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觀眾朋友大家好,又到了名人八卦節目的時間了,歡迎大家的收看,我是主持人鄭花絮。」
電視上,一名穿著光鮮亮麗的女主持人,正對著觀眾問好,她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悅耳的聲音,十分的吸引人。
但,這不是讓節目收視率攀升的原因,而是這個節目所報導的內容。
「既然我們這個節目,是以報導三位知名的少主為主,所以,我們制作的內容,當然也都以這三位大男人為走向。
至于這三位少主呢,容我花絮先來替你們再次介紹一下,他們三位是十分了得的人物,是近幾年來,突起于台灣的三股新生勢力,其實力不容小覷。
他們在北、中、南三大地區里,都是位居龍頭的地位,其堅強的實力、雄厚的背景和可觀的財富,在在令人不由得心生崇敬。
不論是黑白兩道或政商名流,一听到三位少主的名號,都懂得要禮讓三分。」
鄭花絮報導到這里,突然對著鏡頭露出一個迷人甜美的笑容,接著說道︰「而他們的一個重大決定,就足以使整個台灣的經濟崩盤。
當然!就因為如此,我們的節目才會想報導他們,只是,取得他們的資料和動向,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任務。
所以,在上次報導過南少主的片面資料之後,中少主這個狡詐無比的家伙,使計將我們引導到錯誤的方向,害我們繞了一大圈,卻無計可施呀!」
鄭花絮忍不住皺了皺鼻頭,抱怨的說道,渾然不覺她的直言,已引起周遭一片抽氣聲。
她……她是不要命了嗎?竟敢在公開場合里批評中少主!?天哪!
人家可是黑白兩道都敬畏的中少主呢,他們這種小小的電視公司,哪里有本錢跟他作對呢?
于是,在導播的示意之下,連忙進廣告,然後趁進廣告之際,警告鄭花絮別再亂發言,最後節目在有驚無險下結束。
他們隨即召開緊急會議,會議的討論題目,就是北少主。
「上次我們報導南少主的收視率,高居同時段節目里的第一名,上層十分重視我們的表現,要我們繼續朝這個目標去努力,對于這件事,你們有什麼看法?」
制作人看著導播、企畫等部會的主管,希望他們能多少出點意見,畢竟這次的任務,真的十分棘手,上次他們能順利訪問到南少主,坦白說,還真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
因為,沒人想到,南少主竟然會大發善心的願意回答鄭花絮三個問題,讓他們實在受寵若驚!」
「可是,我們實在沒太大的把握,上次中少主擺了我們一道,我們還記憶猶新,現在又來個北少主,那不是要我們的命嗎?」企畫部的經理忍不住抱怨。
「怎麼?趙經理,你是不是有什麼北少主的內幕八卦,想要告訴我們的啊?」鄭花絮一听到北少主這三個字,原本睡眼惺忪的眼眸,倏然閃著亮晶晶的神采,精神為之一振。
鄭花絮是一個長得十分美艷,外表看起來很精明能干的女人,讓她主持這個節目,純粹是因為她是一個出身豪門的千金大小姐。
所以,開播時第一個報導的名人八卦,當然得由她身先士卒的貢獻出她豪門家族的秘辛,只是,她家在台灣算是早期的望族,到她這一代,已開始式微了。
雖然,他們鄭家現在的權勢與財富,都已比不上之前的風光,但,他們家族在台灣依然維持著一定的地位,每個人只要說到建築業,就會想到他們鄭氏。
在節目當中,鄭花絮還介紹他們鄭家三代,是如何把鄭氏推上台灣建築業龍頭的寶座,不過,現在因為景氣的關系,再加上經營不善,他們已從龍頭地位一路滑落。
現在,只有她哥哥還死守著那間狀況平平的建築公司。
而她,因對任何事情都十分的好奇,充滿追根究底的精神,所以,她才來到電視台工作。
原本,她的夢想是當新聞記者,可以到處去訪問、追蹤各種新聞,而電視台高層主管,也曾因為她美麗的外表與出眾的氣質,想要捧紅她。
誰知,當真正與她接觸後,才發現她的外表與氣質,竟然和她實際個性落差太大!
