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還沒回答為夫的,你要去找誰算帳呢?」萬俟雋笑咪咪的問,將她僵硬的身軀擁進懷里。
席惜答不出來,任他再帶回房。
「大哥。」
早在席惜跳起來時,她就瞄到大哥的身影,也早擦干眼淚,就怕讓人看出端倪。
瞟了眼彩蝶那略微勉強的笑意,萬俟雋僅是一笑,將還呈僵硬的席惜抱坐在腿上。
「彩蝶,你臉色不太好,多注意自個兒的身子,別一天到晚同那兩個瘋丫頭到處跑。」
萬俟雋一番關心卻意有所指的話讓彩蝶臉色更難看,「謝謝大哥關心,彩蝶沒事。」
彩蝶心虛的垂下頭,不敢去看萬俟雋犀利的眼。
「沒事就好。」萬俟雋放心一笑,低頭凝視懷中人兒,雙手也沒得閑的按摩她緊繃的肩膀。
突地他又迸出一句,「差點忘了,雷傲在找你。」
在萬俟雋力道適中的揉捏下,席惜舒服的幾乎睡著,腦子停擺,一時沒能听出他話中玄機,傻傻的回道︰「雷傲找我?他找我干什麼,要找也該找——」
猛然挺直酥軟腰桿,席惜先看向臉色更加蒼白的彩蝶,才轉頭看向身後的萬俟雋。
好啊,設計她。
她沒錯過萬俟雋來不及隱藏的狡猾。
「彩蝶,相公說得沒錯,你臉色不太好,我看你還是回房歇著吧。可人、可心,扶你彩蝶姑姑回房。」
在萬俟雋看不到的視線範圍,席惜對著彩蝶猛眨眼,意在告訴她,一切交給她。
彩蝶當然明了她的意思,雖不放心,也不得不交給她處理。
直到門扉闔上,房里只剩他們夫妻兩人,席惜才微轉上身,玉手勾住萬俟雋的脖子。
「相公。」她的聲音甜得可以膩死人。
「嗯。」他知道,每當她喊他相公時,就是生氣的前兆。
「你在門外听到多少?」她笑里藏刀。
「娘子。」他一臉痛心,「你是在指控為夫的偷听嗎?」
瞧他裝得多無辜、多委屈,她才不吃他那套。
「少裝了。」她笑捶他的胸膛,「雋,你都知道了對不對?」
萬俟雋眉一挑,默認了。
「那你答不答應?」她急切的問。
「答應什麼?」他裝傻。
「哎呀,你明知人家問的是什麼。」
她嘟嘴的模樣嬌俏迷人,萬俟雋忍不住的俯頭啄上她的唇。
「如果,你問的是這個,我——答應。」
他一把橫抱起她,嚇得席惜慌忙摟住他的頸項。
再瞧他走的方向,她不用問也知道他想做什麼。
「放我下去,我說的不是這個啦。」大白天的,做那事多丟人啊。
「不是嗎?」他無辜的眨眼,依言將她放下——放在床上。
眼看他就要撲上來,席惜伸直雙手阻擋他的攻勢。
「答不答應?」她的威脅意味極濃。
萬俟雋不受脅迫,氣定神閑的環胸立視他可愛娘子接下去會出哪招。
「你到底答不答應嘛?」威脅不成用利誘。
席惜扯著他的衣袖搖來晃去的。
為免袖子讓她給玩壞了,萬俟雋連忙出聲。「如果,我不呢?」她一定不讓他上床。
席惜瞪著他,「那你可以去睡書房了。」
「你說的。」他一臉正經。
「我說的。」他賭氣,生氣的撇過頭。
萬俟雋邪氣一笑,突然撲到她身上。
「叫我睡書房?漫漫長夜少了相公我陪,惜惜娘子你一個人睡得著?」
「當然睡得著,以前沒你,我還不是照睡。」她逞口舌之能,就望他能快語的允了彩蝶的親事。
萬俟雋俊眉一挑,「那是在未嘗人事前,現在的你——」
席惜紅著臉捂住他的嘴,就怕他將她的心事給全說了出來。
畢竟,她懂他,他亦知她。
