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潔的情婦守則第三條》
在極品情人面前,要?時保持在最完美的狀態之下,就算因為某些因素而無法做到,也必須想辦法在他面前展露女性的魅力,讓他臣服在妳的風情之下。
「人家又不是找我。」
「我才不要他幫忙。」
舒潔的話和林銘俊的話同時說出,讓林銘俊忍不住瞪大眼,大受打擊的對舒潔道︰「嘿!小姐,妳那是什麼嫌棄的語氣?有很多女人可是搶著要我幫忙呢!」
「那你盡可以去幫她們的忙啊!我又沒阻止你。」
看她一副不將他看在眼底的模樣,這大大的打擊了他男性的自尊,林銘俊忍不住好奇的問她道︰「為什麼不要我幫忙?至少說出個理由,讓我心服口服吧!」
「因為,你看起來一副自以為帥氣的模樣,還有一張听起來似乎很會花言巧語的嘴巴,所以肯定是個很花心的人,還有……」
她突然上下打量著他,又繼續評論道︰
「你的個性讓我感覺起來,很自大又霸道,肯定是個極大男人主義的臭男人,一點都不懂得尊重女人,所以,我一點都不想讓你幫忙。」
「妳!」林銘俊听到她的話,忍不住為之氣結的瞪著她,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們根本一點都不熟,她竟能說得一副很了解他的樣子,令他感到挫敗與氣憤!
「噗……哈哈哈哈……」歐柏偉听得在一旁哈哈大笑,對她奇特的言行,開始感到興趣,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罷開始看她,覺得她有點圓潤,充其量只能算可愛,可看久了,卻發覺她是個挺耐看的女生,渾身充滿了青春活潑的可人氣息,尤其那雙天真的眼眸,與生動豐富的表情,深深的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的心猛地一震。
因為他發現,她的純真與無偽直爽的氣質,竟讓他一向平靜的心湖,掀起陣陣漣漪。
在他的世界里,每個人一向都是爭權奪利、勾心斗角的,而每個女人也都是看在他的家世背景上,才想與他交往。
她們可以為了討他歡心,或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而使出各種的手段,耍盡鎊種心機,對他極盡逢迎、巴結之能事。
他已不敢奢望,在他的世界里,會有真誠的女孩出現,這也是他不敢輕易交付真心的原因。
他看似游戲人間,實則是為了保護自己。
而眼前這位女子,像一道清流,突然流進了他的生命里,以著大膽、真實的語言與他們交談,這令他大感訝然,又驚喜不已。
看著她的眼神不知不覺的染上欣賞的興味光芒,如此真誠的女孩,讓他不得不另眼相看,也不得不為她的話,開懷大笑!
「嘿!你這是什麼態度?真是沒禮貌!你這兄弟是這麼做的嗎?我被人家罵了,你還覺得很爽?」林俊銘的語氣有著不悅。
可,歐柚偉一點都不在意他的反應,反倒取笑他道︰「我不得不佩服這位小姐,竟能如此了解你的個性,我開始要懷疑,你真的不認識人家嗎?」
「我才不想認識她。」
「我又沒那麼倒楣!」
兩人同時皺眉否認的表情,再次逗笑了歐柏偉。
「不要笑了!」
「不準再笑!」
兩人同時有默契的怒目瞪向他,要他閉嘴的模樣,再次讓他大笑出聲。
噢!老天!他多久不曾這麼開懷大笑過了?
自從父親去世後到現在,他都一直過著很緊繃的生活,縱然有笑意,也從沒有過像現在這樣快樂的大笑。
「好吧!小姐,妳說,妳想要我幫妳什麼忙?如果我能力範圍內做得到的,我或許會考慮幫妳的忙。」
一向謹慎小心的個性,讓他就算放松心防,想要幫忙這個顯然已打動他心湖的女子,也依然不改小心翼翼的行事作風。
舒潔一听到他的話,驚喜的眼倏然瞪大。「你……你答應要幫我忙啦?那真是太好了。」
奇異地,她臉上欣喜的笑容,讓他的心也跟著她飛揚了起來。
這詭異的現象,讓他的直覺對他提出危險的警告,可他卻很快的將這警告給強壓了下去。
不去理它的原因是,她發亮的眼神更加吸引他。
「如果,妳再不把要我幫忙的內容說出來,我想,我可能會改變主意,因為我沒那麼多時間可以在這里听妳說話。」
為了掩飾自己內心對她升起的奇異感覺,他用著從不曾在外人面前出現過的不耐情緒,煩躁的對她催促道。
那略微粗魯的語氣,連他自己都有些被嚇到。
顯然在他身旁的好友也感受到了,但,他選擇不語,只是微揚眉看他。
歐柏偉當然看到他的反應,但他只是略為分神的瞪了他一眼,就將所有的注意力,再次全都放在眼前的女子身上。
她確實夠特殊,很多女人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力,總是搔首弄姿的在他面前賣弄風情,抑或是大膽的暗示、明示對他的興趣。
獨獨她,卻用這種奇特的搭訕方式,來吸引他的注意力,也真是夠煞費苦心了,看在她那麼辛苦的份上,若不听听她想說什麼,似乎有點辜負她的心意。
何況,他又不是傻子,那麼多女人倒追他,他早就看出,眼前這個女孩,眼底也是懷著對他感興趣的光芒來的。
「呃……好吧!真看不出來,像你這麼溫柔又體貼的男人,個性竟會這麼的沒耐性……」
她咕噥的話語,傳到歐柏偉的耳里,令他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任誰踫到這樣莫名其妙,又沒禮貌的插入別人對話里的人,都很難有耐性吧!
