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三個吵吵鬧鬧的女人後,易家兩兄弟認真的投入這次的工程,不料李氏集團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難擺平,一個月過去,三個女人又吵吵鬧鬧的回來,事情依舊懸著沒有結束。
接下來的一個月里事情愈演愈烈,合約雖然簽定,李氏集團卻不放棄的騷擾易家兩兄弟。
「昨天要不是我突然想起要回屋里拿東西,那顆子彈就會硬生生的打進我的腦袋耶!哇,台灣人下手還真不是普通的狠毒!」易南熙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聲音幾乎吼啞。
「李氏集團那些人真的要玩陰的?他們有財力,我們也有,不同的是他們有黑道背景,我們則是清清白白,有的只有安全部和征信部,如果他們還不收手,恐怕非得要見血。」易南煖也是一臉無奈。
「我們不可能退出,合約已經簽了,難道他們不明白嗎?」易南熙雙手一攤,不懂李氏那些人在堅持什麼。
「他們巴不得我們違約,然後賠上一大筆違約金。」易南煖話鋒一轉,聲音變得輕柔又渴望,「她們三個女人呢?」
「盡量都待在家里……」暫時拋開煩人的事,易南熙咧嘴逸出笑聲,「吵翻天。」他很少回去,因為一回去三個女人輪流拉著他訴苦,不過阿琲明顯變得沉默許多。
他看得出來她很不開心。
「我想去看她。」易南煖垂下眼,想掩蓋對慕容琲的思念。
「星期六訂婚婚宴上你就看得到她,不差幾天。」易南熙兩個月里看著大哥為情所困,他不想介入,所以什麼也沒說。他沒有告訴大哥阿琲說過愛他,因為那只會讓大哥更加困擾。
「說起婚宴……保安都布署好了嗎?」易南煖點起煙,話題又繞回原本的事情上。最近他的煙抽得很凶,因為他被那個小女孩搞得快發瘋。
不知怎麼了,一提起婚宴他總是不安心,像是有預感那時會發生事情。
「咦?這是什麼?怎麼丟在這里?」站在落地窗前遠眺的易南熙從地上拾起一個紙袋,揚了揚問大哥。
「我不知道。」易南煖起先對那東西沒印象,然後他想起來了,「是我要征信部到台灣查的,是慕容琲的背景資料,那時我心情不好就隨手一扔沒看,後來太忙也就忘記。」
「可以看嗎?」易南熙說話的同時已經拆開密封的紙袋。
易南煖聳聳肩,狀似不在乎,事實上他迫切的想知道慕容琲的底細。
他盯著弟弟的表情,卻見他將手中的幾張報告一翻再翻,瞪大的眼像是受到極大的驚嚇,最後易南熙抬起蒼白的臉。
「阿琲她是……台灣有名的黑社會老大的女兒。她爸爸叫慕容雲天,和台灣政商關系良好,還有……她爸爸和李氏集團的大股東是好友……」易南熙手中的紙張迅速被抽走。
易南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見的,他急切的讀著報告,心中則不斷禱告剛才熙只是在騙他。
但是報告上一一細數慕容家族的事跡,她爸爸和數家與易家在生意上對立的廠商有交情……
「會不會出錯了?」易南熙怎麼也不相信報告上所寫的。因為如果是這樣,那麼阿琲的出現就很可疑,她可能是內應……
「不可能。」易南煖此時倒是實際多了,他異常鎮定的把報告收好,「現在,我有理由去見她一面吧?」
易南熙望著他如魔鬼般陰沉的笑臉,有一刻他甚至後悔自己發現這份報告。
阿琲究竟在這整件事里佔了什麼地位?
希望不是背叛,她若是這麼做,會傷了很多人的心,尤其是暖。
扁是訂婚就這麼復雜,那她不敢想像結婚會是什麼光景。
慕容琲望著滿屋子的禮物和「必備用品」,不禁為易家的大手筆咋舌。听說婚宴的場面也十分嚇人,易家把一處有名的牧場包下,租金自然不在話下。
但只不過是訂婚耶!
講到這個,她不得不承認,易家那兩兄弟疼妹妹疼到讓她沒話說。
值得嗎?她坐在樓梯上望著正在試婚紗的易雪荷,傻笑的點頭。
女孩子訂婚、結婚一生都只有一次……呃,希望啦,當然一定要盡全力的奢侈嘍!將來才有東西好回憶嘛!
