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回去!不然我教你吃不完兜著走!」絳月被這名自稱是華國俊的男子挾持,只來得及喊一聲救命,然後便被他點住了穴道,直到被帶到這間客棧來,才又被解了穴道。
華國俊不把她的威脅當一回事,一派輕松的坐下,一雙色婬的眼直瞅著絳月不放。「你以為我‘花蝴蝶’會怕那東方清嗎?哼!他替我提鞋我都還嫌棄呢!」
「你認識他?」絳月極力拖延時間,她知道被「花蝴蝶」看上的女人從沒有能逃出他的手掌的,她希望她會是第一人。
她知道東方清會來救她,她十分的確定。
「在想他嗎?告訴你,死心吧!我這花蝴蝶可不是浪得由名,比放浪,別人比不過我;比輕功,我可是‘鬼王’南宮亭的得意弟子。」華國俊一臉期待的起身,朝絳月逼近。
「別……別過來,如果你敢踫我,我就咬舌自盡!別以為我說著玩的,我說到做到。」
「哎呀!這可提醒我了。」華國俊一個箭步上前去點住了她的穴道,「這樣你可沒話好說了吧!」
絳月怨恨的瞪著他,知道自己再也等不到東方清來救她了。她認命的閉上眼。可恨的是,她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別閉眼啊!這樣你怎麼記得我?我會好好疼你的。大家都對你是否是處女而議論紛紛,今天我就可以知道了。哈哈!」雖然絳月已經被嚇得臉色慘白,他卻依舊不饒過她,「我聞得到你身上的味道,沒有被男人踫過。我最愛處女了。」
老天哪!求你讓我現在就斷了呼吸,不要讓我活著經歷這一切,不要對我這麼苛刻……
絳月的身子無法動彈,淚卻不曾停過。隨著衣衫一件件的扯開,隨著華國俊的手放肆的在她身軀游移,她的心,也死了。
東方清呢?如果他知道她已經不再純潔,一定也不會要她了吧!她再也沒有要他的權利了……
她的靈魂像是有自己的主張,離開了她的身。她不要有感覺!只要沒有感覺,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
東方清追出醉星樓,卻已經失去了絳月的蹤影。那人到底是誰?為何帶著一名女子,行動還是如此神速?
這一回,他真的慌了,因為被劫走的人是絳月。
懊往南還是北?到底該往哪邊走?
我的絳月啊!我怎麼會把你給舍棄了呢?我怎麼會愚蠢到讓你和一名陌生男子獨處……
「喂!這邊啦!」身後的聲音讓慌了手腳的東方清立刻轉身。
「是你?」東方清看著姚蒼鷹緝捕的對象竟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身後,難免覺得意外。
「別發愣,想救人就快一點,遲了,我可不保證還找得到人哦!」秦不諱指著一條人煙稀少的巷子,「走吧!我帶路。」
雖然不解秦不諱為何會出手幫他,但他現在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了。只要能找到絳月,就算要他下十八層地獄,他都願意。
兩道黑影飛快的在巷弄中穿梭,果然瞧見前方一個帶著人的身影正在快速移動。
秦不諱追著那人,對他的來歷充滿了疑惑。
他的輕功可說是出神人化了,但他可是上了這把年紀才有這等功力的;但是劫走佟絳月的人,他的輕功卻好得令他吃驚。這人到底是誰?
兩人一路追來,在一間客棧外失去了絳月的蹤影,他們猜想絳月是在這間客棧里的。
他們有默契的點點頭,悄悄潛進客棧搜查。當一陣男子的笑聲從走廊底傳來時,東方清和秦不諱立刻往聲音來源奔去。東方清想要破門而入時,秦不諱阻止了他。
東方清用眼神詢問秦不諱的用意,他急著救人啊!