「妳如果想要繼續在那里抱怨的話,那我就先走了。」他作勢要走,卻如他預期中的,被她從身後一把拖住。
「好啦,人家我就要說了嘛,真不知道你那麼猴急做什麼?又不是趕著要上廁所,也不讓人家培養一下情緒,要我怎麼馬上說出口嘛!」
他偏著頭,微揚眉的瞪向她。「如果,妳舍不得妳的抱怨,那就不要拉著我。」
「我……」舒潔還想要繼續說,但眼楮一掃到那飽含警告意味的銳利眼眸,連忙把滿肚子抱怨的話給吞回去。
「我希望你能做我的極品情人,可以嗎?」
原本,她以為自己要鼓足勇氣才說得出口,誰知,卻在他的瞪視下,沖口而出。
「什麼?!」
歐柏偉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更無法相信她嘴里吐出來的話,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瞪著她,彷佛她說的是外星人的言語。
「噓!你小聲點啦,還有你的表情正常點啦,像你這麼激烈又反常的反應,一定會引來其他人的注意的啦!」
震驚過後,他對她此刻的反應感到很挫敗。
為何老天會讓他踫上一個這麼奇怪的女孩?
她該不會是腦子不正常吧?
「是妳自己的要求太瘋狂了,竟還敢說我反常?」
「我哪里瘋狂了?這可是我的夢想耶,你竟敢如此嫌棄我的夢想?有沒有搞錯啊?」
她臉上一副受到莫大侮辱的表情,讓歐柏偉開始覺得,自己真的不正常。
他該在她提出那個瘋狂的要求時,就把她當成神經病,掉頭就走的,結果,他竟然還在這里和她大眼瞪小眼?
不假思索,他轉頭就要走,根本就不理會也愣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的好友,更別說是那個瘋狂的女人。
誰知,他離開的舉動,卻彷佛大大的順了她的意。
只見她喜出望外的跟在他的身後走,一邊興奮的對他道︰「我就知道,你的想法是和我一樣的,本來嘛,這種事就該在隱密一點的地方,好好的討論一番,否則若是被人听見了,那多……啊!」
她的話,在他突然停下腳步而害她撞上他的背後,以一聲輕呼做為結束。
她邊抬起眼,邊埋怨的瞪著他轉過來的俊帥臉龐。
「我沒有答應。」
「嘎?」舒潔怎麼覺得,這看起來溫和、斯文的男人,在此刻突然變得有點可怕?