他握住她的手親吻她的手心。「彩蝶的婚事我自有主張,現在,娘子可以先喂飽你可憐的相公嗎?」
听到他已有了主張,席惜當下明白,他算允了彩蝶婚嫁給雷傲一事。
就等雷傲提親——提親,對啊,他不是不答應,他是在等雷傲向他這大舅子提親。
「雋,謝謝你。」她拉下他的頭,送上一記火熱的吻。
她的熱情勾起他的,萬俟雋將他的抵在她的柔軟前,讓她知道他此刻的感受。
「我不要口頭感謝,實際行動報答我如何?」他在她臉上落下綿密的吻。
席惜陶醉,又想逃。
「可——現在是白天——」
「白天更好,可以讓我將你看得更仔細。」他已褪下彼此衣服,正手口並用的膜拜她的嬌軀。
「你不是每天都在看。」她的聲音听來有些破碎。
他探進她的密林,撥弄花唇里的。
「我想看你在我身下時——」
他附在她耳旁說,修長的手指探進她早已濕潤的甬道,有一下沒一下的探進抽出。
席惜的臉因他的話而暈紅了,一片,而在他似惡意的挑弄下,紅暈更深。
「雋——」
她弓起身,頭不住的向後仰。
萬俟雋黑眸布滿,汗水滑下額際,不待她抗議便以一記有力的沖刺,將他的之源填滿她空虛的之地。
在一記記有力的沖刺下,萬俟雋將席惜只為他一人而綻放的美麗神情一一納入眼底。
她那迷醉、痴狂、瀕臨絢麗頂端的嬌媚,滿足了他的征服欲。???書房里,萬俟雋正讀著雷傲去視察回來的報告。
而雷傲就站在他身旁,對他提出的疑問做解釋。
闔上那本寫得密密麻麻的報告冊子,萬俟雋轉身自櫃上拿出一堆畫冊,放到雷傲面前。
「這些年你常在外走動,認識的人較多,這些,是我認為條件算不錯的人選。」
雷傲的心漏跳一拍。「莊主是想屬下挑選什麼樣的人?」他問的非常含蓄,怕太直接泄露了自己的心緒。
「就——合適的夫婿人選。」萬俟雋精的很,含糊帶過。
「夫婿人選。」雷傲有半晌呆愣,「可是為二小姐挑選的?」
萬俟雋認真的看著手上畫冊,當沒听到。
雷傲誤將他的沉默當默認,心下慌了起來。
「莊主,我……二小姐她……」支支吾吾,雷傲話沒講全臉倒先紅。
萬俟雋一抬頭,愣了愣,「你發燒啊。」
雷傲急得滿頭汗,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看著這個在商場素有冷面之稱的好友兼得力助手,萬俟雋不忍再刁難他。
「有話跟我說。」
萬俟雋擺明給他階梯,就看雷傲會不會往上爬。
可,顯然他失望了,雷傲就杵在原地,不敢上,也下不去。
「雷傲,你的氣魄上哪去了,想說什麼就說,不說,你怎知我不答應呢。」意思就是,只要他開口,他便答應。
好人做到底,萬俟雋連答案都公布了。
問題是——雷傲听不懂,讀不出他話中含意。
看雷傲還在那你啊我的,萬俟雋真想問彩蝶,她究竟是看上雷傲哪一點——像根木頭似的。
「這些。」萬俟雋指指書案上的畫像,「是替玲瓏挑的。」
雷傲點點頭,還是不懂,滿臉霧水。
老天!萬俟雋忍不住翻白眼。
「去,去,去,去挑個好日子將彩蝶迎進門吧。」再讓他呆下去,等到彩蝶月復中的娃兒落地了,他還是一樣呆。
雷傲听了瞠大了眼,「莊……」
「別莊了,去挑日子。」他頭一次對雷傲吼,真是氣死他了。
雷傲滿臉喜色,邊點頭邊退出房,臨去時,還險些讓門檻給絆倒。
直到雷傲的身影完全消失,席惜才自書房內的小臥房走出來。