而秦不諱則是鎮定的對他搖搖頭。他之所以這麼做,主要是想知道這輕功一流的小子到底是誰。
呵呵!他這次下山的收獲可真不少︰進了皇帝老爺的宮殿見識一番;擺月兌聒噪的緗丫頭自己優閑了一段時間;另外還開了眼界,知道現在的年輕人都很厲害。
瞧那采花賊,輕功可比「鬼王」南宮亭;再看整天被他耍著玩的姚蒼鷹,武功也是不錯的;還有現在在他身邊的東方清,他的功力和當年的他相比,可絲毫不遜色,如果這小子也能活到他這把歲數,功力一定和他有得拼。
而他會知道這些,全都是常常守在醉星樓得來的情報。雖然他嫌緗丫頭吵鬧,但是身邊突然沒有了她的聲音也挺寂寞的,所以他還是常常溜到醉星樓看她。
東方清不解老人家的舉動,仍舊想往房里沖,秦不諱一手定住他,用眼神給了他保證。東方清在他堅定的眼神下漸漸平靜了下來,相信秦世伯絕不會讓他的絳月有一絲危險。
听見那采花賊說的話後,秦不諱詫異的攏緊了眉頭。里頭那小色鬼真的是「鬼王」的徒兒?若這事是真的話,他回頭一定要去找「鬼王」,告訴他他的徒兒得了他的真傳後在干什麼好事。
得到了他想知道的情報之後,秦不諱向一旁心急如焚的東方清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行動了。
東方清早已氣得握緊了拳頭,額頭青筋暴露,得到秦不諱的首肯後,他立刻破門而入。
當他看見絳月的衣衫被華國俊解開了大半,而那禽獸竟用髒手撫模著只有他才可以觸踫的臉頰,他瞬間紅了眼,飛身過去將華國俊拉開,用盡全身的力氣,對華國俊使出了他所有的武功絕學。
他一向心平氣定,不為瑣事動怒,但今天他釋放了心中所有的怒氣,而這全都是因為絳月。
秦不諱站在一旁,既不去查看絳月的情況,也不插入兩人的纏斗,專心的看好戲。
喲!瞧這小子一向溫吞吞的,沒想到會使出這種殘忍的手段,不但打碎他四肢的骨頭,還挑斷了他所有的筋脈;哎,這采花賊還能活命就算是老天保佑了。
秦不諱終于看不下去了,再打下去,這小子就要成了殺人凶手啦。
「喂!就留他一條小命如何?懲罰有很多種,不一定要取他性命是吧?看他這樣子,就算能活,也是廢人一個了。」秦不諱輕易的切入東方清與毫無反抗之力的華國俊之間,擋住了華國俊,而華國俊就像是一攤泥,撲摔在地上。
東方清發狂般的想要再上前,還是秦不諱攔住了宛如猛獸的他,「去看看那姑娘吧!」
他的話驚醒了東方清,他急忙回身奔至床邊,先替絳月解了穴道,然後替她稍整衣衫,讓她靠臥在他的胸前。「絳月?」
為什麼她就這麼直勾勾的瞪著眼?為什麼她對他的到來沒有一點反應?
「絳月?是我啊!苞我說話!」他開始急了。
秦不諱走到床邊,看了看絳月僵滯毫無生氣的雙眼,大喊不妙。「糟了!恐怕她受了太大的驚嚇。快帶她回醉星樓。」
「為什麼會這樣?」東方清沒見過這種事,他背頸的寒毛直立,只知道事態嚴重了。
「簡單的說就是她的魂離了身。先帶她回去再說。」
秦不諱話沒說完,人已經跳窗離開客棧。
東方清也連忙抱起絳月,對懷中沒有反應的人兒誓言道︰「絳月,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出任何差錯的,絕對不會。」
客棧再次恢復了寧靜,而惡名昭彰的「花蝴蝶」這會兒別提飛了,就連活不活得下去都是個問題。
☆☆☆
「回來了!回來了!」寶珠一路呼嘯著跑進紅月閣,她身後則跟著臉色焦急的東方清和秦不諱。
「趕緊去請大夫,要請最好的。」秦不諱中氣十足的喚著。機警的寶珠知道情況不對,連忙跑出去請大夫。
「咦,你怎麼會在這里?」得到消息趕回來的姚蒼鷹一見秦不諱就在眼前,又想上前逮人。
「爺爺?你怎麼會和他們在一起?」這幾天一直與姚蒼鷹在一起的緗月也驚訝的叫著。
姚蒼鷹聞言更是訝異了,「他是你爺爺?那你和他不就是……」
「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麼?救人要緊啊!」東方清將絳月放在床上,焦灼萬分的喊。
「絳月怎麼啦?」莫蘭花湊上前一看,被絳月的樣子嚇著了。她看向東方清,又被他滿臉的殺氣和焦慮嚇了一跳。
「可能是一種下意織的逃避。她可能是不願意面對即將發生的事,所以就……」秦不諱看向一旁也是滿臉焦急的緗月,「當年我撿到緗丫頭時,她也是這模樣,不愧是姐妹。」他發現自己說溜了嘴,連忙捂住嘴巴。
姚蒼鷹一听他這麼說,轉頭瞪著也正看著他的緗月。
見緗月一臉做錯事的心虛模樣,看來她早知道他是誰了。
姚蒼鷹臉色沉郁的指著秦不諱,「你就是和他在一起的那小子?」
緗月知道自己大禍臨頭,連忙躲到秦不諱的身後。
「你就是那個半夜在我臉上做畫,把我整得七軍八素的小子?」他居然一點都沒發現,還跟她稱兄道弟?而她也居然大膽到這種地步,難不成她當真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要不然怎麼辦?我找不到爺爺,只能賴在醉星樓。我總不能不打自招,告訴你我就是你追捕好久的人吧?被你捉到後是要被殺頭的。」緗月躲在秦不諱身後說。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上天下海的追你們兩個?沒把你們兩個抓回去,是我姚家一族要殺頭的呵!」姚蒼鷹激動起來。
「不過就是偷了顆不起眼的珠子嘛!需要砍人頭嗎?而且我們只不過是借用,會還的了!」
緗月的話更是讓姚蒼鷹怒火四噴,「你當皇上的東西是說借就可以借的嗎?」這個小女娃可把他害慘了?
