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曦有些茫然的坐在公園的秋千上。剛才,她從醫院中得知趙晴海的尿液分析結果。
檢驗師推了推她那副厚重的眼鏡說︰「這尿液中有神經性的毒素,而且濃席相當高,這尿液的主人恐怕現在不是呈現昏迷狀態,就是接近死亡……」
接近死亡!白未曦一听,心都涼了一半。
檢驗師又說︰
「你知道有一種花叫做曼陀嗎?若將曼陀的花和葉子上的粉末放進啤酒里,讓不知情的情人喝下,那麼情人的一切將受你支配……」
曼陀!她記得趙家的花房里就有這種植物。莫非,少女乃女乃種那些花,就是為了毒害大少爺?
白未曦忽然自秋千上跳下來。不行,她一定得阻止這件事,否則趙晴海就真的要死了。白未曦提起腳步,快步的跑回趙家。
☆☆☆
「沒錯,你確實被下毒了。」
白未曦翻著床上趙晴海的眼皮,發現他的瞳孔有放大的現象,而且他的呼吸變得十分緩慢。
趙晴海滿臉的憤怒,「那個惡毒的女人……我真恨不得親手殺了她!」
「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快聯絡老爺和夫人,快點告訴我,我要如何聯絡到他們?」
「沒用的,他們只相信方雨欣和那個庸醫的說辭,認為我得了怪病,將永遠都是這副死樣子!」
「我們現在握有證據,他們會相信我的。」白未曦晃了晃手上的尿液分析單。
趙晴海望著她手上用筆抄下的分析結果,不禁又罵︰「喂!你還不是普通的蠢耶!一張隨便的紙算什麼證據!?他們不會相信的。」
白未曦望了望手中的報告單,說︰「不相信?那就直接帶你去醫院,當場檢驗!」
「可是,在此之前,你必須先說服我的父母相信你的話才行!」
「嗯,一定得想個辦法讓他們相信我……」白未曦皺起眉頭思索。
「什麼辦法?」
「我若想得出來,就不會如此苦惱了!」
「未曦,我的死活都靠你了,你做事一定要小心,別成為方雨欣的第二目標,萬一連你都出事了,那我——」趙晴海滿臉憂心。
「大少爺,你也會過意不去啊?放心,我一定會很小心的。」白未曦有些感動的說。
趙晴海竟然回答︰「我是擔心我自己,萬一你也死了,那就沒有人可以救我了。」
「呸,呸!烏鴉嘴!我哪有這麼容易就死的,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你體內的神經毒素濃度很高,要是繼續增加的話,只怕真是離死亡不遠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現在你的知覺都喪失了,連呼吸也愈來愈遲緩,要是毒素再持續增高,只怕會抑制呼吸……」
「未曦,你一定要救救我啊!」趙晴海緊張的說。
「我會盡力的。不過,一定得先聯絡老爺和夫人回來,我才好跟他們做說明啊!」
趙晴海頓了頓,才說︰「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父母在哪里,平時我們總是各忙各的,連逢年過節也難得見上一面。」
白未曦听了,心中竟泛起強烈的同情。
「未曦,暫時……你會留在我身旁吧?」趙晴海忽然問。
白未曦望著他懇求的臉像個無助的孩子似的,她用力地點點頭,將藥粉喂進趙晴海的口中,「只是暫時而已喔!」
趙晴海笑了,白未曦也留意到他安心的笑容,內心也不自覺的開心。
☆☆☆
「來,翻身抽背。」說罷,白未曦一把翻過床上趙晴海的身體,開始為他拍背。
趙晴海的神魂站在一旁,雙手抱胸的望著她為他拍背,不禁道︰「喂!你拍得這麼用力,不恰我會痛嗎?」
白未曦仍努力的拍著,「反正你又沒有知覺,就算我用鏟子拍你,你也不會痛的啦!」
「你——」趙晴海氣得臉色發青。
此時,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溫文儒雅的男子走進來,他看見白未曦時驚訝不已。
白未?看見他時也愣了一下,不小心將趙晴海翻趴在床上。
「喂!我快不能呼吸了,還不快把我翻回來。」趙晴海看見自己的臉陷在枕頭里,不禁慌張的大叫!