「阿琲,你覺得如何?」易雪荷穿著名家設計的禮服來到她面前,開心欣喜之際仍不忘炫耀。
「很美。」慕容琲無法在此時惡言相向,因為實在太完美。她斜眼睨著近兩個月來三天一大吵、每天一小吵的葉彩貞,發現她眼中泛著淚光……
討厭,害她也想起老媽。沒關系,雪荷訂婚後,一切都與她無關,她要開開心心的回台灣。
回台灣……也就是與易家毫無瓜葛嘍?那也就是說……再也見不到易南煖。
近兩個月的時間夠她消氣,但是他對自己的不聞不問她又情何以堪?原來他真的不在乎她,說不定現在早就已經抱著其他女人笑開懷。
罷才還听雪荷說易南熙昨天遭到狙殺,應該沒有大礙吧?否則就不會有心情還在試婚紗。
「雪荷。」是趙敦儒。
「哇!不能讓他看見我的婚紗,這是要等婚宴讓他驚艷的,阿琲,幫我擋住他的眼,快點!」易雪荷見到新郎倌出現,尖叫著朝屋後躲去。
慕容琲見她逃得慌張,甚至在小跑步時被一層層的婚紗絆倒,她笑得樂不可支。
「她們怎麼了?」趙敦儒只看見一團白紗,傻愣愣的不知道自己何時變得如此面目可憎,就連未婚妻都怕他。
「沒什麼,我們別打擾她,上樓聊吧!」慕容琲拉著他上樓。
「雪荷,我待會再下來找你。」他仍舊擺月兌不掉戀愛的熱情,頻頻望著屋後,渴望看見她一眼。
「知道了,你快走開啦!」已經躲到廚房的易雪荷對他吼著。
慕容琲見他溫柔的臉色笑開,遂開口,「你還真的喜歡她啊!我還以為是因為利益輸送,你爸把你‘賣’給易家。」
趙敦儒臉色一僵,緊張的來回查看,「你別亂說,雪荷最討厭听見人家這樣說我們。沒錯,我們的確是從這方面建立關系,但是要我為此和一個不愛的女人過一輩子?不可能。」
慕容琲見他緊張的模樣不禁感到好笑,他們在天台上,誰會來?窮緊張。
「知道了,光是看你這張臉,十足沉醉在愛河的甜蜜,我就知道你真的愛她。」慕容琲微笑道。她還沒告訴他,婚宴過後她就要回台灣。
她不想告訴他,免得離情依依,他在婚宴時還會分神,說不定雪荷還會怪她搶走未婚夫的心呢!
「那麼你呢?臉色不好看唷!是易家人對你不好?」趙敦儒關心的查看她。「我當初就不希望你住進易家,還是先住到我們那里去吧!」
慕容琲猛搖頭,「別鬧了,你們要訂婚了耶!我才不想被雪荷詛咒。我在這里很好,有伯母陪我斗斗嘴,我嘴上功夫愈練愈好了。」
既然敦儒真心愛雪荷,她也不好再從中作梗,如果他就是愛被雪荷欺負,她根本救不了他。
「咦?是易南熙?」她看著車道上駛進的車子不禁訝異。他們不是忙得沒空理會她們這三個女人嗎?怎麼會來?
當她看見車上不只易南熙一人時,她的臉不爭氣的漲紅。
是易南煖耶!他怎麼來了?她該下去見他嗎?可是她又覺得心跳得好快,還是別下去吧!
接下來無論趙敦儒說些什麼,慕容琲只是悶著頭應聲,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所有思緒都被易南煖佔滿。
「阿琲、敦儒。」易南熙听僕人說他們在天台上,原本是想讓大哥自己來的,但又擔心情況失控,為了避免他們兩個人上演互相殘殺的慘劇,所以他只得硬著頭皮來。
而他也想听慕容琲如何解釋。他期待這一切只是個誤會。
慕容琲猜想上來的人不只易南熙一人,她閉眼深呼吸,平息內心的激動後才轉身。
「嗨。」她不確定地瞅著臉色陰黯的兩兄弟。
「阿琲……」易南熙原想搶著開口,但卻被大哥擋開。
易南煖冷沉著一張臉走上前,將手上的紙袋交給她。
「這……是什麼?」她惴惴不安的接過,在鼻尖聞到他特有的味道時,她的臉突然漲紅。
她居然對他的味道念念不忘。她真是的……
「自己拿出來看。」易南煖垂眸看著她,冷然的眼底藏著受傷和憤怒。
「這是……在嚇我嗎?」她看他,卻猜不出他的心思,看易南熙,他卻回避她的視線,至于趙敦儒更是一臉茫然。
「別怕,里頭的東西很有趣,你拿出來看就知道。」易南煖輕聲哄她,眼神卻更加凌厲。
「噢。」她低頭將紙袋里的幾張紙拿出來一一細讀,當她明白上頭寫的是她的家世和從小到大的一切時,她才知道原來他一直都防著她,否則怎麼會去查她的底細?
