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醉劍客 第六章
作者︰于佳

坐在湖中的涼亭上,那涼夏不耐煩地堵住耳朵,大聲地抱怨著:「賦秋,你究竟要說多少遍?不用武功,不在江湖人士面前使用武功--我知道!我知道還不行嗎?你怎麼這麼羅嗦,都快趕上爹了。」

「你光是知道不行,你要照著我說的去辦,否則我就叫娘來把你帶回去。你听明白了沒有?」他真想拉著她的耳朵說,只是他的皮肉還沒有堅韌到能夠承受涼夏拳頭的程度。

涼夏听是听了,可心里卻在想著另一件事。現在,她的狂瀾英雄已經知道了她的真性情,大概也了解她喜歡他的事。現在的問題是他到底喜不喜歡她,她要怎樣才能知道呢?還是讓中原三大才子之一的人物幫她出主意吧!

「賦秋……賦秋……」

「你喊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每次她這樣喊他,一定沒好事。那賦秋搖著手里的折扇,翻了一個白眼,「說吧!又有什麼事要我幫你辦。」

挽著他的手臂,涼夏拉起了兩人的距離,「你那麼聰明,一定能想到一個好辦法,一個可以讓我知道狂瀾是不是喜歡我的辦法。」

又是那個無恥小人!現在涼夏的心中就只有那個臭男人。不幫!說什麼也不幫!賦秋抬起很有骨氣的下巴,堅決不幫忙。

他以為他這樣,她就沒辦法了?涼夏也不強求,只是悠悠地說了一聲:「你要是不幫忙,我就會為這件事而心煩。你也知道,我這個姐姐一旦煩心起來就會忘記很多事情,比如不在江湖人土面前使用武功什麼的,說不定都會忘記。到時候,你可別怨我哦!」

為了那個男的,她居然威脅他這個親弟弟,有沒有搞錯?賦秋手中的折扇忽悠悠扇出了煩躁之火,「好吧!好吧!辦法不是沒有,只不過麻煩了一點,而且也不能保證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現在她哪還管得了那麼多,涼夏只是一個勁地催促著他快說。轉了個腦筋,賦秋反問:「酒後吐真言--這句話你有沒有听過?只要將宛狂瀾灌醉,你問他什麼,他都會如實回答。」

「這是一個好辦法。」酒是涼夏所擅長的,她可是千杯不醉,就算狂瀾醉癱了,她還屹然不動呢!

「但是……,,賦秋決定將這個「但是」說清楚,免得又像上次的暈倒計劃,失敗後她又怪到他頭上。

「但是,有的人是酒後說胡話,我可不敢保證宛狂瀾說的是真言還是胡話。」

涼夏火大得想把他推到湖里,「你這個主意不是出了等于沒出嗎?」

「你可以用這個方法試一試,然後自己判斷他說的是真言還是胡話嘛!」

「好!」涼夏當下就決定了,「就讓你來幫我判斷狂瀾的酒後之言是真言還是胡話。」

賦秋激動地站了起來,「為什麼是我?怎麼又是我?我不喜歡那個無恥的小人,而且我三杯酒下肚就會倒,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的酒我幫你喝,你只要等著他醉後幫我判斷他說的話是真是假就好了。你若是不幫我,我就會很心煩很心煩,然後我會忘記……」

「別說了!我答應,我答應總行了吧!」賦秋無可奈何地收起了折扇,「真不知道那個宛狂瀾到底有什麼好,你竟然會這麼喜歡他。」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嗎?連他這個大才子都無法理解的愛情。

飛身離亭,他踏著水面瀟灑而去,水波無痕。涼夏不甘落後地跟了上去,長袖不善舞卻善飛,卻也是美景一片。

二人利落地離開湖面,絲毫未發覺湖邊藏著一道身影。確定他們已走遠,諸葛少踱步站了出來。遙望身影消失處,他的臉上少了那份紈垮子弟的放蕩不羈,多了幾分探究的神情,「這兩個人的功夫到底師從何處?難道說師兄他……」