白未曦這才回過神,「呃!對不起,對不起……」她忙將趙晴海翻回正面,並將他的雙手交叉擺在胸前。
「白未曦,你為什麼把我的手擺成那樣!?」趙晴海氣得大罵。
「安息吧!我遇見別的帥哥了。」白未曦在胸前劃十字。
「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大哥的房里?」來者是趙晴海的弟弟,趙晴文。
「你叫他大哥?那麼你一定是二少爺晴文?十多年不見,你變得好多喔!」白未曦開心的說著。
「你認識我?」趙晴文滿臉的驚訝。
「我是未曦呀!小時候我們還一起玩的,你忘了嗎?」
「你是未曦?」趙晴文的臉上浮現驚喜。
「對,就是那個臭頭妹啦!」趙晴海湊近趙晴文的耳邊說。
「住嘴!不準你再這麼叫我!」白未曦氣得大叫。
趙晴文嚇了一大跳,「對……對不起,那麼,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白未曦忙捂住嘴。該死的趙晴海,害她破壞了淑女的形象,「不是啦!我不是在指你啦……」
趙晴文一頭霧水,這房里除了他和白未曦之外,就沒有別人了。他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大哥,「難道,你指的是大哥?」
白未曦不知該如何告訴趙晴文才好,如果告訴他,趙晴海的靈魂出竅了,他會相信嗎?
「我最近可能是太緊張了,照顧大少爺壓力很大,所以有時會胡言亂語。」白未曦扯謊道。
「難怪,剛才我看見你自己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老天!趙晴文一定將她當成精神病了。他可是她小時候的暗戀對象,她不要他這樣誤會她啊!嗚……
「喂!你干嘛哭喪著臉?」趙晴海望著她問。
「不用你管啦!」白未曦又月兌口而出。
趙晴文驚嚇的望著她,「對……不起,看來你壓力真的很大!」
「不、不是的……」白未曦想解釋,卻不知如何開口。
趙晴文靜靜的站在趙晴海的床前,嘆氣道︰「唉!大哥好像再也不會醒來了。」
「哼!別在那里貓哭耗子假慈悲了!」趙晴海生氣的說。
「你說什麼?你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白未曦望著趙晴海,一臉的不可思議,趙晴海仿佛憎恨著自己的弟弟呢!趙晴文有些不自在的說︰「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見大哥昏迷了這麼久,才有這樣的疑問。」
「呃……我知道其實你是關心你大哥的。」白未曦忙道。
「沒有別的意思才怪!你巴不得我死,好當趙家的繼承人吧!別再演戲了。」趙晴海指責自己的弟弟。
「你真是愈說愈離譜了!」白未曦不明白趙晴海怎會這樣說呢?
趙晴文望著白未曦,不禁有些手心冒汗,怎麼白未曦的個性時好時壞呢?
