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無聲無息的披上橘黃的霞衣,原本閑蕩的雲見也因為時間已晚,它在風兒的催促下,匆忙的奔向下一個停泊站。
而被楓呢?她似那匆行的雲見一般,行色匆匆的下了公車,又急急的往干媽文秀的住處走去,絲毫沒有發覺著彩霓的弩若又悄然的換裝了,這次它換上的是神秘的黑衣裳,在那片無盡的黑暗里正有幾閃微弱的燈慢慢被點上,直到難以計數約亮光全都點上了,夜幕才算正式的開啟。
筱楓圭在有些擁擠的街道上,她看著每一張和自己迎面而遇的臉孔,她突然有種茫然的感覺,就好像那張張填上了各式各樣形色的臉孔是她自己般,讓她感到有些難過、有些迷惘、有些失望,甚至有些貪婪,貪婪于急著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得到所有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使管表面忙碌的追尋,可在內心的深處呢?它戎著的是什麼樣的情緒呢?喜、怒、哀、樂這四個字不再滿足人們的情緒表征了,事實上以現今的人們來說,喜、怒、哀、樂這情緒的表征是不俱任何形式的,換句話說,它們早讓被淘汰出局的,因為掛在人們臉上的喜不再是喜、怒不再是怒、哀不再是哀、樂再是樂,而是另一張可以掩蓋所有的情緒的的自己的臉,而這張臉之所以能夠大行其道,大概要歸功于社會型態的變更,人們的追求更炙烈的關系吧!而我們的手掌就這麼點兒大,在這漫長卻又急行的人生旅程里,我們又能握多少,抓多少呢?
是啊!在人的旅程上!我們在尋尋覓覓間放棄了多少原本該屬于自己的東西呢?而我們又傻傻的、毫無目的的追逐多少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呢?然而在得與失之間是否有什麼準度,可以供現代人們參考呢?而在這個世界上什麼該是我們要放棄或者得到呢呢哈人生就是這麼一回事,不是嗎?它像一個簡單的數學習題讓人見了易學,易解,易懂,同時它又像禪一般,讓人迷失在其中,除了輕松,歡唱外,仍讓人忍不住皺眉,輕嘆它的奧秘?神奇。
天!我為什麼要思考這些沒有一定標準答案的問題呢?筱楓煩躁的甩甩頭,希望能把那些個盤聚在腦海中的問答給驅逐出境,因為走在這樣的街頭實在不適合讓人們從事思考的工作,而且干媽家的門已經出現在眼前了。
筱楓泄氣的站在干媽家的門前,她按了大約有十分鐘的門鈴,可是等了又等就是不見干媽來開門。
會不會不在家呢?她嘟著嘴想。
不可能呵!平常這個時候,正是歌仔戲上演的時間啊!而干媽不管再忙也會把這個時段
挪出來的,那……會不會出了什麼事了?
想到這兒,她的心急了起來。
「干媽,開門呵!」她邊敲著門邊拉嗓喊叫,隨著門內的沉靜,她破門的手愈來愈急。
「干媽,干媽──」
「來啦!」門內終于傳來回應聲,然後門開了,按著是文秀一陣的驚呼。「筱楓,怎麼是你?今天怎麼有空來?」
「干媽,怎麼那麼久才來開門麻!」筱楓嘟著嘴嗲垃抱怨說,剛擔心得幾乎休了克的心,在文秀出現在她眼前後,聲聲的呼吸逐漸平緩下來。「我還以為您出了什麼事呢!害我急得細胞不知死了多少個、皺紋不知多了幾條。」
「可別把這些帳算在我頭上,我可不認的。」文秀在筱楓進門後不認悵的說。「而且,錯在你可不是我哦!如果你事先打電話通知我這個老太婆說你要來的話,我老早就大開四門等在門口恭迎大小姐你的到來的,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你等上半秒鐘的。」
「干媽,您好討厭哦!」筱楓不依的嚷道。「我專程來看您,沒想到得到的卻是您的玟落,唉!真悲哀啊!」她假聲假氣的為自己辯解,沒想到換得文秀的嗔笑。
「好了,我真受不了你。」文秀沒好氣的說,然後好像想到什麼似的,突然問道。「我說筱楓啊!算算你今年該有三十二了吧!」
「嗯!」筱楓不解的點著頭。「怎麼啦?」
「有沒有男朋友啊!」文秀試探著,其實經過這幾年的相處,被楓心里打什麼主意,她多少知道一些,只是她不知道經過這麼久了,筱楓的決定有沒有改變呢?