正當他萬般困惑之時,一道嘹亮的吶喊不客氣地在他耳邊炸開:「諸葛少,我四處找不到你,原來你躲在這里欣賞湖面風光。你簡直是孺子不可教也!」眯著小眼,樓起氣嘟嘟地站在他的身後,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剝的樣子。

「阿起?」看見她,諸葛少立刻掛上浪蕩子的無賴笑容,硬是纏了上去,「才一會兒不見我,你就想我了?」

「誰……淮想你來著?」樓起張大了嘴巴,手里拿著的書不自覺地卷了起來,「你別忘了,我可是你的……」

諸葛少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巴,正經八百地提醒著:「你可別忘了,你答應過我,出了家門絕對不把我們倆的關系說出來。你還說一句話說出來,四條腿的馬都難追,你不能失言!」

提到這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樓起就來氣,「你在出門之前也答應過我,這一路上絕對不會耽誤我的進度,可是現在呢?你動不動就跑個不見蹤影,也不知道你成天都在干些什麼。」

「我在找人。」諸葛少拉著她坐在了一塊干淨的大石頭上面,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點想告訴她藏在心中的這個秘密,雖然他們之間並沒有任何親密的關系。好吧!就告訴她吧!他一向不為難自己的心意。

「阿起,我的一個長輩在臨終前托我幫他找回失蹤多年的徒兒,我依照他的指示找了很久,最近才找到一點線索,你說應不應該繼續找下去?」

樓起端著臉認真地想了想,「應該繼續找下去吧!」她的話尾是用「吧」字作結的。「那個人是怎麼失蹤的?說來听听,或許我能幫你出點主意呢!」

她一個小眯眼書呆子能出什麼好主意?想是這樣想,他還是說出了埋藏在心中多年的往事:「那個徒兒按照我這位長輩的意思很努力地在江湖上打拼,終于取得了很高的聲望,受世人的敬仰。那個時候他必須去執行一項很艱巨的任務,從此就再也沒有回來。世人都認為他死了,可是這位長輩卻堅持認為他還活在這世間,長輩在故去前要我一定要找到他的徒兒,並且為他帶到一句話。或許,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能完成這位長輩生前這最後一個願望了。」

「這件事和涼夏、賦秋有關,對嗎?」

「你真是那個什麼話怎麼著人然後就……死了。」

樓起長嘆一聲,無奈地替他說完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諸葛少啊諸葛少,他的學問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長進?

他倒是一點也不在意,「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啦!你怎麼知道這件事和涼夏他們有關?」

「我常常看到你站在他們身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尤其是你看涼夏的眼神跟你看名妓的眼神完全不一樣。」她對他可是很有研究的。

「哇!連這個你也看出來了,好厲害!」諸葛少半真半假地鼓著掌,「你這麼了解我,要不要做我諸葛少的娘子?我會好好疼你的,來吧!」

砰的一聲,厚重的書卷砸在了他臉上,樓起眯著眼陰冷地瞅著他,「你要是再不去讀書,我就把我們的關系告訴你最好的朋友,我要他嘲笑你,嘲笑你一輩子。哼!」

她反剪著雙手,手上握著書,趾高氣昂地從他的面前走過,那氣度絕對不是乎常女子所能擁有的。

諸葛少無奈地笑笑,那一瞬間他眼底的認真是所有陷入真愛中的男子共同擁有的。下一刻,他像個小狽似的追了上去,「阿起!阿起,你不要生氣嘛!」

「都說了不要『阿起阿起』地叫我,听起來好像在打噴嚏。啊嚏--,,她真的打了一個噴嚏,在湖邊找了他這麼半天,能不感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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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喝酒啊?」宛狂瀾像個傻瓜一樣和面前多得能開酒樓的美酒相瞪眼。

那涼夏倒是客氣得緊,拉著他坐下,她還把早已編好的請他喝酒的目的說個清楚:「你那麼喜歡我們無字酒莊的美酒,也算是我們酒莊之幸,所以呢!我就把無字酒莊的每一種酒都給你拿了一瓶來,咱們……不!是你和賦秋一次性喝個夠。」