「哇,真看不出像雷總管這樣的硬漢也會臉紅。」不知他和彩蝶在做那檔事時……去,想哪兒去了。
萬俟雋瞅著她,倏地出手扯她入懷。
「娘子你想到什麼啦,臉這麼紅,該不會和雷傲一樣,發——騷。」
「你才發騷。」拍掉他探額的手,席惜調整坐姿,舒服的窩在他身上。
「雋,你說他們會不會喜極而泣。」噢,那種相擁場面,光想就教人感動。
「別想。」他一口否決她話中隱藏的真意。
「好啦。」她撒嬌,「去看看嘛,說不定雷總管需要咱們當說客呢。」
萬俟雋失笑,咬了口她白女敕面頰,引來她怒目嬌嗔。
「娘子,彩蝶都有身孕了,還需要你這三流媒婆嗎?」
席惜一驚,愕然側頭,「你怎麼知道?」
萬俟雋賊魅一笑,「你們說的啊。」
她就知道,精明如他,早了如指掌。
席惜有種遭人耍的挫敗感,她死瞪著他臉上此刻甚為礙眼的笑容,眼中飛快的轉著——「雋,彩蝶的婚事既定,那翩翩——」
換萬俟雋瞪她,「別得寸進尺。」
她委屈的嘀唇,「這樣也叫得寸進尺,我只是希望每個人都能得到幸福。」
「幸福?」萬俟雋冷嗤,「跟了那種男人會有幸福——才怪。」
席惜蹙眉,小手揉著他滿布的冷峻,她不愛看。
「你不想談,咱們就別談,可我希望你多想想,給翩翩和她愛的男子一個機會,好不好?」
他捉下她做亂的小手,疼惜的看她哀求的嬌媚臉龐。
「我答應你,我會好好想想。」
其實,在那次得知她替翩翩送口信後,他就令旗下的探子去打探了,只可惜,毫無音訊。
「我代翩翩謝謝你。」她環住他的腰,臉頰蹭著他的胸膛。
「困了?」他柔聲問。
每當她有這種動作就是她想睡了。
席惜輕吟了句,眼皮兒已經闔上了。
他憐愛的在她頰上印下一吻,將她抱進小臥房里。???接下來的日子是忙碌的,每個人都在為雷傲和彩蝶的婚事忙碌著。
就連翩翩也在席惜百般哀求下搬回她的繡樓。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只有一個人例外——玉玲瓏。
她將自己鎖在玲瓏閣里,每日詛咒席惜,希望她早點死,這樣,她才能順利留在不歸莊。
可惜,詛咒僅是詛咒,席惜還是活得好好的。
直到雷傲和彩蝶的婚禮過後,陸續有人拿畫像給她挑選,她才驚覺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她要有所行動。
對,她要先下手為強,殺了席惜那賤女人,就沒人能趕她出莊。
對,殺了她,殺了她。
玉玲瓏心中充塞殺意,卻沒瘋到喪失理智。
她思索良久,想到一招。
借刀殺人——像是席惜已在她精心策劃下慘死般,玉玲瓏發出尖銳可怕的笑聲。
「太完美了、太完美了。」
良策既定,就得布局。???這天,當席惜醒來,發覺身旁的人早不知忙到哪兒去了。
她揉著惺忪睡眼,等待小翠進房來服侍她。
也不知是否好日子過久,慣了,她進來愈發的懶,做啥事都提不起勁,整天就想睡。
每天睡飽吃,吃飽睡,難怪雋會說她——胖了。
席惜半張著眼,捏捏腰月復——唔,還好嘛。
等了半天,都不見小翠進來。
席惜又打了呵欠,才拖著像要散掉的懶骨走到門前。
門一開——沒小翠的影兒。
「小翠——小翠——」
朝左右喊了幾聲,席惜悶悶的關上門。
這小翠還是那麼討厭她嗎?