其實,她是個膽小怕事、又容易屈服于惡勢力的小女人。
不但如此,她的神經粗到簡直只能用沒感覺來形容,不管人家怎麼明刺或暗諷,她都毫無所覺,尤其她那迷糊的個性,更是令眾人跌破眼鏡。
她可以在上一秒,開開心心的和你說,她帶了什麼好東西來,下一秒卻忘了把東西給丟到哪里去,甚至連記人的本事都很差。
像現在,她都還記不住電視台里每個人的職位和名字,但她卻對八卦話題如數家珍,只要是她鎖定的目標,就一定會盡力去查個一清二楚。
雖然每次她所查到的,都只是一些蛛絲馬跡,而且還是別人已經查到的八卦,但,她還是依然十分熱衷,就像現在……
「快點說嘛,趙經理,我在等你的答案耶!」
「鄭花絮,你以為你是在和誰說話?這種個性不改一改,早晚有天會吃虧的。」
誰知趙經理的話,卻引來鄭花絮茫然的回視。「趙經理,你……你該不會是犯了老年痴呆吧?所以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還問我是在和誰說話?」
她悲憫、同情的語氣,听在趙經理的耳里,簡直快被她氣死了,他忍不住吹胡子瞪眼楮的對她吼道︰「鄭花絮,你竟敢罵我老年痴呆?你……你給我滾出去!」
「不要啦,不要叫我滾出去啦,我可不可以用走的就好?何況,我都還沒听到北少主的八卦耶,我不想這樣就出去,沒听到八卦我可是會很遺憾的呢!」
「你……你……」趙經理被她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和鄭花絮那種少根筋的個性相反,女制作人——何麗雪,是個精明又干練的女強人,她不但運用實力在這行闖出名號,也利用她先天的女性本錢,讓自己爬到這個地位。
相較之下,鄭花絮就顯得遜色許多。
何麗雪一直對鄭花絮十分不屑,平時只要一找到機會,就喜歡說話諷刺花絮,所以她看到既能修理花絮,又能表現權威的機會,就馬上跳出來插嘴道︰
「好了,趙經理,我們早知道花絮是個怎樣的笨女人了,你又何必氣呼呼的,還是討論正事要緊。」
她睨著鄭花絮的眼神,閃著高傲的不屑光芒,心底對她充滿了嫉妒和憤恨,她永遠忘不了,鄭花絮剛進來電視台時,是多麼受到高層的注重。
不像她可是費盡了千辛萬苦,才爬到今天這個地位!
不過幸好,她並不像她外表那樣精明能干,哼哼,總有一天,她一定會把鄭花絮給趕出這個電視台的。
「是,還是我們麗雪說的是,那現在我先就我所知的,來向大家報告,有關這個北少主的資料……
他的名字叫嚴少邦,今年二十八歲,听說他是個很難用常理來判斷的詭異年輕人,他的為人與行事風格,令人感到難以捉模,甚至害怕。
他是一名成功企業主的私生子,他的母親曾是個風塵女子,為了生活而跟了現在的嚴幫幫主,所以嚴少邦成了現任幫主的義子。」
「趙經理,剛才你說,嚴少邦的個性和行事風格是很難捉模和令人害怕的,是不是有什麼樣的內幕資料,可以進一步提供給我們?」
何麗雪對于這三個位居北、中、南的男人,充滿了興趣,只是她一直苦無機會可以與他們結識。
否則,她相信以自己所向披靡的魅力,絕對可以將他們手到擒來。
可惜的是,現在南少主和中少主都已經名草有主了,而且和另一半都十分恩愛,現在,這個北少主是她唯一的機會。
可惜的是,這次就和前兩次一樣,她仍未與他有接觸的機會。
「當然沒問題,听說這個北少主,是一個冰冷又寡言的男人,全身散發著神秘又陰郁的氣息。
尤其,他這個人一向行事低調又神秘,行蹤常飄忽不定,再加上他一向喜愛獨來獨往,就算有任何的行動,也習慣自己決策、計畫和行動。
所以,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見過他的著面目,甚至有人揣測,他可能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隱疾,或是長得像布袋戲里的秘雕一樣嚇人,才不敢見人的。」