「你查我的底?憑什麼這樣對我?」慕容琲揚著手中的紙,怒聲斥著。
「別惡人先告狀,還有你,」易南煖望向呆站在一旁的趙敦儒,「你知道她的出身嗎?」
趙敦儒搖頭,「我們是來到美國才認識的,她不喜歡別人問她的家世,所以我也就沒問。怎麼了?」
「或許,她是有目的的接近你。」易南煖難解的眼神盯著瞪大眼的慕容琲。
「請你搞清楚,早在敦儒認識雪荷之前,我們就已經認識。至于你說的‘有目的’你要給我解釋清楚。」原來她想要隱藏的一切早就已經攤在他面前,她竟有種羞愧感,此時起,她是黑道大哥的女兒,他一定很看不起她。
「你很明白。」易南煖被背叛的痛楚沖昏頭,他已經將對她的愛意轉為憎恨,這樣他就有理由不用愛她。
「我不懂。」慕容琲看向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易南熙,「熙,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易南煖猛地抓住她的肩頭,狠狠的捏緊,「別想求救,我知道你千分百計想要靠近我們是為了李家的人而來的,對不對?你說對不對!」
「李家?什麼李家?」慕容琲一臉無辜,她尖叫著推開他抓疼自己的手,「別說話沒頭沒腦的,我是流氓的女兒,但是我不姓李!」
她靠在牆邊瞪著一臉狂怒的易南煖,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到他。
「如果你真的討厭我、看不起我,大不了我走,你總滿意了吧?」她喘息著,眼眶也紅了,「我當初就要走的,易南熙你留我做什麼?我走了今天就不會又被這個變態男人欺負了。」
「暖,會不會是誤會?」易南熙怎麼看都看不出慕容琲有一絲不安,或許他們太沖動。
「我問你,你認識台灣李氏集團嗎?」易南煖依舊緊緊盯著她,僵硬得沒有絲毫放松。
「李氏集團?」慕容琲茫然的臉上浮起疑惑,不知他為何如此一問,「認識啊!我和李伯伯三個兒子從小一起玩到大,怎樣?」
「李氏集團就是這次對我們下手的人。」易南熙切進話里,免得慕容琲在大哥的強逼之下說些不該說的話。
易南煖橫他一眼,「到現在你還在袒護她?」
「你們以為我待在你們家里是替李家做內應?」慕容琲仰首一吼,「天哪!你們真有聯想力!」
「你待過我的公司,甚至陪在我母親和妹妹身邊,而我們的作息也被人抓得一分不差,若非是你暗中通風報信,難道他們真有通天本領做到?」易南煖怒氣愈來愈猛,已經到達爆發臨界點。
如果她肯承認,或許他還不會對她如此厭惡,但事到如今她卻還想掩藏事實,他真是看走眼。
「或許啊!」慕容琲覺得他莫名其妙,「你有證據嗎?憑什麼指著我說我是內奸?」
他垂首瞪著她,「如果有,你現在就不是活生生的站在這里對我吼叫,我早把你從這里丟下去。」沒有這麼做,就是看在他們曾經是一夜人,因為他曾經愛上她,但是僅是幾個月。
還好發現得早,否則等他的心淪陷,恐怕就沒得救。
他的話讓她渾身一顫,因為她看得出他的認真。
「我沒有做錯什麼。」她只能這麼為自己辯護,因為她真的不知道李伯伯就是糾纏易家的人,如果她早知道,或許早就打電話回台灣求爸爸幫忙。
「我不相信你。」
「或許你根本誰都不信。」她甚至是有點悲憫的望著易南煖。這個男人無法忍受別人的背叛,所以他發瘋似的定她的罪,「既然是這樣,我想我也不好再待在這里,我馬上離開。」
她轉向在一旁傻眼的趙敦儒,「抱歉敦儒,我想我不能參加你的訂婚宴,我想你也別和我再有聯絡,因為我是流氓的女兒,以後,我也是流氓。」
她總算認清事實,龍生龍、鳳生鳳,而她是流氓的孩子,從小同學們都躲著她,讓她好孤單,直到到了美國,她才能真正的做自己,而不是「流氓的女兒」,但現在她也在易家男人的眼中看到從前那種鄙視。
「不,阿琲,我們是一輩子的朋友,我沒忘記那時你救了我,而且你也當不成流氓。」趙敦儒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但這樣知心的好友他絕對不會放棄。