「品酒大會,就是一個品酒大會。」那賦秋搖著手中的折扇心里感嘆:主要就是你品酒,涼夏等著你酒醉,然後她會問你到底喜不喜歡他,最後由我來判斷你酒後說出的話究竟是真言還是胡話一這就是本次大會的宗旨所在,謝謝惠顧,請多合作。

狂瀾人坐在這兒,心卻定不下來。他是很喜歡無字酒莊的美酒佳釀,可是一下子對著這麼多酒,實在是讓人有些膽怯。「諸葛少他也很喜歡無字酒莊的美酒,不如我拉他一起來參加這個品酒大會,也是美事一樁。」多一個人喝,感覺會好一點。就是死,那不也是成雙成對下黃泉嘛!

他尚未起身,涼夏已經擋了下來,「品酒大會之後我們會問一些問題,比如你最喜歡哪種酒,哪種酒的口感還需要改進什麼的。若是多出一個人,得出的答案就不夠準確,所以你就當幫我們一個忙,來--喝吧喝吧!」

「喝啊?」他不確定地瞪著面前這麼多酒,涼夏已經倒了一杯遞過去,「這是我們無字酒莊的『無敵酒』,請君品嘗。」

「哦!」他應了一聲,一杯下肚。口感純正,不錯!

「這是『無憂酒』,請君笑納。」

「哦!」再喝一杯,干烈香醇,好!

「這是『無怨酒』,請君豪飲。」

「哦!」三杯已過,酒氣沖天,極品!

接下來,涼夏將一杯又一杯的酒遞到他跟前,一邊遞她還一邊介紹:「這是『無邊無際』這是『無拘無束』,這是『無影無蹤』,這是『無憂無慮』……干了!全都干了!」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無恥酒」,涼夏一口飲盡。感覺狂瀾的視線已經不在一條平行線上,她快樂地沖他伸出三根手指,「狂瀾!狂瀾,這是幾?」

「呵呵呵呵!」他笑得相當呆滯,「你想考我?你想試探我是不是醉了?我告訴你……我……我沒醉……沒醉!」就是舌頭有點卷,「我知道這是幾,你看你……你一只手伸出這麼幾根手指,究竟是幾根手指呢?我告訴你,答案是……是六根!你一只手伸出了六根手指!呵呵呵!我說我沒醉吧?」

涼夏相當認同他的觀點,對著他癱軟如泥的身軀,她點著頭,「是!你沒醉,你非常清醒,清醒地知道我一只手長了六根手指。」不管怎麼說,他按照她的要求醉倒了,她現在就好辦事了。拉拉一邊的賦秋,她喊著話:「賦秋,我要問狂瀾話了,你快給我看看他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啊!賦秋!賦秋--」

賦秋倒在狂瀾的旁邊,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跟醉倒的情形一模一樣。涼夏這下可失算了,她看看弟弟手邊的酒杯,急地皺起了眉頭。「不是吧?你一杯沒喝,光是被這彌漫的酒氣醺醺就醉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天啊!」

弟弟是指望不上了,那她就一個人出馬吧!端坐在狂瀾的身邊,她整了整衣衫又拾掇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怎麼說這也是她人生中重要的一刻,怎麼能草率行事呢?

咳咳!咳!她又清了清嗓子,感覺到了位,她這才拿出最甜美的聲音徐徐問道:「狂瀾,你……你喜歡我嗎?你喜歡那涼夏嗎?」

沒有動靜,她又提高嗓門再問一遍:「我問你喜不喜歡涼夏,你回答我啊!」

還是沒反應,她推了推他趴在桌子上的身體,大聲叫起來:「你喜不喜歡那涼夏,你倒是給個話啊!」

「呼!呼--」

這就是宛狂瀾給出的答話,-聲大于一聲的呼嚕聲。中原三大才子之一的那賦秋這次又少算一個,喝醉酒的人或許會酒後吐真言,或許會酒後說胡話,但也有可能會一睡到底,什麼也不說,那根本就是無從判斷。