「什麼!?」
「天哪!?」
「不會吧!?」
此起彼落的驚喘聲不斷的響起,在這樣議論紛紛的氣氛下,听到心碎了一地的聲音。
就在這時,突然看見一道嬌小的身影,迅速的竄到趙經理的面前,用著十分激動的神情和語氣急急的問道︰「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
趙經理的臉瞬間冒出三條黑線,狂怒的對鄭花絮吼道︰「鄭花絮,你要是再不給我滾開,你信不信我會扁人?」
「厚……趙經理,看你這雙眼楮明明一樣大小啊,為什麼你對我和何姊的態度差那麼多?簡直是大小眼嘛!讓我問一下你是會少塊肉嗎?」
她說到這里,眼楮突然上下地打量著他,不待他回應,她又繼續往下說道︰「看看你,身上的肥肉已經那麼多了,就算真的會少一塊肉,你也該感謝我啊!」
「鄭、花、絮,你——」
趙經理一字一句的低吼著,充滿了威脅的意味,可因為他過于激動的語氣,讓人听起來感覺像是要中風似的,所以鄭花絮在還沒有听他說完之前,就好心的打斷他的話。
「厚……趙經理,你不要害我啦,用這麼激動的語氣和我說話,我好怕你會中風,如果你中風了,人家會以為是我造成的。所以,請你不要那麼激動,好不好啦?」
「噗!炳哈……」
因為鄭花絮的一番話,四周出現不少的嘲笑聲,但大伙隨即被趙經理的一記凌厲眼神給嚇住,于是嘲笑聲頓時消失在空氣中。
「夠了!你們是鬧夠了沒?鄭花絮,你的節目這次的收視率,明顯比上次報導南少主還要少了十個百分點,你沒有自己好好檢討,還在那里搞笑啊?」
何麗雪大吼著,眾人被她這麼一吼,全都噤若寒蟬,只見鄭花絮轉而面對何麗雪道︰「何姊,我有檢討啊!只是中少主真的很難搞啊!」
「沒人在問你中少主的事,請你搞清楚現在我們要討論的主題好嗎?嚴少邦才是我們這次討論的男主角,如果你不能意識到這點,我看你還是主動請辭會比較好。」
她的話一出,瞬間傳來明顯的抽氣聲。在場的人都很清楚,何麗雪表面上雖然對鄭花絮沒有什麼太大的不滿,但私底下卻很討厭她。
因為,鄭花絮美麗的外表幾乎和她不相上下,甚至有超越她的跡象,尤其她又比何麗雪年輕,天生麗質的膚質與氣質,更不是何麗雪能比擬的。
「何姊,我當然十分明白,我們這次要報導的主題是北少主,只是……我們該怎麼訪問他呢?畢竟,沒有人成功的訪問過他,甚至連他長得怎樣都沒有人知道,就算今天他走到我們的面前,我們也不知道那個人就是他呀!」
鄭花絮眨著一雙無辜的晶亮眼楮,反問著她,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天著。
將了她一軍!何麗雪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十分的難看。「你……你……你以為你故意裝傻,就沒事了嗎?」
「我……」鄭花絮還想說話替自己辯解,但十分擅于巴結的趙經理馬上出聲,對何麗雪討好的道︰「你別氣了,麗雪,這件事你不必擔心,就交給鄭花絮去做。」
「什麼?我!?但……」
「怎麼?你還有意見啊?這可是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你別不知道要珍惜,這次若是你沒有在三個月內訪問到北少主本人,你就準備回家吃自己。」
「什麼!?」鄭花絮還想要抗議,但誰理她啊?在這麼現實的環境里,若沒有強而有力的靠山,是很難生存下去的。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趙經理巴著何麗雪,慢慢的走了出去,留下一些眼露同情目光的同事們,直要她好自為之。
而她一臉欲哭無淚,因為,她連北少主的基本資料都沒有,更何況是要去找人?
