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睿在太守府里大發雷霆,差點掀了整個屋頂。
「十阿哥,下官當真不知道齊格格會拿這種事情來玩,否則絕對不會讓格格遭到任何一絲的危險!」王太守嘴上解釋著,心里大喊好險,幸好沒有冒犯了這位貪玩的小榜格。
「幾位夫人總該知道齊格格的下落吧?」
他光是用看的就能看出除了大夫人之外,剩下的兩名妾室都非賢慧之婦。
「臣妾真的不知情。」王太守的正室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另外兩位夫人呢?」永睿其實就正等著這兩名刁婦從實招來。
兩個女人默契十足地瞄了瞄對方,都知道這可是人頭落地的大罪,打死都不能承認。
「我們也真的不知道。那天臣妾只不過是吩咐她……也就是喬裝婢女的齊格格去買胭脂水粉,結果她一出去就不見人影了,我們原本還想等她回來問個清楚呢!」二夫人如意故作無辜的辯駁著。
「是啊!榜格就連喬裝婢女這種事都能當成游戲,恐怕是玩性大發,拿著如意姊姊的銀兩,不知道上哪玩去了。」
兩個惡毒女子的一搭一唱,讓永睿更是怒不可遏。
「無論是什麼理由,格格就是從太守府中失蹤的,要是一個星期還沒交出人來,我馬上稟報皇阿瑪,這可是誅連九族的大罪喔!」他事先警告。
「十阿哥饒命啊!」
在場的人都跪地求饒。
「十阿哥,奴婢承認這一切都是二夫人、三夫人的計謀,您千萬別殺了奴婢,求求您!」如意的隨身奴婢可不想被連累到送了命。
「可惡的臭丫頭!胡說八道,看老娘怎麼教訓妳!」如意凶狠地瞪著這個貪生怕死的背叛者。
「閉嘴!刁婦!」永睿喝斥一聲,接著對奴婢說︰「繼續說下去。」
「二夫人跟三夫人擔心大人會納齊格格為四房,所以偷偷計畫要將她趕離太守府,但又怕引起大人的不滿,就吩咐奴婢騙格格上街買胭脂,乘機將她賣入花樓,以絕後患。」
「妳們兩個害慘我了!」王太守終于嘗到多妻妾的苦果。
「我……我們只是怕大人被狐狸精騙了嘛!」
「這怎麼能怪我們?我們又不知道她是格格!」
「就算不是格格,妳們也不該如此踐踏下人!」陳鋒實在看不下去了。
「十阿哥,現在水落石出了,全都是這兩個臭婆娘干的好事,下官應該不會被連累吧?」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王太守當然要先保住自己。
「大人!」兩名惡毒女人不敢相信夫婿竟如此現實。
「閉嘴!妳們兩個平時對下人刻薄,本大人已經容忍多時,現在只不過該是報應到的時候了!」王太守將關系撇清。
「你這個沒用的臭男人,竟然不顧我們?要死就大家一起死!十阿哥,王太守平日壓榨百姓,私吞由京里運來的賑款,年年私下提高稅賦,虛報帳目更不計其數,這些罪名也不輸給我們啊!」三夫人艷艷將王太守的罪狀全盤托出。
還真是意外的收獲!但永睿並沒有特別的高興。
「有證據嗎?污蔑朝廷命官可是罪加一等。」
「有!全都在他的書房牆邊的一道暗格里。」
「帶她去拿。」永睿吩咐陳利帶著三夫人前去拿取證據,自己跟陳鋒繼續留下來監看王太守。
不一會兒,陳利回來了。
「主子,證據全拿來了,上面都有詳細的記載。」
「如意、艷艷,兩名刁婦听著!馬上說出格格的下落,也許還有機會減輕罪刑。」永睿相信沒人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我們真的不知道,只是找了幾個地痞幫忙,確實不知道格格在哪。」她們的確只是跟地痞分了錢就劃清界線,根本沒料到會惹出這麼大的禍端。
「可惡!」永睿握拳的手背青筋暴起,才落在桌面,桌子瞬間裂成了數塊。
「我們知錯了!」如意和艷艷嚇得臉色慘白。