她邊哭邊笑,「如果以前多幾個像你這樣的朋友就好……」
趙敦儒看向易南煖,「大哥,你們別這樣對阿琲,會把她嚇壞。」
「別求他,我現在就走。」慕容琲狠狠的擦著淚水轉身要離開。
「大哥……」易南熙急了。
易南煖猛地出手箍住她的手臂。
慕容琲帶著些微的期待望著他,或許他想通……
「在沒有查清楚你是否涉及商業間諜案和好幾件傷害事件前,你不能離開。」易南煖如刀削般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他冰冷的語調凍結所有人的心。
她失望的閉上雙眼,渾身力氣都被他的話抽干。他還是視她為共犯。
「那你想怎麼辦?」她撇開臉,心死了,不想再看見他冷酷的臉、不想再听見他傷人的言語。
易南煖沉思許久後緩緩開口,「等婚宴過後再說,不過你被軟禁了。」
「你這樣是犯法的。」她連掙扎都省了,反正他不會放開她。突然間,她嘲弄的笑起來,「對你而言似乎無所謂,你打算關我多久?」
他咧嘴一笑,冷冷的臉上掛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等證明你的清白。」
「如果我真的涉案,你是不是就要把我關起來?如果一直查不出水落石出,難不成你要把我關一輩子?」她冷冷揚著嘴角譏嘲他。
「如果有必要的話。」說完,易南煖不顧她是否追得上,拉著她離開。
「呃……二哥,怎麼回事?」趙敦儒想要去追人卻被易南熙擋住。
「情侶吵架,應該過幾天就沒事。」易南熙打死都不相信阿琲會和李氏集團這件骯髒的事扯上關系,他重新分析整件事,雖然阿琲的身世讓他吃驚,但沒有跡象顯示她是內奸。
而她剛才期待的眼神不更證明她在等暖嗎?
「情侶?你是說他們兩個……」趙敦儒似懂非懂的點頭。阿琲什麼時候和大哥在一起?她怎麼什麼都沒說?
可是剛才大哥要吃了她的模樣,也不像是情侶間的吵嘴。像他和雪荷吵架時,都是雪荷在罵他的啊……
「總之,你只要專心上課和準備婚宴,他們的事別人插不上手,剛才听見的事也別去想,懂嗎?」易南熙不想在婚宴前驚動眾人,或許過幾天暖就會想開。
趙敦儒只能猛點頭,二十出頭的他也是懵懵懂懂,他缺乏現實磨練,還不太了解該如何面對這團混亂。
易南煖望著身旁一身粉色小禮服的慕容琲,「你今天最好別妄動,我沒時間看著你,我的手下會亦步亦趨,別讓我發現你……」
「知道了。」她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
這幾天她度日如年,他去哪,她就得強迫跟著去;她不但得看他的臉色過日子,還得夜夜與他共枕……
她真是倒霉,竟喜歡上這樣偏執的男人,被他嫌棄得貓狗不如,還被當成內奸……要不是她想參加敦懦的婚宴,她早逃得不見人影,哪還留在這里讓他凌虐?
她決定了,看見敦儒訂婚之後她就要溜,她要回台灣,她想家……
煩躁的望著車窗外的易南煖似乎感受到她的低迷情緒,他轉頭看著望向另一邊窗外的她,「怎麼了?」
她搖搖頭,難得的沒有吼他。
他皺眉更貼過去打量她。她很不對勁。
「走開!」伸手推開他,卻正巧讓他握住她的手。
易南煖順勢將她抱在腿上,不意外發現她在哭泣。
「我以為讓你來參加他們的婚宴你會很高興,你還有什麼不滿?」盯著她一滴滴不斷滑落的淚水,他的心莫名的糾疼。
「我連哭的自由都沒有嗎?」垂眼不願意看他,這些天她不曾正眼看過他。
「不是,我只是……」他煩躁的低吟,「你老是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以為你會開心。」
「怎麼開心得了?被人誤會並不好受,尤其那個人偏偏又是你。」慕容琲掩不住委屈的抱怨。
她的話帶給他一股強烈的震撼,她是說,她的難過是因為他?或許她真的像熙所說的,她在乎他?