「沒有。」筱楓搖著頭,就在這個時候,她眼前浮現一個模糊的人影,當人影漸漸清晰時,當她驚訝的認出那個人影就是在公司洗手間和她聊天的男人時,一時間「怎麼會這樣呢?」的問句,深深的揪緊她的心。
「那有沒有人迫你呢?」文秀不死心的追問。
「有啊!每天有好多人在後頭追著我跑,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少的,有開車的,騎摩托車的,哦!對了,有時候還會被瘋子追著跑。」
筱楓的答非所問,換來文秀的一記白眼。「我是說有沒有男孩子追你?」
「干媽,您問這個干什麼?」
「關心你不行嗎?」文秀不悅的嗔道。
「可以啊!可是您可以關心其他的事,並不一定非要開心我交朋友的事啊!」
「筱楓你──」
「干媽您有什麼話就說吧!吧嘛吞吞吐吐的。」筱楓依偎在文秀身邊,抬頭望進她眼眸說。
「我是有很多話想跟你說,可是我又不想浪費我的口水。」
「為什麼?」她狐疑的問。
「因為我知道我要說的話,一定會被你當成耳邊風的,所以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干媽,瞧您把我說的,好像我是個不知感恩的人。」
「難道不是嗎?」文秀揚眉取笑她說。
「才不是呢?」她站起身,然後蹲坐在前頭的小方桌上,一臉正經的把她的想法說出來。
「干媽,您知道嗎?這十五年來,我最感激的人是您,我最愛的人也是您,當我等在門外,久久不見您來開門,您知道我的心有多急嗎?我深怕……深怕您會出事,而我真的再也禁不起失去您的痛苦啊!」
「傻丫頭,干媽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文秀把她抱在懷里安慰著,淚水也在她布滿扭紋的臉上滑落。
「干媽,我真的真的好愛好愛您喔!」筱楓偶在她懷里硬咽著。「在這個世界上,您是我除了我媽之外,最愛我也是我最愛的人了。」
「好了,別哭了。」她在偷偷拭去自己的淚後說。「你還沒告訴我今天怎麼會來呢?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啦!」筱楓離開她溫暖的懷抱,坐回原來的位置。「我只是想到好久沒來看您,而今晚剛好有空,所以找就來啦!」
「是這樣嗎?」文秀揚眉問道,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是呵!不然您以為我為什麼來?」
「我以為你終于耐不住寂寞,到我這兒來要我為你的終身大事好好打算打算。」
「干媽,您怎麼又來了。」她坐在沙發上直跺腳。
「我說錯了嗎?」
「錯了,我到這兒來純粹是來看您,可沒有其他的用意哦!」筱楓嘟著嘴說。
「筱楓,听干媽說句心里的話好嗎?」
筱楓默默點著頭,因為她心哀明白干媽要說的是哪些話…「我知道你對過去發生的事,至今仍無法釋懷,我也明白由于你父親背叛婚姻及你母親因你父親的背叛而死的突發事件,深深的傷了你的心,我更了解你……你……,唉!我是說我知道要你忘記這些傷痛,不是件容易的事,可你有沒有想過,在這個世界上受傷害的不止你一個,受的傷比你嚴重的也大有人在,為什麼那些人都可以勇敢的給自己的未來一個棧會、給自己希望,兩你卻不肯呢?」
「我──」
「讓我把話說完好嗎?」文秀揚揚手不讓她說下去。
「哦!」
筱楓,這幾年我看你走得這麼辛苦,我的心真的好疼好疼,可我一點忙都幫不上,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在痛苦深淵中掙扎,好不容易看到你逐漸的從痛苦中走出來,同時也在工作上嶄露頭角,我的心不知有多高興,可是在同一時間里,我的心也不由自主的開始為你著急起來,我搪七你真的打算獨身一輩子,我……我不希望你步上我的後塵啊!你還是這麼年輕,你不應該把你的大好時光埋葬在工作堆里的。」
「干媽,我明白的。」
「你真的明白嗎?」
「我真的明白。」
「好,你倒說說看你明白些什麼。」
「其實我也不是真的願意這樣的,幸福何嘗不是我所追求的呢!只是有些時候真的是「……」她努力搜索適合的字眼。「唉呀!反正不是我願意的啦!」
「說來說去,還不是廢話一大堆。」文秀對她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的話嗤之以鼻。
「好啦!吧媽,您就饒我這一回,」知道自己編不出能夠讓干媽信服的說辭,她只好先求饒推托。「我肚子好餓喔!」
鐘「都、點「肚子俄?你還沒吃飯嗎?」文秀駕訝的問,然後瞄了一眼掛在牆上的。下,了。」.