「我有空再來探望大哥。」趙晴文說完便匆忙的離開。
「二少爺!」白未曦悵然若失的望者他離去。
「最好別再來了!賓!」趙晴海氣憤的罵著。
白未曦一雙眼瞪向他,「喂!你干嘛這樣對你弟弟?他好心來看你,你竟然一點也不領情,真是沒心沒肺!」
「你住口!」趙晴海憤怒的吼,眼中卻有傷痛。
「你……你對我這麼凶!好,我要報復!」白未曦說著,作勢要去打床上的趙晴海。
「晴文和方雨欣是同伙的。」趙晴海突然說。
白未曦的手僵在半空中,「你……你說什麼?」
「晴文和方雨欣之間有曖昧關系……他一定是想在我死後,順利當上繼承人,並和方雨欣在一起!」
「不可能!晴文少爺不是那種人,他斯文有禮,親切又和善……怎麼可能會串通兄嫂來謀害自己的大哥呢?」
「哼!我就是看見他和方雨欣親熱,才拒絕娶方雨欣的,他們兩個是狼狽為奸!」
「沒有親眼目睹,我是絕不會相信的,本來,我還想請晴文少爺來幫助你耶……」
「不!千萬別讓他知道你已發現方雨欣的陰謀,否則你會被趕出趙家!」
「這……有這麼嚴重嗎?」白未曦斜眼看他,還是不太相信。
「現在我所能寄望的人只有你了,你可得保重自己。」
白未曦望著趙晴海如此認真的神情,心中竟涌起一分被需要的滿足感,她打趣的說︰「什麼時候,我在你心里變得如此重要啦?」
「自從你看見我後,你就開始變得很重要了。」
不知為何,白未曦的心底竟升起一種莫名的情愫,她的心開始不規則的跳動著。
趙晴海望向自己的身體,表情變得很憂郁,「只是,恐怕天要亡我了。」
「不會的!」白未曦忙說著,她望著趙晴海說︰「我會比上天早一點救你回來的,相信我!」
趙晴海轉頭望向她,內心有種感動,但並未表現在臉上,「臭頭妹,我現在真的只能相信你了。」
「可惡!不準你叫我臭頭妹,」
☆☆☆
夜深人靜,白未曦卻睡不著,她在床上輾轉反側,腦中想的全是趙晴海說的,趙晴文和方雨欣共同謀害他的事。
白未曦自床上坐起身,望向窗外。窗外吹進了一陣涼風,令她忍不住打哆嗦,她下床走向窗邊,將窗戶關上。
她一轉身,被身後的人影嚇得差點大叫出聲。
「嚇到你啦?」趙晴海問。
「廢話!你無聲無息的站在我身後干嘛?萬一我嚇死了,看你找誰救你!」真是氣死她了。
「我看你還沒睡,所以就進來找你了。」
「你看我?你從哪里看我?」她狐疑的問。
「在這個屋子里,沒有我看不到的地方。」趙晴海微笑著。
「什麼?那……那我洗澡時……」
「放心,我只挑好看的看,你別擔心!」
「可惡!」白未曦伸出兩根手指要戳他的眼楮,當然,手指還是穿過了他的身體。
「還好你踫不到我,否則恐怕我早就受重傷了!」
「哼!這麼晚了,你到底來找我做什麼?」白未曦沒好氣的問。
「我睡不著。」趙晴海臉上有著憂愁。
「你當然睡不著了,睡了兩個多月,早該睡飽了!」
「我指的是心靈上的睡不著,自從我靈魂出竅後,我已經不需要睡眠了。」趙晴海看向窗外。
「你……很悲傷吧?」白未曦靜靜的望著他。
「悲傷?」趙晴海有些震驚,他很悲傷嗎?
「是啊!因為自己的親弟弟竟然為了爭奪家產而不惜和大嫂共謀,毒害你這個大哥,所以你覺得很悲傷吧?」
「晴文……他不是我的親弟弟。」趙晴海說。
白未曦一听,驚訝的張著嘴,久久無法闔上,「你說什麼?晴文不是你的親弟弟,那他是……」
「其實我的家庭早就四分五裂了。」
這听起來好像有點復雜。
趙晴海在夜風中說著︰「我的父母各有各的事業,他倆非常忙碌,就算見面,往往也說不上一句話,不然就是爭吵了。
「在一次他們爭吵時,我親耳听見我母親說,晴文是她在寂寞時和外面的男人懷下的,他根本不是我父親的種。也因此,我母親要求跟我父親離婚,可是我父親卻拒絕和她離婚,寧願戴綠帽,養別人的兒子……」
「老爺是因為還愛著夫人吧?」白未曦這麼想。
趙晴海竟笑了起來,「愛?他們這種商業聯姻怎麼可能有愛?我父親是為了名譽才隱忍下來。趙家在社會上的名聲地位如此響亮,怎能允許趙家女主人外遇的事件發生呢?所以,他們寧願貌合神離的維持婚姻的表相。」
「這……」白未曦回想起兒時在趙家所見到的情形,趙氏夫婦在一起時,確實都是冷漠相待。
「他們不關心任何人,只關心自己,所以,就算我死了,可能也沒有人會為我悲傷吧!」趙晴海自嘲的說,頎長的身影看起來格外孤獨。
「別說了,我們還是來想辦法解決你的問題吧!」白未曦企圖振奮他。
「想辦法?我們似乎是一籌莫展哪!」
「一定有辦法的。不然,我們先找證據吧!」
「怎麼找?這個家除了你之外,沒有一個人可以相信。」
☆☆☆
「別這麼悲觀嘛!首先,你說晴文少爺和大少女乃女乃私通,對不對?」
「是啊!今晚,方雨欣就得在晴文的房間里。」
「什麼!?」白未曦驚呼。
難怪趙晴海會睡不著,他是不想看見那種畫面吧!