「主子,這一帶的花樓並不多,只要我們把握時間,格格應該能平安月兌險。」陳鋒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花樓!永睿只要想到她被那麼多男人評頭論足,就忍不住怒火沖天。
「好!將王太守的烏紗帽取下,連同兩名刁婦和有關的人證押到總督府,接受審判。」他雖然解決了此行的目的,卻沒有放下心中的大石。
總督府在接到他的命令後,隨即派出了大批的衙役,逮捕了相關人犯。
永睿才一離開太守府,就立即吩咐︰「格格被陷害入了花樓的消息,千萬不能泄漏出去,我們私底下分頭去找!」
「是!」陳鋒和陳利也明白這事攸關格格的名譽,當然不敢輕?。
「無論誰先找到格格,記住,低調的將她帶回客棧,至于花樓……日後再送個大禮!」永睿要讓那間花樓永遠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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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了一天,大夫也確定了齊格兒的雙腳沒有大礙,花媽媽當然要她立刻開始接客。
「我告訴妳,別再耍花樣了,今天晚上妳就給我乖乖盯去見客!」花媽媽斬釘截鐵的說。
「我這副德行,哪會有客人看得上!」齊格兒試圖拖延。
「看不看得上由我來決定,不是妳!」
「別說我沒事先警告妳,誘拐良家婦女的罪刑不輕,到時妳這個老妖怪別跪著求我!」她已經無計可施,但又不能泄漏真正身分,只能出言恐嚇。
「嚇我?哎呀,真是嚇死我了!」花媽媽表情夸張。
丙然還是要當惡人!齊格兒以為自己的威脅有用。
「既然知道怕了,就放我走!」
「哼!我說嚇死是因為怕白花花的銀子泡湯,妳當真以為我會受到威脅嗎?」花媽媽能有今時今日,也非等閑之輩。
「妳……妳這個老妖怪!」她氣到說不出話。
「我告訴妳吧!花樓豈是妳說要進來就進來、要出去就出去的地方,除非妳是躺著出去。」
「躺著出去……我現在不就是要躺著出去嗎?」她不懂老妖怪干嘛還硬留下自己。
「躺著出去就是沒命了,蠢蛋!」
一旁的下人全都捧月復大笑,笑她的「單純」。
「你們眼里還有沒有王法啊?!」她感覺到背脊竄過一陣寒意。
「王法?!在這花樓里,我就是王法!」花媽媽挑著眉,不屑地嘲諷著。
「妳要是敢逼我見客,我……我就死給妳看!」齊格兒已經可以想象自己悲慘的下場了,恨只恨臭永睿到現在還不出現!
「不接客也行,我讓妳就連死字都寫不出來!」
花媽媽一個眼神,兩名下人得到了暗示,開門離開房間。
「妳又想怎麼整我?」
「等一下就知道了。」花媽媽露出詭詐的奸笑。
門再次打開了,齊格兒突然變得乖巧听話。
「我答應妳今晚出去見客。」她寧願想辦法應付,也不願意成了眼前這副恐怖德行。
原來花媽媽吩咐下人將先前不听話、也想尋死的姑娘毀去了容貌,兩只手的手指和手掌全都不見了,這般殘忍的畫面著實嚇壞了齊格兒,只能乖乖听話順從。
可憐的姑娘被拖了出去,花媽媽的表情立刻大轉變。
「這不是很乖嗎?我去叫人來幫妳好好打扮一下,保證讓妳今晚艷冠群芳。」
再溫和的口氣,仍然無法改變那張丑陋至極的老臉,齊格兒只能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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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面對的時刻總是來得特別快,齊格兒隔著門板都能听見人聲鼎沸的嘈雜聲。
「花媽媽交代妳今晚的花名就叫白牡丹,要記住喔!」一旁的婢女叮囑著。
白牡丹?真是俗氣到了極點!齊格兒想到就快要吐了。
「等一不會發生什麼事?」她必須先想好應對的方法。