她死定了啦!
☆☆☆
台北市的夜晚,一向都是美麗而熱鬧的,人群的吵雜聲與歡笑聲,在燈光閃爍、音樂震天響的PUB里,更是習以為常的一件事。
人們下班後,總會三五好友相約來到這里聊天、喝酒、玩樂,甚至是瘋狂的跳舞,有些彼此看對眼的男女,還會來段一夜。
在這樣盡情歡樂的時刻,卻有一種詭譎又充滿危險的氣氛正在形成。
女人們皆虎視眈眈的盯著半個小時前走進PUB的高壯男人,對他充滿了興趣。
為何這個男人,能引起全PUB的女性瘋狂痴戀的眼光呢?
他不但有張英俊、性格的男性臉孔與高大的結實身材,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衣,更將他結實而精壯的體格給襯托出來,同時讓他染上一層神秘的氣質,加上他那雙包裹在黑色緊身皮褲下的長腿,更顯出其修長的身形。
如此一個渾身上下充滿男性魅力的男人,當然會是眾所矚目的焦點。
可,為何到現在半個小時過去了,這些女人卻只敢流著口水盯著他看,而不敢上前搭訕呢?
原因很簡單,這個男人看起來雖可口,但,他全身卻籠罩著陰郁、危險的神秘氣質,縱然有幾個大膽的女人想要上前去認識他,但只要一接近他的身邊,就會不由自主的被他散發出來的寒氣給凍住。
沒錯。這個男人雖然長得很養眼,也挺有吸引女人的魅力,可他身上卻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近者死」的冰冷氣息,同時他身上還有股不怒而威的王者氣勢,如此多重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好似矛盾,卻又如此和諧的融合在他的身上。
女人明明知道,他是一個足以致命的黑流漩渦、知道只要一接近他,就會像飛蛾撲火般的失去性命,卻依然無法控制的想求得他的青睞。
只可惜,她們再怎麼的一廂情願,甚至交出自尊、賠上性命都沒用。
因為眼前的男人,對周遭人事物一點也不感興趣,那種無動于衷的森冷氣息,會讓人覺得自己被他那種視若無睹的眼神給羞辱了。
別說他不看人一眼,就算只是站在他附近,他都會用又冰冷又厭惡的語氣,不客氣的要你滾。
就像眼前這個身材惹火、穿著養眼的美女,自以為性感,想要上前施展自己的女性魅力。
誰知,她才剛想要接近他,就被他用那雙冷酷銳利的黑色瞳眸警告,頓時,這位性感美女,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她覺得有一股寒意沿著背脊竄上,完全克制不住的渾身發抖。
可,她又不甘心自己都還未有任何動作,就這樣被判出局,憑她的魅力,哪個男人不乖乖對她臣服的?于是,她又想要上前展現她的魅力。
「酷哥!你……」
誰知,她的話才一出口,就被他一個冰刃般的眼神給凍住了話語。
她勉強的擠出自認為最迷人的笑容,想再接再厲……
「滾!」
「我……」
「若是再敢上前一步,你就死定了!」他眼底明明白白寫著厭惡,那眼神散發的肅殺之氣,似乎在警告她,若是不照著他的話做,下場將會很難看。
這種可怕的氣勢,令她不寒而栗,完全說不出一句話來。
天哪!就算他的外型再怎麼出色、他的氣質再怎麼吸引人,她也不想再繼續測試自己的膽量了!