「他們已經不止一次這樣了。有時候,他們甚至在我的房間中就親熱了起來。」
「更是太過分了。」白未曦打抱不平道。想不到那個外表斯文的二少爺,竟是如此無恥。
「無所謂,反正我也管不到他們……」
「不如我們把他們親熱的照片公出來,讓他們自食惡果!
「好吧!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趙晴侮妥協道。
「在此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晴文少爺……知道自己不是老爺的親骨肉嗎?」
「應該知道吧!否則,他怎麼會設計陷害我呢!」
「是啊!只要你一死,他就是趙家的繼承人了!」
「其實……現在誰是繼承人,對我而言都不重要了,我只想要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就像你們家一樣。」
「像我們家一樣?拜托!你有沒有搞錯?」
「小時候我和晴文曾去你家拜年,你家那種歡樂的氣氛,一直留在我的腦海中。」
白未?當然記得,女乃女乃帶回這對兄弟時,全家人把他倆服侍得像太子,什麼好東西全先給了他們,害她和妹妹在一旁氣得吹胡子瞪眼楮的。
那時候,趙家老爺、夫人總是不在家,這對兄弟在家中很寂寞,直到今天,白未曦才明了女乃女乃常要她們去陪這兩位少爺的目的!
白未曦笑了起來,「是啊!一輩子也忘不了,你將整個年糕放在我的臭頭上哪!」
回憶起童年的種種,如果沒有趙晴海這號人物,她的童年或許就不會那麼多采多姿了!
☆☆☆
一早,白未曦打開趙晴海的房門,竟然看到一幅教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方雨欣果著上半身,依偎在趙晴海的胸膛上,那姣好的身材,美得令人贊嘆。方雨欣睜開了迷蒙的雙眼,望向白未曦,嚇得白未?不好意思的向門外一躲。
「對不起!我不知道少女乃女乃還在房里。」白未曦滿臉通紅的說。
方雨欣看了看時鐘,低叫︰「糟糕!我睡過頭了。」她抓起晨袍往身上一套,便跳下了床。
「大少爺就交給你了。我去上班了。」方雨欣換好衣服,匆忙的離開。
白未曦望著她縴細的背影,不自覺的羨慕起來,「真是個美人啊……」
「喂!一大早嘆什麼氣?」趙晴海倚在門旁問。
她忽然轉過頭,望著趙晴海的魂說︰「你昨晚被強暴了耶!」
「你在說什麼啊?」趙晴海沒好氣的望著她。
「少女乃女乃真的很愛你喔!或許她不是貪戀你的錢財……」
「她也愛我的身體吧!她在床上蕩得很!」
「你講話好粗俗喔!真討厭!」白未曦找了一件襯衫,開始幫趙晴海穿衣服。
「粗俗?難道你模我的身體的時候,沒有感覺嗎?」趙晴海壞壞的笑。
「感覺?」白未曦突然捏一下趙晴海的臉。
「喂!你干嘛捏我的臉?變態!」
「反正你也沒感覺呀!她一定非常愛你,才會抱著你一起睡。」白未曦靜靜的說。
「她或許是愛我,但她不是我所想要的女人!」
「所以,她才下毒啊!」
「如果是這樣,我會更恨她的!」
白未曦嘆了一口氣,「少女乃女乃!也很可憐呢!」
「喂!別再濫用你的同情心了,行不行?」
「你真絕情!」白未曦拿出藥袋,將白色藥粉溶進茶水之中。
「你鬧什麼脾氣?我哪里惹到你了?」
「就是你這張臉!看了就討厭!」白未曦邊說,邊把藥全灌進趙晴海的嘴里。
「你這個樣子真像在吃醋。你該不會愛上我了吧?」趙晴海打趣的望著她。
「我……怎麼可能愛上你這個植物人呢!」白未曦說完,轉身跑出趙晴海的房問。
白未?心中真是亂得可以。一早看見方雨欣抱著趙晴海的畫面,她就一肚子的氣。難道真如趙晴海所說,她愛上了他?