「花媽媽會去向幾位出手闊綽的大爺介紹妳,然後妳就過去伺候他們吃吃喝喝,只要他們有人看上了妳,自然就會跟花媽媽談價錢。」
「這跟買豬肉有什麼差別啊?」
現在的齊格兒也已經是個女人了,當然也懂得談的是什麼價錢,只不過實在不能接受那種沒有感情的買賣,她突然好恨永睿這個負心漢,竟然到現在還不快點來拯救自己。
「是沒什麼差別,妳就假裝自己是豬肉好了。」婢女還是第一次听到這種說法,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
「人哪可以當成豬肉!」她可不覺得好笑。
「妳就想開一點吧!我看了不少姑娘都以為自己能夠找到真愛,可是男人不都一個樣,壞的就吃干抹淨,連多看一眼都懶,好一點頂多娶回去放在家里趕蚊子,所以這樣不好嗎?天天有人捧著妳!」
這好像是在形容永睿,吃完了就想趕人家回京。齊格兒發誓只要能夠平安逃出去,絕對不再理會那個花心大壞蛋。
「好了沒?今天可是來了不少的闊大爺。」花媽媽進來催促。
「知道了啦!」齊格兒隨便敷衍一句,送走了花媽媽,然後探頭張望著,「不知道都是些什麼臭男人,竟然這麼!」
「牡丹姑娘,小心被人看見了。」婢女知道以她的容貌,肯定會造成混亂。
「外面又沒人,人都在下邊呢!」
她愈走愈出去,偷偷探了探樓下,心想這下子果然不妙了,全都是些又肥又老的男人,害她全身寒毛豎起。
「大爺,有沒有相好的姑娘?」
花媽媽高八度的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永睿?救星出現了!
她正打算沖下去求救,但接下來的一幕讓她止住了腳。
一名不知死活的姑娘扭著蛇腰,靠到永睿身上。
他竟然還一臉色咪咪的對著那個女人笑?
「老娘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一個古靈精怪的念頭浮上了她的腦袋,她不自覺地露出了跟花媽媽一樣的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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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媽媽一眼就看出眼前這位風度翩翩、長相俊美的男子絕非普通商人,但是許多達官貴人都不希望被認出來,她也懂得適當地保守秘密。
「大爺,有沒有相好的姑娘?」
「沒有,不過我喜歡新鮮的。」永睿絕對不會先引起對方的警覺。
「新鮮?您沒來過當然有所不知,我們這里個個都是貌美如花的新鮮貨,那些舊貨早就淘汰到其他的花樓了。」花媽媽自鳴得意。
看來這位花媽媽還真是處事小心,不加把勁,肯定套不出是否藏了齊格兒。
「那就讓那些剛入行的姑娘一起來好了,這點小意思就當先謝謝妳。」他掏出了一錠黃澄澄的金子,打賞給花媽媽。
「您瞧我這記性,都還沒請教怎麼稱呼您。」花媽媽見錢眼開,笑得合不攏嘴,臉上的皺紋簡直可以夾死蒼蠅。
「我姓黃。」他隨口編著。
「是、是。秋月,先來招呼黃公子。」
秋月一見到花媽媽熱烈的態度,又加上對方瀟灑多金,當然立刻沖上前緊貼不放。
「這麼靠近,有點熱!」
永睿對庸脂俗粉毫無興趣,只不過在廂房外必須要演得逼真,才能夠取信老鴇,進了包廂內就趕緊避開那股刺鼻的水粉味。
「您好討厭喔!熱是因為我們都穿得太多了。」秋月月兌去透明紗衣,露出了一大片的雪胸。
「等一下不是還有其他的姑娘嗎?這樣太難看了!」他對這麼直接的誘惑實在沒太大的興趣。
「黃公子,有了秋月還不夠嗎?」秋月向來對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