東方清再也不願忍受這般吵鬧,手指彈出暗器射向姚蒼鷹。
姚蒼鷹側身一避,原本心情就已經不是很偷快了,再被好兄弟這個暗招一激,火氣又升了幾度。
「嫌我在這礙事是嗎?我走就是了!」姚蒼鷹說完,甩頭就走。
「喂!」緗月想要追上去,可是又擔心姐姐的病情,考慮之後還是決定留下。畢竟他麼大個兒不會出事,絳月姐姐才是真正令人擔心的。
「大夫來了。」救主心切的寶珠把大夫找了來。
「大夫,求求你,救她。」東方清情緒激動地抓住大夫,把年邁的大夫嚇傻了。
「小子,別沖動,先讓大夫看看再說。」秦不諱冷靜的推開已經失了方寸的東方清。
東方清看著仍舊瞪直了眼,卻對周遭事物毫無反應的絳月,心中盛滿了哀傷。那個蠻橫驕傲,會哭會生氣的絳月怎麼了?
如果他那時沒有傷害她,沒有讓她因此而心生怨恨,沒有讓絳月和那男人獨處,她就不會是這樣子了;而他都來不及修正,來不及彌補……
莫蘭花見他懊悔不堪的模樣,上前拍拍他的肩頭說,「別怪自己,這不是你的錯。」
「這事當然與我有關。」
「為什麼?」莫蘭花深深看進他眼底,想探清他究竟是為了什麼而痛苦。
東方清怪笑了一聲,「姨娘,你是明眼人。你很清楚。」
「說出來。」
東方清看著絳月,「如果有一天我能重新接受女人,她是我唯一的選擇。我何其有幸,能得她的青睞;但我不敢接受,我怕得到了她之後,又會失去她。我已經失去了一個,不想再失去另外一個。」
「軟弱的男人,經不起一點打擊。要是你依舊這麼懦弱,我也不敢把絳月交給你。」莫蘭花說完才發現自己好像不但沒有安慰他,反而又傷了他的自尊心。
「嗯,小姐是因為受了太大的刺激,而封閉了自己的心。」老大夫在仔細診斷後沉重的開口。
「這我也知道,還用你說?」秦不諱冷哼。「有藥醫嗎?」東方清、莫蘭花及緗月都擠到床邊,傷心的看著像個木頭女圭女圭的絳月。
「我只能開藥讓她鎮定心然後安穩入睡,其他的我也沒辦法了。」老大夫也是滿臉的無奈。
餅了許久,莫蘭花才幽幽的打破沉默,「能讓她睡著起碼是一個好的開始,謝謝你,大夫。寶珠,下去等大夫寫藥方,然後趕緊去抓藥。」
「噢!」寶珠雖然也想留下,但是姨娘交代的事更重要,于是她領著大夫下去了。
好不容易讓絳月喝了藥後,她才悄然睡去。東方清獨自留在她身邊陪著她,看著她的睡容,心中不停的反省著。
懦弱的男人?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竟會被冠上這種稱號。但仔細一想,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是很怕事。
他對小蝶的感情比起對絳月根本不足一提,但他卻為了這個不曾愛過他的女人放棄了絳月,值得嗎?
這一刻,他竟不了解自己為什麼就這樣放逐了自己兩年。還要繼續下去嗎?現在告訴絳月他想留下來,應該還不會太遲吧?