「是啊!原先我以為您會請我吃飯的,哪里知道我才剛進門,您就拉著我抬了老半天的杠,害我都忘了肚子餓這檔事,要不是它咕嚕的抗議的話,我真的會以為我已吃飽了。」
「咬呀!怎麼不早說,」文秀愛憐的看著她。「你頁是個傻丫頭。」
「干媽,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吃的,我肚子真的好餓啊!」筱楓催促著,一只手還不時的拍著肚皮。
「好,好,好,你先生會兒,我到廚房給你下碗面。」
「謝謝干媽。」
筱楓一個人坐在客店里看著電視,忽然從廚房傳來驚叫聲,她嚇得直往廚房街。
「干媽,發生什麼事了?」她一進廚房就看到文秀的左手涌著鮮紅的血,慌亂的她忙掏出手帕先替她止住血,然後隨手關上瓦斯仁後,扶著文秀到客廳坐。
「干媽怎麼會割傷手指頭呢?」她關心的問。
「沒有啦!那把刀太鈍了,我想給你切點豬肉加點營養,誰知道它豬肉不切反來割我的手呢!」文秀試著用幽默的語調來緩和緊繃的氣氛,當她看到筱楓眼眶凝聚的淚水時,她反而不知所措。
「怎麼啦!是不是干媽說錯話了?」
「不是的,干媽您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說著,那凝聚的淚水不听始喚的掉了下來。
「俊丫頭,你是我的干女兒嘛!」她輕輕的拭去她臉上的淚安慰著說。「我不疼你疼誰呢?」
「干媽──」
「乖,別哭了,你呀!羞不羞,都三十幾歲的人了,還那麼愛哭,不怕人家笑話你嗎?」
「我才沒有您想像中的愛哭呢!至少我從不在別人的面前掉眼淚。」她逞強的說。
「唉!知道嗎?這才是我真正擔心的。」文秀嘆了口氣後說。
「擔心什麼?」
「擔心你呀!我擔心你老是把感情和委屈壓抑在心里,什麼都不肯說,然後又死要面子,我怕你哪夭承受不住壓力的時候會崩潰呵!」
「干媽,您就別替我擔心了,我會照顧自己的,而且我也沒有您說的死要面子啊!」
「沒有嗎?」
「沒有啊!我只是比較怕丟臉。」說完,她頑皮的朝文秀伸伸舌頭。
「怕丟臉雞道不是因為死要面子嗎?」
「意思也許差不多,可是組成的文字可就差多了。」她開始耍嘴皮子了,這表示她的心倩好多了。
「想把我考倒啊!門兒都沒有,想當年啊!我可是我們班文學造諳最好的一個哦!」
「干媽,「好漢不提當年勇」這句話,您難道沒听過嗎?」
「這句話約束不了我,而且我才不要當什麼「好漢」呢!我覺得我們的人生那麼的短促,回憶就佔了大半部分,若不去想、不去提起的話,那人生還有什麼意思呢?」她看看筱楓問道。「你不認為嗎?」
「或許吧!」筱楓在思索它的話後說。「干媽,您回憶的盒子裹裝著些什麼?」
「嗯!我那個盒子里裝有童年的純真、年輕時的美麗、中年時的成熟。」
「那些指的是什麼呢?」
「等你到了我這把年紀的時候,你自然而然就會知道。」她賣著關子,就是不肯告訴她地想知道的。
「干媽,不必告訴我全部,您只要再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可以。」筱楓討價還價的說。
「什麼問題,你說來我听听,能說的我一定會告訴你。」文秀小心的回答,因為她知道筱楓這丫頭鬼靈精怪的,如果不小心點,難保她不會設陷阱騙她。
「您收藏的年輕時的美麗,有沒有戀愛時的甜蜜呵?」
「你說呢?」
「我如果知道的話,干嘛要問你。」
「那麼想知道?」見彼楓點頭,她繼續說下去。「告訴你也無妨,三十年前我談過一場差點毀了我的戀愛,所以才會有至今仍獨身的我。」