「當然是夠了,不過听說最近有位新來的姑娘,我家少爺想要我先來打听一下。」永睿知道這種女子都是見錢眼開,無論自己長得多帥,也永遠抵不過白花花的銀子。
原來他根本不是大富人家!秋月偷偷打量著,心想連個奴才的條件都這麼好了,想必那位少爺更是俊美非凡、家財萬貫。
「其實那位新來的姑娘也不怎樣,不過倒是挺適合您,這樣吧,我就讓新來的姑娘伺候您,改天還要麻煩您讓秋月結識一下貴府的少爺。」秋月也不得罪,將新來的白牡丹推給了這個俊奴才,斷了那位尚未出現的少爺的期望。
丙然上當了!他早就料到這個貪婪的女人會將別人推給他,賣個人情拜托他介紹大戶,不過听到秋月肯幫自己找新來的姑娘,自然也就要陪著笑臉,順水推舟的說︰「這是當然,秋月姑娘幫我挑了位合適的姑娘,我當然也會全力在少爺面前幫妳美言幾句。」
秋月一听心花怒放,馬上就打開門,吩咐下人。
不一會兒,花媽媽走進來。
「黃公子,听秋月說您對新來的姑娘也感興趣,不知道是否願意出五十兩銀子買個好位子,等會兒跟大伙兒湊湊熱鬧?」
好一個人肉市場,竟然只是坐個位子,就獅子大開口要五十兩?他並非舍不得,只是厭惡這種惡行。
「也好,我還真沒見識過,今天就當是花點銀子,增點知識。」
如果能夠救回齊格兒,就算是花上所有財產也值得。
經過這次的失蹤事件,他終于確定了對她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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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雅的琴韻實在很難搭得上這樣的人肉拍賣,坐在前座的永睿感慨不已,這樣的琴技竟然埋沒在花街柳巷之中。
「各位大爺,相信各位一定期待了好久,不過正所謂千金難尋心頭好,我這次可是費了極大的工夫,總算萬中選一,給大家一個交代……」
花媽媽喋喋不休,說了一大串的開場白,不僅是永睿快要抓狂,其他的客人也開始躁動了。
「好啦、好啦!現在就請白牡丹出來,先跟各位大爺問個安。」花媽媽被噓聲弄得尷尬萬分。
盈盈眼波、縴縴姿影,精心打扮的齊格兒,舉手投足都彷佛降下了迷惑的曉咒,在場的男人個個目瞪口呆,眼珠子隨著她的離去,差點掉了出來。
花媽媽早就預料到這樣的結果,喜孜孜等著一箱箱的黃金珠寶入袋。
「大家都已經見到了牡丹,雖然許多是老客人,但這次也有不少新上門的大爺來捧場,所以我再一次說明出價的規定……」花媽媽再一次廢話一籮筐。
肯定是齊格兒!可是她明明就該看到自己,怎麼會沒有任何反應?永睿听到身旁的人都在對她評頭論足,說些不入流的粗言俗語,讓他極為氣憤。
「吳大爺出五百兩!」
在永睿思索之際,喊價已經熱烈展開了。
「劉大爺出七百兩!」
「陳老爺出一千五百兩!」
價錢出得愈高,大伙兒的情緒愈高亢。
「吳大爺出六千七百兩,還有沒有人要出更高的價?」
貧窮人家一兩銀子可過大半個月,這六千多兩已經算是天價了,沒有人繼續出聲。
「六千七百兩一次,六千七百兩兩次,六千七百兩三……」
「一萬兩黃金!」是一萬兩黃金,可不是一萬兩銀兩。
永睿出手之大方,讓在場的眾人全都傻了眼。
「小老弟,別這麼拚命,只不過是買白牡丹的初夜罷了,、明天之後還是有機會,不是嗎?」旁人勸道。
「……一萬兩黃金三次!抱喜黃公子。」
永睿就這麼買下了本來就屬于他的女人。
待在房里的齊格兒,一顆心七上八下,她故意在眾人面前搔首弄姿,為的就是讓永睿見識一下她的條件勝過那些女人,可是一下來又擔心會不會弄巧成拙。
「牡丹,這位黃公子就是今晚的貴客,妳可得好好招呼喔!」花媽媽領著永睿來到廂房。
是他!齊格兒安心了,不過為了懲罰他這麼遲才來,而且還敢跟其他女人打情罵俏,要是今晚不給他一點教訓,她齊格兒三個字就倒過來念!