明天等她醒來後,他一定要好好和她談談;或許,他真的不走了。
☆☆☆
與絳月面對面坐著,東方清等了許久仍舊等不到絳月的一個動作,或是一順句話。他不敢貿然行動,怕會驚動了她。
終于,絳月眨了眨眼然後別過臉,幽幽的開口︰「別看我。」
「為什麼?我想看你,想就這樣一直看著你。」
「不要!」絳月哭著撲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臉,「我覺得我好污穢。」
「傻瓜,你怎麼會這樣認為?你根本沒有受到侵犯,我們在他想對你采取行動時制止了他。別怕,我在這是。」天哪!早知道情況會是這樣,昨晚他就不讓秦世伯攔著他了。
絳月想到昨晚的事,依舊害怕的全身發抖。「我還可以感覺到他的手放在我的身上,我的眼前全是他那張臉,我不想活……」
「你胡說什麼!」東方清激動的把她拉起來,鎖抱在自己胸前,「不要輕易說這個字!你又沒有遇到什麼要以死來表示清白的事。更何況你要真的死了,我怎麼辦?」
「可是我差點被那個人站污了啊!」絳月哭得聲嘶力竭,只因為她不再是那冰清玉潔的佟絳月了。
「胡說!」東方清緊緊抱住她,大聲的斥喝。「蠢女人!如果你以為我會因為這點小事就不再愛你的話,你就太小看我東方清了。」
一句話定住了瀕臨崩潰邊緣的絳月,她立刻忘記了哭泣。
「這句話或許說得太晚了,但我現在才找到力量去對抗往事,而這力量是你給我的。我發現我對過往之事並不是這麼的在意。」東方清歡喜的抬起絳月的臉,他曾經以為絕不會說出口的話竟然能夠如此順暢的傾訴而出。
「不可能。」絳月拼命的搖頭,退出東方清的懷抱。蜷縮在床角。
「當然可能。」東方清跟著上了床,小心冀冀的把縮成一口的絳月摟在自己懷中。他知道她受了很大的驚嚇需要慢慢的安撫,但是他已經等不及要告訴她了。
「為什麼?」絳月像是看怪物般地盯著他瞧,認為他一定是為了安慰自己才這麼說的。
「因為我愛上了你啊。」東方清輕輕在她耳邊說著。
「我從第一眼看到你時就愛上了你,只是我一直在和自己的心拔河。為了你,我甚至可以和相交多年的好兄弟反目,我可以拋棄一切,最重要的是,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你說,我這不是愛你是什麼?」
憐憫。絳月在心中苦笑。
「就這些?」絳月忍住心中的淒苦,作了決定。她伸出顫抖的雙手握住他的,放在自己的胸口,「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應該要保護我。我現在需要你幫我驅走昨夜的噩夢,你可以辦到嗎?」
「絳月?」他的手與她的肌膚只有一件單薄的衣衫隔著,他可以感受到她的體熱和越來越急促的心跳。「別要我做傻事。」
「你不是要娶我為妻嗎?只不過是提前洞房而已。如果你可以幫我忘記他,就幫我。」她不敢奢望能夠成為他的妻子,只要能成為他人,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她知道他終會離開她的,所以她只求這個。
「我渴望你,但是我不能做這種事。」東方清想要離開她的床,卻被絳月從背後緊緊抱住。
「愛我。」絳月嗚咽的在他耳邊說著。
東方清無奈的回身再次抱緊她。「傻姑娘,別這麼孩子氣。我說了會娶你的,現在時機不對。」
「我只想要你。」緗月盈盈眼波送出的全是邀請。「我不需要用一輩子來試探這個人是否適合我,只要我看上了,就是一輩子,我絕不改變主意。」
「別這麼頑固。」
「我不管,我只要你。」
「絳月…」
「或許我盲目、固執,但是我一旦決定了要跟你,就別想要我改變主意。」絳月堅定的說。
東方清無言的搖搖頭,她的深情讓他難以拒絕,但他仍舊期待她能夠了解他的難處。
「愛我。」她不再被動,決定自己采取行動。她要他的愛,就算只有短短的幾個時辰,也就足夠了。
她的手再次抓住他的,帶著他緩緩觸模她的臉、她的身體;感覺到他微微的戰栗,她知道她的引誘已經成功了一半。
東方清的眼緊緊盯住她,他的手隨著她的到了衣襟,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輕輕挑開她的衣襟,探入她的胸口,眼里盡是她迷醉慌亂的模樣。
「想要我嗎?」面對她的引誘,他怎能不投降?
絳月酡紅了雙頰,卻沒有猶豫的點了頭。
亂了。從遇見她開始,沒有一件事是照著他所想的來走。當初他不想愛她,卻深深的陷在她的溫柔之中無法自拔;他想要給她一個完整圓滿的洞房花燭夜,如今他滿腦子里只想著佔有她。
「開始了,就打不住了。你真的要我?」他一改被動為主動,貼近她的臉頰,伸出舌尖輕輕著她小巧的耳垂。當她的輕喘傳入他的耳,他的血液立刻為她沸騰起來。
他反握住她發燙的雙手,讓她躺臥在床上。他的吻灑遍她的胸前,輕捧著她豐盈的雙峰輕輕吸吮,控制了她所有的反應。
伴著撕裂的痛楚,她成為他的女人。她知道或許今生只有今夜能夠讓她真正的快樂,因為她擁有了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