這個想法帶給他滿足的愉悅,他放松原本繃緊的臉,對她淡淡一笑,「我們今天休戰,好不好?畢竟是大喜的日子,嗯?」
望著他的笑臉,她不由自主的點頭。這樣不同以往的冷漠讓她無法拒絕。
他抬起一只手,用拇指抹去她臉上的淚痕,不料卻抹花她被淚水沖刷過的妝。他心里大喊不妙,臉上不敢有一絲波動,但還是忍不住泄出一抹笑意。
慕容琲盯著他嘴角上那抹詭異的笑容,有點狐疑,卻又被他邪惑的臉給迷住。
「有什麼不對嗎?」她伸手想模臉卻被他輕柔的格開。
「沒事。」他對她搖搖頭,笑得更樂。
「到底什麼事?」她在他身上扭動,想彎身取鏡子看看,卻被他壓倒在座椅上。「喂……」
「什麼?」易南煖忍了好幾天,他終究敗給自己對她的渴望。他壓著她帶著馥香的身子,在她微露的香肩上輕啃。
「你在做什麼啊?」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在推與不推之間遲疑。
「吻你啊!」他抬頭熟練的封住她的紅唇,雙手也急切的在她身上探尋。
就算僅僅一夜,至今他仍舊記得她每一寸曲線,只是她好像更豐滿?
「可是我們……在車上……」慕容琲星眸微闔,嬌喘連連。
「司機看不到,也听不到,別緊張。」他輕聲哄著她,一個個熱切的吻卻是無比輕柔的落在她臉上、頸間,他的手撩起她的長裙,在她修長的腿上流連不去……
「易先生,會場到了。」司機早就把車子停好,卻等不到後頭的人下車,他只好自作主張降下中間的隔層,卻瞪大眼,霎時趕緊回頭升起隔層,不敢再多話。
已經欲火奔騰的兩人被不識相的司機打擾,慕容琲驚惶失措的尖叫著拉整衣服,而易南煖則是低咒著撤開,閉眼將要命的欲火撫平。
如果不是那不識相的司機,他和她就會……
他睜眼看向在一旁忙碌的人,卻被她酥胸半露的性感模樣激得連連申吟。「快把衣服穿上,不然司機還要尷尬的等下去。」他沙啞著聲音警告她別再無心逗弄他。
「可是我……穿不回去……」她也很急啊!可是緊繃的禮服原本就不好穿,更何況是在狹窄的車里,而且又被他扯得不成樣……
易南煖低吼一聲索性伸手幫她,果然一會就穿回去,不過好像跟剛才不太一樣,有點歪歪扭扭的。
而易南煖粗喘的氣息噴在她的肩上,她輕顫著回想起剛才的事。
「好了,下車吧!別讓大家等我們。」他自以為可以裝作沒事似的,但才一下車,易南熙就等在車旁。
當他看見下來的兩人都是一團混亂,慕容琲的禮服歪七扭八的,妝全花了,大哥頭發凌亂,眼底寫滿……他吹個無聲的口哨。
如果他們兩個這幾天就是這麼度過的?暖怎麼還那麼大的火氣?
「呃,阿琲,你要不要去整理一下?」她好心地暗示顯然飄飄的慕容琲。
「噢。」她撇見易南煖唇上的口紅,遂嫣然一笑,伸手替他抹去,然後才在兩個男人的注視下緩步走進隔壁的盥洗室。
「激情演出?」易南熙淡聲取笑大哥。
「別耍嘴皮子。」易南煖低警告他。
「你們和解了?」他期待的問。他不喜歡阿琲這幾天的臉色,好委屈,真不知道暖在想什麼,居然這樣欺負她。
「啊——」
突地,盥洗室里傳來慕容琲的尖叫聲,兩個男人立刻狂奔進去。
「怎麼了?」易南煖慌張的梭巡那抹淡色身影,卻發現她安然的站在鏡子前,他虛月兌的靠在弟弟身上。他還以為李氏集團的人找上她。
「易南煖!」慕容琲轉身吼他。
「什麼事?」他恢復精神走到她面前。
「你……怎麼把我弄成這樣!」她氣急敗壞的又叫又跳。
兩個男人同時笑起來。果然還是小女孩,不過好像是人都無法忍受臉上成了被抹亂的調色盤,她發怒有理。
「我這樣怎麼出去見人啊?」她又快哭出來了。
「行了,我去找幫雪荷化妝的化妝師,她應該還沒走。」易南熙留下一串爽朗的笑聲,在他看來,他們兩個之間似乎已經沒有問題。
「那我也要先出去,有些賓客要招呼。」易南煖怕自己收不住的笑容會惹惱她,撇下話後就溜得不見人影。
才走出去,他又忍不住轉身走回來,不顧她詫異的表情伸臂勾住她的腰,深吻她,然後笑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