失望的涼夏氣得胸口上下起伏,撩起桌上剩下的酒,她一口飲干。她可是千杯不醉,才不會像這兩個笨男人,一個聞聞酒氣就倒,一個醉得跟死豬一樣。挫敗的心情讓她郁悶地掄起拳頭,拿捏好分寸她決定狠狠地揍狂瀾幾下。他不能給她答案,總得給她打幾下吧!就當是他付的酒錢。

「呀噢--」

一個重拳狠狠地砸在了狂瀾的背上,痛!他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齜牙咧嘴,痛得他醉意全醒。

其實,他並非醉得不醒人事,三分醉來七分是偽裝。從涼夏和賦秋拿著酒來請他品嘗,他就覺得事有蹊蹺,實在躲不過那一杯杯的美酒,他只好順水推舟,裝醉求解月兌,順便看看這次他們倆姐弟又在玩什麼花樣。原來,謎底竟是這樣。

拳頭出去,涼夏的心情還是很沮喪。可是,打也打了,她罵也罵了,看情形不到明朝日上三竿,他的酒也醒不了,問什麼問?根本是白間,面對這兩頭醉死了的豬,她該怎麼辦?賦秋還好解決,請山莊的僕人把他扶回房,只說是無字酒莊少莊主因為品酒醉得不行。可狂瀾該用什麼樣的理由呢?說他跟賦秋一起品酒?萬一僕人懷疑,她該如何作答?

算了算了,她還是避開僕人的耳目親自送他回去吧!懷揣著做賊心虛,她扶著狂瀾慢慢向他的廂房走去。

「你好重!」涼夏吃力地支撐著他大半個身體,艱難地走著。要不是考慮到她在僕人們眼中還是標準的多病西施,她都想內功、輕功並施,將他丟進房里。

不知道是為了裝醉還是想更靠近她一些,狂瀾像一只軟骨頭的貓倚靠著她的身體。听著她的抱怨,「你是否喜歡我的真心話,我沒听到,現在還要我把你扶回房。我怎麼盡做虧本生意啊?喂!宛狂瀾,你到底喜不喜歡,你倒是給我一個明確的回答啊!」

喜歡!你是一個讓我無法不喜歡的奇異女子,或許從第一眼見到你,從你一連串偽裝又古怪的行動里我的眼神我的心就不知不覺隨著你游走。關于這一點,你完全不用懷疑。

「你為什麼不說呢?不把你的感覺告訴我呢?」她憤慨地嘮叨著,「把你心里最真實的感覺告訴我,的確很難。當一個人背負了二十年的仇恨,他無力去愛,更無力去愛如此直率的女子。在心中,他誠懇地告訴她:涼夏,請你給我一點時間,等我可以擺月兌所謂的「天下第一劍」,我願意將自己的真心交付予你。

「算了算了!不說了,說那麼多你也不會有任何反應,一個人自言自語實在很無聊。」扶著他的手臂,她決定選擇一條近一點又沒有僕人經過的路徑:從後花園的木橋去他的廂房,雖然路曲折難走了一點,但是很快就能到。

她好不容易走到木橋的一端,心里卻否定了自己的選擇,「怎麼會這樣?」

放眼木橋,橋上無端多出許多木棍,看似無規則卻橫豎擺滿了整個橋面。若是涼夏一個人想走過這座橋只要小心就好,可是現在她的身邊多了醉得不醒人事的狂瀾,她一個女兒家,想將他這個看起來完全沒有神志的男子扶過這段危機重重的路徑,絕非易事。

「要怎麼辦才能將你弄過去呢?」搗搗他,她凶巴巴地吼道:「給點意見啊,死豬!」

他都是死豬了,還怎麼給她意見?狂瀾這樣想著,下一刻他的身體飛到了空中。她的心是不是太狠了一點?就因為他無法給她答案,她就想摔死他啊?

遇到這種危機重重的橋面,尋常女兒家自然只能束手無策,可那涼夏豈是尋常女兒家?她施出輕功先將狂瀾推到了半空中,這才懸空飛起牽起他的手直到木橋的另一端。

心情放松,狂瀾的身體也變得沉重,將身體的全部重量交給她,誰讓她把他丟到半空中嚇他啊!