嚴少邦一向都對周遭的注目目光,感到習以為常,卻也十分的不屑,因為他知道這些膚淺的女人,只看到他出色的外表,就想纏住他。
如果,她們真的了解他的出身背景,還會像現在這樣,用痴迷的眼神看著他嗎?他想,除非是他用另一個光鮮亮麗的身分,才有可能吧!
☆☆☆
最近,他的心情不大好,起因于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雖然,他一向對于女人,都是很不屑的,但從沒一個女人可以像鄭花絮那樣,惹得他心情大壞。
連續好幾集的名人八卦節目里,那個女主持人鄭花絮,總是在電視上放話要訪問他。
但,最令人生氣的是,采訪者不都該是客客氣氣的嗎?哪有人像她那樣,不但公開罵他是個膽小表,還說他是懦夫,否則為什麼就這樣躲著,也不接受她的訪問。
這女人……真是個大白痴。怎麼會有人因為采訪不到受訪者,就這樣公開挑釁對方的?
他一向都不看這類的垃圾節目,那天是他的私人助理突然打電話給他,要他看電視。
當他打開電視看到鄭花絮所講的內容時,他平靜的心,在那一刻炸開了。
連續三個星期,這個只有容貌沒有腦袋的笨女人,竟然公開的向他叫囂,他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而她也成功地引起他的注意。
因為當他看著她那張美艷絕倫的臉蛋,與閃著生命氣息的晶亮神采時,他竟莫名的被她給撼動了心湖,這顆他認為早已死掉的心,竟也因她而起了波瀾。
每次,他打開電視,一看到她的臉出現在螢幕上時,他的眼楮就會牢牢的盯住她的身影不放,這種不由自主的渴望,連他自己都大為驚駭!
雖知心底叫囂著危險,但他卻依然克制不住自己一再想要看她的沖動,甚至他還情不自禁的用錄影機,錄下她每一集的節目,都只是為了看她。
當她每次在節目結束前,用著自信滿滿的口吻對著他喊話時,他心底雖對她的冒犯之舉感到不悅,卻也同時被她的勇氣給吸引。
若是她真的面對他時,她還能這麼勇敢嗎?有時,他甚至會想像著兩人面對面時的情景,眼底不禁浮現一抹興味。
不過,他卻沒有因此而叫人去調查她的一切資料,因為他心底隱約清楚,若是讓他知道她的一切的話,或許……他會忍不住,親自去找她。
他不敢想像找她之後的後果會是什麼?
因為,這是他第一次,下意識的想要逃避心底的感覺,這也是讓他最近心情大壞的原因。
他一直以為,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任何事物或是任何人可以影響他了,卻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深深的影響了他的情緒,要他如何能心情不壞?
所以,他才會流連在這些夜店里,一邊喝酒解悶,一邊準備要大開殺戒掃除一些阻礙他們嚴幫的敵人。
每個夜晚,他都會選不同的地點來喝酒,因為他要掃除的敵人,都分布在這些不同點上。
而他每次大開殺戒的時候,都不是在他的計畫當中,他總是順應他的心情好壞,來決定是否要動手。
不過,一旦讓他心情大壞或是惹火了他,那敵人就要倒大楣了,就像現在。
他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發覺時間差不多了,他該去出任務了,而這次的任務所需的時間,他預估和前幾晚一樣,應該三十分鐘就可以解決。
于是,他仰頭一口喝下剛才叫的上等雙料威士忌後,將空的酒杯擺放在吧台上,突然開口說道︰
「酒保,先幫我保留一瓶上等的威士忌,三十分鐘後,我會過來喝。」冰冷無情的聲音向忙碌的酒保命令著。
然後,他高大的身軀站了起來,伸出手將一疊千元鈔票,往吧台上一放,馬上引起了酒保的注意。
酒保對于這種出手大方的客人,一向都是很有好感的,尤其他從一進門到現在,一直都是安靜又不惹事的客人。
正當他伸出手想要把那疊鈔票收過來時,嚴少邦那修長好看的手卻比他先一步的蓋上那疊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