不會吧,席惜歪著頭想道。
在她初進莊時,小翠的態度確實很差,可最近不會了,稱不上尊敬,卻不至無禮,會不會是秦嬤嬤找她做事去了?
左想右想,席惜只能繼續等,或者,她可以再回床上去躺一下。
說做就做,席惜回去繼續夢周公,直到肚子餓得受不了,她才甘願起來。
「小翠。」睡到日上三竿,小翠總該忙完了吧。
席惜坐在床治等小翠沖進來,等了又等,還是沒有小翠的影。
「這丫頭,跑哪去了?」算了,自己動手。
隨便抓了件衣裳穿上,席惜披頭散發走出竹苑,一身白衣又散發,看瞠了不少奴僕的眼。
可她哪管啊,她只知道肚子餓了。
一路走到飯堂——早收了。
她改到灶房——唔,還好,有些剩菜剩飯。
掌廚的本想煮頓好料理給她,她回絕了。
是她自己貪睡,況且,這種剩菜冷飯,她以前也吃慣了。
填飽了肚子,她又像縷游魂到處飄,她要找小翠,要不秦嬤嬤也行。
找了好多的地方,找不著小翠,連秦嬤嬤也不見。
席惜累得原地就坐,也不管地上髒不髒。
「呼,累死了。」她捶著走得酸疼的雙腿。
「夫人。」一道有些刻意的驚喜呼聲響起,「我找你找半天了呢。」
來人不是小翠,席惜連頭都懶得抬,沒精打彩的問︰「找我有事?」
玉玲瓏蹲到她跟前。「夫人,你也知道,再過不久,我就要嫁出莊了。」
早滾她早安心,席惜冷冷的睇她一眼。
「今天呢,我除了要感謝夫人當初的提議,最主要是我有一樣禮物要送給夫人。」
「禮物?」
席惜帶著疑慮打量眼前那張美艷若桃的嬌顏。
在她的臉上,席惜找不一絲偽裝出來的勉強,只有嬌羞和誠心。
「現在要去嗎?」她委實不想要什麼禮物,卻怕自己的拒絕傷了她的一番好意。
「嗯。」玉玲瓏笑得好開心,不由分說,拉起席惜就走。
隨著玉玲瓏左拐右轉,席惜走得頭昏眼花,她雖進莊已將半年,卻從未曾真正的將莊園走透透。
是以,當她們站定在一樓宇前時!席惜讓眼前透著陰森之息的樓宇給嚇醒了神。
「這是什麼地方?」
抽回讓玉玲瓏緊拉握著的手,席惜警戒的退離她三步外,掃視她一身詭異的紅。
「夫人。」玉玲瓏露出受傷的苦笑。「那禮是莊主多年前贈予我的,我愛不釋手,卻舍不得用,便央求莊主代為收藏。」
席惜皺緊柳眉,想不透有什麼東西可以愛不釋手,又舍不得用。
面對席惜毫不隱藏的防備,玉玲瓏落寞的說︰「算了,想夫人是如何得莊主寵愛,就算天上星,莊主也會為你摘下,又怎會看上玲瓏這不起眼的東西呢。」
說完,她轉身離去,料定心軟的席惜定會開口留她。
丙然,「玲瓏,你不是要送我禮物,我還沒拿到呢。」
玉玲瓏逼真的偽裝教席惜完全卸下防備心。
「嗯。」
滿臉欣慰,玉玲瓏率先而進,當她越過帶著好奇又小心翼翼的席惜時,一抹猙擰冷笑快速閃過她的臉。
一踏進這間不知名的屋宇,先前那種陰森之感又籠罩席惜。
她蹙了蹙眉,放緩腳步,慢慢的跟在玉玲瓏身後。
餅了一個穿堂,席惜發現不對之處。
放眼所見一片黑,連點火光也無,更別提那穿了一身紅的玉玲瓏。
「玲瓏,你在哪兒?」
朝里頭喊了幾回,得不到回應後,席惜放棄找她,打算打道回付,轉身走沒幾步,一道堅硬的牆阻隔了她的出路。
怎會這樣!?