白未曦羞得邊走邊用手遮住臉,走著走著卻撞到一個人!「哎喲!」
白未曦一看,竟是趙晴文。她連忙扶起他,「二少爺,對不起!我走路沒看路……」
趙晴文站了起來,手卻又撞到扶梯而腫起來,痛得他忍不住皺眉。
白未曦更加不好意思了!她拉著趙晴文往偏廳走去,「二少爺,你先坐著,我去拿藥箱來。」
「不用了……」趙晴文話還沒說完,白未曦已一溜煙的跑開了。
她提著藥箱奔回了偏廳,「二少爺,我幫你擦藥。」她打開藥箱,一瓶一瓶的找。
趙晴文望著她,嘴邊有抹笑容,「未曦,你的頭發長了,人也變美了。」
白未曦想著,這是趙晴海所說的那個無恥之徒嗎?他看來是那麼溫柔和善。小時候只要她被晴海欺負,他都會來安慰她,為什麼長大後的他,會變成如此可怕的男人呢?
「我小時候真的那麼丑嗎?」白未曦將藥膏涂在他手上,慢慢的揉著他紅腫的手背。
「不是丑……是……」趙晴文望著她微笑著。
「不準說出那兩個字,那可是我的禁忌!」白未曦警告。小時候的臭頭是她一生最恥辱的回憶。
「而且人都是會變的,你不也變了?」白未曦想從他眼中看出一些異樣,但他的眼中卻只有溫柔。
「好想永遠停留在小時候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中。那時,我們四個人在庭院中放風箏,高興的直拍手,完全沒有想到風箏如果飛得太高,有斷線的可能……」趙晴文仿佛話中有話,笑得有些憂愁。
「如果有人能緊緊的握住風箏的線,那麼風箏是不是就不會迷失呢?」
「你想說什麼?」趙晴文的臉色開始不自在了。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我希望二少爺能愈變愈好。」白未曦說完,提著藥箱走出偏廳。
趙晴文則呆坐在偏廳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白未曦一走出偏廳,就看見趙晴海倚在牆上望著她。
「你真的以為你感動得了那家伙嗎?」趙晴海板著臉孔望她。
「如果我感動得了他,你就有救了。二少爺現在就像是迷失方向的風箏,而方雨欣就像那股操縱著風箏的疾風,必須有人將迷失的風箏給拉回來才行。」
「莫非……你想當那個握線人?」趙晴海眯著眼問。
「有何不可?」白未曦笑著。
「你到現在還喜歡著晴文?」趙晴海突然問道。
「小時候我是滿喜歡他的,至于現在……」
「怎麼樣?」趙晴海緊張的問。
「不知道!」白未曦聳了聳肩,大步走向前。
「我不準你喜歡他!」趙晴海霸道的說。
「你不準我喜歡他?說出你不準的理由來!」
「這……這……」趙晴海說不出話來。
「你站起來阻止我喜歡他呀!」白未曦微笑道。
「站起來?你明知道我中毒了呀!」趙晴海十分惱怒。
「那就是說,你無能為力!?」白未曦仍笑著。
「我……」面對白未曦的譏笑,他的心中有一股從沒有過的激動。
「加油!只要揪出方雨欣的狐狸尾巴,就能讓你趕快站起來。」白未曦說完,精神百倍的走了。
趙晴海望著她的背影,心中那股氣頓時消失無蹤。這女人害他差一點就做了愛的告白。
但是,愛豈能如此輕易地說出口?