順手拉起離憂的小手,「你的手怎麼會這麼紅?她們到底要你做什麼工作?!」
離憂被齊桓玄大膽的行為嚇了一跳。他半夜三更來到這里已經是逾矩了,現在竟然還做出這麼輕薄的舉動?!她立刻抽回被握住的手,沒想到這個動作卻讓身上的厚被滑落下來,露出了僅穿著粉紅肚兜的雪軀。
齊桓玄忘情的欣賞面前綺麗的風光,想象著隱藏其下的誘人,完全被眼前的美好迷住了。
「大王,離兒累了,希望大王也能早些回宮就寢。」離憂發現齊桓玄可怕的眼光,慌亂地拉緊滑落的厚被遮住自己。
但是齊桓玄並沒有離開的打算。他從來沒有這種失控的感覺,他的身體、他的心里渴望著探訪她迷人的肌膚……他沖動地傾向前去吻住了那紅肩微啟的櫻唇。
「不……不要這樣!」離憂被齊桓玄大膽的行徑嚇壞了。在齊桓玄強而有力的侵襲下,她只能用盡全身的力量抵抗。
齊桓玄無視于那毫無影響的抵抗,她柔軟的小舌讓他不想停下來,兩手踫觸到的肌膚就像上好的絲緞般滑細……大手順著縴細的頸部向下移動,拉開礙事的肚兜。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離憂被齊桓玄這親密的舉動嚇得不知所措,但他的身上好溫暖,讓她不想他離開……
離憂無力的斥喝听在齊桓玄耳中,像是誘惑的邀請。他只想完全擁有這個女人。
「不要……求求你……」胸前傳來的陣陣戰栗讓離憂啜泣出聲。她的哀求並沒有讓齊桓玄停止,反而更引起他的佔有欲。
「你這個迷人的小東西……我很快就會讓你舒服得不想我停下來!」齊桓玄露骨又煽情地道。「嗯……不可以……」離憂沒辦法掙月兌齊桓玄的肆虐,只能無助的扭著細腰來逃避自己羞恥的反應。她沒想到自己竟是這樣,被齊桓玄這樣戲玩,自己還發出羞人的聲音……她咬緊了雙唇,忍住不讓自己叫出來。
「好痛!我不要了!」哭了出來。
整天的工作疲憊加上激情的消耗,離憂還來不及等到身上的人離開,就已經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齊桓玄看著她的睡容,心里真的是五味雜陳。這個小女人竟然讓他如此的失去控制,而且她還是澧柄公主的宮女,壞了他原本的計劃!
心思混亂的他決定先回寢宮好好的思考這件事如何收尾,但是當他看見那張純真嬌美的小臉,竟然舍不得離開……不過他很快就克制住自己,告訴自己這只不過是一時的沖動,過一陣子就會膩了。
他轉身不再看離憂,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