席惜慌了,模索著面前的牆,一會敲、一會听。
須臾,她放棄自己找機關的蠢作法。
她是曾听萬俟雋談過機關,可天可憐見,她從沒見過,哪知機關要從何找起。
用力的捶了牆面發泄,席惜沮喪又害怕的往里走。
她模著牆面,一步步小心的慢慢走。
突地,她絆了一跤,整個人撲趴在地,貼在地面的掌心是一片濕滑。
這是什麼?
席惜皺眉跪坐起身,將手置于鼻端下。
「嗯——」一陣腥臭,嗆得她胃部翻攪,真想吐。
雖難聞,席惜還是勉強自己再聞一下——這味道,有點像血。
在不確定,又急著找出路的情況下,席惜將沾了濕滑的雙手隨意往身上擦拭。
才站起身,她突地敲了自己一記。
瞧她真笨,不會去模模那讓她摔得狗吃屎的東西不就知道手上沾的究竟是什麼。
再度蹲,她伸長手,探啊探,模啊模。
席惜不敢太過用力,可就這麼幾下,她確定,方才手上沾的是——血。
而害她跌倒的是一具尸體,還有微溫的尸體,想來剛死不久。
呃……會是玉玲瓏嗎?
一思及地上躺的可能是先前和她有說有笑的人,席惜忘了害怕,雙手在尸體上來回模索,好確定到底是不是玉玲瓏。
這臉形、身骨,不太像是玉玲瓏,倒像是——小翠。
一想到失蹤了一早的小翠,席惜模得更急、更慌,往尸體的腳部探去,模上繡花鞋,她模了好久,眼淚不听使喚的直掉。
是小翠,這鞋是她親手縫制送給小翠的。「小翠,小翠。」她哭喊,搖著早已斷氣的……尸體。
驀地,她頓悟的仰頭嘶吼。「玉——玲——瓏——」
她的狂吼聲回蕩在室內,久久不散。
「你出來,玉玲瓏,你這該下地獄的女人,為什麼對小翠下毒手,你不過是想對付我,為何不沖著我來,為什麼要殺害無辜的小翠,你出來——」
席惜既傷心難過,又悲憤自責,她抱著小翠的尸首慟哭不已。
突地,一道光自前方緩緩行向她。
席惜憤恨抬頭,「為什麼?」
玉玲瓏微彎俯身,刻意將手中火炬靠近小翠尸首,好讓席惜看清她的死狀。
席惜愈是咬牙嚙嚙,傷心淚流,玉玲瓏愈是興奮,心中滿滿的報復快感。
她揚起自認高雅卻因火光照映而更顯猙獰的笑,啥啥的說︰「因為她不合作,收了我的銀子又臨時反悔不幫我將你拐到這兒。」
「這樣你就殺她!?」席惜難以置信的瞠大眼。
「殺她又怎樣,不過是賤命一條,我還嫌弄髒了我的手呢。」
玉玲瓏說得好像她只是踩死一只螞蟻罷了。
席惜放下小翠直起身,狂怒的雙眸似要噴出火來。
「你比她更賤。」她一巴掌甩向玉玲瓏掛著得意的笑臉。
玉玲瓏摔不及防,臉偏了,頰腫了。
「席惜,我會讓你後悔甩了我一巴掌。」
說完,她舉起持劍的右手,直指血色瞬失的席惜。
「就算你殺了我,雋也不會愛你,他會殺了你為我報仇。」她無畏懼,不怕死的激她。
「雋會愛我,只要你消失,他就會像從前一樣疼我、寵我——」
玉玲瓏有些瘋狂的吼,長劍不留情的直刺向她。
眼見劍尖直抵咽喉,席惜驚駭的瞠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