「不要再跟著我,我會把妳剛才的話當作沒听見,所以,妳不要再自以為是的跟在我後頭了。」說完,不待她反應,他轉身就走。
可,舒潔並沒有放棄,依然跟在他的後頭走,然後,在他走到陰暗的長長走道時,她突然沖上前,用力的將他推向某間沒關好門的房間里去。
沒有防備的突然被人從背後給推了一把,就算他的身子再高大、再有力量,也不免被那股推力給往前推動。
「該死!般什麼……」
很自然的,在搞不清楚狀況的情形下,難听的詛咒聲就忍不住冒了出來。
待他回過神時,已被推入房間里,他連忙擺出防衛的姿勢,警戒的瞪著四周。
因為家庭環境比一般人特殊,所以他從小所接受的教育,自然比一般人還要來得嚴格,而學習自保的功夫,也是必備的課程之一。
「哎呀!你不要擺出那麼嚇人的姿勢啦!我又不是壞人。」舒潔跟著他進入房間,就看到他那副防備的模樣,便急急的對他喊道。
歐柏偉一听到她的聲音,整個人馬上松懈下來,但隨即又燃起憤怒的火焰。
他朝她逼近,並咬牙切齒的道︰「妳以為妳這是在做什麼?」
「沒有啊!我只是想要跟你說清楚而已嘛!」她的聲音是無辜的,渾然不覺自己的舉動有多麼冒失,已引起了人家的漫天怒火。
她模索著房里的電燈,在大放光明後,笑咪咪的沖著他笑,又繼續對他道︰「好啦,現在,我們可以不受打擾的好好聊聊了。」
「妳听不懂我的拒絕,是不是?」他努力壓抑下對她的怒火,卻在看到她笑咪咪的臉龐時,感到十分的刺眼,忍不住又拉下一張臉來對她。
「話不能這麼說,我們根本就來不及談什麼,你也不夠了解我,怎麼可以這麼不公平的,就先否決掉我?你也該先听听我的解釋啊!」
「妳這個笨女人,有什麼好解釋的?一開口就要男人當妳的情人,任誰听到了,都會覺得妳是瘋子,不拒絕,難道還要開心的答應不成?」
「厚……就說你反常,你還不信,一般正常的男人,听到有女人主動送上門來,只想要當他的情人,而不願用婚姻束縛住他,都會開開心心的接受的。」
「那是妳的說法。」
「誰說的?人家我又長得不差,看起來也不至于會讓人半夜起床被嚇到啊!何況,根據我剛才听來的消息,你根本就不想結婚,那讓我們只做情人,不好嗎?」
「當然不好。」歐柏偉再次用力的瞪視著她。
「厚……為什麼不好?難道我入不了你的眼?沒那個資格可以成為你的情人?」
「這和有沒有資格無關,而是妳的態度。」
「我的態度?」舒潔一頭霧水的看著他,不是很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只能重復他的話。
「沒錯,妳的態度讓我很不喜歡,妳的眼神、表情和語氣,在在都讓我有種,妳會選中我,就好像是在菜市場挑豬肉,挑了老半天,最後終于挑中了上等肉的不好感覺。」
「哈哈哈……你好幽默喔,我真沒想到,像你這種看起來斯文有禮的人,也會有這麼幽默的時候耶!竟然會把自己比喻成豬肉,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妳還敢笑?是誰讓我產生這個種感覺的?」他眼神里銳利的殺氣,從鏡片中透出,然後射向她這個罪魁禍首,讓她的笑顏登時有些僵住。
「呃……別這樣嘛!我……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會造成這種印象,可能和一個人內心的思想有關,這……實在不能怪我咩。」
「听妳的意思,好像是認為,我以小人之心度妳的君子之月復?」
哇咧!這男人本來是一副斯文有禮又溫和的模樣,怎麼此刻看起來這麼可怕,害她忍不住倒退幾步。
「哎呀!就說我沒有這個意思了嘛!」
「好,就放過妳,那妳倒說說看,為什麼挑中我?」
「因為你幾乎符合我極品情人的每一個條件啊!雖然還有幾項需要深入的了解後,才能知道,可你卻是我找了很久,唯一一個令我滿意的對象耶!」
「原來如此!妳不肯輕易放過我的原因,就是認為我長得一臉像要讓女人削的凱子樣,所以,妳才會不知羞恥的緊盯著我不放,是吧?」
「什……什麼?!」舒潔被他無情的話,嚇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她漲紅了臉,想要反駁,誰知,他卻又繼續說道︰
「有很多女人都想要做我的女人,她們什麼手段都用過了,可卻沒有一個像妳這樣厚臉皮的緊黏著我不放,雖然妳的方式夠特殊,但我拒絕!」刻意忽視心底涌上的對她的那抹失望,他陰沉著一臉冰冷的臉,嚇人的對她道。
吱!他不屑的在心底暗嗤了聲,原本以為她夠特殊,誰知,她看似真誠,卻比任何一個女人還要貪婪,他真是錯看她了!
「沒錯!我是想要你做我的大金主,但……我又沒要讓你當凱子啊!何況,你若真的那麼不想的話,也不需要口出惡言!」她瞪著他。
「削凱子和大金主有什麼不同?何況,要不是妳逼我,我會口出惡言嗎?」
這女人,他都還沒和她計較,她倒先教訓起他來了。
要知道,他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維持一貫有禮的紳士風度,有幸能見到他真實情緒的,只有與他最親近的家人和朋友。
可,這女人卻三番兩次的讓他在她面前破功,讓他的情緒不時失去控制,沒辦法戴上那層紳士面具。
「呃……我承認是有一點逼你,可……我怎麼會知道你笨成這個樣子,連我要提議的好點子,都不知道要听,就要這樣錯過,我當然只好做那個堅持的人啊!」
「妳……」
這女人,竟敢罵他笨?