「怎麼會這樣呢?」
「你也知道,三十年前的台灣根本就不時興什麼自由戀愛,所有的姻緣全都靠媒人婆那張三寸不鋼之舌就搞定的,我認識的不管是男孩或女孩,全都是在新婚之夜才看到要和自己過下輩子的另一半的真面──」說到這兒,她又忍不住嘆氣。
「那您呢?」筱楓等不及的直問。「您有沒有接受這樣的安排呢?」
「如果我接受了,也許我的命運將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吧!」
「怎麼說?」
「好了,這些留在下回你來時,我再說給你听。」她小心的平復心海趕起伏伏的波濤,一時間她還沒有心理準備要揭開過去的傷疤。
「干媽──」
「怎麼你肚子不餓了。」她拉起筱楓的手說。「我們一起到廚房去吧!說了那麼一大堆的話,我肚子倒有點餓了。」
「好啊!」筱楓接受她的提議,挽著它的手跟著她進廚房。
避人杰一個人坐在客店發著呆。
「阿杰,在想什麼?」管江怡惠忙完廚房的瑣事後,手上的紙巾還沒來得及放下,就看見兒子一個人坐在沙發,不知想什麼想得人神,她丟下手中的紙巾坐在他旁追的沙發關心的問。
「沒什麼啦!」管人杰回過神對母親笑笑。「我只是在想白天的事。」
「白天?是不是公司發生什麼事了。」
「媽,您放心吧!我們公司最近生意好得不得了,哪含有什麼事。」
「那會是什麼事呢?瞧你眉頭不屈的,我這個做媽的看了當然會不放心嘛!」
「其實也沒什麼,」他對母親笑笑,這笑有些靦腆、有些不好意思。「我今天到松竹企業參觀,順便听取他們的簡報,我──」
「你怎樣?」對于他的遲疑,做母親的直覺告訴她不單純,因為她從未看到兒子含有這種表情出現,所以她直覺其中定有內情,而這個內情讓她全身的細胞像跳月兌柵欄的牛馬拚命的往前奔馳,挺得她坐立不安。
「哦!我認識一個女孩──」
「真的啊!她叫什麼名字、住哪兒、今年幾歲、漂不漂亮,她在松竹是做什麼的?」
一連串的問題,幾乎讓他招架不住,他只好喊停。
「媽,您就饒了我吧!」他嘟著嘴抱怨說。
「要我饒了你?除非你把我剛問的問題全答完,要不然我不會罷休的。」
「媽──」見母親意志堅定的盯著他看他只好把他所知的全部說了。
「什麼?你只知道她叫汪筱楓,是松竹企業業務部的副理,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
「嗯!」他無奈的點點頭,腦子里浮現陷入痛苦的她,不知道她現在做些什麼事?他在心里默默的想著。
「兒子啊!你是不是動了凡心了!人家可以女強人喔!」
「凡心?怎麼可能呢?我只是覺得她滿特別的,如此而己,再說女強人也是人啊!她們也需要愛情不是嗎?」他說著違心之論雙眼心虛得逃離母親的視線範圍。
「是這樣嗎?」她對他了然的笑笑,心里卻在想︰哼!想騙我,門都沒有,分明對人家有意思,偏嘴硬不肯承認,好吧!先放過你。
「算了!我還有事要忙,不跟你抬杠了。」說著她站起來以居高臨下之姿看著他。
「記得,追女朋友可不是嘴巴說說就可以的,告訴你一個秘密,那就是快、狠、準這三個字,看準了行動就要快,對付情敵要狠一點,想當年你爸爸追我的時候……」
「我知道,想當年爸追你的時候,可是擊敗一卡車的對手,歷盡千辛萬苦才把你追到手的。」不等母親把話說完,他逕自接了下去。「媽,你不是說有要事要忙嗎?」
「對,對,都是你,忙著跟你說話,差點害我把正事忙了。」一定獼一「什麼事啊!這麼急。」他不明白媽會有什麼非得在這個時候辦。