「花媽媽,我一定會讓黃公子滿意。」
她一走出屏風,就擺出風情萬種的媚態,直接坐上了他的大腿。
花媽媽很滿意她的積極主動,關上門離去,等著明早收錢。
「夠了,妳跟我解釋一下,怎麼會被抓來這里?」他需要她的證詞好將那兩個黑心女人和老鴇一等人犯定罪。
「你在說什麼啊?我可是自願賣身下海,黃公子八成認錯了人。」齊格兒存心戲弄。
「齊格兒,可不可以別再開玩笑了?」他嚴肅警告。
「別說那些了,今晚牡丹一定會讓黃公子滿意。」那雙小手不安分地主動了起來。
「妳喜歡這樣玩,是嗎?」永睿看出她不懷好意。
「你不喜歡玩嗎?我以為你很喜歡,而且又不挑。」
她只要一想到他先前和其他女人的親熱景象,不禁打翻醋桶。
「沒想到牡丹姑娘這麼了解我,既然要玩就玩大一點。」
他怎麼說都是男人,絕對不會吃虧,反倒是她沒受到一點教訓,就不懂得什麼叫玩火自焚!
「怎麼玩大?我絕對奉陪!」她才不會在這個時候退縮。
「我想多找一位姑娘一起伺候,三個人肯定更加有趣。」永睿邪惡的笑說。
「三個人?你敢!」
終于還是忍不住了,她沒想到這個男人不僅無情,還可惡到了極點。
「奇怪,本公子記得剛剛有人說過要讓我滿意。」他還是輕松佔了上風。
「人家為了搜集證據,幫你破案,結果莫名其妙被抓來這里,那個老妖怪不但恐嚇我,還打我的小腿,逼我接客,你竟然還有空逛窯子,尋歡作樂!」
她放聲大哭,所有的委屈一古腦兒全說了出來。
「我也沒有不管妳,只是那兩個女人連把妳賣到哪都不知道。」
永睿看她哭成了淚人兒,實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能讓她明白。
「我知道你討厭我,又對七彩芙蓉的事記恨在心,還不乘著這個機會害我?」齊格兒氣他根本就不了解自己有多慘。
「我到底要怎樣做,妳才肯停止哭鬧?」女人向來都是對他百般順從,永睿從不知道怎樣哄女人,終于還是耐不住的發脾氣。
「你竟然罵我?」她突然停止了哭泣。
「我早就告訴妳,別插手王太守的案子,妳就是執意不听,這叫做咎由自取!」原來要用罵的才會听話,這對他反而簡單多了。
「好!明天我就回京。」她賭氣的說。
「這樣最好,我明天就幫妳安排。」
畢竟不在京里,處處都是危機,永睿認為這才是最安全的辦法。
「我不要睡在這里!」他沒有挽留,讓她氣到開始耍無賴。
「今晚還是要委屈妳了,明天一早我就帶著總督府的人來鏟除這間花樓。」他不想給花樓機會月兌罪。
「我不管!」她繼續耍賴。
「妳……算了,我這就去安排。」
他不想爭下去,畢竟齊格兒已經受到了太多的折磨,一刻都待不下去,這也是人之常情。
走出了廂房,他隨代了幾句。
花媽媽一听他要回去拿黃金,當然樂得親自送他到大門口。
「記住,今晚她還是我的人,不準任何人進去!」永睿很不放心地又交代了一遍。
「黃公子放心,一直到您回來之前,我都會幫您守在牡丹的房門口,就連一只蚊子也飛不進去。」花媽媽向他保證。
他想這個貪心的老鴇還不至于跟黃金過不去,也就放心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