好,很好。
她竟敢在他面前,擺出這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她還是第一個敢教訓他的女人,這對一向好勝心甚強的他,是一項挑戰!
滿腔的怒火頓時降溫,他告訴自己要冷靜,他倒想看看,她究竟有什麼過人的本事,敢來招惹他?
「好,妳倒說說,妳這個什麼極品情人的念頭,究竟有什麼好的?要是妳不直接說重點,又在那里哩叭唆的,我會直接走人!」
「好啦,我說啦,還不是因為……」
于是,她把她家的情況,與她從小在母親的耳濡目染之下,而有了現在的夢想的事,全都告訴了他。
「什麼?!妳真的在畢業論文里寫這種題目?」他告訴自己,不要表現得太過明顯,可卻依然掩飾不住驚訝的神色。
「是呀,你干嘛那麼驚訝?是我們教授自己要我們自由發揮,把自己畢業後想要做的事或夢想,具體的寫下來,我只是照實寫而已啊!」
「你們教授還讓妳過關?」
「本來是不可能的啦,但被我絕佳的口才說服後,別說是教授,就連我們校長也都心服口服的讓我順利畢業了喔!」
「是嗎?」
「當然是!你還懷疑呀?」
「我不是懷疑,我是猜測,有可能是妳父母施壓給學校,要校方放水給妳,要不然,妳有可能畢業嗎?」
「喂!歐柏偉,你不要以為我欣賞你,想要識你當我的極品情人,你就可以這樣隨便侮辱我,要知道,我也是有人格的喔!」
「好吧!算我說錯話,向妳道歉,這樣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我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諒你了,那你現在的意願到底是怎樣嘛,要知道,我這也是為你好耶,要不是听你不想結婚,你以為我會選上你嗎?」
听著她不斷從小嘴里冒出來的叨念話語,歐柏偉完全無法有任何的回應,因為他到現在還因她剛才的話,而無法從震驚里回過神來。
他踫過不少光怪陸離的事,可卻從沒像從她嘴里听到的這件,那麼的令人感到驚訝與不可思議,尤其她那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簡直讓他啞口無言。
「喂!你傻啦?還是,你剛才的道歉是在敷衍我的?因為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所說的話?
好啦,沒關系,我就說我這人比較大量了,現在我也可以提供你一條線索,讓你去求證!我爸爸就是商界有名的鐵面人──舒羽皇。」
他並沒有不相信她的話,他只是一時無法回神而已。
至于她說的名字,他當然也知道,甚至他還和她爸爸有過幾次合作的機會,真難想象,他會教出這樣怪異的女兒。
可,他想到舒總裁現在雖是單身,卻被他從年輕到現在都沒換過的唯一情婦,給搞得灰頭土臉的傳聞,那麼很有可能,眼前的女人,是被那個情婦教導出來的。
但,他瞠目結舌的原因,卻不是在她父母是誰,而是在她想要做情婦的荒謬理由。
「妳就因為不想要人家叫妳黃臉婆,所以,妳才誓言不結婚?」
「這只是其中一個小小的因素,最重要的是,你們男人太賤,總是不懂得珍惜那個與你們共患難的妻子,而喜歡往外發展。」
「看來,妳很堅持妳的理論是對的。」面對她對男人偏激的理論輿激動的反應,歐柏偉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淡淡的對她道。
「那是當然。我是看你挺符合我的條件,要不然,你以為我會浪費時間和你在這里哈啦嗎?我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好嗎?」
說著,說著,她就忍不住小小的驕傲了起來,可看在歐柏偉的眼底,卻感到好笑,他不再那麼覺得生氣,也不再那麼瞧不起她了。
當然,不是因為她剛才所說的家世,而是她可笑的理由。
「妳認為,我該為被妳所選中,感到榮幸嗎?」
「是不必啦。只要你願意配合我所要求的條件的話,那我們就有可能進一步往下發展!」
「妳就那麼確定,我會答應妳的要求?或許,我不想和妳往下發展。」
「啊……你這麼說,一定會後悔的啦,我就說過了,我又不是貪圖你的錢,以後我繼承的錢,多到幾輩子都花不完,現在要拿你的錢花,都是因為守則的關系嘛!」
「什麼守則?」他怎麼覺得,愈是和她談下去,就愈有一種事情很復雜的感覺冒上來?
他瞪著她從她的皮包里,拿出一本小本子出來,不知正在翻閱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