「過幾天你姨媽和木青要到我們家玩,我得把房間整理整理。」說到她的妹妹江怡玲,她這個做姊姊的就有一肚子的氣。
「姨媽怎麼突然要上台北呢!」
「她要我替木青找工作。」地無奈的回答。
「他工作不是做得好好的嗎?好端端的換什麼工作麻!而且他好不容易走了下來──」
「我也是這麼跟你姨媽說,可她哪里肯听我的呢!」說著,她忍不住又嘆了口氣。「她說木青的薪水太少、工作又累,她希望我給他找個薪水多一點又輕松的工作。」
「他可以到姨丈的公司去試試呵!」他就事論事的提出他的看法。
「唉!別提了,你姨丈的公司早就剩下個空殼子了,這些年來,如果不是他硬撐的話,也許公司早就宣告倒閉了。」
「怎麼合呢?」他的眉頭再巧到這件事時打了起來。
「還不是你阿姨,她把你姨丈名下的股票及有價證券偷偷的轉到她名下──」
「姨丈不知道嗎?」
「知道,哪里會不知道呢!可是從他寶貝女兒離家出走的那一天開始,他的心全都跟著跑了,所有的事愛理不理的,才會讓你阿姨有機可趁,唉!說來也真可憐的,如果不是你阿姨的介入,那個家也不會就這樣拆散的,有時想想,我真不知道你阿姨怎麼會變那麼多。」
「姨丈的女兒為什麼要離家出走?」
「誰曉得,听你阿姨說是跟人家跑了。」
「阿姨的話能信嗎?」他一副難以相信的樣子,讓做母親的她又忍不住嘆口氣。
「誰知道,不過那女孩我見過,長得是眉清目秀、聰明伶俐的,不瞞你說我覺得她是個討人喜歡的女孩。」她邊回想邊說。「好了,不跟你說了,我打電話給你阿姨,說我無能為力,如果她上我們家的話,我還是很歡迎的。」說著,她看了人杰一眼後,又忍不住嘆氣。「我真是無能為力,在台灣要到哪找工作輕松、薪水又高的工作啊!就算有也輪不到他,真搞不懂她這媽是怎麼當的。」
「媽,別生氣,小心你的血壓的上升了。」他提醒母親。
「其官我的血壓會又這麼不穩定,還不都是你害的,現在能安撫我的心壓的方法,就是趕緊把老婆娶回家吧!」
「我合努力的。」
見兒子肯定的點頭,她懸吊著的一顆心終于可以放下了。「那我回房了。」
「媽晚安。」
「哦!對了,今晚你爸加班會晚點回家,如果你累的話就別等門了。」
「我知道。」他對母親笑笑,心里漲滿了無以名之的溫馨感覺,。
上最幸福的人了,他在心底想著。
筱楓回到自己的住所,面對一屋子的冷清、孤寂,她忍受不住嗎?
這是自己選擇的生活不是嗎?所有的孤寂、冷清都該自己承擔。
是沒錯啦!可是不知怎麼搞的,我對自己的選擇出現了疑問,我能清楚的明白自己想要什麼,現在呢?我的眼楮不再能清楚的看到閃耀容易定了下來──」
能清晰約為自己引路,我的腦子不再清楚的描繪未來的藍圖,有的只是一片嘆了口氣。「她亂我心志、侵擾我感情的疑惑與迷惘,最重要的是自己不再覓得快樂,對生命有了期待,甚而心中總盤桓著被生活驅使的無力感,而最差勁的就是這種生活是自己的,所以沒有後悔的余地。
想到這兒,她不禁悲從中來,這樣的生活從來就不是自己想要的啊!是現實逼迫她不得不對自己殘酷的,是人生的無奈壓榨真實的自己,是生命的無力讓她選擇逃避的,是……是儒弱的自己讓自己不敢面對現實的殘酷的,而這一切對生命產生的無奈及無力,全都是自尋的不是嗎?
幽幽的,她對著淒蒙的黑夜長嘆一聲,這一聲抒發了她心底潛藏的無奈與悲愁。
明天,又是美好未來的開始,她不得不這麼告訴自己,因為生活近是要繼續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