那還不是為了送他回房!她受不了地大叫了起來:「你怎麼這麼重!比我們家『武林盟主,都重!」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這個「者」絕不僅僅是她身邊的狂瀾,還有躲在木橋邊的諸葛少。

你問他為什麼會躲在這里?

為了驗收成果啊!想他一代紈垮子弟,對美酒,尤其是無字酒莊的美酒絕對的情有獨鐘。夜半時分,他故作風流賞著月色出來轉轉,老遠就聞到那陣陣美酒醇香,近看才知道涼夏和賦秋竟然將那麼多美酒喂了宛狂瀾那小子的嘴巴,還不給他喝。他當然會心理不平衡了,氣了老半天,瞅見涼夏扶著狂瀾往廂房方向走,他料想到她不會走大路,所以事先在木橋上設置了這麼多障礙。

你問他目的?

目的就是看看無字酒莊那涼夏大小姐的武功路數究竟是不是他所熟悉和一直在尋找的那一種。

結果?

托著下巴,他自言白語:「這樣看來,我要找的人的確和那涼夏有很大關系,會是什麼關系呢?」

「師徒關系。」

「師徒關系啊?」不太可能噯!他仔細想想,隨即搖了搖頭,「不太像噯!我覺得……」誰?誰膽敢躲在他的背後?猛一回頭,他向這個話外音巡視過去,氣勢頓時矮了半截,「阿……阿起?」

樓起的小眯眼瞪起人來還很厲害,手里拿著書卷,她大聲地呵斥著:「你又在這里裝神弄鬼;你還偷看人家涼夏和狂瀾,不要狡辯!狡辯也沒用,我不會相信你的。簡直……簡直是孺子不可教也!」

「你又用我听不懂的話罵我!」諸葛少可憐兮兮地癟著嘴,「你欺負我……嗚嗚……」

樓起終歸是樓起,書呆子怎麼可能玩過紈垮子弟呢!困頓地放了書卷,她不僅眼眯了起來,連眉頭都皺得緊緊,「我……我哪有欺負你?我只是覺得你品格低下,性情玩劣,情趣寡然,全身上下找不到閃光點,實在不足以承大器,接大任。」

他是听不懂她在說些什麼啦!反正她在罵他了?罵不過她,他有其他辦法對付她這個老夫子,微垂著頭,諸葛少顯出很沮喪的樣子,「阿起,其實是這樣的。你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在臨終前托我幫他找回失蹤多年的徒兒的長輩嗎?」

「記得啊!」她狐疑地看著他,「莫非你已經找到了?」

「有點線索了。」湊近她的耳邊,他故作神秘地說道:「這個人跟……」

「涼夏有關,是嗎?」

書呆子也能聰明如此?諸葛少對樓起有了新的一層認識,「聰明啊!」

廢話!她讀的書比他吃的米都多,她不聰明這世上沒有人能擔當聰明這個詞。「既然這個人和涼夏有關,這就好辦了。」

好辦?「你要怎麼辦?」諸葛少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這個書呆子會有什麼辦法?

「我的辦法就是,」她模仿他的樣子創造神秘感,「直截了當去問她,這個辦法好吧?」她一邊得意洋洋一邊規劃起總體方案,「憑我們倆現在的關系,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再怎麼說,也是女子與女子間比較有話說,而且古語有雲:『道不同不相為謀。』此道非彼道,然則女子與男子絕非一道,以此推論,這件事還是由我出面問涼夏會比較合適,就這麼決定了,明天早上我就親自去問她。」

怎麼會這樣?諸葛少還想做垂死掙扎「還是……還是不要麻煩你……」

「我們倆的關系多麼的親密,你還跟我客氣什麼?」樓起雙手反剪在後,細細考慮起來,「我明天怎麼問她會好一點呢?涼夏,你認不認識一個人,一個長輩失蹤多年的徒兒,算起來他今年也該有……」轉過頭,她高聲問道:「渚葛少,他今年多大了?」咦?他人呢?

正在打自己頭呢!因為懊悔啊!懊悔不該把這麼重要的事告訴這個書呆子,都說是書中的呆子了,他還指望她能想出多麼偉大的計策,真是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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